【乔迁新居】全站开放中
注册 / 登录
支持我们
浏览分区作品
原创 二创
登录
注册
Wid.9095545
【mob宿】溺

作者 : 明烛

前往作者新站主页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咒术回战 两面宿傩

标签 两面宿傩 , 宿右 , all宿 , 宿傩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宿右

1575 20 2022-1-21 16:04
#mob宿,我X宿,学霸加校霸宿
#非典型ABO,OA
#ooc预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天色已经渐晚,橘红色的落日勾在天边,仿佛是稍不注意就会沉到地平线以下。早已经放学,校园里静悄悄的,黄昏的风吹过染上橘黄色的树叶,带起一片沙沙的细碎声音,像是风在耳边呢喃。
做完值日工作的我从教学楼出来,路过成绩张贴栏时仍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仰着头去看高三年级月考成绩栏最上面的名字。
刚刚公布成绩的全校考试,印着成绩的油纸都还是簇新的,被夕阳的阳光映照出的反光有些奇异的厚重感。
玻璃的反光有些晃眼,我扶了扶镜框,固执地伸出手去触碰到成绩栏最上层的名字。
两面宿傩。
玻璃在指腹下漾起一圈白雾,又很快消失不见。
就像我那可笑的暗恋。
我不相信命定之番,但我相信一见钟情。
——————
我是个omega,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母一起在另一个城市经营着一家公司。幸好我还有个alpha哥哥,所以继承家业的事情用不着我担心。
父母除了每月花销的正常供给,基本上不曾过问被扔到另一个城市的这个omega儿子。每月固定一次的电话基本上还是绕着我的月考成绩打转,除此之外大概也没什么可聊。
本来不过是无聊的高中生活,直到我遇到那个叫两面宿傩的alpha。
我家有钱的事情让我莫名其妙地被别校的混混盯上了,总是时不时地在放学后将我堵在小巷里,嬉皮笑脸又带着威胁地让我给他们钱。
有手有脚的,干嘛不自己赚呢。
我有些木然地看着又一次把我堵进巷子里的人,不爽地在心里进行攻击,但他们抢过我的书包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反抗。
嘛,比起挨打,还是给钱好了。
巷子口偶尔有学生经过,我还听到有女生惊叫着跑远。不过没人会搭理这里。
“喂,你在欺负我们学校的人?”
有个体型修长的人站在了巷子外面,声音是女生都会觉得好听的那种;语调上扬,带着明显的狂妄。被面前的外校混混挡着,我看不清这人的样貌,只觉得声音好听,应该长得也挺好看吧。
“是,是两面宿傩啊!”
“草,我们还是走吧!”
面前的混混回身看清来人模样显然慌张起来,低头私语了两句,动作很僵硬地把书包扔回我怀里,然后一溜烟擦着这人身边跑了。
巷口的人侧身给他们让了一条路,懒洋洋地看着人跑远,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笑意。
他扭头看了巷子里呆呆立着的我,唇角的笑意好像加深了些许。逆着阳光,我能看清这人脸上因为笑意而愈发张扬的鸦青色面纹,血红色的眸子里回响着桀骜不驯的音色。
他甚至没有再跟我说些什么,连笑意都未曾收敛,回身离去。
那是个alpha。我们不是命定之番。
这是在对视的一瞬间,我明白的。
可是我对他一见钟情。
想要……把他压在身下,让他血色眸子里荡起一圈圈水纹,锋利如刀的眼神晕染起水雾而变得另有情趣;想要听他喉头发出压抑不住的,好像小狗般的呻吟。
这算是英雄救美吗?虽然,我不是美人,他也不是英雄。
我舔了舔干涩的下唇,一直以来没有目标的生活好像突然有了明确的指向。
——————
后来跟同学打听到,那天解救我的人叫两面宿傩,在我们学校是个很出名的人物。
明明长得一副校霸的脸,偏偏又有学霸的实力。总是缺席学校的课程还能把年纪第一的位置坐得十拿九稳,一张纹着面纹的脸上总是带着轻蔑的笑,即使不出手也可以吓退其他小混混。
大概……那天只是闲得无聊吧。
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地讲着课,我在下面低着头盯着书走神。
既然想要和他在一起,那……我是不是得至少让我觉得我能配得上他?
