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1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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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鬼灭之刃 不死川实弥 , 富冈义勇
标签 实义 , 风水 , 现代背景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风水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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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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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24 20:26
- 导读
- 现代au 数学老师风✖️男明星水
*题目来源于雷蒙德·卡佛《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灵感来源于这段时间“米x时装周”相关的热搜词条
目送载着胡蝶的车走远,富冈转过身子,刷卡走进公寓一层的大厅。
值班的保安爷爷向他点头致意,即使眼前的男人头戴一顶鸭舌帽,脸也被特意拉高的口罩遮住大半,但他已经在这栋公寓居住将近两年了,固定在夜晚值班的人早就记住了这张脸:似乎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明星,与楼上那位脸上有疤痕的白发男人是一家人。
从前遇到过几次像是喝醉酒又晚归的情况,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士总陪他在大厅里等上一会,直到白头发的男人从电梯里快步走出来,眉头拧得紧紧的,一边粗声粗气地向女人道谢,一边伸手接过腿脚已经绵软的人。直到电梯门重新合上,依然能听到他像是数落小孩一样的声音。
听说那人是位老师来着,平时总穿着千篇一律的衬衫马甲,不说话的时候也能看出些斯文严谨的气质。只是明星和老师是一家人,这种组合似乎并不常见,尤其看上去更沉稳成熟的那一方是老师。但他已经年纪大了,目睹过太多不算寻常的事,对于娱乐圈里的明星演员也没什么了解的兴趣,只是尽责地做着这份工作安度晚年。
疲倦到连掀起眼皮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富冈匆匆向人点头回礼,脚下飘忽地走进已经敞开门等待的电梯。
已经将近三点钟了,两个小时前他才刚从米兰飞回东京的航班上落地,顶着一双红眼睛被胡蝶叫来的车子送回家里——他的经纪人在飞机上争分夺秒地睡了一觉,而富冈却因为几天来高强度的出席活动和拍摄作业全身上下肌肉僵硬、酸痛难耐,根本没办法在商务舱那张依旧伸不开手脚的床上入睡。
高度紧绷的精神在几天的磋磨后也终于得以放松,不用再集中注意力应付那些明面上只是拉过他简单寒暄,实际带着几十只摄像头对准他们聊天场景的品牌主理人和各路明星。
富冈的话不多,即使在他当了明星以后也还是这样。但最近他的热度随着上演的新剧水涨船高起来,因此有不少奢侈品牌主理人对他青睐有加。再加上他有一张穿什么都不会出错的脸,背后的工作室似乎也不是什么大公司出品,属于品牌方最喜欢合作的类型。所以这趟米兰行对准他的镜头格外多,无论是晚宴还是看秀,每时每刻都要格外注意仪态,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有能被对家竞品拿去大做文章的生图出现。
在做明星这件事上,富冈义勇虽然算不上多有上进心,但他绝对恪守职业准则,几乎没有在媒体平台出现过负面词条和黑通稿。加上他平时表情不多,即使一时松懈,也少有生图失手的时候,顶多被对家粉骂两句“面瘫脸,不知道有什么好喜欢的”——对于这种兴不起什么风浪的言论,胡蝶从来置之不理。
