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长到难堪的沉默，Voldemort摄神取念的视线轻而易举看穿了Lucius的记忆并搜寻到了前因后果，然而Snape的视线空洞无物——Potter的存在似乎令他重新树立起了大脑封闭术的防线，令他拒绝Dark Lord看清他的所思所想。

“Harry Potter——他是你的逆鳞，Severus，”半晌后Voldemort说，“我发现，只要涉及他，你就会竖起你身上全部的刺，变得不再那么温顺。是什么令你以为你竟然能够在不被我察觉的情况下放他走？在你解除我设下的魔力禁制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你对我的背叛——第三次背叛。”

“我没有宣誓对你效忠，所以称不上背叛。”对此Snape冷冷说，“我只是被你逼着当你妻子和你孩子的母亲并打算履行作为妻子和母亲的义务。”

“这其中，包括将企图杀死你丈夫的人从囹圄中救走，好让他未来有机会东山再起，将我彻底置之死地？”

“我会保证这不会发生，”Snape回答，“我看见你刚才对Lucius用Legilimens了，my Lord，那你应该能从他的记忆中看到我对Potter用了Obliviate——他将仅仅记得，我杀了Dumbledore导致了战争的失败，除此之外他不记得第七年关于我的任何事。他不会记得自己和Nagini是你的魂器，也就不可能成为威胁你的存在，他将如同凤凰社我那些前同事一样，对我深恶痛绝。”

“狠厉决绝——很有你的风格，Severus，”Voldemort轻声回答，“你以为，我会宽宏大量到允许你放他走，不让你付出任何代价作为交换？”

Snape的笑容透着辛辣的冷嘲：“我已经被你变成这样了，Lord，你还要如何——让我如同Weasley家那头叫Molly的母猪一样给你生七个孩子？”

“不，”Voldemort轻声回答，猩红的眼瞳冷冷望入Snape因为大脑封闭术变得冷硬的乌黑双瞳，“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但不是现在，而且不是通过折磨你的方式。此外，我会让你清楚地认识到，即便你把Potter放走，他之后的日子也决计不会好过，到时候你兴许会后悔你今天做下的决定。”

“只要你不把他抓回来折磨，他的日子就不会再有阴霾。”

“我不会再试图抓他，Severus，”Voldemort嘴角带着毛骨悚然的笑意，“我也不会派我的奴仆——或者是唆使其他人——去伤害他，除非他回忆起你让他遗忘的内容。这个条件如何？Severus，你是否愿意接受？”

“你发誓？”

“我发誓。”Voldemort平静地回答，“现在你可以让你的朋友Lucius带他离开，把他送到McGonagall那里去——还是说，你打算亲自护送Lily的儿子最后一程？”

“Lucius就可以。”Snape像是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身体也因为日益沉重的腹部变得些微佝偻了起来，“Lord，我很感激你给我这个选择，我会献上我的一切回报你的恩赐。”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Voldemort都在疯狂地要他——他的主人用各种方式折辱他，Snape照单全收，甚至在激烈的肢体交缠中找到了被征服的病态的快乐——他放任自己，乞求着、渴望着他主人对他的占有与征服，并在一次高过一次的快感中变得更加堕落，同时也勾引着把他变成这样的男人变得更加堕落。

“Lord，”在一次激烈的性爱后，Snape伸出被汗水打湿的手，着迷地抚摸着Dark Lord重新变得英俊的容颜——在Snape的建议下，Voldemort已经恢复了往日英俊的容貌——“你还记得，你在Malfoy庄园因为老魔杖差点杀了我那次，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我当时说：‘让你熬一副生子药剂，然后捏着你的喉咙灌进去做到你怀孕为止，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Voldemort说，贪婪地看着怀中男人颇具规模的腹部——他仅剩两个月就要临产了，“我做到了。”

“你做到了，”对此Snape同意，“然而有一句话你没有做到。”

“是什么？”

“你说‘要把我灌满’。”Snape说，轻佻地望向男人突然变的晦暗的眼瞳，“你没有做到，而我现在，非常希望你能做到。”

“如你所愿。”

自亲眼目睹了Dark Lord和Snape的针锋相对后Lucius再看向Snape的目光就多了一种近乎敬畏的情绪。Snape觉得莫名其妙，在一次Voldemort外出后问这个从学生时代就相识的朋友：“你想说什么？”

