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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薰]再逢

作者 : 菠蘿包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朔间零 , 羽风薰

标签 零薰

2092 40 2022-4-18 12:43
导读
*乱写的别当真


  羽风薰分手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天祥院英智要举办同学聚会的信息,盯着最后那行不来的话我就自己看着办,羽风薰气得头顶冒烟,他笃定天祥院英智肯定是知道他分手了才搞个聚会想看他乐子。毕竟那家伙从学生时代起就恶趣味满满,见了谁都要八上两卦。
  彼年他和朔间零谈恋爱谈的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也少不了他在后面煽风点火赌马下注。他还依稀记得他和朔间零分手那会儿,天祥院英智在体育馆开了个赌盘赢得盆满钵满,事后还一点都不肯分给他。旧事重提难免会咬牙切齿,羽风薰冷笑着发了句谁不去是孙子的语音,转头就跟好友吐槽起来了。
  “你又分手了啊。”
  好友在电话那边的语气已经从早前的疑惑过渡到震惊最后到现在的平静,也就是说他已经习惯了。羽风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天祥院英智的坏话,又开始说他那位前任如何如何不行,好友听得直犯困,立马打断他说了句明天见就挂了。
  羽风薰虽然气却也没舍得把手机摔碎,直把手机往床上一抛就当泄气了,他拉开衣柜看着满满当当的行头,从里面挑了套最常穿的T恤牛仔裤,可刚拿出来他又改变了主意,又换了套高定的衬衫西裤。他心想既然都知道了是场鸿门宴,那就更加不能让人看笑话。
  
  夜晚七点整,羽风薰准时出在在了六本木的某间酒店,他对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是熟的不能再熟,前任里有两个甚至住在一栋楼的对门。报了个房号侍从领他进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他昔日的同学那扯着那把唱戏的好嗓子说要表演魔术。从兜里摸了张票子给侍从,羽风薰挂着自认完美无缺的笑容推门进去了。
  进门扫了一圈,一眼就看见窝在角落里握着高脚杯晃酒的朔间零。装!羽风薰心里冷笑,踩着价格不菲的皮鞋落座到守泽千秋身边,后者见他来了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喊怎么才来,羽风薰挣脱不开只能讪笑着说路上堵车。
  时间还早到的人不多,天祥院英智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羽风薰同样笑得客气又得体,但实际上心里已经默念了百遍笑个锤子。跟守泽千秋东扯扯西扯扯人就来的差不多了,濑名泉是最晚到的,脸上还顶着没来得及卸的精致妆容,他进门瞥了一眼目光炯炯有神的两位友人,果断落座在了看上去与世无争的青叶纺旁边。
  羽风薰和守泽千秋咬耳朵,齐齐瞪着他时眼神像在骂他是走狗叛徒,濑名泉不以为然,对着他们举了举杯还一饮而尽。
  同学聚会无非就是说说往事又谈谈现状,酒过三巡往事说尽就该轮到现状了。羽风薰放下酒杯就听见天祥院英智在喊他,他抬眸隔着好几瓶红酒对上了那双蓝色的眼睛,跟过去比多了几分锋利,但唯独不变的是满满的恶趣味。
  “听说羽风君昨天跟男朋友分手了。”
  羽风薰很想说关你屁事,但他忍住了,他初恋也坐在边上,总不能让这场聚会变成他恼羞成怒的处刑地。
  “你消息真灵通。”
  “嘛,那个人我也认识哦,生意上有些来往,他提到羽风君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呢,他还说感情明明很好却被你甩了,有点伤心想找回你。”
  狗屁的感情好,羽风薰皮笑肉不笑地没应声,下一秒就感受到了有道视线在角落里传来又精准落在了他的身上。
  羽风薰讨厌死了这种聚会,一是讨厌天祥院英智的嘴巴,二是讨厌朔间零用那玩味又炙热的眼神盯着他。天知道这些年他避开了多少次同学聚会,借口五花八门,理由多种多样,不是在跟男朋友去旅行,就是跟男朋友去看展,再不济就说要照顾生病的男朋友。
  深海奏汰曾明里暗里告诉过他,有空的话还是聚一聚吧,他有些想大家在一起的日子,羽风薰心想多半是朔间零的诡计,他嘴上应着说一定一定,可转眼就跑到意大利看歌剧去了。他自由自在惯了谁也抓不到他,天祥院英智还偏偏不信邪,逮了他好几年总算是抓了把柄。
  那家伙虽说是东京的一位公子哥,但跟羽风薰的前任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好就好在他皮囊好嘴巴甜,还舍得在羽风薰身上砸钱,羽风薰觉得否极泰来也就跟了他。可万万没想到头个月就给他戴了顶大绿帽,对方还是六本木的知名牛郎。
  能咽气他就不是羽风薰了,火速打包行李连夜撤离,走之前还不忘把公子哥送的礼物统统带走,他从银座的高级公寓回到自己的小宅子,进门就扔了行李躺床上,他打心底认为没必要跟渣男计较,窝床上盖好被子就睡了一天。
  人要脸树要皮,他羽风薰被绿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在东京的那些前男友们岂不是得轮着笑死。
  
  “欸?薰的男朋友不是零吗?”
