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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不是很复杂，但如果你不熟悉，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下来接你。 

　　                                      放心吧，没问题—— 

　　——那就好。 

　　——我先不说了，米饭就要开始煮了。 

　　——把握不好时间，就会变得很难捏，也不好吃。 

　　                                      那你先忙吧—— 

　　——这里说的“不好”，是“不容易”的意思。 

　　最后的解释果然是竹村五郎的风格，光是看字脑子里都已经有他一本正经的画面感了，你笑着关上了信息，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叹。 

　　“卧槽！！！” 

　　赶紧转动手中的方向盘，和一辆差点追尾的大货车擦身而过。正在为自己的及时挽救，宝贝的车不用花钱维修而庆幸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副驾驶座位上，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话语。 

　　【怎么？那么急着去送死？】 

　　强尼银手双手背在脑后，靠在柔软的座椅靠背上，为你送上了一句“关心”。 

　　尽管你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随时随地的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角落，但依然对他的讽刺感到不满。 

　　【我他妈哪知道他会突然减速！】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车。】 

　　强尼银手意有所指，这你也已经习惯了，反正只要与“荒坂”有关系的人和事，他都是这副态度。 

　　在你答应今晚去见竹村五郎之前，他就把你的死法说了个遍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会在路上放炸弹，在门口装暗器，在饭里给我下毒，请问还有吗？】 

　　【在你的肚子里下几个孩子。】 

　　【艹！你他妈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不是我恶心。】 

　　强尼银手把手放了下来，歪着头看向窗外呼啸而过的街景，慢悠悠地说: 

　　【他们这帮日本人在夜之城做过的恶心事还少吗？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杂碎，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那些出来卖的好朋友，有多少人不做这些日本人生意的。】 

　　要不是车窗是关闭的，你觉得他估计还想吐口唾沫。轻笑一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免得待会又撞上别的东西。 

　　【谢谢你这个死了五十年的老家伙的经验之谈。】 

　　【也就你这种连五十年都没活过小姑娘才会相信这种鬼话连篇的家伙了。】 

　　说完这句话，强尼银手留给了你专心开车的空闲，从座位上消失了，也有可能是知道目的地快到了，不想再废话什么。 

　　你也懒得跟他解释，除了一提起竹村五郎就肯定要吵架之外，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就是你脑袋里的一团数据意识体，你还是会把他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去对待。很少有在脑子里靠自言自语和他对话的时候，强尼银手的身影一消失，你就当他不存在了。 

　　当你把车停在了指定的位置后，根据竹村五郎发来的坐标指示，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看上去还算正规的公寓。 

　　上了电梯，按下相应的楼层，熟悉的声音又想起了。 

　　【听我一句劝，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用看也知道，强尼银手肯定出现在你背后的某个位置。 

　　在这方面他跟你有一样的态度，哪怕自言自语就足够，他还是会冒出个人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也许这样才更有活着的感觉吧。 

　　电梯门打开，你跨了出去，谢绝了他的好意。 

　　按下门铃后，首先从门口的对话器里传来了低沉的男声。 

　　“这里是哪里？” 

　　你一听就知道是竹村五郎在开始对他的特殊安全连接了。 

　　“狐狸的老家。” 

　　“不对，是新家。” 

　　“你知道还不开门？” 

　　“唉……” 

　　一声叹息后，门被打开了，在往常的衬衣西裤上，还穿了一件淡蓝色围裙的竹村五郎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又无奈的提醒你。 

　　“你应该更用心一点，V。我已经把密码设定得够简单了。” 

　　“我知道，我故意的。” 

　　面对不仅不感到羞耻，反而十分得意的你，竹村五郎只好让开了个身位，让你先进来，他还要忙着去和陷，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马上就好。” 

　　竹村五郎招呼完就转身去厨房了，你四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并不是一个有“人味”的住所。家具和日常用品少都的可怜，所有的东西都被摆的整整齐齐，跟高档商店里的陈列柜有的一拼。 