打架我是一点不擅长,那好像……只有成绩了呢。
我的成绩一直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每天不咸不淡地学习,考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好像努努力还是可以考得很好的样子。
我也拿个第一吧。
我抬起头,附和着老师说的话,好像从没走神一般从容地翻到老师讲的内容。
——————
这次全校考试,他的名字的确还是在高三年级的榜首。但……我的名字也在高二年级的榜首。
还挺高兴。这是不是说明我能跟他搭话了?
下午有课外活动,放学时间比平时要早一些。听说早就废弃不用的艺术楼302教室是学校里以宿傩为代表的小混混的集合地,我也就背着书包从教学楼直接到了艺术楼。
302教室的门是大开着的,站在门口首先就能看到坐在讲台上原本老师的位置,后脑勺抵着黑板,随意地交叠脚搭在面前的讲桌上的宿傩,手里捏着本什么东西很用心地看着。
大概是我的位置刚好挡着了光线,我刚站在门口都还没来得及想好我该说些什么,正在看书的人就扭头过来眯着眼看了我一眼,对我的到来并没有发出任何疑问或是看法,就扭回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我的目光也追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他手上,借着夕阳的暖光,终于看清了那本书……《英汉词典》?
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宿傩跟别的校霸不一样了。
三两成堆聚在教室正中间骂骂咧咧打游戏的小弟们也看到我了,其中一个放下手里的游戏机凑过去问身边的朋友,“这谁啊?不会是老师派过来逮人的吧?”
被问的人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抽出手给了发问的人一个头锤,又赶忙继续游戏,语气有些不耐烦,“老师什么时候管过我们了?大哥在呢谁敢逮人?”
“诶等等……这个小同学……这个人是这次高二的第一啊!”最开始那个混混又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继续跟那个朋友说话;但其实音量也没低多少,我依旧能听到,“我妹妹也在高二,说这次第一的可是匹从来没拿过第一的黑马呢!”
“不过这种人来这儿干嘛?总不能是找大哥学习吧?”见没人理,这个混混又开始抱着游戏机自言自语,“难道是来当小弟的?”
我能听到的,宿傩肯定也能听到。我看见他把脚放下来,却没合上手里的书,只扭头过来看我,血红色的眸子里平静似湖面。
“我是来道谢的,前辈。”我抬步走到他面前,将他完全笼罩在我的阴影之下,舔了舔下唇,“感谢你那天赶走了那几个外校的混混。”
“哦?”他挑着眉,不置可否。
“当然了,我也是来……想做前辈的手下。”我蹲下身,从他手里抽走那本词典合上,轻轻吻了吻书的封面,“唔……!”
只是下一秒,我就被面前的人踹翻在地上,这个人起身,一脚踩在我的左肩,俯身从我手里拿回他的书,一面咧开唇角,露出一个带着嚣张与不屑的笑容,“未经许可,不许抬头。”
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呆呆地,沉溺于那片血红色湖泊泛起的波澜里。
——————
后来我就默认成为了宿傩的小弟之一。也是唯一的omega小弟。
在我的努力学习之下,成绩倒是变得很稳定,周练小考,我都能稳坐第一的宝座,从最开始无意中杀出的黑马变成了高二的王者……
大概是这样。同学们怎么评价我我也都不在意,我更喜欢有事没事往艺术楼跑,后来大家都知道了高二第一成了高三第一的小弟,后来甚至传成了我早就把自己献给了宿傩,我俩早就结成了番。
而且因为我的不反驳以及另一个正主的缺席,类似这样的传闻倒是愈演愈烈。
我当然不会反驳,甚至希望这传闻是真的就好了。
我在化学课上眼睛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下好几个公式,噼里啪啦一阵推导就往耳朵灌,脑子里却完全没有接收这些我早就知道了的知识的欲望。
我也想跟他结番呢,而且是上他的那一个。
他迟早是我的。
——————