  沉寂了半个晚上的月永雷欧忽然从饭碗里抬起了头,他打断了紧张又古怪的气氛,把氛围感直直拉向了尴尬那一类。羽风薰知道这位神经大条的艺术家总能说出让人无言以对的话,但他不知道这位艺术家还有让人想揍他的本事。
  跟朔间零分手那年他高中毕业,他现在大学毕业都两年了,饶是再不谙世事也不至于隔了五六年才来说这句话吧。濑名泉在底下踢了月永雷欧一脚示意他少说两句,可他不仅不明白还问濑名泉为什么要踢他。
  气氛尴尬到直逼警戒线,众人面面相觑,看看朔间零又看看羽风薰,脸色什么样的都有,毕竟大家都是那场昙花一现的爱情的见证者,有觉得疑惑也有觉得侥幸,但更多的都是觉得遗憾吧。
  羽风薰张嘴想驳回去,但角落里那位比他先一步开口了。
  “原来月永君不知道吗?吾辈和薰君分手好几年了哦。”
  “分手了?为什么!”
  月永雷欧惊得大喊大叫起来,碧绿的眼睛惊讶又茫然还带着点浅浅的求知欲,羽风薰头疼地扶了扶额头,他没办法跟有脑子一根筋的人计较不是?不过与其在聚会上让他重提旧事他宁愿被人提绿帽子笑死。
  朔间零笑了笑没说话,濑名泉不想回去再听好友彻夜的吐槽电话粥,当即拽着月永雷欧小声说别吵回头跟你说。月永雷欧哦哦两声又低头吃饭了。气氛没有因为他放下好奇心而恢复正常,反而给了天祥院英智一个好的助力,让他下一秒就让羽风薰吓了个半死。
  “羽风君呀,实不相瞒,其实我们家有意跟你们家联姻呢,我倒是无所谓,你觉得呢?”
  话落守泽千秋握着的瓷勺就哐啷一声落在碗里发出巨响,他颤巍巍地扭头看羽风薰,羽风薰的脸色骤然变白并不好看。羽风家在没落前三子就嫁娶了俩,剩他一个在外浪迹天涯,联姻对象是谁显而易见。
  “联...姻?”
  “你和薰?”
  “...amazing?”
  “......”
  老同学们无疑被这个重磅信息给震惊到了,除了还在一心吃饭的月永雷欧,就连斋宫宗也把视线投向天祥院英智,仿佛在等他说下一句话一样。羽风薰不知道自己脸色白成什么样,但他知道这局他恐怕要输了,虽然他许久没回过家家里也不管他,但婚姻大事上还由不得他做主,如果天祥院英智这话不假,那就是他爹想瞒着他钓个金龟婿,然后等一切谈妥再送他一份水到渠成当新婚贺礼。
  “羽,羽风,不会是真的吧?”守泽千秋看上去比他还慌张,眼神像见了鬼一样惊恐。
  羽风薰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总不能现在打电话回去问他爹吧!是假的也不过是场笑话,可如果是真的呢?让他跟天祥院英智结婚不就是让他年纪轻轻就去守寡吗?
  天祥院英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显然是一肚子坏水的模样,羽风薰从前就跟他不对盘,奈何人家家大业大羽风薰斗不过,唯有爱情一帆风顺这里能碾压他一筹,但现在爱情也没了,可不就被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
  
  沉默的短短几分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羽风薰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自认倒霉碰上个大瘟神,输了也就输了,横竖以后他死也不参加聚会。羽风薰刚想说这事他还不清楚就听见朔间零略带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
  “天祥院君在说笑吗?”
  天祥院英智一怔,可能也没想到他会说话,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朔间零和羽风薰分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分手那会还争的跟要鱼死网破一样难看。
  “朔间君是什么意思?”
  “跟羽风家联姻的,明明是吾辈的朔间家,汝是不是刚从疗养院里出来,脑子没转过来呢?”