　　【艹！】 

　　强尼银手走到了客厅正中央的玻璃桌子上，上面只摆着两个倒扣的杯子，除此之外，完全够高大的男人半蹲在桌面上，还有富余。 

　　【这果然只有变态才能住的下去，比荒坂大楼的马桶还干净。】 

　　【我看你只是脏乱差的地方待惯了吧？】 

　　在脑子里替竹村五郎怼了回去，不再去看这个已经踩到别人家沙发上的家伙。 

　　幸好他就是个意识体，不然洁癖如竹村五郎，面对随心所欲到了极致的强尼银手，怕是只想把对方砍死了。 

　　“你家里……够简单的啊。” 

　　抱着手走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竹村五郎身边，你发现他面前那些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也都是新的，估计都才开封。 

　　“这不是我的家。” 

　　竹村五郎没有抬头，他一边专注手上的活，一边回答你的提问。 

　　“我就说嘛，你应该住在荒坂旗下的顶级别墅里，怎么会沦落到此。” 

　　你的玩笑话倒是让竹村五郎的手慢了下来，他往碗里撒了一些香料，一字一句的向你解释住在这里的原因。 

　　“这里是一个安全屋，只是为了应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跟上次绑架荒坂华子那里一样？” 

　　“没错，只不过那里更便宜，也更容易丢弃。” 

　　竹村五郎点了点头，你又问道 

　　“那你到底住哪？他们不会真的给你安排了个大别墅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竹村五郎稍微偏头看了你一眼，你耸耸肩，表示只是好奇。 

　　【瞧见没有，这家伙一直提防着你，倒是你，迫不及待地送上门了。】 

　　【…………】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当我没说。” 

　　【真是善解人意。】 

　　【你给我闭嘴！】 

　　强行让自己忽视了和你一样，站在了竹村五郎另一旁叨逼叨个没完的男人，就听到竹村五郎那带着浓重日本口音的声音，缓缓道来。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还不习惯这样亲切的问题。很抱歉，V，我没有别墅，我跟荒坂大人住在一起。他那里确实是别墅，有我的房间，方便我可以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那么多年一直这样吗？” 

　　“是的，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真不愧条狗，还是圈养型。】 

　　【你今天嗑子弹了还是火药吸嗨了？强尼！】 

　　终于忍不住在心里质问起不停针对竹村五郎的强尼银手，然而他只是满不在乎的告诉你，他宁可吃子弹拌火药，也不会吃荒坂家的人给的任何东西。 

　　【那你亲眼在这里看着他做出来还不够吗？】 

　　【没你这样闲得蛋疼。】 

　　强尼银手嗤笑一声，迈出几步，再次消失了，总算让你清静下来，有功夫看竹村五郎做饭了。 

　　他在做的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连荒坂三郎连连称赞的饭团。 

　　站在边上看他专心致志地又是炙烤又是片肉的，你突然觉得强尼说得对，看他做这玩意，你确实闲得慌，想到这，疲惫的身体就引导着打了个哈欠。 

　　“哈……我还以为这饭团很简单的，随便捏两下就可以了。” 

　　“不，越是看上去简单的，做起来就越是困难。” 

　　「有时候……越简单越棘手。」 

　　竹村五郎的一句话，突然掀起了你埋藏已久的回忆，你苦笑了一下，低落的情绪被竹村五郎敏锐地察觉到了。 

　　“V，你还好吗？” 

　　你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 

　　“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你刚刚那句话，我之前有个朋友也说过类似的。只不过在当时，没人把它当回事罢了。” 

　　你的答案并不详细，可竹村五郎的直觉告诉他，你说的朋友已经不再人世了，甚至很有可能，与当初在绀碧大厦事件有关的。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开口问你是不是。现在，当他看到你半垂的双眼，陷入回忆的沮丧，竹村五郎忽然希望你可以把这件事忘掉，至少也不要在他面前想起。 