她手下除了富冈义勇以外,还带有一位名叫香奈乎的女孩,未来发展的方向是学院派演员。从名字来看,两人似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胡蝶也的确尽心尽力,从不给人接恰烂钱的剧本和走场活动,让她尽可能在毕业以前多享受学校的时间。
因此大多数时候,她负责的艺人也仅有富冈一人而已。两人比起上下级关系更像是一起搭伙赚钱的伙伴,胡蝶知道富冈有男朋友,两人从大学开始谈恋爱,对方也支持他的演艺事业。唯独意想不到的是不死川实弥居然是位中学老师,教数学科目,听上去像和富冈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他们的感情很稳定。虽然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但打电话过去,总能最快时间到达现场,和她说起话来也还算客气。
行李箱的滚轮划过公寓走廊的陶瓷地砖,在寂静的深夜发出突兀声响。富冈更用力攥住把手企图稳住箱子,不想惊扰邻居和大概率已经在他朝思暮想了几天的那张大床上睡下的恋人。
不死川明天还要早早起来上班,很辛苦,因此他甚至没透露给对方自己今天晚上就回来的消息,否则即使是半夜也一定会开车去机场接他。
大门的密码锁按了两次都显示识别失败,富冈有些懊恼地垂下头,仔细辨认电子屏上弹出的小字。他的脑子这会已经一片空白,能想到的只有卧室的床和那张沉睡时会冒出青色胡茬的脸。
他摩挲两下指腹,擦掉不存在的汗水和灰尘,又试了一次,门终于开了。他松了一口气,把行李箱提到玄关处的地毯上放下,回身合上大门。
屋里静悄悄的,卧室和书房的门缝都没有光线漏出,显然主人已经睡下。丢下那只没有力气再收拾的箱子,富冈向卧室走去,轻手轻脚推开房门。窗外透进来的月色令他依稀能辨认出床上躺着的身影:不死川正规矩躺在靠门的一侧熟睡着,呼吸平稳而规律。
近十几个小时返程旅途中苦熬的身心就在耳边熟悉的呼吸声中放松下来,到这一刻为止,跨越上千英里的又一程奔波才算是画上句号。富冈站在床边,贪恋地盯着那片空出的位置看了两眼——他现在只想和着衣裳躺在恋人身边睡上一觉,如果能摸着那对锻炼成果极佳的结实胸膛就更好了。
可惜回到东京的一路上风尘仆仆,就算不死川不嫌弃,他也无法忍受自己就这样躺在两人的床上。富冈叹一口气,老实翻出一身睡衣和浴巾向客房的浴室走去。路过床头的书桌时,他看见夹着一支钢笔的教案还在桌上搁着。
明天有早课吗?
他暗暗地想,脚下动作放得更轻了。
客房的浴室很小,因为平时使用的次数不多,因此连浴缸也没有,但好在洗护用品一应俱全。富冈低垂着头,任由热水流淌过湿漉漉的发梢,沿着僵硬到几乎没有知觉的脖颈脊椎一路落下。
时装周的这些天,他被胡蝶提醒最多次的就是时刻注意体态,镜头下的脸有瑕疵,姑且还能用“这天状态不好”来应付过去。要是被人拍到佝偻腰身含胸驼背的姿态,尤其是在各大奢牌为当季新品做展示的重要场合,一定会被人拿去大做文章。
水声随着合上开关的动作戛然而止,富冈拉开浴室的门,一边慢吞吞系着睡衣的扣子一边向镜子里的自己看去:脸颊被热汽蒸得很红,随手攥了两把的半长湿发戳在颈窝,还在不停往下滴水。刺痛感混合着水珠重新打湿皮肤的感觉让他有点不舒服,但他实在没力气再翻箱倒柜找出吹风机了,只拿过毛巾马马虎虎擦两下就搭在肩上,就又脚步虚浮地向卧室走去。
推开房门,床头的夜灯居然亮着,富冈睁大眼睛看向站在桌边正背对着他的男人:不死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睡扁的头发乱糟糟的,一边打哈欠一边搅着一杯还在飘热气的柚子茶。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头看向富冈,手上的动作短暂停下,扬起下巴示意他先去坐在床边。
“被我吵醒了吗?”
富冈听话坐下,脑子里想着该怎么和人解释一声不吭就独自回来的事,可想来想去也只是一片空白。
“没有,睡到一半醒了,看见你的大衣挂在那里。”
不死川的声音很沙哑,带着睡梦中强行抽离的浓浓倦意。脸前被几簇乱糟糟的白毛遮挡住,他懒得伸手摆弄,于是就透过那些缝隙静静望着床边坐着的人。
“一切都顺利吗?”