  话落濑名泉惊得没忍住说了句脏话。这消息丝毫不亚于上一个,甚至比天祥院要跟羽风联姻更让人惊心动魄。羽风薰张着的嘴没来得及合上,他灰色的眼睛瞪得老大,抬头就撞进了那双平静的血眸里。朔间零平静得很,嘴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眼里无波无澜仿佛他刚刚说的话只是一粒灰尘落在了湖面。
  羽风薰想从前他们四目相对就是一场电光火石,激情四射之下就必会有一场畅汗淋漓的性爱,或许今晚也有,但现在他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没有回朔间零在东京港的大豪宅,他们挤进了羽风薰的小公寓,进门就抵在墙上拥吻,唇舌相缠不可拆分,高定的西装被扒了一件又一件倒在床上的时候他们已经脱了个精光。两人都是久旱逢甘霖,堪堪进入就不约而同地嘶了一声,羽风薰疼的掉眼泪就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憋的不爽就掐紧了羽风薰的腰。
  “呜,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结婚了?”
  “过两天,或者等会儿。”
  “你发什么疯?我可没答应这件事!”
  “难道汝更钟意天祥院家?”
  话落,朔间零笑着一个深挺碾过他体内的小点几乎顶进了结肠口,羽风薰被顶的忍不住大叫,他眼泪都干了一轮,夹着朔间零腰的腿都忍不住在打颤。
  “你温柔点会死啊!”
  朔间零去亲他的耳朵,亲了几下索性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汝的前男友们不都这样对汝吗?”
  羽风薰不甘示弱咬他耳朵,“你对你的前女友们可不这样。”
  没给羽风薰再顶嘴的机会,朔间零一手去勾着他的脖子去吻他,堵住了他那张永远都吐不出好话的嘴,一手抱着他一条腿俯身挺动。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交织着在狭小的公寓里回响,为平时的冷清添了不少暧昧。
  完事之后羽风薰习惯性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睡大觉,朔间零去冲了个澡,出来就听见他发出了小小的鼾声,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好半响,朔间零走到玄关,从鞋柜开始打量起他这间小公寓。
  没有别人的鞋子,厨房的用具是一个人的,浴室他刚刚看过了,也都是一人份,那么就剩下衣柜了,朔间零轻手轻脚打开衣柜,里面清一色都是羽风薰惯穿的衣服,他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关上就眼尖地发现藏在一堆衣服底下的深蓝色领带。
  羽风薰不喜欢领带,总说勒脖子还像被套了脚绳的鸟,以前校服上戴的都松松垮垮,今晚饭桌上也没见戴着,他不会自己买领带,唯一一条还是朔间零送的,搭在了另一套西装上,那么这一条...
  朔间零拎起那条领带看了几眼,上面还沾着一点香味,是来自银座商业区最奢侈的香水店,朔间零狗鼻子闻得出来,领带也不便宜,也是银座某家私人店里的限量。总之这条领带从内到外都透露着昂贵的气息,朔间零猜领带的主人应该是羽风薰刚分手了的那位公子哥。
  把领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朔间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上一把扯开被子,还顺带把羽风薰从被子里抖了出去。羽风薰在床上滚了一圈但没醒,朔间零又爬上床去摸他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腰,他下手是狠了点也承认是带着气掐的,但还是不够羽风薰心狠,他背上的牙印都给咬出血了,怕是一两个月都消不掉。
  “干嘛?”
  被他挠的浑身发痒睡不好,羽风薰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朔间零收回手去抱他,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又将下巴抵在他肩上。“明天去跟吾辈结婚。”
  羽风薰骂他神经病,闭眼又要睡过去,朔间零不给他睡,伸手撑开他眼皮要他睁眼,羽风薰没好气地睁开眼踹了他一脚,又听见他说。
  “这么多年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汝家里什么情况汝清楚,撑到现在也不容易,难不成汝真的要跟天祥院联姻吗?”
  羽风薰醒神眯眼瞪他,“你威胁我?你知道我最讨厌...”
  朔间零匆匆打断他接着说,“吾辈当然知道汝讨厌威胁,可汝有更好的选择吗?六本木那些公子哥?有钱归有钱可没一个能在家里说上话的,汝要是看得上早就把刀架人家脖子上逼着结婚了吧。”  
  羽风薰没说话,一双眼睛瞪着他跟藏了暴风雨似的透着一股子狠厉,朔间零也不怕他,在他额上落了一吻就说:
  “吾辈还是天祥院,汝该选一个的。”
  
 
  “婚前单身派对?”
  濑名泉揉着眉心翻了个白眼,他刚出差回来凳子都没坐热就被一个电话整来了酒店,羽风薰那声音又阴沉又委屈,还以为他开车撞人了才急急忙忙赶过来,没想到是开party!
  “不是!羽风你真的要结婚啊?你想开点!你才二十好几,结了婚朔间肯定不会放过你。”守泽千秋抱着果汁吸了一大半,眼睛紧紧盯着羽风薰,那里边装满了惋惜。
  羽风薰冷笑了一声,“谁说我要跟朔间结婚?”
