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1967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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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盗墓笔记 张起灵,吴邪
标签 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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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5 10:28
- 导读
- *日常甜饼,第一人称吴邪视角
酸
最近梅子成熟,胖子在隔壁大妈家后院种的梅子树上顺了几个,我接过来一看,干瘪瘦小,我道你也不摘几个好的,胖子说哪那么多讲究,都是一样的,反正毒不死。
我看着手心里的两枚小梅子,趿拉着拖鞋去院子里面的井旁边打水来洗。雨村的夏天格外湿热,站在太阳底下就宛如进了汗蒸房。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打了点井水上来。井水清凉,我把手伸进水里就不想拿出去,洗完那两颗小梅子之后又顺便洗了把脸,之后把冰冰凉凉的水浇在腿上,爽得我深吸了一口气。闷油瓶正在院子里喂小满哥,我甩了甩梅子上挂着的晶莹水滴,一手握着一个朝他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小哥,你要左手的还是右手的?”
闷油瓶拿着小满哥刚刚吃空的狗粮盆回过身,扫了眼我手心道:“左手的。”
我左手里这个好像更青一点,我想了想,把右手的递过去:“张嘴,我直接喂了你吃。”
闷油瓶乖乖张开嘴,梅子不大,他把一整个都咬在嘴里,我喂过他,咬了口剩下那个。
青涩果实的汁液在我口腔里炸开,我酸得直皱眉,五官都要挤在一块。闷油瓶把我拖到屋檐下,头顶没了太阳暴晒,体感瞬间就好了起来。
闷油瓶凑过来亲我,我尝到他嘴里同样的酸涩味道,但仔细品尝过,又带着一点甜味。刺目的阳光让我闭上眼,闷油瓶抵着我亲了一会,不轻不重地拧了把我的腰。我“哎唷”一声躲开,又被他重新拉回怀里。
“以后不能用冷水冲脚。”
甜
最近小黄鸡的篱笆坏了个洞,跑出来的鸡把院子里种的菜糟蹋了一小片,给胖子心疼得够呛。闷油瓶把鸡赶回去,拎着电锯和锤子就朝鸡窝走,我拉住他道有话好说,别杀你的亲亲宝贝小黄鸡。闷油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去修篱笆。”
这天是我做饭,胖子嚷着要吃番茄炒蛋,我就道你去拿几个番茄过来,然后自己弯腰去拿糖罐子。
自从张海洋来过,我就对于糖尿病耿耿于怀,在我蹲在马桶旁边,真的有种想尝尝的冲动的时候,我觉得我是真的服老了。担忧健康问题可能是中年人的通病,饶是我外表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年轻,但我的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最近我们对糖的摄入控制严格了许多,就连闷油瓶给我备着的犯烟瘾时候吃的薄荷糖都换成了无糖的。我在想今天的番茄炒蛋还要不要加糖,一问胖子,胖子就道不加糖的西红柿炒鸡蛋没有灵魂。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加一点。
然而我朝着锅里倒糖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手一抖,糖就放多了。我尝了尝,果然偏甜了一点。胖子刚好倒水路过,装腔作势要喊:“嘿呦,天真你还偷吃!小哥!小哥哎!天真偷吃啦!”
我道放你妈个屁,你才偷吃,我这是在光明正大品尝我精妙绝伦的厨艺制作出来的五星番茄炒蛋。
我把菜盛出来,一边跟胖子打嘴仗一边把菜放到桌子上。胖子说要再炒个青菜,我点点头,盛完饭去喊闷油瓶。
“天真,白糖最近掉价了吗?”饭桌上,胖子吃了口番茄炒蛋问我。
“没啊,不是一直那个价钱吗?”我奇道。
“这也忒甜了点儿,你这是不给胖爷吃出糖尿病来难受哇!”胖子道。
我道你别屁事那么多,爱吃吃不吃拉倒。
“天真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前阵子说要严格控制糖分摄入的也是你,今天放多了糖的也是你,你这是何等的反复无常啊,年轻人,这样是大大滴不对,我们吃的每一粒糖,都是先辈们用汗水换来的……当年啊,胖爷上山下乡……”
我看他又开始跑火车,连忙打断他,去问闷油瓶:“小哥,你觉得甜吗?”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我疯狂朝他挤眉弄眼,闷油瓶夹了一口,摇头。
我满意地一笑,得意洋洋看向胖子:“看吧,小哥都说不甜,你就别那么多事了。”
“没你甜。”闷油瓶道。
胖子爆发出一阵狂笑,我一愣,到底是哪个狗东西教老实巴交的闷油瓶说土味情话的!