“Severus，”Lucius沉默着，仿佛在寻找措辞，最终他开口，“你简直让我五体投地，居然敢当着主人的面这么维护Potter——”

“他清楚我的底线。”

“而且他允许你守住了你的底线。”Lucius说，“你知道我对此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Dark Lord彻底被你征服了。Severus，你简直是一个奇迹，你用你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冷硬脾气和作为双面间谍的狡猾多端让Lord对你妥协了——他本人还是一个迷情剂的产物，却为了能拴住你同你结婚，Merlin，结婚——你们还将有个孩子。”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天马行空的古怪念头，Lucius，”Snape翻了个白眼，“我和他都清楚这不过是彼此博弈的结果。他现在都不信任我——他从头到尾没有再让我参与过他和食死徒之间的集会，而且他的警惕是对的——直到现在我也随时有可能因为Potter而重新站到他的对立面。”

两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1999年4月4日，Malfoy庄园的卧室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Snape躺在床上，浑身宛如被碾过一般的疼痛不止，虚弱地看着医师剪断脐带，将一名黑头发的女婴放到Voldemort的怀里。

Voldemort对怀中的亲生骨血没有任何兴趣——他在整个生产过程中，自始至终都牢牢盯着Snape的脸，将他的每一丝痛苦和挣扎看在眼里，但表情是冷漠的无动于衷。直到怀中的小生命大声哭起来，他才一脸不耐地低头望向怀里的婴儿——女婴被他凶残的猩红血瞳吓得止住哭声，随即开始挣扎着企图挣开Voldemort的怀抱。

“宝宝平安出生，真是太好了，”闻讯赶来的Narcissa向倒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的Snape点头致意，随即惊恐地看着Voldemort怀中簌簌发抖的婴儿，“Lord，那是你的女儿，你不能用这种眼神看她！你会吓坏她的——”

“你来的正好，Narcissa，”Voldemort二话不说将怀里的女婴囫囵塞到Narcissa的怀里，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带着她在我面前消失，我讨厌哭哭啼啼的小孩——尤其是婴儿。”

Narcissa看起来随时要晕倒，她难以置信的望着Voldemort：“Lord，您和Severus生下她不是因为您爱她吗？”

“我让Severus生下她，只是因为她有用，Narcissa，”Voldemort冷冷说，在Narcissa因为母亲的天性发出抗议被Lucius眼疾手快地拉走之后转向一脸冷漠的Snape，“你似乎对我对我们女儿的态度不太满意。”

“我是不满意，”Snape的声音因为分娩时疼痛的叫喊而嘶哑，“但我对此毫不意外。你要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用她拴住我，除此之外她对于你没有任何价值。”

Voldemort观察着Snape因为失血变得苍白的脸：“那你呢？”

“我希望你能暂时放过我，”Snape索性闭上眼睛，声音也变得暴躁，“我他妈的现在浑身都疼，没力气用大脑封闭术面对你的摄神取念。”

“但Severus，我需要知道你的实话。”

“你成功了。”沉默良久后Snape回答，睁开眼径直望入Voldemort血红的双瞳，“虽然我以前觉得我像你一样对这个孩子无所谓——但在我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决定呵护她平安长大，让她不遭受你这个冷血变态的父亲的摧残。”

“既然如此，不如做的更进一步吧，Severus，”Voldemort眼中闪动着捉摸不透的光，“既然Dumbledore那个老头能唆使你把Potter看作是你不惜一切代价要守护的对象——仅仅是因为他有着和Lily一样的眼睛——那不如，你就将她看做是Lily，我也会把她命名成Lily——Lily Evans Snape，这能不能满足你对你昔日百合花的深沉爱恋和美好幻想？”

“你疯了！给我和你的女儿取这个名字，你会让所有人觉得我是一个嫁给你还忘不了James Potter的妻子的变态——”

“你不是吗？”Voldemort冷冷问，“你现在都没有忘了她，Severus，你永远会因为Harry Potter和我背道而驰，仅仅是因为他是Lily的儿子。那么我现在打算换一种方式，让我们的女儿成为你的Lily，这样我就可以通过她来让你心甘情愿属于我。”

“Lord，”Snape用仿佛要哭泣的笑容说，“我已经心甘情愿属于你了，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

Voldemort听到Snape说他心甘情愿属于自己的话后讥讽的笑了：“Severus，你过去被Dumbledore教唆着用大脑封闭术对我撒的谎可远远比现在这个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