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107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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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 中世纪/古代 , 奇幻 , 魔幻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标签 be , 剧情 , 原创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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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
4
2023-7-28 04:17
- 导读
- —。 是oc的be爱情。
—。《猎魔人》小说格式仿制。闪回流
Die Alone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塞林格 《破碎故事之心》
“百夫长,我们的任务真的是这些吗。”一名灰头土脸的新兵,眨着红彤彤的双眼——战场的烟尘让这孩子得了眼疾,眼泪不断的从中涌出,但不是因为软弱。
赫格斯把地图边的酒瓶往旁边推了推,然后用手抚平卷起的边角。这是一场简单的战斗,马提那城固守的商人们已经精疲力尽、弹尽粮绝了,公会在坚持他们可怜的忠诚,明明大家都明白这一点,对皇帝来说,能活着的商人才是好商人,只要能交税,总比死了强。所以尼弗迦德对投降商人宽恕众所周知。
“唔,没错,我们只需要守住阿尔巴师的左翼,让那些北方佬逃不出去,上面给的命令是一个都不放,我们需要威慑那些负隅顽抗的商人和领主们。”
但同样众所周知的是,总有尊严不可舍弃。
※※※※
春日的晖光,尤其是洒在陶森特的晖光,充满了希望和生机的魔力,远在十月的幽乐节带来高贡山峰上的寒冷,把永远在欢庆的陶森特埋进灯火通明的城堡中,而隘口吹来的暖风则把宴饮又搬回室外。
加德瑞很是忙碌,尽管手下人员充足,但是永远不够喝的葡萄酒迫使他一遍又一遍的派人搬出新的酒桶。当然,还有在心中鼓动的焦虑,他坐在葡萄藤下的藤椅上,小圆桌上的葡萄酒一滴未少,他也只来得及翻开《夜莺,玫瑰和葡萄》的序章,甚至还没来得及读到他最爱的“尼尔珍珠绣成的绸缎,高贡湖水锻造的翡翠,结缔成妖冶的神貌”的文字。
“先生,有人来了。”管家拨开垂下的藤蔓,等待加德瑞从青藤笼罩的凉亭下出来。
“是谁来了?”
“您的朋友,希达里斯的瓦利西尔。”
加德瑞快步走上石板小道,从盈盈如盖的绿叶中穿行,直奔庄园正中的阁楼,就在门前高出一截的平台上,瓦利西尔撑着栏杆正在眺望目及之处大片绿油油的葡萄田。
“瓦利!”
“喔,好久不见,加德瑞。看来你的养老生活过得不错。”
瓦利西尔这一趟到来是为了在陶森特和老友共度盛大的五月节庆典,自从上一次加德瑞和他联络时说到自己去年选为五月节国王上街游行之后,瓦利西尔一直有心见一见这位愈发有人情味的朋友。
“尤波呢,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巫师跟在加德瑞身后,走向前者给他安排的客房,他看了看周围,并没有预想中看见那名阳光般干练纯粹的男人。
“哦,他外出取材去了,葛布庄园的地窖出现了一只巨魔,有名英勇的骑士决定去讨伐那只巨魔,据说是为了什么可笑的爱情誓言。”
“该说不愧是拥有爱情魔法的陶森特吗?”