  闻言濑名泉和守泽千秋皆是一怔,又听见羽风薰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跟天祥院结婚。”
  “噗——”
  守泽千秋吸进嘴里的果汁一下子喷了出来,濑名泉手疾眼快拿了个枕头挡,但头发还是不可避免地沾到了一些,可他头一次没顾及自己素来完美的形象,而是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向羽风薰。
  “你真想好了?”
  “横竖都是结,干嘛不找个最有钱的!”
  守泽千秋忙抽两张纸巾给濑名泉擦头发,还不忘道,“可你那天在同学聚会上跟了朔间走啊!直接打了天祥院的脸,天祥院那家伙可不得整死你,你忘了你就说句他学生会长的位置来的不干净,他就拿你和朔间开赌盘赚钱的事了?”
  “那怎么办?你说个办法我听听。”
  守泽千秋也不知道只能咕哝,“你家不是就欠了几块地的钱嘛,至于把自己给卖了?”
  羽风薰翻了个白眼,“你当哪都是东京湾呢。”
  守泽千秋嘶了一声不再说话,用眼神示意濑名泉说什么,后者擦了擦头发,支支吾吾地道,“你怎么不选朔间,天祥院可没朔间好说话。”
  “是啊羽风,这么多年气也赌够了吧,你sns上的照片朔间每一张都有赞呢,他得多大气才肯赞你跟男朋友去打高尔夫,打完又喝下午茶,又夜游东京湾...唔!”
  羽风薰塞了个苹果进他嘴里,冷笑道,“不会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守泽千秋不乐意,边啃苹果又继续说,“你不就是怨朔间当年没在你需要他的时候陪着你,而是硬要出国留学才这样的嘛。”
  听了濑名泉也忍不住笑,“老土剧情在薰君身上也是一样的老土啊。”
  羽风薰沉着脸不说话,捞了个枕头抱在怀里一顿蹂躏,他两位好友对视一眼,彼此都在眼中看见了熟悉的默契,这不又开始劝了。
  “羽风啊!”守泽千秋苦口婆心地说,“你想想,朔间当年也是有隐情的,他不留学就没办法当家主,不当就没办法帮你还债,是情有可原,现在学有所成回来了,不就马上找回你了嘛,他是个有情郎,值得啊!”
  濑名泉也跟着附和,“是啊薰君,你再想想天祥院,高中三年可没跟你少对过线哦,你考试小抄是他举报的,出勤率不过也是他搞的鬼,天祥院家的豪门我看你是有进无出,而且他身体不好,你进了门保不准哪天就寡了。”
  他这话搓到了羽风薰心窝,天祥院英智一年药都不见断,要真哪天没了他岂不是寡一辈子,天祥院家还是东京名门,肯定不给他再婚也不给他鬼混!想着想着羽风薰就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为自己的冲动后悔。
  濑名泉见状暗地里给守泽千秋使眼色,守泽千秋立马加大火力,“羽风,还有啊,你谈了恋爱当天就全校皆知,天祥院开了广播公放你给朔间表白呢,你们在器材室干柴烈火那一次也闹得...”
  羽风薰听得面颊发热,拿枕头捂住了守泽千秋的脸也不管他苹果有没有啃完,“别,别说了!小守闭嘴闭嘴——”
  他一个人捂不住两张嘴,濑名泉迅速离得远远扯着嗓子对他喊,“薰君,一步错步步错,你要想清楚哦,朔间还是天祥院,要生门还是死路呢。”
  羽风薰瞬间炸毛,“我还有的选吗?!”
  守泽千秋挣脱出来跟濑名泉对上视线,这回眼里赤裸裸满是得逞,濑名泉扭头就躲进厕所里打电话,守泽千秋拿着新的苹果削好皮递羽风薰嘴边,边塞边说朔间零哪里哪里好,以后肯定让羽风薰幸福快乐云云。
  “我不跟天祥院结婚就要跟朔间结婚吗?可我也不想跟朔间结婚。”羽风薰苦着脸吃苹果,进嘴的苹果都是苦的。
  守泽千秋继续哄,“哎,看开点,东京湾的地我和濑名合起来都没钱给你赔,跟了朔间你就安心做阔少吧,起码朔间身体好,你不用怕守寡。”
  道理羽风薰当然懂,但他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又沉默了半响忽然道,“朔间给你多少钱了?”
  “什么?”
  羽风薰瞥他,一字一句顿开来说,“朔间,给你,还有小濑,多少钱?”
  守泽千秋支支吾吾,“也,没,没给多少。”
  “所以是多少?”