快到期末的时候,老师安排整日整日的自主复习,自习课从早到晚,老师有时来教室看一圈,有时候就在办公室里等着学生去问疑难。
班主任也不太管事了,听说同年级有好几个不学无术的学生溜出去学校玩了好几天才回来,也没被发现。
我也很光荣地成了翘课的一员。不过倒还没溜出学校,只是翘了课往艺术楼蹿。
宿傩倒是次次都在。估计他本班同学除了考试基本上也看不到这个年级第一吧。
之前来的几次都是趁着放学空手来的,什么也没带,就把书包放下坐在宿傩身边盯着他背单词同时也蹭点单词书看,听着他的几个小弟来骂骂咧咧打了几盘游戏又走了,然后天差不多擦黑的时候,跟他一起离开学校。
也只是出校门的那一小段路而已。出了校门我和他便往相反的方向走。
但他走在我前面,我瞧着他隐隐掩在发间的耳钉反射路灯光而闪闪发光。
没有什么交流,但是我喜欢看他脸上的鸦青色面纹被暖色的光线侵染变得有些暖意,喜欢他认真的时候眉头微蹙的样子,他眼尾上扬,晕着无法抹去的不羁;也喜欢他偶尔动作时露出的白净手腕上的一圈同色的纹身。
大概是被我盯烦了,某天走出学校的时候,宿傩突然回头蹙着眉毛看着我,“你这个年级第一都不用学习的?”
语气有点不耐烦,但是我却听出了一些弦外之意。
只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宿傩已经往他平时走的方向走出了好几米了。
我看着宿傩拎着书包离开的背影,笑容突然绷不住,发出了几声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憨傻的笑声;又很快收敛下去,回家的路上想着明天后天大后天应该背着什么资料去找他学习。
于是自主复习这几天,我基本上都是和宿傩一起在艺术楼过的。他一般都捏着词典背单词,有时候又是高中必背古诗词,偶尔是一道题干有大半页A4纸的物理压轴题,有时也会掏出手机玩游戏。不过也很少玩游戏,更多时候都是很沉默地沉浸在自己的学习里。
那些小弟们估计都溜出去学校了,基本看不到人影。
我呢,当然是要融入他的世界了。我偶尔陪着他一起背单词,但更多时候是抱着数理化必刷题咬笔头。
“前辈,你看这道题……”我小心翼翼地瞅准了他背完一页单词翻页的时机,把手里的卷子送到他面前,题号前面打了个小圈,“为什么推出来这个元素是硫?”
他顺下眸子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诧异我敢向他请教;又看了看递过来的题,我甚至都还不确定他是否看清了题干,他却咧着嘴角勾出一抹惯用的嘲讽笑意,“这么简单都不会,自己想,蠢货。”
“……哦。”我低头,讪讪地把题拿回来,正打算重新审一遍题,又听见这人压低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膜。
“你往后面推导,单质跟氧气反应生成的物质……”
他声音本来就好听,这时候又压低了些,低低沉沉带些性感的沙哑,像羽毛拂过,酥酥麻麻的挠得人心痒。
“懂了吗,蠢货。”宿傩啧了一声,蹙着眉毛问我。
“懂了懂了。”我仰头,奉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哦。”
宿傩又拿起他的词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地继续背他的单词。
只是……我看到他樱色短发遮掩不住的微微泛红的耳尖。
——————
高二考完倒是开始放寒假了,高三的过完年却还要回到学校补课。宿傩也继续待在艺术楼302教室里学自己的;我也背着书包天天从家里往学校的艺术楼跑。
天气一天天更冷了,呼出来的气到了空气中都变成好大一团白雾。
艺术楼虽然早就被废弃不用,但是教室什么的关上窗户倒是也很暖和。大概是位置不同,我倒觉得好像比教学楼里暖和得多。
宿傩好像不怎么怕冷,大冬天的穿个薄棉衣戴个帽子就到处跑,鼻尖也总是红红的,和他的鸦青色面纹倒是一点也不搭。
宿傩看上去对吃饭没什么兴趣,到了饭点就从包里摸出来面包或者其他速食,有时候小弟们会带饭,但他也不吃;凑合着吃完了自己带的食物就摸出手机开始打游戏了。
我倒是跟他说了好几回“这样对胃不好”,他当然没听,还嘲讽我几句“小朋友别管大人的事”;不过宿傩不吃,我却还得吃的。
学校食堂照常开着,冬天到了晚饭还会供应包子馒头,很火爆,一般高楼层的高三生都抢不到。