加德瑞抿起嘴轻轻笑了笑。
“是啊,或许是真的有魔法吧,这里的爱情故事还少吗?朱利安和叶列安娜女爵,流浪骑士和贵族之女,猎魔人和女术士……”
“没错,还有男爵大人和他的小诗人。”
加德瑞皱起眉头又摁不下去上扬的嘴角,他转过身轻轻锤了锤瓦利的肩头。
※※※※
战斗比想象中来的快得多。
赫格斯带领的小队蹲守在马提那城的西南大门外,这原本是个行货的侧门,出了城就是一条小路,用于商货的快速同行,两侧是起伏的丘陵和丘陵中低矮的田地——被战争的大火焚烧成灰黑色的渣滓,而且有一股浓烈的烟尘味。
这片平原本来就不适合突袭拦截作战,不过一方面主力军正在围攻正门,这边逃窜的应该是马提那的余孽。在距离开阔平原不远处的丘陵山谷的脚下,赫格斯用手搭作凉棚,看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城镇——强攻开始了,尼弗迦德的火蝎子攻城弩正在大破伤痕累累的城墙,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胆怯的贵族商人们在佣兵的护送下从这个侧门仓皇出逃。
而那些四处逃窜的蛆虫会被埋伏在山谷脚下的军队一网打尽。他们本可以死得更壮烈一些,赫格斯眯起了眼睛,看见了城门口涌现的一团黑影。但如果抛弃了他们的殊荣,就只能腐烂在灰烬下的平原,食尸鬼会在军队扬长而去之后洗劫他们最后的价值。
斥候如他所料报上了那些北方佬的匆匆逃亡。赫格斯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斗志昂扬的队员们,他仰起头看了看逐渐下落的太阳——是时候了,强攻的末尾快要到来,摇摇欲坠的城墙会让那些怯弱的贵族们愈发没有信心,一波人数众多但毫无抵抗之力的落水狗同样也将到来。这是加德瑞告诉他的。
“无论多么勇敢的人,面对家破人亡的灾难都如同看见天灾一般……没有出逃的资本的人要么做出困兽般的反扑,要么在角落瑟缩到临死一刻,而那些出逃的人永远会怯懦下去,因为他们的出逃行李还有无数的珠宝财富。”加德瑞垂下眼睛,合上了手中的《金镜》,那是一本晦涩无比的、暗示人性的书籍,然后他抬起自己翡翠般透彻的双眼,轻轻的笑了笑,“赫格斯,面对他们不需要有负罪感,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和钱,什么下三滥的事都做的出来。”
赫格斯拔出了他那把锋利的尼弗迦德长剑,这是入伍前加德瑞送他的赠礼之一。他抬起头大吼道:
“出发!给这群蛆虫一个惊喜!”
※※※※
“喔,加德瑞。”
“怎么了?你在看哪里?别盯着了。”
“我以为你把这个丢掉了,你不是那么留情的人啊?让我想想,瞧瞧这枚戒指,还有上面的纹章,厄尔山谷对吧?你已经很久没回去了,茱莉亚都有三个孩子了。给我看看,瞧,这还有希达里斯珠宝匠的铭刻,这还有你对凯旋的致语,我想想。给赫格斯是吗?”
“是啊……给赫格斯,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瓦利。都过去了,你当然知道我不是留情的人,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见到我抱着某个情人的遗物哭的稀里哗啦吗?厄尔山谷我已经送给茱莉亚了,你现在还听着‘厄尔山谷的加德瑞’的名号吗?现在是‘和蔼的茱莉亚’,我不会回去的。”
“老样子了。你曾经和我说过那么多对于你的情人们来说绝情的话,我都相信,因为你当时就是个糟蹋他人的婊子,你笑什么?我在骂你唉,你怎么还笑的这么混蛋?说真的,加德瑞,现在的你比以前好多了,现在再想想,加德瑞。你爱赫格斯吗?别忌讳,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尼弗迦德的烈士。”
“说真的?那行,我再一次体会到了巫师对于普通人的轻蔑,你们这么喜欢窥视他人的内心?现在轮到你开始笑了,你个混蛋。让我想想,有些东西太久远了,久到记忆都要蒙尘了,不过有些记忆都是闪着光的,哪怕那种光芒让我觉得暗淡和萎靡,就像独处时摇曳的烛光,微弱且暗淡,但那也是一束维系我和仅存的苦痛的联系的光芒。”
“喔够了,不要类比,我不喜欢诗歌。别瞪我,这改变不了什么。”
“……或许我是爱着赫格斯的,可我怎么知道呢?我连我爱着尤波这件事都差点错过,你知道的,当时的混乱——社会、伦理、环境都被战争搅得一团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像陶森特这样只有童话和爱情的,在北境之内的厄尔山谷,在那里维持和平太难了,北方人对于自己丧失的土地恋恋不舍,佃户因为每况愈下的收入而埋怨领主,连守城的卫兵都在抱怨夜巡让他没法去妓院。更何况我?一个困于囹圄,在床榻的循环中郁郁寡欢,对空洞的感情愈发空虚的人,我连对那些暴民们的憎恨都提不起来,更何况熟视无睹的枕边人?”
