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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克】人性启蒙

作者 : 蛋治芝士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诡秘之主 阿兹克·艾格斯 , 克莱恩·莫雷蒂

标签 兹克

4653 49 2021-4-12 09:07
导读
第五纪落地天使克,神性大于人性。阿兹克因为与小克的相遇更早的恢复实力与记忆。

时间线上是《赠礼玫瑰》的前篇。
01

是夜香草和深眠花的芳香。

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模样的书,书里面加了不少从其他拓本上剪下来的资料选录,阿兹克·艾格斯正利用难能可贵的午休时间,摘阅着他收集的关于第四纪历史的文献。敏锐的嗅觉在辨识出气息之后,轻松从在脑内得出答案,他让交叠着的腿放下,恢复了正常的坐姿。在那股味道愈发浓郁之前,把珍贵的历史孤本重新封存在图书柜的玻璃窗后。

他正受到黑夜教会的监视,虽然还没有到被通缉的程度,但是他的课堂里偶尔来拜访旁听的外校学生混入一两位“值夜者”或者“红手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阿兹克明面上伪装成对值夜者以及红手套干涉、渗透入自己的生活浑然不觉,他保持着大学教员的人设,偶尔的出行也只涉足廷根地区的周围,或者初代“拉姆德男爵”古堡所在的小镇。



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位传闻中的“黑夜女神眷者”的模样,那是一名长相偏清秀、融入黑夜教会前来祈祷礼拜的人群中,就不会被发现的黑发男孩。序列二往往不好判断真实的年龄,更何况是“无面人”。阿兹克不确定自己的用词来形容这样一位天使是否准确合适。但在他若有若无的一步步指引下,阿兹克如同修复上个纪元的艺术画一般,让七零八落的梦境人生与记忆拼凑出了在未知中前行的石子路。

早在阿兹克尚未寻回绝大部分记忆的时候,就同那位眷者阁下有过几面之缘。

与前来监视行动的官方非凡者不同,克莱恩·莫雷蒂出现在他身边的方式一开始更像是在精心策划出一场恶作剧,即使他早已经不需要再度消化一次“诡法师”的魔药扮演:穿着廉价西装外套的年轻人走进霍伊大学的东拜朗餐厅,苦恼于面对座无虚席的情况时,视线正好寻觅到阿兹克·艾格斯身边的空位。

于是,顺理成章的向正在用餐的男人提出坐在他对面用餐的恳请。一般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礼貌友善的发问,更何况阿兹克·艾格斯是一位善解人意、温儒尔雅的大学教员,他注意到男孩发问时有些不太敢盯着自己的眼睛,或许是性格中的腼腆、亦或者发觉了自己是大学讲师的身份从而感到紧张也说不定,年轻人总会有一两个在年长者面前不安的理由。那天的餐厅也确实比以往更多光临的校内人员,显得有些拥挤。

五官温柔的教员在咽下了嘴里咀嚼的食物才开口回答,含糊不清回答他人的问题是不太绅士的行为。

面生的男孩像是初来乍到,对菜单上琳琅满目的东拜朗菜式感到头晕目眩。

“看上去你是初次光顾我们学校的东拜朗餐厅。”阿兹克很高兴愈多的人对东拜朗菜系感兴趣,这来源于一种微妙的自豪感。他适时地作出指引,平日里在课堂上会拿着油笔,书写工整的板书的灵活手指在丰富的菜单上,点出他自荐的佳肴。“我推荐你尝尝这里的海鲜饭,如果能接受腌制的生鱼肉的话...可以点一份柠汁腌鱼。”

02

“很新奇的观点。”阿兹克挑了挑眉,评价到。

他很高兴没有用完餐提前离去,而是选择自行开启话匣同年轻的学生交流起来。话题从一开始的东拜朗菜系,逐渐转变成了关于第四纪历史那些谜一般的未解之谜。年轻人话不多,但是可以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底气,他的知识储备不亚于一位初出茅庐的助教,阿兹克对此颇为诧异,为老友昆汀拒绝自己共用午餐的邀请再次感到了遗憾,不然昆汀可能能收获一位朝思暮想的得意门生。