不过……我又不一样。踩着高三下课的铃声走进食堂,从容优雅地掏出饭卡外带一个包子,然后走出食堂把战场让给身后的高三抢饭人。
等我回到艺术楼302教室的时候,手里的包子已经被我吃了半个;宿傩看起来刚吃完他的面包,正在玩游戏。
他照常没戴手套,在屏幕上不断滑动的指尖通红。
我凑上去把手里咬过的芽菜馅包子举到他面前,开玩笑地开口,“要不要吃这个?我……”
“我下去给你排队买”这句话还没说完,宿傩就皱着眉毛微微偏过头,视线并未离开手机屏幕,手指也依旧还在屏幕上操作,张嘴在那个递过去的包子上咬了一口。
“唔,好吃。”他咀嚼着包子含含糊糊地评价。
心突然跳得好快,即使没有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一片。
真是的,真会勾引人啊。
——————
新学期开始了,我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只觉得天气照样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暖和起来。日子照常过,宿傩照常在艺术楼学他的习,我也天天放了学往艺术楼蹿。
这天却扑了个空。302教室里空荡荡的,宿傩的小弟们估计看着宿傩不在也溜了。我去了厕所,也去了高三教学楼,还是没找到人。
我又回到艺术楼302教室,坐在宿傩平日坐的位置上,顺下眼睛看我的书。
看没看进去……谁知道呢。
我只觉得空气特别冷,又空落落的。
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也无从得知他出了什么事。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宿傩甚至没有来学校。
这天我终于又在艺术楼的教室看到他的身影,他正跟身边围着他的小弟们说话。远远的,我听到他声音里带着疲惫与沙哑。一个激灵,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扑上去了。
在我出现的时候原本在宿傩身边的小弟们就互相看了看,然后很识趣地一起后退,从教室后门跑了。
宿傩也没退后,被我抱了满怀。他身体微微发烫,甚至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灼伤我的手指。
他愣了愣,随即扭过头迅速把我推开,而后自己后退了几步。
我看到他眼睛里有些红血丝。又好像闻到一点伏特加的味道;轻轻柔柔地弥散在空气中,吸入鼻腔时甚至有些甜味。
“你……喝酒了?”我又凑上去,在他发间嗅嗅。伏特加的味道更浓郁了。
“……没有。”他又把我推开,顺下眸子,捏着书包打算离开,“这几天我不会来学校了,你也不用来艺术楼了。”
他推开我的动作好像有些艰难……好像是在眷恋我的味道。
我倒是没自信到这么高傲的人已经喜欢上了我。
哦……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会躁动不安,更渴望omega的味道;严重的甚至会失去神智。
我轻轻挑了挑眉,并没有应答他的话,低下头从包里摸出纸和笔,迅速地写上自己家的地址,塞到打算离开的人手里。
“这是我家地址,你可以来找我……嗯……学习!”好像找我玩也不太恰当,就只有找我学习了。
“……知道了。”宿傩回头看了我一眼,血色眸子晕开一点夕阳的暖色,漂亮得像琥珀。却没拒绝塞到手里的小纸条。
易感期吗……如果能顺理成章让他标记我就好了。
至少……能让他对我的印象从“小弟”突破成“标记过的omega”吧。
——————
父母在这边给我留了一套房,据说是父亲当年混道上的时候住的。是栋别墅,还很豪华。不过离学校太远,我没住那里,自己拿他们每个月给的生活费又在学校周边租了一套房子,给宿傩的地址也是这里。
周六晚,吃完饭伸个懒腰的我正打算洗澡,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呢。
我走到玄关开了门,敲门的人却顺势朝我的方向倒下。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怀里传来温热触感的同时,半粘液体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大脑皮层。