我的脸变成了番茄色。
苦
闷油瓶这种封建大家长,一般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改变主意,比如去替我守青铜门,比如隔三差五去巡山,比如每天一百个俯卧撑,比如……
他逼我喝药!
任我软磨硬泡,苦苦哀求,闷油瓶依旧雷打不动地每天晚上饭后半小时给我端来散发着清苦味道的汤药。
我欲哭无泪,又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有次偷偷倒掉被他发现,结果三天没下来床。
我时常怀疑,我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爹。
每当这时,胖子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过来凑趣:“没关系,天真,你一捏鼻子,憋一口气就喝下去了,别怕,啊。”
说得轻巧。我冷哼一声,眨巴眨巴眼睛试图用我的可爱打动闷油瓶:“小哥……我不想喝药……”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搓着胳膊扭身就走。我捡起拖鞋朝他丢过去,胖子扭着身子跑开,一边跑一边还念念有词:“要命,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还撒娇……”
闷油瓶只是静静看着我,格外铁面无私,目光不容置喙。
卧槽,无情!
我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汤药碗,深吸一口气,咕嘟咕嘟喝下去。这汤药实在是太苦了,而且不是从舌尖开始,是直接从舌根苦到嗓子眼。全部喝完,我只觉命都没了半条,强忍着干呕的冲动,翻着白眼靠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每当这时闷油瓶都会给我塞一块冰糖,就像小时候我不爱喝药,我妈用大白兔奶糖哄我一样,等我吃完糖,脸蛋上还会收获一个亲亲。
我把冰糖咬得咯嘣响,跟闷油瓶念叨我小时候的事,闷油瓶听完,坐在我旁边,亲了亲我的脸。
我看着闷油瓶,心说果然他是想当我爹。
辣
雨村湿热,胖子说应该吃点辣的祛湿,准备晚上做点水煮鱼。闷油瓶闻言拎起钓鱼竿,看了我一眼,我立刻说我也要去。胖子嫌晒不爱动,美其名曰不打扰我们俩二人世界,躲在自己屋子里吹空调。
我跟闷油瓶走到小河边,坐在一片树荫下面钓鱼。虽然坐在树荫下面,但太阳实在太毒。雨村很少有这样的大晴天,没一会我就汗流浃背。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四周无人,索性直接把上衣脱了,赤着上身钓。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看太阳,好像怕我晒黑似的。
确实,太阳热辣辣地直接烤着皮肤的滋味也并不好,过了一会我就把衣服重新穿上了。这时浮标一沉,我见有鱼上钩,没来得及整理好衣服就去拽鱼竿。可能是因为太心急,鱼直接把钩扯掉了跑了。
闷油瓶丢下自己的鱼竿,一下子扎进水里,出手如电,抓住了那鱼。河水不深,才刚刚到闷油瓶腰间,我见他下了河,重新扒了衣服裤子,也跳了下去。
闷油瓶把鱼抛进岸边放着的桶里,怕我被河里的草根绊倒,过来扶了我一把。河水被太阳晒得温乎乎,但泡在水里还是很舒服。我朝闷油瓶撩水,闷油瓶也不躲,任由我把水泼在他胸口,弄湿了他的黑色背心。背心沾了水之后紧紧贴在他胸前,显得胸肌十分明显。我没忍住,上手去摸,发现他的纹身从背心下面钻出来了一片。
我去摸他身上的线条,掬着一捧水朝他肩头浇,水流顺着他的脖子滑到纹身上,又钻进他背心下面,有点性感。我喉结滚了一下,向后撤开一点。闷油瓶看着我,说了声“闭眼”,随后吻住我,把我一同按进了小河里。
我们在水下接吻,怪刺激的嘿。