如果年轻人愿意的话,会有更好的学府愿意接受他。或许是一些条件限制了他的选择,很多时候人们不得不对自己的现状作出另外一种决定。大学教员猜想着,视线从青年西装下洗得发皱的亚麻衬衫上收回。

男孩提出来的观点鲜有耳闻,阿兹克并不会以师长、以历史学者的身份占据制高点进行反驳,毕竟关于课题,他曾经与好友昆汀在课下也发生过喋喋不休的学术讨论,甚至那个星期他们一碰面的话题除了寒暄,就是关于这个理论的个人辩驳。

阿兹克作出思考的模样,他手掌成拳虚抵着没有溜须的下巴,这是他思考事情时总会出现的小习惯。“你应该是新生...?如果你在周二的下午有空闲的时间,可以选择来历史系旁听我的讲课。”面临大学教员对旁听课的自我推销,男孩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明着拒绝或者作下答应。阿兹克也没有追问,多些思虑总是好事,选择旁听也意味着要挤出更多的时间去融入新的课程,太过焦急的决定反而可能因为一心二用、本末倒置。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时候那盘备受期待的柠汁鱼生被端了上来。摆盘的颜色延续了鲁恩菜系的工整严谨,每家东拜朗餐厅的菜式步骤都不太一样,但是腌制的佐料都会有酸涩的青柠汁或者橙汁,切碎的红艳辣椒也让人不禁吞咽几口唾沫。

偌大的餐厅内只剩下年轻人把餐具搁下的轻微响动,学校餐厅内原本略微吵闹的环境突兀变得静谧,像是人来人往的活动轨迹被停滞在了一秒前,仿佛全部人视线焦点都聚集在他们这一号餐桌上。年轻学生回应阿兹克的问题的时候,声音不轻不重,却好似有穿透力的飓风,像是要烙在耳边一般重复着。

“那么,按照你的邀请,下周二我会准时赴约的。”

与克莱恩那双浑浊的眼睛对上视线的时候,阿兹克只觉得额心疼痛欲裂,肌肤发痒,后背泌出了薄薄一层汗。这样的感觉仿佛是灵魂在沸腾,沸腾后又分裂成数以万计的泡沫。他的大脑在机械地分析这朦胧的信息,一板一板拼凑着脑海里无限闪回的记忆,整个人像是被强行浸透在冰凉的河水里,甚至不断往深处沉去,在黑暗中有什么熟悉的东西要破土而出。

良久,餐厅重新恢复了人声鼎沸的情况,阿兹克的头痛问题得到了缓和的机会,他抓住那点烟火气,浮躁的精神也跟随路人此起彼伏的对话声感到安宁。

大学教员睁开了干涩的眼,对面座位上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踪迹,那盘腌生鱼片一口未动,耸立在桌面,略微刺眼,这一切宛如一场恶劣的梦境。

只是阿兹克·艾格斯清楚,这可能是一次试探。他心乱如麻,抬手准备理清用餐费用,原路返回校工宿舍的时候,却发现打好的收银收据字条压在他的餐盘下,同时被压着的还有一枚硬币。

那是一枚古旧的货币。

身为历史教员的阿兹克辨认出这是一枚古早之前就已经不在流通的古董。铸币带着阴冷的气息,那股气息在接触到艾格斯的手掌温度之后,与他相融,变得生生不息。灵性在告诉他,这样的气息与他被遗忘的前半段人生息息相关。

03

克莱恩·莫雷蒂的身影在办公室后的白色纱帘前显现了出来,他出手解除了隐秘的状态,小心翼翼把神明的硬币收入手帕内叠好,没有上锁的窗户以及门把手在驱使下 自动轻轻地锁上了,灵性墙壁缓缓扩散,隔绝了一切可能窥视的眼睛。