“你同样也知道,战争来了。拉多维德死之后,所有的怨怼——对巫师的,对非人种族的,甚至对贵族的,都在战火中被引燃了,这也是宁静前最后的暴风雨?需要我给你讲讲第三次北境战争吗,孤陋寡闻的自由巫师?不需要?那太好了。总之,厄尔山谷联合乌鸦窝的游击小队需要阻碍泰莫利亚的残兵,白百合们似乎仍对复国有些期待,他们在前线之后捣乱,就像当年松鼠党那样——你瞧,北方人也学聪明了,但他们的团结确实令人发笑。如你所见,迪杰斯特拉之死,泰莫利亚的罗契不是在场吗,还有我们的泰莫利亚行省,这是一场交易,不过都过去了。”
“对于牛堡最后的强攻,帝国势在必得,然后是征兵,雅鲁加河以北的人员成为了军队的主力之一,厄尔山谷招募了八十个男人,还有个为了丈夫去当战地护士的女人。而赫格斯是领队……他想去,他应该去,如果想让山谷的人能活着回来的人多一点,那必须有一个足够聪明的领袖,除了他还有谁呢?让他去吧,这有什么的?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我当时也没有任何的惶恐不安:我会失去他吗?战争的不可预料性会夺走他的健康吗?我在意吗?你说得对,我是个混蛋。”
“在我的衣柜里还有帝国军队的火蜥蜴披风,我喜欢那件衣服,毕竟我差点成为帝国军官,那很酷,但是军旅生活不接纳我这样来去自由的人。”
“你是说在其他军官的床上来去自由?我认识的一名女医师,同样也是一名自由女术士,就是因为和雇佣兵的露水姻缘被她的老情人杀了。你应该庆幸你没去军营,不然我就会知道你死在某个军官的床上了。”
“喔……我也没心情去军队里,我讨厌战争,在赫格斯死之前就是这样,战争就是一种可笑的、轻蔑的、毫无感情的产物!为了那些毫无诗意的利益争得你死我活,同样也为自己残存的生命力摇尾乞怜,高高在上的人只会被硝烟遮住眼里的美景,而脚下被烈火焚烧的永远是平民。怎么了?我向来明白这个道理,可这是我改变不了的事情,我能护得住厄尔山谷的人就已经很艰难了。我也没有护住赫格斯,我信任他,他没有问题,这就是我对战争的轻蔑,也是战争带给我的轻蔑。……我避而不谈的态度很明显吗,让你这么看着我?别怜悯我,瓦利。你知道的,我不需要。”
“就在我安排对泰莫利亚游击队的反击的时候,马提那城传来了捷报,同样也带来了一条消息。”
“赫格斯死了。”
※※※※
赫格斯挥起长剑,剑刃切开一名雇佣兵的护颈甲,刨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出来,在他的身边,到处都在喷涌鲜血。部队呈锲型刺入了敌方人群中,对方都不能称之为军队,只是一群散漫恐慌的逃兵,还有一两个勉强能逃出去的难民,以及被雇佣兵维护在中间、惊恐地尖叫起来的贵族。
“一个不留。”
杀意让士兵们红了眼,视野中只有每一个敌人的弱点。在赫格斯旋身劈开第二个敌人的脸的时候,他身边的十夫长——和他同样来自厄尔山谷的青年也用钉锤砸烂了身侧敌人的颅骨。然后是屠杀,宛如撕开一张砂纸,贵族的雇佣兵向城口退去,只留下满眼对战争充满绝望的难民和逃兵在前方被屠杀。
尼弗迦德的阻击小队一往无前,当十多个人被赫格斯抹杀之后,这个小队的领袖,看着眼前被推下的马车——之前正有一个肥头肥脑的贵族抱着自己的珠宝盒坐在马车里大叫,而现在那个贵族则被自己的雇佣兵团在中间,缩在马车后面。
这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战斗,马提那城已经陷落,帝国又一次从北方人的头上碾过,剩下的人会被屠杀,就像当初对温格堡的屠杀一样,因为震慑,帝国需要一次强有力的胜利,告诉北方佬抵抗反击的下场。赫格斯啐了一口,抹掉脸上的血,把手中的长剑一收。现在他们被困兽阻挡了步伐,而敌方明显以为这样的阻挡会对接下来的恶战有所帮助。因为小道狭窄,只能强攻。
只能强攻吗?