伏特加的味道也随之铺天盖地地逸散到空气,差点让我失去理智地也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我吓了一跳,闻着熟悉的味道,低头仔细一看,却发现昏倒在我怀里的正是我那个骄傲的暗恋对象。
他脸色苍白,嘴角甚至有一处很明显的淤青。鸦青色面纹还是一如既往地张狂,不知为何在此时却衬得这个人有些脆弱的味道。
我一只手撑住怀里的人,借着玄关处不甚明亮的灯光,看清另一只手上的液体是血液。一看就是又被别人找茬找上了吧。
大半夜的,易感期的alpha还打什么架呢。
我皱着眉毛叹了口气,对于宿傩打架有些不满;但同时又满足于这个人真的记住了我家的位置,而不是将我塞给他那张小纸条随手扔掉。
omega的天性要我臣服于他的信息素,但我的大脑却无比清晰地告诉我:我要染指他的信息素。
我和宿傩差不多高,也就比他矮一点点;不过身体素质倒是一点也比不上。
有些半干的血液都集中在宿傩的上半身,所以我将人费劲地抱到浴缸里的过程中倒也没在地板上留下什么血迹,只是自己的睡衣上蹭到了挺多。
宿傩歪着脑袋躺在浴缸里,瓷白色的浴缸上划开一道道血痕。他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毛衣,浸了血之后黏黏糊糊地贴着皮肉。我动作放得很轻,撑着他的后肩一点一点把毛衣褪下来。
大概是牵扯到伤口,昏迷着却还是眉头蹙着,他嘴角抽了抽,吸了几口凉气。
宿傩上半身真正见血的伤口也没几道,身上大概大多都是别人的血;对方估计都是拿棍子打的,不然身上也不会紫一块青一块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鸦青色的纹身一如面纹一般肆意地顺着肌理攀附,不管怎么看都让我觉得色气非常。
我回到客厅取出家里的常备医药箱,慢慢地给那几道看着很严重的伤口止血,消毒,上药,包扎。
尽管我已经努力将动作放得很轻,昏迷中的人皱着眉毛,依旧疼得睫毛一个劲地颤动,却没再发出什么声音。
好容易处理完那几道伤口,宿傩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样子。我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揽着这人的腰小心翼翼地又将人转移到我房间的床上。
心里默念着般若心经眼观鼻鼻观心地将人穿的长裤也扒拉下来,发现那双修长结实的腿上也有不少青紫的淤青,在麦色的皮肤上也格外扎眼。
皱着眉毛从急救箱里取出药油倒在手掌上,两只手掌合上将药油在手掌上抹匀捂热,再贴上那一块又一块的淤青,拿捏了力道将药油完全揉入肌肤。
药材的味道有些刺鼻,却冲淡了空气中澎湃的伏特加味道,也让我的大脑更清醒了一些。
等到处理完宿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是半夜两点左右;我却一点都不困,甚至还觉得有点兴奋过头。去洗手间清理掉手上的药油,顺便也给自己换了一套睡衣,然后回到房间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就在床边地板上坐下,一边喝一边看着在我的床上睡着的人。
面前的人被我房间里开到最暗的灯镀上一圈金色的轮廓,鸦青色面纹混上暖橘色似乎也变成了另一种颜色;睫毛很长,轻轻翕动着,也被撒上一小片碎金;薄唇微微抿着,显示出一份独属于alpha的冷冽来。
温热的水刚刚划过喉头,闻着房间里无法忽视的伏特加味道,我却又觉得口干舌燥。
将手里的杯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我大着胆子凑到这人身边,用指尖轻轻描摹这人的眉眼,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不断加快,我俯下身,轻轻吻在了这人唇上。
仅仅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碰,我却像触电一般猛然抬起头来。
我顺下眸子舔了舔唇角,回味着那个柔软的触感。
想要……侵占更多。
我又想起了我的计划。
——————