看见熟悉的消瘦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周围阴冷的气息才有所收敛,阿兹克·艾格斯眼底溢出的敌意,被一种柔和的情绪所代替,如果不是他倒映在视网膜中的金色仍未能消退,相信在普通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位被打搅了午休时间而有些表现不悦的大学教员。

这次的克莱恩穿着古板的黑色教会服饰,外面裹上了一件码数宽大的乌黑斗篷,如黑浪般的长摆垂到他的脚踝。连香气都掩盖不去的尘土与血腥味,阿兹克·艾格斯由此判断他是刚结束了一场任务。这身黑漆的教会装扮把克莱恩的脸色衬托得更加苍白、没有血色,男孩瘦弱的本就看起来似是营养不良、又打着赤脚,长袍下露出一截同样细瘦的脚骨,走路似黑夜里捻手捻脚的猫咪般毫无响动。所以,这身装扮更让阿兹克·艾格斯觉得,这是对眼前天使的桎梏,对他灵魂与情感的一种束缚。他意识到克莱恩背了一副轭枷,仿佛可以听见他体内薄弱的人性被融化成了一只给扼住喉咙的鸟,从鸟的喉咙中发出的渐缓的声音。

“中午好,阿兹克先生。”男孩把兜帽落了下来,露出那副富有书卷气的面孔,他无意在阿兹克面前使用“无面人”的能力,一是没有必要,二在阿兹克看来,这是小莫雷蒂先生想向他表述友好一面的讯号。在屡次私下接触中,在黑夜教会被尊称为“神眷者阁下”的男孩对这位非凡路上唯一能够倾诉的年长者产生微妙的好感,尽管这份信任来得缥缈、轻得可能克莱恩自己都无法认知,无法掂量它是否真正的存在。

如果当真要作出比较,大学教员更愿意把他这种心态称作是“雏鸟情结”。

他这次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笨拙。奇迹师的精神状态比上次见到阿兹克的时候更差了些,那时候的克莱恩甚至有心情,邀请阿兹克同他玩一局佩尔曼纸牌游戏,来自传奇的罗塞尔大帝发明的小游戏。克莱恩在获得一局胜利之后放开以往“小丑”能力对面表情部的控制,微笑的弧度能看见他俏皮的虎牙。

“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阿兹克望着他道,眼里的沧桑感被年长者惯有的担忧情绪所代替。他又打开了橱柜,取出了私藏的咖啡豆,还有牛奶和方糖,这时候摄入适当的甜食能让疲惫的身体感到放松与激励。

“嗯...计划有些差错。”年轻人边说着,语气里带着久违的疲惫。他往前走了一步又僵住了,他踩在了办公室的编织地毯上,而此时的脚掌上全是脏污的尘土灰泥,以及与教会的叛离者手中的封印物所引发的一系列对阵后,留下的一道道伤口。虽然以天使的愈合速度,那些伤口已经萎缩成了一条条细微的血痕,大概之后也不会在肌肤留下疤痕。这时候的克莱恩才有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面对失误的事情容易感到羞愧,容易慌乱。他此刻的表情像是面对导师批改论文时候的学生。在搬来的靠凳旁边站立不安,踌躇着要不要走几步在阿兹克旁边坐下来歇息。

这面编织的地毯能看出来大概价格不菲,以阿兹克的消费水准很可能价格要往几百镑上翻。克莱恩作着踩在脚下的柔软程度作出正确的判断,旧日遗民的身份让他保持了良好的道德素养,节俭与礼貌似是铭刻在天使的骨血里,这是他微弱的人性为数不多时候的存在挣扎。他打了个响指,让那张弄有污渍的地毯恢复一新才心安理得地坐在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阿兹克已经在一旁沏好了咖啡,把牛奶方糖和数量不多的香草子薄饼摆在了距离克莱恩座位相近的位子,又很贴心地帮忙把一旁的窗帘拢上了,办公室内的自然光线一时间暗淡下来不少。