赫格斯笑了笑,以帝国军官的语气:“你们以为你们还有得逃吗!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十几个雇佣兵和一百多的正规军队对抗?痴人说梦!”看见那些马车后的雇佣兵们面面相觑起来,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贵族忽然慌了神,气急败坏般跳着脚指了指自己倾倒的马车,大喊起来,并且声音颤抖:“你们这群猪猡!收了我的钱还推翻了我的马车!你们!必须保护好我!我可是商会会长!”
赫格斯毫不理会贵族的威胁,他冷笑一声。他明白这个人的身份,作为马提那城的商会会长,他却匆匆出逃,固守城镇明显不是他一个人能决策的,商会里不乏有顽固的、热爱自己家园的商人,他们众议决定了和自己的家乡站到最后一刻,而这个可耻的会长却一心想要出逃,留下他的部下在城中消亡。但他不是马提那城,雇佣兵们也不是商会的商人。
“雇佣兵们!听好了!你们不属于城镇,投降就不会被杀!帝国会优待有才能的人物,对于雇佣兵也绝不吝啬!丢下你们的武器,尼弗迦德是你们的新雇主了!”
“不……该死的!你们、你们给我冲出去,送我出去!你们这群掉钱眼里得猪猡!”贵族绝望般嘶喊起来,他身边的一名灰头土脸的雇佣兵几近萎靡的瞟了他一眼,抬手就把手中的剑丢在了地上:“我没有掉钱眼里,会长大人,我只想活命。”
随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弥漫开来,兵铁利器的掉落声同样响起——无一例外的,谁都想活下去,包括那名光杆司令。
扑通一声,那名贵族跪倒在了马车之下,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的珠宝,不乏几个份量充足的宝石,他颤抖起来,低下头,抬起手,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什么“尊贵的大人”“可敬的帝国”“让他苟活”之类的低语。
赫格斯低下头,示意军队向后撤退,给马车后的余孽们撤出马车的空间,直到最后一个雇佣兵从马车的庇护下退出,这名奉军令如铁律的领袖挥了挥手。狭道阻碍了军队的前进,同样也掩盖了后方军队的动作,当密集的箭雨从军队后方,向完全暴露的余孽们呼啸而来时,战争带来的轻蔑的笑容在赫格斯嘴角浮现。
“一个不留,这是命令。”
当他们检查战场的残局的时候,赫格斯习惯性得提起长剑刺穿尸体的胸甲间隙,他会避开一些手无寸铁得难民尸体,作为他少有的仁慈。他绕过马车,肥厚的贵族被箭扎成了刺猬,死相绝望的雇佣兵们七七八八的横尸脚下。赫格斯踢开马车后被丢弃的兵器,却细微的捕捉到一丝金属碰撞的脆响,这不可能是队员们的身影,部分人已经进入城内和主力军汇合,剩下十几个人分散在战场上做最后的检查,相距甚远。
当赫格斯放缓脚步谨慎地靠近马车,夕阳余晖投射下他缓慢移动的影子。他绕到马车侧边,看向朝上的门内,忽然间一团黑影从中窜出,一抹和他发色相近,或者是和他妹妹茱莉亚发色相近的亚麻色头发的女孩——确实是个娇小的女孩挥刀刺向赫格斯,尽管赫格斯早有准备,女孩也足够慌张,但赫格斯还是被惊得一撤,得以让她从马车中逃出,但赫格斯一挥剑,女孩软了腿,跌倒在马车边,撑着地向后慌乱地撤退,直到抵住马车车辕,缩起身子,开始哭泣。