我从最隐秘的柜子里翻出我刚买没多久的激发剂粉末包,倒在先前那个装温水的杯子里。
激发剂可以加重alpha的易感期症状,也只对易感期的alpha有作用。
白色粉末很快在水里化开到一点不剩,我捏着杯壁像摇晃化学试管那样摇了摇,走到宿傩身边,仰头喝一口,然后俯下身贴着唇渡过去一口;直到让他喝完整杯水。
我满意地将杯子放下,翻身上床在宿傩旁边侧着身子躺下,伸手绕到他后颈揉了揉他的腺体;仿佛是应和满室的伏特加味道一般,也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是苦咖啡味。没有普通omega的甜腻,却和空气中明显加重的伏特加味道并不相冲,似乎反倒是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
激发剂很快生效,我看到他额头上明显冒出许多汗珠,仿佛忍受着莫大的痛苦;手下的腺体有些发热,伏特加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
我的神智压下omega的本能,只觉得越来越兴奋。
宿傩突然睁开眼覆身捏着我的手腕压在我身上,我看清他眼底混沌一片,显然并未清醒过来,只是遵循着alpha的本能在行动。
我笑我的计划得逞,顺从地将自己的后颈暴露在宿傩眼前;他果然立马被吸引,眼珠转了转,俯身咬在我腺体上。
alpha的犬牙刺破皮肤的时候还是有痛感,不过全身的感觉神经很快就又完完全全被他释放的伏特加味道包裹乃至同化,我的苦咖啡和他的伏特加愈发融合在一起,难舍难分,似乎又成了另一种诱人饮品。
做了暂时标记之后,身上的人好像突然断电的机器人一样顿住,随后又软倒在我身上。
真不错,成功了。不过只是个暂时标记,如果是永久标记就好了。
我撑着他的肩支起上半身,在他侧颈落下一个不会留下痕迹的吻;然后又将他平放回床上。
就等明天了。
——————
宿傩醒的时候我早就醒了,还特意侧过身子将后颈腺体处的明显咬痕完全暴露出来。
我听到身后有平缓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猛地一顿;我知道宿傩看到了那个标记的痕迹了。
心里偷笑了两下,装作还在睡梦里一般翻个身,手向前摸索,“恰好”摸到他的手,再在他将手猛地抽回去的时候被惊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坐起来,看到面前的人,内心“挣扎”了两秒后红着脸揽着他的肩将他压进我的怀里。
怀里的人大概还在怔愣,都没意识到自己被一个omega抱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头,硌着有些痛,心里却是异样的满足。好像这一刻里,这个骄傲的alpha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
约莫沉默了半分钟,怀里的人动了动脑袋,却并没有将我推开,转而伸手回抱住我的腰。
“我会……负责。”
他说话时水汽混着热气喷洒在我的侧颈,声音是低低的沙哑,像钢琴奏响的悦耳低音。热量从他揽着我的手臂顺着腰侧到达大脑,像在神经上燃起了一串串小小火苗。
我微微侧头,贪婪地攫取着空气中属于他的伏特加味道,像离水的鱼贪求水的润养。
——————
后来……宿傩虽然没有再跟我说过什么情话——当然他也不是那种会说情话的人,也没有在学校里宣告些什么,不过在他听到学校里愈来愈热烈的对于我和他关系的揣测和传闻后,也没有反驳。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高三的摸底考试一场接着一场;学校特意错开了高三和其他年级的吃饭时间,放学时间也推迟了半小时。宿傩在艺术楼的时间变少了许多,虽然他习惯于翘课,但是考试却不能缺席。
我跟宿傩见面的时间当然也变少了。在艺术楼302教室里,他开始更多地刷数理化的题;给我讲题的时候没有之前那样别扭了。
偶尔,我还能在题干里抬头,看见他樱色短发遮掩不住的微微泛红的耳尖。
那天标记之后他易感期又发作了两回,也是在周六,难得顺从地被我抱在怀里,垂着眼睑,连樱色发梢都染上我的苦咖啡味道。
我想他当然比我更清楚,那不过是个临时标记。