　　多可笑啊，当时自己与你竟然只有一面玻璃之隔，要是他再坚持一下，再强硬一点，检查完酒店的所有角落，结局就会完全不同了。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懊悔当初自己的失职，为此深感自责与忏悔，但是…… 

　　竹村五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望着眼前已经从低落中走出来的女人，恢复了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先斩后奏的问他盘子里的梅干能不能吃，被酸得整张脸皱在一起时。 

　　他突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这样的轻松不是突如其来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多少个朝夕之间，他原本压抑的心房和严厉的手腕，就开始松动了。 

　　竹村五郎难得的在你犯错的时候挂着笑容，他告诉你这梅干还没有处理过，所以只有酸味。 

　　“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呸呸呸，谁要吃它！” 

　　“它不是豆腐。” 

　　竹村五郎接了杯水递到你手里，你接过去大口的灌进肚子，水流过喉咙，在昂起的脖颈上起伏涌动。 

　　直到你喝完了一杯水，竹村五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那么一直盯着你的脖子，口中也变得干渴起来。 

　　他迅速地扭过了头，逃避似的让你先去休息。 

　　“我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看你刚才好像很困，你可以去沙发上睡一会。” 

　　“那真是太好了。” 

　　你被这奇怪的食材折腾完，正觉得无聊呢。 

　　“昨晚上偷鸡摸狗去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会为了赴约而提前准备，包括休息。” 

　　“这么说你提前准备了啊？” 

　　竹村五郎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去吧，我待会叫你。” 

　　“谢了。” 

　　你拍拍他的肩膀，走到沙发上，倒头栽了进去，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强尼银手的声音，可你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等你真正被他唤醒时，发现周遭一片黑暗。 

　　看了看时间，自己竟然睡了三个小时，房间的灯已经关上了，身上还搭着一件外套，带着龙壇香水的味道。 

　　【我他妈以为你死了。】 

　　刚醒来就收到了某人热情的问候，你也毫不客气地招呼了回去。 

　　【你他妈想的倒挺美。】 

　　强尼银手吐了一口烟，烟雾在房间里反射着窗外透进来月光和些许霓虹，从雾蒙蒙的白色变成了暗暗的淡蓝色。在你想看清烟雾背后的人，从沙发上坐起来时，已经只剩下漂浮在空中的一缕青烟了。 

　　“你醒了。” 

　　竹村五郎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寻着声望去，他正站在窗边，弯腰倚靠在窗台上回头看着你。 

　　洁白的衬衫同强尼银手吐出来的烟一样，被夜之城的夜色笼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晕，与后者不同的是，它没那么容易就消失了。 

　　想到这，眼前突然闪烁了一下，晕晕的，你站了起来，走到竹村五郎的身边，低声对他道歉。 

　　“抱歉，不小心睡了那么久……” 

　　“不是你的问题。” 

　　竹村五郎接着说: 

　　“我本来可以叫醒你的，但我看你睡的很香，就让你多睡了一会。” 

　　“那更对不起你了，来你这里蹭吃蹭喝，还要蹭睡。” 

　　你半开玩笑的说法，只有他会正经的纠正。 

　　“没有吃，只有喝和睡。我把饭团放进微波炉加热，一会就能吃了，冷的不好吃。” 

　　“行行行，还有这个，多谢了。” 

　　你无奈的为他的刻板点点头，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了他，却没有被立刻收下。竹村五郎让你继续穿着。 

　　“我带你去个地方，外面冷，你穿着它。”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离这里不远，正好，回来就差不多加热好了。” 

　　竹村五郎说的是这栋公寓的楼顶，确实不远，他带着你乘电梯上去，领着你走到了栏杆的边上。 

　　“哇……我从来不知道从这个位置看，夜之城还有这样的景色。” 

　　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使你昏昏沉沉的精神振奋起来，你开心的踩在栏杆上，瞭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中心，每一点光亮都好似繁星，扑洒在原本黑暗的画布上。 