赫格斯盯着那头灰尘覆盖的,乱糟糟的亚麻色头发,迟迟没有挥剑,他转过头似乎看了看周围是否有人注意到他,然后缓慢的蹲下去,放下手中的剑,盯着女孩满是泪花的双眼。
“你走吧。往树林里跑,越远越好。”
一个贵族之女怎么能在战争中活下去呢?赫格斯暗自摇了摇头,由他来带来死亡,这依然令他负罪。
女孩踉踉跄跄充满警惕得看向赫格斯,扶着马车站起身来,然后一步两步向赫格斯身侧挪动了几步。
赫格斯再次注视女孩的双眼——一双充满轻蔑和仇恨,以及深深的怀疑,还有将死之人的绝望的双眼,像是翡翠,易碎的翡翠,他忽然想起远在厄尔山谷的男爵,想起他被情欲朦胧水雾的双眼。
太晚了。
战争带来的只有轻蔑。
赫格斯轻蔑那群难民,而这个女孩对赫格斯的善念同样轻蔑。她绕到远离赫格斯剑刃的另一侧,以惊人的,垂死带来的速度,握着她那柄锋利的匕首,刀尖刺到胸甲边缘,被力气推动滑进缝隙。
剧痛和窒息令赫格斯眼前一黑,但依然没有挥动手边的利刃。女孩惶恐地拔出匕首,来不及看赫格斯仰天倒下的样子,但背影却充满了逃出生天的庆幸,向树林奔逃而去。
血液涌入喉咙,赫格斯不想呼喊,他忽然觉得劳累,眼中漫目的血红并不来自他自己,却依然让他觉得很美,金色的帷幔成为一汪夕阳的边缘,血色来自余晖,让他想起火焰,女孩的容貌在他眼前浮现,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挥动她脏兮兮的小手,头发也因为灰尘而乱糟糟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茱莉亚,她的小妹妹。
“赫格斯哥哥,你看我捏的小泥塑!”
随后是雪花膏色长发的男爵,他双眼迷蒙,双唇翕动,脊背震颤,呼吸粘腻。他趴伏在赫格斯的肩头,轻声说道:
“我不喜欢红色,那让我感到不详,觉得压抑,但如果你想去看看夕阳,我会陪你去看看的。”
赫格斯向那绸缎般的卷发伸出手,随后重重地垂下,砸在地上。
夕阳如血。
※※※※
加德瑞,洗刷轻蔑的加德瑞,眼中忽然浮现出旧日的迷蒙和困惑,好像曾经荒诞轻率的过往带来的无情又在他身上重现,瓦利西尔默默的用读心术刺入加德瑞的内心,他在恸痛,真实却也迷茫。
“我爱他吗?我不知道,曾经我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只感觉到悲伤和困惑,现在我却疑惑我为什么悲伤,却不痛苦。是因为我的曾经被蒙住了心灵无法感受无法传达。而现在,我依然不确定,我爱他吗?我已经失去他了,我又怎么能继续爱他呢。”
“有些人已经过去了,被困在旧日尘埃里了,你如果问我现在爱他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他了。”
“我喜欢旧日烟尘这个名字,我会把这个名字用在我的诗歌里的。这个话题过去了,结束了。瓦利,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