  “就,一屋子特摄手办...濑名是,是两个大刊的封面。”
  羽风薰气得跳脚,蹦起来指着守泽千秋说他不厚道,“好哇,难怪一直给他说好话!你说朔间零大气赞我sns,你怎么不说我也大气赞他了,国外的名模男女不论他揽了个遍,出游不是巴黎就是伦敦,我哪一张没赞过!哪一张没评论个玩得开心!”
  “可人家也挑啊,都挑的金发呢,跟你一样的金发,而且你哪是让人家玩的开心,表情包一个赛一个的阴阳怪气。”
  “那你也不能为了一屋子手办卖我!”
  守泽千秋摸了摸鼻子无话可说,抱着枕头缩在沙发边上不敢说话,羽风薰气得脸红了又绿,绿了又黑,也抱着枕头不说话。濑名泉电话还没打完,守泽千秋觉得度日如年,瞥了几眼羽风薰,还是没忍住凑过去把手搭他肩上叹了一口气。
  “羽风啊,没得选了啊...”
  羽风薰这回没有狗急跳墙,而是哭丧着脸吸了吸鼻子,眼眶立马就红起来了,他扯着沙哑又哽咽的声音道:“你说得对,没得选了。”
  
  
  其实也是电视里常见的老土剧情,只是羽风薰没想到破产这种事会发现在自己家身上。
  彼时他在学校跟朔间零勾肩搭背,吃个炒面面包也要你一口我一口,面包吃完没多久就接到自己爹哭喊着要去死的电话。他惊得口水卡在嗓子不上不下咳了半天才缓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他爹什么也没说把电话挂了。
  羽风薰急急忙忙跑回家,明明早上出门前还有佣人给他送行,可眼下回家就只有他爹抱着他妈的照片坐在地上发呆了。他一个滑跪到他爹面前,他爹看都没看就抱着他哭,嘴里念叨着没了没了啥都没了,羽风薰看了眼周围空荡荡的墙壁,恍然大悟是真的没了。
  朔间零在夜里上门时羽风薰正在算账,计算器在他手上噼里啪啦一顿响,响到门被拉开又关上都没能听见动静。
  “先吃饭吧。”
  羽风薰点了点头,但手上的动作没停下来,朔间零拆了带来的饭盒挪到他面前,撑着下巴垂眸看他桌上一摞又一摞的纸。等饭都快凉了羽风薰才停了手,他把计算机往地上一扔,拉过饭盒就大吃一顿,可吃着吃着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索性边吃边哭着说:“朔间,我家要破产了。”
  “差多少?”朔间零挨他身边抱了抱他。
  “很多很多...能买东京湾几块地了。”
  羽风薰又扒了一口饭,闷闷地呢喃自语,“我爹算是废了,我哥两口子去了马来西亚联系不上,我姐在夫家难做人,我谁都指望不上了。”
  说完他又失神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朔间零,“朔间,你不会也离开我吧?”
  朔间零张了张嘴,对上羽风薰泛红的眼睛,声音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的迟疑让羽风薰心慌慌,又立马问了一遍,“朔间?”
  朔间零沉声道,“羽风君,其实本大爷...可能会去国外留学。”
  话落,本就空荡的房间瞬间静谧无声,羽风薰瞪着眼睛看他,夹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着夹紧,朔间零掰开他的手扔了筷子,一点点把筷子上的木屑从他手心里扫出来,还没扫完羽风薰就把手收了回去,他转过身去捡起地上的计算器。
  “那你走吧。”
  “羽风君,本大爷不会去太久的,你等本大爷回来,我们就马上...”
  “砰!”
  “.......”