克莱恩面对阿兹克的时候相当坦然,三除两下便把身上的斗篷和那套教会制服从身上脱了下来。他不太喜欢闷热,所以那件制服下面什么都没有穿,苍白且消瘦、没有什么痕迹的身体被布料磨得有些地方泛红,大胆地呈现在微凉的空气下。阿兹克很识时务地移开了目光,但是男人那一瞬的视线还是让克莱恩觉得脸要烧起来了,像是卷烟上还保有温度的香灰落在皮肉上一般,烫了他一下,以至于他的肩膀往内瑟缩。克莱恩并非没有人类的羞耻感,只不过是相关羞涩之情的感知方面没有寻常人来得那么敏锐,阿兹克曾经评价过他这方面的反应,对于现在人性只保持了低水准的克莱恩来说,是件难得的好事,这有助于他在只有少部分锚的时候保持自身的均衡。

“我会离开廷根一段时间。”阿兹克边为学生扣好袖扣,语气平常地像是询问咖啡需不需要加牛奶加糖,以克莱恩的口味来说,那杯咖啡可能会经历由苦涩的成熟风味到微甜的风格转型。

小莫雷蒂先生像是没有预到他的话匣,往常阿兹克的话题都会往第四纪元或者更早以前的历史偏向。他端着白瓷杯的那只手停顿了一下,温热的深色液体倾洒了一些出来,顺着手掌的线条往下低落,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习惯,也不会是好习惯,克莱恩。”阿兹克似是无奈德叹着气,深色的脸转向他,拿起自己的手帕,捏住一端轻轻擦拭黏在克莱恩被渗湿的唇下、手掌。他擦的很细致,握住克莱恩纤细的腕骨,像是擦拭他钟爱的物品般力度轻柔,逐个手指得轻抹开。而后又检查他衣领口的咖啡渍,所幸的是留下的痕迹不太多。

“是下个星期的票。”他补充道,语气缓和,轻轻放开年轻人的手腕。“比起这个,咖啡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要来杯甜冰茶吗。”

这下,克莱恩的眼睛里才终于有了颤动的光。

04

在廷根开往贝克兰德的火车到站前,下了场对行程不大的小雨。克莱恩如愿以偿地喝到了他一直期待的甜冰茶。

是阿兹克去点的单,排的队。从甜冰茶一同塞进克莱恩手里的,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礼物盒,美其名曰“离别礼物”。

克莱恩打开发现是一枚样式古旧、色泽浅黄的铜哨。

“我会在贝克兰德待一段时间。”阿兹克看了眼怀表,提起自己的行李箱,他除了随身的一些现金,以及箱子里塞满的历史笔记与调查外,绝大部分的身家都存放在了廷根的房屋里。克莱恩来为他的贝克兰德之旅送别是在预料之外,“有什么困难,可以写信给我。”

贝克兰德。克莱恩在内心仔细揣摩这个词,那是繁华的“万都之都”,贵人的天堂、穷苦人的地牢。他通常歇息在女神的神国里,行动与意志是自由的,但是下来人间行走的次数不多,算上这次的行动,也只不过二十次,其中与阿兹克的私会占领了绝大部分。他只莅临过贝克兰德两次,印象不算太好,浑浊的空气、难闻的废弃气体从东区一耸一耸的烟囱里攀升,阴霾的天气以及狡猾的黑乌鸦飞过落下的羽毛,都让他望而却步。



庞然大物轰鸣的笛声鸣起,预示着一段旅程的结束与开启。年长者的身影随着候车室拥挤的人群登上火车,阿兹克买票座的时候特意选择了靠窗的坐位,他敲了敲窗,成功吸引了小莫雷蒂先生的注意力,他第一次从克莱恩漆黑的眼睛里读出了无精打采的情绪。检查车票的人摇晃着铃铛从过道走过,阿兹克最后在不怎么干净的玻璃上,用手指擦出了个笑脸的符号。

漆皮鲜艳的火车向着“万都之都”驶去,年轻人的视线也随之飘远,月台送行的以及候车的人影少了一大部分。直到真的感受不到难闻的机油烟味的那一刻,克莱恩·莫雷蒂的身影才如被橡皮擦在一寸一寸擦去一般,在原地消失得无踪无际。