他收回视线,看向已经被充分搅开的热茶,柚子皮和果肉的颗粒漂浮其中,馥郁的果香混杂一些淡淡的苦味随热汽飘散。
富冈慢吞吞点头,习惯性挺直背坐在那里,像个等候大人指示的小孩子一样直直盯着人看。不死川把杯子递过去,又低头瞟一眼富冈被头发打湿的睡衣衣领,有些无奈地拧紧眉头,转身取一条新的毛巾,又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出几个热敷包放在枕头上。
被不死川帮忙擦头发不知什么从时候开始不再是一件稀奇事,富冈也逐渐学会了压下被同龄恋人照顾的羞耻感,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无限旖旎的温馨时刻。但这不代表他希望不死川在第二天还要工作,以牺牲自己休息为前提依旧为他做这些事。
在头顶轻轻揉搓的大手即使隔一层布料也能感知到暖融融的温度,富冈低头啜饮一口热茶,音量极小地闷闷说道,
“下次不用再为我做这些了。我回来得晚,你明天还要上班。”
不死川的手停在空中,侧着耳朵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以后才重新开始动作。
“我明天没有早课。”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粗哑,如果不是足够熟悉的人,认为他又在生气似乎也合情合理。但不死川此时的表情很平静,他不觉得做这些是什么令他为难的事。富冈义勇是他的恋人,照顾刚刚结束了几天工作十分辛苦的男朋友,让他尽可能摆脱掉疲惫舒服地睡上一觉,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长至肩膀的头发终于被擦干,富冈手中的茶也喝完了。不死川将湿毛巾和杯子一起拿走放在床头柜上,决定第二天早上醒来再清洗它们。他轻拍枕头,让富冈在床的另外一边趴下来。
富冈乖乖照做,只是刚沾到床褥,困意就像潮水一样又袭卷而来。撕包装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没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热敷包被搁着一层衣服放在这几日最饱受折磨的腰间,那双暖和的手又搭在他僵住的后颈开始揉搓。
富冈吐出一声细微的痛呼,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上攒出的眼泪也几乎夺眶而出。脖子后面的手安抚似地摸摸他的头,开始顺着肩颈和脊椎一路按揉下去。即使不死川有刻意控制,但他手上的力气依旧很大,因此开始时的疼痛有些难以忍受。
可随着紧绷了几天的肌肉结节被那双大手一点点揉开,酸痛僵硬的部位像是重新有温暖的血液流过,憋闷肿胀的疼痛开始被舒适感取代,神经似乎也跟着一并放松下来。
富冈舒服地哼叫两声,眼皮也几乎完全合上,呓语一般断断续续吐出半梦半醒间的自白,
“好累”
“喜欢你”
“不死川是最好的男人”
……
按揉到腰间的手停顿一刻,白头发的男人冷哼一声,取走那两只仍有余温的热敷包,
“你也就在这时候会说几句好听的话了。”
富冈含含糊糊地应他,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不死川看向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快要四点钟了,还能再睡两个多小时。他又打一个哈欠,在那两条硬邦邦的小腿上揉捏一会。
这几天他在家里也看了一些富冈出席米兰时装周的图片视频,虽然从照片中看不出疲态,但一想到要保持那样紧绷的坐姿几个小时,也不难想象光鲜亮丽下掩盖的辛苦。
趴在床上的人似乎不再有动静,细微的鼾声缓缓响起,不死川停下了动作,抱着已经睡过去的人翻了个面平放在床上。
富冈的睡颜看起来冷冷的,像是他总对外人展示的样子。早在大学恋爱以前,不死川也被这张看上去不近人情又呆板的脸劝退过,那时他只是被富冈在同学聚会上的生硬发言吸引了目光,却没想到竟然与人一直走到今天。
明明是一副自己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上的样子嘛,怎么就慢慢变成这张让他不愿意挪开目光的脸呢?
不死川拨开挡住人眉眼的碎发,轻轻摸了摸那对细眉和紧闭的眼睛。
床头的灯灭了,他掀起被角侧躺下去,才刚闭上眼睛,就感受到有只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他胸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