  朔间零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就在上一秒羽风薰手里计算器从他耳边旁边飞出去了,直接砸穿了木门上的糊纸落在外面的院子里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你回去吧。”
  羽风薰表现得意外冷静,他从地上站起来弯腰抱起桌上的一摞纸,头也不回离开了这个房间。可转身回自己房间以后就靠着门不争气地流眼泪,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滚下来糊了整张脸。不知道朔间零走没走,他咬着唇不吭声,鼻子也不敢吸,就这样一个人抱着债务纸坐在门边哽咽到了天亮。
  
  他们冷战了整整一个星期,羽风薰不去学校也不接电话,上门去找他家大门也是锁死的,再过几天他家门直接被上了封条。
  朔间零找不到他却也无可奈何,出国的日子就在这两天,他只能托濑名泉和守泽千秋找人,两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朔间零心想不对劲,威逼利诱套了他们说实话。
  守泽千秋忍不住说,“你就别找羽风了,他说跟你分手了,跟你一刀两断,让你别找他。朔间不是我说你,羽风这个时候多脆弱啊!你怎么就舍得出国留学。”
  听见分手朔间零一脸茫然,又听见濑名泉没好气地说,“既然你都选择要走那就别招惹他了,你要走就安心走吧,薰君的事不用你管。”
  安心你个xx!朔间零忍住没有破口大骂,再三询问是怎么回事,可最终还是从天祥院英智那里知道的。彼时天祥院英智抱着他的大转盘从体育馆回来,笑眯眯地说,“羽风君吗?哦呀,前两天在酒会上见过呢,和巴家的日和君很亲密哦,看样子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呢~”
  朔间零气急败坏要了地址去了巴家,还没进门就从屋外墙角一侧听见了里面传来的笑声,熟悉又明朗,是羽风薰的声音。
  “日和君,谢谢你愿意帮我。”
  “不用跟我说这些哦,我很钟意薰君,而且薰君也给了我珍贵的报酬,我觉得很满意呢,所以是好日和♪”
  羽风薰在里面叹了口气,“你帮了我很多啊,虽然还有不少债要还,但最麻烦的那笔已经清了,我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那么薰君就多点来找我吧~如果我心情的话可以继续帮你哦,只要让我觉得更有趣,你剩下的债务也完全不是问题。”
  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朔间零已经听不清了,因为他已经完全想偏,他握着拳头站在墙角,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也不下,满脑子都是羽风薰白日跟人家谈笑风生,晚上跟人家xx的样子,他又满肚子是诉不出的委屈,天知道他也是为了羽风薰才出国的。
  可彼时谁不是年少气盛又轻狂,个个都硬着脖子不肯低头,等羽风薰顶着一身压力处理完一部分债务去找朔间零时,他已经出国两天了,而短信箱里只给羽风薰留了一句:分手!
 
  
  朔间零在羽风薰那套小公寓的楼下守了一天,总算是在凌晨十二点等到了,不止羽风薰,还有横纵六本木各大俱乐部那位公子哥。
  羽风薰是从他那辆车上下来的,还搭着公子哥的手,朔间零在车里啧了两声,心想下个车还能磕着碰着吗?以前翻墙逃课摔下来都没带哭过的,还有那幅恋恋不舍的模样给谁看呢...
  装!朔间零咂嘴调了一下座椅继续看戏。
  羽风薰从车上下来,心想就不应该答应公子哥突然说要见面的要求,他刚刚在酒店接到了他哥时隔多年的电话,一下子没忍住哭猛了点,现在眼睛红红鼻头也红红,丢人死了。
  不等公子哥开口他就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道,“你那破事我早知道了,咱好聚好散吧,别扯了。”
  “薰,你听我说,我对你还是很喜欢的...”
  羽风薰打断他又吸了吸鼻子,“晚了晚了,谁让你劈腿的,追我的人那么多,我不能吊死在你这里吧,放手放手,拉拉扯扯多难看。”
  他说的大言不惭,可公子哥一开始就喜欢他这个性,眼下抓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放,以为他是为这段感情伤心,还从兜里掏纸巾给他擦鼻涕。
  “啊,谢谢。”羽风薰接过纸巾的同时顺便把手抽了出来,两手捂着鼻子一醒,用力过猛不小心把眼泪逼出来了,他眼睛本就红红的,沾了两滴泪又更显得可怜。
  公子哥一瞧,扑通扑通的心又上来了,立马把他半搂半抱在怀里哄,“薰啊,我发誓我再也不去约那个牛郎了!”
  羽风薰用手肘推开他,擦了一把鼻子把纸巾也塞他兜里,又认认真真地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道理你也懂,我看不上你了,你走吧,我准备要结婚了。”
  公子哥一愣,“你要结婚了?和谁?”
  “...我初恋。”
  他没说是谁,公子哥又向来觉得自己有钱有势实属完美,回来倒追羽风薰已是拉了脸,现在又被告知有人捷足先登要跟羽风薰结婚!万一对方是个不及他的人,他岂不是更丢了脸面!
  公子哥们莫名其妙的胜负心在这一刻熊熊燃烧,他抓着羽风薰的肩膀道,“薰!你要带眼识人,你要跟谁结婚?你怎么能结婚,那人是谁?他是不是逼你了?逼你跟他结婚?你被威胁了?”
  羽风薰想了想,逼迫和威胁的成分多少也有,于是点点头,“...差不多吧,也可以这么说。”
  公子哥深呼吸一口气大喊一声,“薰!”
  他这一声喊的响亮,车里半开着窗的朔间零都听见了,朔间零的心情瞬间差极了,一张俊脸比顶上的夜还黑,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摩挲,心想是不是一脚油门踩下去撞飞那个人比较好。
  那边羽风薰捂完耳朵打掉他的手,心想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难缠,早知道就不跟他见面了。  
  “薰,那个人肯定是坏人,你不能跟他结婚,他竟然能威胁你逼迫你肯定就不会对你好!那个人肯定又丑又穷对不对,他肯定是看中了你的美貌!他不是个好东西!”
