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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神故梦

作者 : 未来山海

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亲子关系

原型 原神 钟离 , , 胡桃

标签 bg , 单亲父亲 , 父女 ,

文集 提瓦特海王的浪漫

461 6 2022-8-6 12:11
导读
●是荧成为天理之后的故事。

●又名《单亲爸爸带娃记》,是刀。

●有ooc,因为钟离跟荧是哪种灵魂交融的伴侣关系,必然有ooc

●如有修改意见随意提出,我会精进的!
     无际夜空,星移斗转,明星东升,流星西坠。如镜的水面倒影着一切缓慢流转的星辉,没有尽头的与天空相接。一切形成巨大的轮回。最后的神明举着灯火,站在生死的边界温柔地守护着往来的每一个生命。
     “神明也会有名字吗?”年幼的孩子询问讲故事的父亲。
     “有的。神明在成为神明之前也曾是一个普通人类。她有过自己的家人, 有过自己的朋友, 也有过守护她的神明。”父亲缓缓翻过手中的童话书,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缓慢抚摸过崭新的书页。那一页彩印的油画上,星空与水镜凝固其上,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纤细身影无声矗立其中,在世界的边缘。
     “那她叫什么呢?”孩子紧紧抱着手里的玩偶龙。
     “……神明诞生于动乱的时代, 和平的虚影下战火的纷争悄然酝酿。再后来旧神们向天理举起反旗。”
     父亲陷入往日回忆,面容藏于床头明暗的灯影里,看不真切。低沉而年轻声音一字一句地雕刻生命中的故事。
    “当旧日的亡魂消散,妖魔伏诛,旧神殒落,死亡的国度已然容不下战争中日益愈多的灵魂。生与死的界限崩坏,怀有神之眼的英魂以己身之灵填补千疮百孔的世界。而我们如今的唯一神明,曾经的异世旅人,你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内心柔软善良,不忍见苍生短世苦楚。于是她提起安魂灯,让无数痛苦的灵魂在永远的安宁中长眠,为渴望未来的亡魂照亮通往来世的路。”
     “活着的人类被她从天理的枷锁中拯救,死去的生灵承她的恩惠获得安眠与转世。在并不久远的过去,大家都称呼她为旅行者;在现如今和平的当下,新生的孩童只知她是唯一的神明。”
     “唯剩下昔日的故人还记得,她的名字叫做……”
     “荧。”







      先生门前的琉璃百合开了。
      那天夜里,安给院子里的灯笼点蜡烛的时候注意到这件事。



      冬季日短,薄暮时分,压了几日的浓云终是撑不住了开始刷刷下坠。所幸是没有刮风的,雪花悠悠荡下,伴着墨色,将天地染黑。雪花落在枇杷树冠积的厚厚的雪褥上,萧瑟有声。就连前几日清理出来的门前小路都因这鹅毛大雪又堆积了薄薄一层薄纱,安踩在上面沙沙作响。
      安将手中的油灯搁在地上,踩着抱出来的小板凳,小心翼翼地取出火折子,给挂在竹篱笆门前的灯笼点亮,为门前来往的行人照亮一段归家的路。
      做好这一切后,安灵利地爬下板凳,弯腰拾起油灯的时候,无意间余光瞟到那些依在竹篱下的琉璃百合开花了。
      先生每年会在暖融融的春日里,在竹篱到枇杷树下的土地里种上一片琉璃百合,任其肆意生长。等到来年除夕的时候,花朵便会相继绽放。
      冬至来临,先生又教给了安一些轻快的民谣。不过如同往年那样,安还是给院子里的花每天哼一首璃月的童谣,期待着琉璃百合花开的那一日。
      等花开的最艳的时候,先生会挑选几支香气最为浓郁、品相最好的制成干花,碾磨成粉末,压成香饼。等到夏末秋临的神降日,家中祠祀的永生香炉会没日没夜地燃着这种香。
      安欣喜不已,她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内,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先生。花开了,除夕就要到了,那之后紧随的海灯节,家里也会热闹起来。
      她喜欢看先生制香的模样。
      先生说,等她长大了,他会教她如何制香,如何祭神。只是现在,先生还不愿旁人代劳。