他没有收回视线,似是不舍。

05

面容普通、一身黑袍的流浪魔术师自顾自地笑着,微笑的弧度隐约可见他的虎牙,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一般这样类型的鲁恩餐厅,都会对客人的着装作出要求,而这时候守候在室内的安保人员就好似无视了这位风尘仆仆的流浪者,没有人在意他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了客人的餐桌前。青年在得到阿兹克同意拼桌的回应之后,欣然拉开空的椅子在对面入座。

他没有着急呼唤一旁擦拭杯子的侍者取来菜单,而是与正在用餐的阿兹克交流了起来,尽管交流的过程中,开启话题的是魔术师先生,男人偶尔的一声回答也只是礼貌的应付。

他自称为梅林·赫尔墨斯,是流浪到贝克兰德的魔术师。作为同意共座的报酬,决定给阿兹克·艾格斯表演一段他拿手的戏法,阿兹克对此表现得似乎兴致缺缺,点头的态度都有些许的敷衍,比起梅林要向他展现的魔术,餐盘中的酱汁肉排明显在他眼里分量更足。只是抬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瞅见魔术师先生挽起的衣袖下是一节苍白色的手臂,缠绕着一支成色很好的黄水晶吊坠。

在餐厅较为昏暗的光线下,阿兹克·艾格斯深色的脸部轮廓被合适地勾勒出来,他的眼神闪动,用视线重新将面前的梅林·赫尔墨斯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眼底的沧桑感像是被适当得融化了一般,变得柔和起来,少了一分先前待人的疏离。



“除了戏法之外,我能为您实现一个愿望,通常我可不常提出来,因为您是被眷顾的先生,机会难得。”他把座位上的擦手巾打了个结,又打了个响指,它就变成了真正的领结一样,白底波点,下一秒挂在了隔壁沏酒的侍者的衣领上。“只需要您给我一便士,这是实现愿望的道具与助力!”



“我正好口渴了,这里厨师做的肉排有些腻了。那你给我变出一杯合适的饮料来吧。”阿兹克说,声音带着低沉的笑意,并递出了一便士。



赫尔墨斯在接过那枚便士后随即打了响指,阿兹克·艾格斯的酒杯便像是变戏法一样,消失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清凉的特亚纳,点缀着说不上名字的小花,杯口还有精致的小型水果雕花做陪衬。他为面前的男人介绍道,这是热带群岛特有的一种饮品,有着浓郁清香的甘甜口感,一般在岛屿的路边摊位上都是整个圆滚滚的新鲜果实展示出来,以便观光客自行挑选。



“您还有什么愿望吗,第二次我选择不收取您的一便士...”赫尔墨斯眨了眨眼睛,看着阿兹克举起那杯特亚纳浅尝一口,又从袖口拿出一份小副的纸牌。他凝视着阿兹克的餐盘内剩下来的几块上好的肉排,还有一旁用于装饰作用的西蓝花。“报酬只需要您与晚餐同样的酱汁肉排,如何?”

他暧昧地朝阿兹克眨动几下右眼,耳廓的红色却暴露了他的心态。

阿兹克笑了笑,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笑声像是有魔力的、无形的漩涡,把年轻人那颗倾听的心与灵魂抓住了,拽到自己身边。这点动静在魔术师的心底被熨烫开,层层叠叠,拉着他游刃有余的外表坠入渊谷。作足一层又一层的伪装的他,被轻易的与剥离分却,露出了最原本的克莱恩·莫雷蒂,黑发褐瞳,赤着身子,像是被削去了果皮的红苹果,展露了脆弱多汁的白肉。

等回过神来之际,他发觉自己挺直了腰背,坐正的姿势好似面对师严肃长的学员。他非凡道路上的长辈嘴角依然保有欣喜的笑意,只不过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是戳戳逼人的闪动,以至于梅林接下来的洗牌动作失了手。

现在,游刃有余的人换成阿兹克·艾格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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