  羽风薰这张脸摆在六本木那一块确实没有一个牛郎比得上,这也是最初公子哥追他的理由,公子哥越说越激动,把要跟羽风薰结婚那个人从头到脚都说了一遍不好。
  羽风薰听的头痛又心烦,在公子哥又说了一句那个人哪里哪里不好时,他没忍住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抵在车门上,脸色阴沉恶狠狠地开口,“你再敢多说一句朔间哪里不好我就把你的破事抖到整个六,呸,抖到整个东京新闻社的头条上。再怎么不好也是我说了算,总比你个死人渣强!”
  公子哥印象中的羽风薰向来风流倜傥又温温柔柔,哪里见过黑着脸像个阎王一样的还带骂人的,当即就把嘴边的话咽进肚子抿紧了嘴巴。
  见他乖巧听话,羽风薰皮笑肉不笑送开了他,还不忘警告一声,“你再敢来找我试试,我下次见了你就把你胳膊卸了,再把你扒光了丢到那个牛郎面前!滚滚滚。”
  “不,不找了!再也不找了!”公子哥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在等羽风薰首肯后连滚带爬地跑上车,一脚油门就远离了他。
  羽风薰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哼了一声,转身就要上楼去,但在经过一部黑色的车子时被忽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他刚想去骂不长眼就见朔间零坐在车里。
  “朔间?”
  朔间零冷冰冰地道,“上车。”
  羽风薰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乖乖上车了,等他系好安全带,朔间零什么也没说,油门一脚踩到底飞了出去。
  
  他们开到了东京湾,回了朔间零在东京湾的大豪宅,从上车到下车再到扯着他进电梯,朔间零一句话也没说,羽风薰觉得他气压低心情不好,也不敢贸然开口。直到进了大豪宅,朔间零站在玄关忽然转身叫了他一声薰,羽风薰猝不及防抬头对上他那双血红的眼睛。 
  他们对视了,没有电光火石也没有激情四射,朔间零把他放倒的动作轻柔得不行。他的嘴唇贴上羽风薰的耳朵和脖子,手也不停地游走在身体的其他地方,激起身下皮肤一大片的鸡皮疙瘩。羽风薰沉沦在他的温柔里,抬腿勾他的腰,偏头吻他宝石一样的眼睛,在他进入的时候娇声喘在他耳边。
  他今晚太温柔了,温柔得让羽风薰有些不适,羽风薰伸手抱他把他压下来吻,吻了几下就听见他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薰。
  聪明如羽风薰,一下子就猜到刚刚朔间零怕是在旁边观看了他和公子哥拉扯的全过程,但具体听到了什么他还不清楚。
  “朔间?”
  羽风薰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几近叹气一样道,“我总得把乱七八糟的关系撇干净吧...跟你要结婚的话。”
  朔间零知道他说什么,他在车上虽然没听个全程,但羽风薰推人的动作大,举手投足都在拒绝,他清楚得很,加上能让羽风薰露出罕见的凶狠的样子,那个公子哥肯定是踩他尾巴了,看着看着朔间零就知道是要一拍两散的意思。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笑了笑说,“不是要选天祥院?”
  羽风薰没好气,“明知故问?你可是把我朋友都收买了,又是手办又是刊封,好大的手笔。”
  朔间零盯着他的眼睛低声说,“吾辈什么都能给汝。”
  羽风薰板着脸摇摇头,“不需要了。”
  朔间零茫然了一瞬就听见羽风薰笑出了声,“我哥终于找我了,他在马来西亚发了家,电话里哭着跟我说明天就回来还债,还完我就让他给我买房子。”
  闻言朔间零也笑了,他清楚比起要攀附他,羽风薰当然更希望是自己家能去解决债务的问题。
  “是个好消息,但为什么要买房子?”
  羽风薰抿了抿唇,红着脸支支吾吾,“...当,当婚房。”
  他脸红起来可爱的要紧,朔间零愣了一下,迫不及待低头吻他。
  “听汝的。”
  
  这轮完事之后羽风薰被抱紧浴室洗了一轮,浑身清爽就没睡着,朔间零吹干了头发上床跟他腻歪,没两分钟就听见他说明天要去找巴日和,朔间零又想起了当年轻墙角下的偷听,脸一黑没好气问他找巴日和干嘛。
  羽风薰挑眉,“你对日和君意见很大?”
  “日和君日和君,好亲切的日和君。”朔间零意见当然大,他当年被气出国可少不了巴日和那两句话。
  羽风薰觉得他莫名其妙,应该不至于吃一个不常来往的人的醋才对。“你认识日和君?”