　　若不是城市的霓虹闪烁，谁又愿意沉沦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很美。” 

　　竹村五郎跟着一只脚踏在栏杆上，朝这座不夜城投去了欣赏的目光。 

　　“我还以为你对这座城市只有讨厌和讨厌。” 

　　你看到远处的灯火在竹村五郎的脸上印上了光，盖住了他原有的格格不入，从未有一刻这样觉得，他和夜之城是如此的相配， 

　　“凡事总有两面性，它有丑陋的、肮脏的一面，也会有美丽、安详的时候。” 

　　竹村五郎浅笑着，看向了已经移开视线的你。 

　　“说的没错。” 

　　你背过身子，双手向后撑在栏杆上，仰头望着被星星希望的天空。 

　　“就像我选择去偷荒坂的东西一样，哈，傻到家了。但也不全是坏处，不是吗？没错，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但同时，我也认识了朱迪、帕南、罗格，还有你，还有……” 

　　“强尼银手。” 

　　竹村五郎接过你未说完的话。 

　　“是的，那个大傻逼，哈……那个夜之城的传奇。” 

　　怎么突然有点想那个傻逼了，他明明无时不刻的都跟着你，关键时刻不肯出来吐槽两句，还真他妈有点不习惯。 

　　“你和他，好像相处得很不错。” 

　　“哈？开什么玩笑！” 

　　竹村五郎的话让你连忙撇清关系。 

　　“我巴不得他赶紧从我脑子里滚出去，一天到晚叭叭来，叭叭去，尽跟着我唱反调，烦死我了！” 

　　听着你的抱怨，男人轻轻地笑了出来。他特有的低沉的嗓音响起，说出了让你不得不去在意的话题。 

　　“那么，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V。” 

　　“嗯？什么问题？” 

　　“假如，我们成功的让强尼银手从你的脑子里离开，你活了下来，你是否愿意……” 

　　嘶……又开始了！ 

　　义眼里的恍惚正是头疼的前兆，你听不清竹村五郎刚才说了什么，可他还在继续。 

　　“你也知道，我是个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可是……” 

　　“你在，说什么？” 

　　艰难的从头痛欲裂中挤出了几个字，好像也没有成功传入男人的耳朵里，你也一样，只听到竹村五郎断断续续的话语。 

　　你只好紧紧地抓住栏杆，希望这段时间可以早点过去，只是喉咙里的腥味上涌，浓到恶心。 

　　“……你也一样……我想和你……你愿意……吗？” 

　　“五郎，我，咳咳咳，咳咳！” 

　　“V！” 

　　竹村五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即将摔倒的你，下一秒，却被一掌拍开。 

　　“你他妈别碰她！！” 

　　底气十足的怒吼和刚才虚弱的你判若两人，竹村五郎顿时皱起了眉，他看着你掏出了一个橘色的瓶子，攥在手里，却没有打开它。 

　　你走远了几步，靠在墙上，又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叼进了嘴。 

　　“是你。” 

　　从这刻开始，竹村五郎确信了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V了。 

　　“是我，怎么？那些下流的想法没机会施展了，开始发脾气了？” 

　　强尼银手吸了一口烟，灌进肺里，尽可能让自己的意识超乎你自己的清醒和亢奋，他盯着栏杆前带着怒意的男人，挂起了不屑的笑容。 

　　“她不抽烟。” 

　　竹村五郎没有搭理他不怀好意的调侃，然而没有什么效果，强尼银手依旧是自己的作派。他故意往竹村五郎的方向吐了一口，让浑浊的烟雾掩盖那张令自己厌烦的嘴脸。 

　　“我抽，我拿她身子干过的事多了去了，你要听吗？” 

　　“我不是你，没有那么龌龊，也不想听，更没有想过什么下流的事。” 

　　这话让强尼银手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把烟盒揣起来，挑衅的看向已经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试图继续戳破他虚伪的表层。 