      安穿过厅堂后的走廊,绕到后房的主屋,旁边就是先生的书房。烛火暖黄,悠悠晃晃,在纸糊的窗户上隐约映照出先生读书的剪影。
      安敲了敲门。
      “进来吧。”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安推开木门,抬脚跨过浅浅的门槛。
      雪渐渐停了下来。骤然从寒冷的屋外走进屋内,安的呼出的雾白色的气依旧清晰可见。
      安快速关上门,屋内的暖气可不能让它散了。
      做完这一切后,安取下身上裹着的厚围脖与怀里揣着的暖手炉。
      不远处,钟离端坐在案几后的蒲团上,案几上摊放着前些时日从一个来轻策庄的枫丹商人那淘来的、颇有些年代的古籍。燃着炭火的铜盆放在窗户下燃烧着,窗户被推开一条细缝让寒气不至于飘入室内。
      钟离看着小姑娘一脸兴奋的样子便隐约猜到她看到什么趣事了。
      “先生,院子里的琉璃百合开花了!”安蹦蹦跳跳地跑到钟离跟前坐下,“海灯节快到了!”
      “是嘛……”钟离听见这话恍惚一阵。一年又将过去,在轻策庄的日子时间过的是如此缓慢而又悄然无声,如若不是院子里的植物提醒他,都快要忘记自她离去又度过多少个岁月。
      钟离手指轻轻拂过书页里字里行间藏匿的故人。目光扫到一旁小姑娘期待的眼神,不由得笑出声道:“那我们得准备好一些年夜里的吃食给你的朋友送过去了。”
      “我记得!我记得!”小姑娘掰着手指仔细数着,“素鮑鱼给堂主姐姐;四方和平给甘雨姐姐;腌笃鲜给萍姥姥;杏仁豆腐给魈哥哥……”



       钟离安静地看着自家姑娘一个一个细数。
       当初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没了母亲陪伴,她曾经的朋友都怜惜这个可怜的孩子,轮流陪伴着安,充当着钟离如何也取代不了的母亲的身份。安喜爱着那些善良的人们,想着回报他们对她的爱。起初是懵懵懂懂安想要在冬日给他们送去喜欢的吃食,钟离作为父亲亲自下厨满足孩子的愿望,带着安一一上门拜访送上安的心意。后来安长大一点,能慢慢帮忙了,现在是安帮着钟离一起准备礼物。父女俩也将这个习惯保留为每年海灯节的传统。



       安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今年串门时的期待,钟离一边替她记下的小小愿望,一边补足那些不妥的小细节。将背后那些细微的讲究仔细拆开与安说道。
       两人谈话间,钟离敏锐地察觉有人推开竹篱门走进了院内,来者轻车熟路的进入前方厅堂呼唤两声,见没人回应,在堂屋转了一圈。
       应该是某位熟悉的人。钟离坐着没动,神情不变地继续与安聊着,“那我们明日去璃月港的集市采购吧。”
       “好耶!”安激动地从坐垫上跳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花茶、石珀、木马……我得把这些记下来,写在纸上……”
      钟离端起茶盏,用茶盖拂去表层的茶末,浅抿一口。
      茶有些凉了。
      访客沿着刚刚安走过的连廊,进入主屋,脚步略有停顿,便往钟离的书房走来。
      不一会响起轻快地敲门声。
      沉浸在自己思路的安吓了一跳。
      不等屋内主人应声,屋外那人直接推开房门探入头,“哟~钟离,安在吗?”
      是胡桃。



      她今日穿着颇有几分喜庆的暗红色马面襦裙,梳着一贯的双簪马尾。比起荧还在时,胡桃长高了许多,外貌倒是没有多大变化,硬要说的话,气质略有不同罢了。
      安之前一脸恐怖地跟钟离吐槽,胡桃现在学会了如何巧妙地推销往生堂的业务,没有人能逃过她的魔爪。
      “胡桃姐姐甚至之前跟几个外国客户签了契约,好多好多订单啊!”
      钟离记得安说这话时的敬佩与却步。胡桃喜欢带着安一起处理往生堂的事务,有意培养下一个帮手。
      “胡桃姐姐!”
      安激动地迎上去给胡桃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怎么来了?刚刚应该是吃饭的时候,你不会饭都没吃就过来了吧?”
      胡桃弯腰抱起小姑娘,“哎呦哟~这不是今晚璃月港那边有灯火游行嘛。我想着你那个不靠谱的爹肯定看书看的忘了这事,就过来接你了。”
      铜盆里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小小的屋内响起女孩们嘻嘻哈哈的打趣。
      “啊!我还以为是明天!”安恍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先生也是忘了,都不提醒我。”
      “你怎么还叫他先生啊?”胡桃笑着说道。背后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安年纪不大,倒是把璃月那套古板地规矩跟望舒客栈的那个仙人学的分毫不差。
      “因为魈跟我说,尊师敬长。既然爹爹是教导我的老师,那么片刻都不能忘记要敬重先生。”小姑娘板着脸,把魈说话时的神态学的有模有样。
      “哎,你还真的跟你爹一样,都是个老古董。”胡桃故作模样地叹口气,“这可咋办啊,你爹把你带坏了啊。”
       钟离微笑着看两个姑娘一唱一和,全程不发一言。安与他呆在一处久了,也确实越来越像魈一样情绪不外露,也就这些时候还有几分小孩子鲜活的气息。
      “哦对了对了,钟离,我把安带过去玩啦?”胡桃转头笑嘻嘻地问钟离。
      “先生,我可以出门吗?”安也一脸期待地问到。
      “你要留安在你那过夜吗?”这话是钟离问胡桃的。璃月港离轻策庄有段距离,一来一回要耗不少时间。如果是海灯节的灯会只怕会持续到深夜。
        夜晚归家的路总归是不让人安心的。
      “是的哦~香菱带着重云跟行秋准备了一些美食,云堇在往生堂帮安收拾她的房间留宿。”
      “香菱姐姐亲自下厨?”安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
      “嗯哼~”胡桃扬了扬眉,“可惜七七又随白术出门巡诊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安有时会借宿往生堂,跟着胡桃他们一起玩。
      “好吧。”钟离合上书起身,肩上披着的外套稳稳当当搭在肩头。他拿起安之前进门前搭载椅子上的围脖跟暖手炉。
        安从胡桃怀里溜下来,乖巧地任由钟离替她穿戴好出门的物什,“出门注意安全。明早我去往生堂接你。”