  “不认识!但吾辈当年都听见了,汝跟他做交易的事,吾辈就在外面,还说什么让我更有趣...”朔间零冷哼着把搭在他腰间的手收紧,酸溜溜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大。
  羽风薰顷刻就明白他误会了什么,没忍住笑了两声,“不是日和君,是他那边的凪砂君。”
  怎么还有一个?朔间零撇了撇嘴心下不满,又听见他说,“凪砂君喜欢...呃,挖坟?他看中了我家的一座山头,当时家里什么都没剩了,就剩两座山还在,他算是日和君的弟弟,日和君想让他开心,找我买了那座山给凪砂君挖...是考古。”
  朔间零觉得不可信,“什么山能抵了汝那边一半的债务?山能比东京湾贵?”
  羽风薰咽了口口水,往朔间零那边蹭了蹭,“不是山比东京湾贵,是日和君给多了,因为...我祖坟在那山上,所以我明天得去买回来。”
  “......”
  朔间零沉默了,羽风薰觉得背后发凉,立马转移话题,“你怎么收买到小濑和小守的?我不信他们会为了那点东西卖我。”
  “当年汝闹别扭跟他们说要跟吾辈分手,其实不是真心话对不对?他们转达给吾辈的时候就让吾辈以为汝真的要分手,后来吾辈在海外想了很久觉得不对劲,他们告诉就告诉吾辈他们是替汝委屈误会了。吾辈回来之后他们说汝还惦记着吾辈,想补偿吾等就自告奋勇了。”
  羽风薰皱眉,“那你在海外怎么不找我?”
  朔间零吞吞吐吐地说,“那会儿汝...跟xx银行行长的儿子在一起了,还去打高尔夫,吾辈找汝做什么,嫌汝不够碍眼吗?”
  羽风薰瞪大眼睛,“明明是你先交了女朋友还一起去游巴黎,我看见了气不过才去交的男朋友!”
  “吾辈那会儿气都没消哪来的女朋友?”朔间零摇头说不对不对。
  羽风薰不服,掏出手机找到朔间零的sns就猛地一顿下滑,最终在接近底部找到了一张巴黎铁塔的照片。上面的朔间零的手搭在一个金发女人的肩上,两人都带着墨镜对着镜头笑,露在外面的皮肤一致白皙。
  朔间零看了眼照片就笑了,“那是吾辈的母亲!她住在巴黎,吾辈去找她那段时间她染了头发!”
  “所以是...误会?”
  “是误会啊。”
  羽风薰面上一阵尴尬,他迅速关了手机,把自己带头一起裹紧被子里,朔间零手疾眼快单把他扯出来就见他脸颊通红连耳朵都染上了粉色,微微睁大的眼睛里盛满了羞赧。朔间零勾了勾唇俯身亲他的眼睛。
  “明天别去巴家那边了好不好?先去登记,然后去接汝哥哥,处理完债务就去看房子。”
  羽风薰捂住他的嘴巴,皱着眉说,“那我祖坟不要啦?”
  “怎么能不要呢?吾辈约个时间亲自去要。”
  朔间扯开他的手堵住他的嘴,又拉着他的手压在床上十指相扣,他吻技特好总能把羽风薰吻得头晕转向,之后就又是一番旖旎的情事。

    
  在两个月后同学聚会上,朔间零跟羽风薰手牵手进的房间。日日树涉欢呼着要鸽子给他们表演,斋宫宗问婚期什么时候服装准备没有,深海奏汰要提供水族馆给羽风薰当婚礼现场,莲巳敬人说走传统路线比较好...濑名泉和守泽千秋坐在沙发上吃苹果,一人一个拿着啃,对上羽风薰投过来的视线还挑了挑眉。
  “羽风君...”
  趁朔间零跟斋宫宗商讨婚服的机会,天祥院英智抱了个盒子凑了过来,他笑眯眯地把盒子塞给羽风薰,脸上一点也不见窘迫。
  “这是当年在体育馆开你分手赌盘赚的钱,现在就当给你新婚贺礼~”
  他还从兜里摸了把钥匙出来,羽风薰心里哼声接过钥匙想到底拿他和朔间零赚了多少钱还上锁?
  盒子啪嗒一声被打卡了,可里面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羽风薰瞥了这只笑面虎一眼,“你耍我?还是拿错了?”
  天祥院英智笑得更开心了。
  “没拿错,只是我当年不小心开错了盘,赌的是你们会不会结婚,大家好像都认为你们会结婚,所以我一分钱也没赚哦,昨天就把赌金统统送回去了。”
  “新婚快乐哦,羽风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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