　　“呵，说的跟他妈真的似的……别以为老子没看见你刚才看她的眼神，我明白，你痒的很。” 

　　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这句话，竹村五郎却摇了摇头。 

　　“不，你不明白。我不痒，我只是，感到痛心。” 

　　“什么？” 

　　“因为你，她要忍受这些痛苦和负面作用，随时随地都要担心，自己的性命。” 

　　“艹！装你妈什么逼！这不都是你们荒坂干的好事？！” 

　　强尼银手又吸了一大口手上的香烟，这次是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了。他听到竹村五郎死鱼样的语气又开始嚎叫了，只觉得越听越烦躁。 

　　“所以，我在赎罪。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她帮她，摆脱荒坂为她带来的影响，和你。” 

　　和我？ 艹！

　　“我告诉你，就凭你，你屁也做不到，而我，可以让整个荒坂为她赔罪。” 

　　“怎么赔罪？像你以前一样吗？为了一个女人，炸掉荒坂的大楼。五十年后，像个鬼一样的，醒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到……” 

　　竹村五郎没有对他的话产生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反问强尼银手，带着他一如既往的口音和奇怪的断句，这让你身体里的人终于爆发了。 

　　“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不然管她说什么傻逼话，老子都要把你扔到大厦里，跟那些他妈的荒坂狗一起死！！” 

　　领口被用力地攥住，药瓶滚落在地上发出“嗒啦啦”的细碎声，烟头的高温萦绕在竹村五郎的脸边，一起陪他见证了这个满脸凶狠的女人体内，住了怎样一个躁动易怒的灵魂。 

　　反握住你的手腕，竹村五郎不用费太大的力气，就能掰开强尼银手揪住他衣领的手。 

　　你的身体还处在虚弱之中，竹村五郎也不希望自己对强尼银手的过度刺激，会让他一时冲动，吃下这瓶药，任何一粒药片对你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也不是他刚刚吐露那番心思的目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把憋在心底已久的不满，对着强尼银手倒了出来。 

　　“那我也警告你，银手先生。请，不要再滥用她的身体，为你……所谓的自由买单。” 

　　竹村五郎说完后甩开了你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屋顶，几秒后，你的通讯里收到了几条信息。 

　　——你又晕倒了，这是情况又严重了的意思吧。我们必须加紧速度，得赶在芯片里的病毒将你逼死前，把他赶出来。 

　　——我现在还有点事，先去处理了，非常抱歉。 

　　——狐狸的新家，叫它老家也可以，把它当作狐狸的赔礼，你在这里先休息一晚吧。有什么事再电联。 

　　“真他妈恶心……” 

　　女人默默念叨了一句，再次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头后，将它朝着楼下弹飞出去，随即拨通了电话。 

　　“喂，老德啊？过来接我一下……你他妈问那么多干嘛？让你过来就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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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昨晚是老德把我送回来的？” 

　　你坐在床边，不太能回忆起昨晚晕倒前的事情。 

　　“那五郎的短信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艹人没艹成的废物的裹脚布。喏，还有这个。” 

　　强尼银手双腿搭在桌上，叼着烟，抬腿敲了敲桌子，让你注意他腿边的袋子。 

　　“给你带回来的，你拼了命也想吃的几坨屎。” 

　　“…………” 

　　他话虽然讲的是真他妈的难听，但你肚子也是真的饿惨了，懒得跟他斗嘴，你从床上爬下来，走到桌子边上，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饭团先填饱肚子再跟他对骂。 

　　“卧槽！” 

　　刚咬下去一口饭团，就被这隔夜的馊味隔应得差点吐了，连吐了好几口才舒坦。 

　　“看来这荒坂狗还有点用处。” 

　　强尼银手看着你痛苦的样子，忽然冒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你疑惑的问他为啥。 

　　“能让我们两个意见统一的东西可不多，承认吧，你就是想去吃屎。” 

　　“吃你妈！！！” 

　　僵硬的饭团扔出去的时候，只能干巴巴拍在沙发坐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