他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具体的承诺,我却在他如血色宝石的眸中,读到了诺言的诗篇。
我试图将他溺死在我的温柔里,我却沉沦于他眸中的星光。
——————
高考如约而至,我们学校没有被占用做考场,高一高二还是照常上课。
高二的期末考试也快了,即将成为高三生的同学们多少都有些紧张,课堂上打瞌睡的也少了,同学们口中相互请教的,不是这道数学题的另一种解法,就是那道物理大题的其他解题思路。
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高考的两天,有时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排又一排的板书,我却撑着脑袋,想着那个骄傲的alpha在考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垂眸提着笔在面前的草稿纸上随意画上一些没有意义的字符,我在想着我的下一步计划。
——————
宿傩高考之后依旧会跟我联系,有时候周六周日也来我家,什么也不干,塞着耳机玩游戏。有时候下意识蹦出来两句骂人的话,也影响不到在书桌前刷题的我。
我知道,那双美丽的血色眸子中,终于开始有我的倒影。
依据学校传统,毕业生在志愿填完之后的第二天,学校会举办一个毕业派对,老师和毕业生都会参加,大概也就是叙叙情再营造一点伤感又积极的氛围,给毕业生无聊的假日增添一点乐趣。
新高三,也就是我们,期末考之后也还会有一段挺长的假期。所以我请求宿傩让我跟他一起去那个派对。
“我不会添麻烦的,”我趴在宿傩身边的沙发椅背上,递过去一根剥了糖纸的棒棒糖,“真的,我就是想去看看。”
然后顺便做点事情罢了。
“你去了就是麻烦,”宿傩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歪头自然而然地将棒棒糖咬进嘴里,还因为太甜而皱了下眉;他耳机戴了不在我这边的那只,视线并未离开手机屏幕,语气是一贯的不耐烦,“随便你。”
——————
派对就在学校大礼堂举办,还特意布置了一番,原本的椅子也都收好绕着场地周围重新摆放了沙发座椅。礼堂中央占了绝大部分场地的就是精心布置的舞池。
学校提供的饮品有果汁和酒;果汁倒是不见几杯少,酒却是一箱接着一箱上。
还颇有点夜店的既视感。
我跟宿傩差不多身高,混在一堆毕业生里也不打眼。能来跟宿傩打招呼喝酒的除了他那几个小弟,也就原班上一两个胆子特别大的女孩子凑上来,想要交换个联系方式;只是被宿傩冷着脸瞧了一眼之后就吓走了。
确实只是瞧了一眼,我看出来那眼里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平静无波。
礼堂顶部中央临时加了镭射灯,随着欢快的节奏的响起以及五彩光斑的到处洒落,舞池气氛拉满,几乎所有人都在往中间凑。
我和宿傩原本就坐在边角的一张沙发上,他难得正装,一身墨色西装在灯光下有些血色的浮光;修身的设计更显得他身形修长,让人生出一窥他西装下的欲望。
宿傩眯着眼睛看着人群,耳边的音乐有些震耳欲聋,他却没有起身加入的想法,甚至还打了个呵欠。
镭射灯投下来的炫彩光斑偶尔会落到他脸上,我也就看着那漂亮又张狂的鸦青色面纹因为其他颜色的混入显出些迷幻来。
刚好他将手里捏着的杯里的酒液喝完,我适时凑过去把那空的酒杯从他的指间抢到我的手里,“我再帮你拿一杯。”
“哦。”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也只是应和了一声,又回头看着舞池里熙攘的人群。
我起身将空杯放在指定位置,然后又拿了一杯香槟。
放酒的地方被安排在边角,我往那边一站,灯光基本都照不进来。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全都洒进那杯香槟里。
手腕轻转,粉末很快溶解消失,浅金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一层水色。
“给。”
他伸手接过,都没有开口问我拿的是什么酒,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毫不迟疑地一饮而尽。
这时候,我就知道,我赢了。
“诶大哥酒量变差了啊?怎么就醉了?”