      钟离替安理了理衣冠,确认无误之后,又牵着安的手往厅堂走起。胡桃跟在两人身后。
      屋外,夜黑的看不见星星点点的天光,呼出的热气雾腾腾的模糊人的视线。微弱的光线折射白色的积雪上倒不至于让脚下的路难走。没了风呼啸,院子里安安静静地只闻人呼吸的声音。
      钟离在前厅拿起安的连帽大氅,仔细替孩子系好。又从抽屉里摸出一袋摩拉塞在安的怀里,“看上喜欢的便买下来吧,莫要被金钱束缚手脚。”
       “知道了!爹爹。”安激动地将小时候的称呼脱口而出,都忘了自己坚持的一套原则。
       胡桃在旁欣慰地看着,自从有了安以后,钟离终于懂得攒一些钱了。他说他是饿不死的,但是不能让安跟着自己一起受罪。虽然安在行事作风上颇有几分钟离的影子,不过好歹安不会看上喜欢的就要都买下。钟离给的这些钱,如果不够的话,自己替安垫付一些也是不要紧的,事后从钟离的工资里扣除就行了。



      钟离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些事,最后终是放手让胡桃带着安走了。
      他陪着她们俩一起走出院子。安高兴地将自己照顾的琉璃百合指给胡桃看,说着下次她自己制一些干花给胡桃姐姐送过去。
      钟离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两人手牵着手,拿着油纸伞提着灯笼。安嫌抱着暖手炉太碍事了就放在家,此刻小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握着胡桃的手,户外寒冷的空气悄悄裹着两人,将安的脸不一会就冻地红彤彤的。
      跟她母亲一样,钟离笑着目送两人与自己告别。
      安跟父亲道别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胡桃沿着小路走远,生怕晚一秒就错过了灯会的开场。
      一大一小沿着昨天清理出的青石板路一路蜿蜒而下,远方漆黑的田埂一点点吞没两人身影,直到钟离再也看不见那个小小的金发姑娘。



      黑夜乌压压地沉着,夜风清冷旋在脚边。身后屋内点着的灯火暖然,却无一人等他。钟离披着外套,孑然一人于在天地间,孤独地望着安离去的方向。
      雪,绒绒下了起来,悠悠荡荡。
      钟离如石雕一般矗立雪间。

      又是一年海灯节,又是一年团圆时。

      她走的第一年里,钟离踏上了她的旅途,开始决心一步一步走过她走过的路。
      她走的第六年,钟离回到璃月,向商人淘来那些民间写着她冒险故事的话本,逐字逐句地阅读,把自己埋入书堆,不吃不喝。
      她走的第八年,钟离听遍所有关于她的戏曲传说。当自己提笔想写下记忆中的她,却抬手无声哑然。他求她记得璃月的历史,自己却已然磨损关于她的故事。



      他给她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给她他设法保全的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他给她关于他的寂寞,关于他的黑暗、关于心的饥渴。
      他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她。
      他用他的一切留住她。
      他用他的一切留不住她。



      她留下的,只是多年以后,那个出现在颓唐的他的身边的一枚龙蛋与那一朵永不凋零的因提瓦特。
      她留给他的,是关于他们生命的诠释,关于她爱着他的理论,关于她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他孵化了那枚蛋,养大了她的孩子,时至今日。



      钟离眨了眨干涩的眼。
      小路的尽头,人影绰绰,有人撑着伞从路的尽头走来。白色的伞下金色的头发若隐若现,白色的飘带在身后与雪花翩飞。
      黑夜模糊了远山、模糊了田垄、模糊了世界的边界与时间的尽头。
      来者步履安祥、拾阶而上,这次没有因为湿滑的青石板路滑倒,而是稳稳当当地来到钟离跟前。
      娇小的少女微微抬起伞,仰起头嫣然含笑地注视着他,话语里似有娇嗔。
      “这么冷的天,你还站在雪里?也不知道避一避。”
      “我在等你回家。”
      无数温柔绽放在他秋夜天幕般的眼。
      钟离凝望着她如最上好石珀般鎏金色的眼眸,满心满眼只剩下这个与钟安有几分相似的少女。
       春风辞桃花,雪夜覆京华。
       她在他记忆里的模样,时间没有将她分毫改变。



       这次,少女沉默笑着不再应答。

  

       钟离抬手拂去肩上雪花,转身回屋。
       寒风萧瑟,万物寂寥。
       身后的雪地上除却访客登门的脚印与一大一小离去的脚印,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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