闷油瓶怕我受不了,并没亲太久就带我出来。我靠在他怀里,整只邪都挂在他身上。闷油瓶一抬手,手里又是一条大鲤鱼。
我们又闹了一会,从河里出来,一不会闷油瓶身上的衣服就干了。我们两个拎着鱼竿和水桶往回走,说是钓鱼,其实桶里这几条都是闷油瓶摸上来的。
胖子把鱼去鳞,掏出内脏,用调料腌好。我按他的吩咐切好辣椒,洗了洗手就钻进空调房。今天体力消耗有点大,又出了不少汗,此时此刻我只想躺着。
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搭着一条小毯子,空调被调到二十八度。我打了个哈欠坐起来,鼻子闻到了一阵香气。
我下了床,顺手拿过床头的水喝了一口,是温的。我去找闷油瓶,见他正在帮胖子做饭。他身上系的围裙是胖子买的,上面有一只萌萌的小黄鸡。我靠着厨房门看他,噗嗤一声笑了。
“醒啦?醒了就别在那杵着了,过来把蒜剥了。”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道。
我点头,凑过去看了眼锅里的鱼,真别说,胖子做饭还真有两把刷子,那鱼颜色特好看。我弯腰去拿蒜,一抬起腰听见关节嘎嘣嘎嘣响,心说晚上得让闷油瓶给我捏捏。
我们仨围在桌前,桌子正中央摆着那盘水煮鱼。放眼望去全是辣椒。我觉得有点不妙,胖子率先动了筷子,面不改色咂咂嘴:“不愧是胖爷,妙!妙极了!”
闷油瓶也夹了一块,吃完也点头。我摩拳擦掌,也跟着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一开始我也觉得就不过如此,放这么多辣椒也没有很辣,但是停顿几秒之后,那种辛辣的感觉一下子呛上来。我眼泪都快下来:“水!水……”
胖子拍桌狂笑:“天真你就这点出息?哈哈哈哈哈……”
我眼睛都红了,接过闷油瓶递过来的水猛灌了半杯,伸着舌头吸气。闷油瓶让我吃点饭,我手忙脚乱扒了口饭,这才缓过来。
“你们南方人都吃不了辣的?”胖子一边逗我一边又吃了一口,“这多香啊!”
香是香,我盯着那盘红艳艳的水煮鱼,想再试一试,刚刚是我没准备好,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肯定可以,大不了多喝点水。我这么想着,又夹了点吃了。
渐渐适应了这种麻辣感,倒也食髓知味。我们三个把三条鱼全部吃完,摸着圆鼓鼓的肚皮瘫到院子里的竹椅里面乘凉。
“爽!”胖子肥脸通红,满脑门是汗,表情却十分享受,“这比吹空调爽多了。”
我舌根现在还是麻的,嘴巴也有点肿,不过还是跟着点头:“是啊,爽……”
闷油瓶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他嘴唇的颜色也比平时红了一点,唇红齿白,堪称美人。我嘿嘿一笑,一下子就把这话秃噜出来了。闷油瓶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趁着胖子还陶醉在他的水煮鱼世界,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把胳膊枕在头后边,看着夕阳染红半边天,悠悠道:“最美不过——夕阳红!”
闷油瓶不在的十年我曾经和时间赛跑,我的时间碎片散落在墨脱的风雪、古潼京的大漠。我捂着冒血的脖子从悬崖跌落的时候以为我输了,但时间却没有选择带走我。我多少次死里逃生,现在想想,可能都是上天赐予我的时间。到了雨村之后,时间好像变慢了许多,有时我有一种错觉,或许我真的能等到千年雨歇。
不惑之年,加上我过去十多年那些雄奇的经历,我的心境其实已经足够平和。我的人生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舒适过,我依然会怀念从前那些峭壁高歌,雪山看月的生活,但我也十分享受如今安逸日子的柴米油盐。
闷油瓶好像睡着了,胖子在一边抠脚。我听着院落草丛里面的虫鸣,看着天上的星星。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