“毕竟毕业之后都没怎么喝酒了嘛。”
我拉着宿傩的一只手臂抗到肩上捏着手腕,另一只手揽着他的侧腰,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却还不得不跟那些问候的小弟打着哈哈。
“我就把他送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啊。”
——————
地下室,地面还算干燥整洁,空气中却有些挥之不去的潮意以及一点点腐烂的味道。
父亲留在这里的别墅,我也是来过几次之后才知道有个地下室。据说,是父亲当年混的时候动私刑的时候用的。
地下室只是被简单分成了两个部分,前面一部分放杂货,也就是当年父亲的“货物”,不过现在都已经空了,直直地就能看见面前一扇上着厚重的锁,闪着森森寒光的门。
我慢慢走上前,带着一丝满足的、像是潜伏已久的猎人终于抓住了猎物的欣慰笑意,熟练地将锁打开。
面前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最中间跪坐着一个人;他全身赤裸,只留了下身一条黑色底裤;两手被结实的锁链捆住吊起在头顶,被套了一个项圈,连着项圈的锁链却只是散在地上,再蜿蜒到门前。眼上蒙了黑色眼罩,戴着口枷,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沾得下唇一片水色;又顺着下颚沿着肌理滑到锁骨,带起一条暧昧的水渍。
是宿傩。
他显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身体明显一颤,随后猛烈地挣扎起来;手臂上锁链随着动作相互碰撞,清脆的声音在狭小的地下室回荡,是有些窒息的音色。
我舔舔唇角,视线沿着宿傩肌理上的鸦青色纹身一寸寸扫过,弯腰拾起就在我脚边、连接着宿傩项圈的锁链,一边迈着步子逼近,一边收紧了手里的锁链。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往他脸上轻轻吹了口气,像逗弄一只猫。
“唔、……”
被口枷封锁的口腔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或许是在恼怒。
从未感觉过的满足感席卷我的神经末梢,尽管我无法清楚说出它来于何处。
不管怎么说,一件觊觎已久的东西终于完完全全到了自己的手里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很满足的吧。
“前辈,我喜欢你啊,”嘴角不自觉上扬到疯狂的弧度,用最后的理智压抑住自己将面前人扑倒的欲望,我放轻了声音,语调却上扬着,“喜欢到想标记你,想把你操成我的专属omega。”
我凑上想在宿傩侧颊落下一个吻,只是被他扭头躲过了。
我并不生气,甚至说是从容。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都耗了,我不差这点儿。
宿傩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锁链撞击声却依旧清脆,不断地在房间里荡漾;这大抵让他更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他微微垂下头,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散下来,将他的脸笼在阴影里。
我将手里的铁链放在地上,伸手去解开宿傩的眼罩。
那双血色眼眸里泛起些生理性水雾,在这样昏暗的地下室里依旧如同宝石一般美丽。
我看到他眼里的波澜,也看到他眼底的狠戾。
alpha的尊严不允许他向我顺从。
可是他只能向我顺从。
“前辈,你真的不知道你这眼睛有多漂亮。”我用食指抚过宿傩的眼尾,让手下的肌肤晕染上些水红,恰到好处地化解了他眸中的戾气,显得多了些勾人。
你眸中的水波,是我沦陷的开始。
我在他额头轻轻一吻,这次宿傩没有躲开。
起身绕到他身后,解开这人脖子上的项圈。许是勒得紧了,皮肤上的红痕格外显眼。
我在宿傩身后坐下,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带,然后趁着他重心不稳的时候,张嘴精确地咬上这人后颈的腺体,同时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怀里的人身子僵着,好像有反抗的意思,却因为腺体被我叼着而顺从。
omega没有天生用来标记的尖牙,所以我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在他后颈留下一个整齐的牙印。
我当然知道;但我想,至少留下一个标记,让我知道,我已经完全拥有这个人了。
我叼着那块软肉用上下牙不断厮磨,直到那个部位有些红肿才松口。
空气中苦咖啡携着伏特加的味道在起舞,两种味道相遇,融合,直到再不能分出彼此。
我凑到他耳边轻笑。
“前辈,你是我的了。”

——————end.

#一点小啰嗦,文里的高中大概是根据我自己的高中再结合一点点动漫里的日本学校而成的,可能会因为剧情产生设定上的冲突,但是大家看完就好,任蒸你就熟了——!
#以及上课开小差、翘课等都是不对的行为!要好好学习!(对手指)
收藏
文澜德Wland2.4.0 beta

Powered by kumame

hellowland.lofter.com

我们需要你的支持!
帮助中心
服务条款
公告栏
创作辅助工具
浏览器推荐
Keep Writing,Keep 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