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202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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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万事万灵 姜子牙 , 九千誓
标签 姜誓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万事万灵姜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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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3-20 10:16
“哎呀,很不巧,小霖刚出差呢,这几天可能都回不来哦……看来你的解孽线需要往后放一放……”
姜子牙放下电话,无辜地摊了摊手。
“**!你耍我?”
九千誓一把揪起面前男人的衣领,左手握拳就往上一轮——
粉色的泥溅到墙面,没有头的身体还被拎在九千誓的手上,依然在发出声音:“可这是真的啊,别担心啦,你已经加入壁役,我们也不会伤害你,甚至会反过来保护你的安全呢,你不用怕有人会利用你的孽缘做文章,【月老】毕竟是非常非常稀有的……况且,别的要求我也会尽量满足你的,比如寄宿物、怨者上钩还有结怨诅咒之类的,慢慢来嘛!”
“别**说得跟施舍似的,这都是你该做的。”
九千誓扔开手上逐渐融化的人,一脸嫌弃地在墙上蹭手,试图把没甩掉的部分弄干净。
姜子牙的声音重新在一步远的地方响起:“这不是施舍,事实上,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个人意愿。”
九千誓嗤笑:“这么大官威,自作主张,你的部下没想过晚上把你刀了?”
“怎么会?”姜子牙歪头,“再怎么说,我身为壁役的创始人,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吧?”
“狗屁,你那面子能值几个破钱?”九千誓甩了甩员工牌,“既然面子这么大,那你给我叫辆车,再找几个人把我的寄宿物搬回去。”
“啊,我们有这样的员工服务,不过都是要实名,我没法替你叫车,况且这业务收费,凭你现在的工资嘛……”姜子牙为难。
“那你**当高管连一分钱工资都没有?”
“诶?这里关我什么……哦!”
姜子牙一敲掌心,在九千誓看智障的眼神里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要找我借钱嘛?”
“啊?借?”九千誓过去就是一脚,被姜子牙跳着躲开,他也懒得补下一踢,边走边道,“在老子这没有‘借’这个词,你这样的变态难道不应该学习同类的精神,乖乖挨上几脚然后把房产跟银行卡双手奉上吗?”
闻言,姜子牙倒是踌躇起来,神色忸怩:“这不太好吧……”
九千誓:“?”
姜子牙捂嘴,压低声线,生怕有路过的人听见:“你说的那种不应该是新婚夫妇才有的小情趣吗?诶?难不成九千誓你想和我结……”
“呕!!!”九千誓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干呕声。
“***!变态别来恶心我!!!”
“哈哈哈。”姜子牙脚步轻快地跟上去,并一脚卡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中间,壁役的电梯感应非常灵敏,立马重新打开了。
“什么垃圾电梯,怎么没把你夹死?”
“我们的电梯是按时保养的哦!”
见没有成功把死变态关在外面,电梯里拼命按“关门”的九千誓瞬间退离门口最远的角落站直。
光是等电梯到一楼太无聊了,姜子牙很贴心地挑了个话题:“对了!刚好呀,你来壁役的时间点正正好好,我记得这里每逢七夕就有大型的部门联谊活动,能去五星酒店免费吃海鲜自助大餐呢!”
“什么傻*活动,不去。”九千誓秒答。
“参与就送两千块的购物卡,小游戏挑战成功还能拿奖金哦!”姜子牙见他有回应,立马接道,“你不是缺钱嘛?要不要考虑来试试?”
“滚!不去!”
“你不是想要我的工资嘛,如果你赢了小游戏,我会申请把我的工资当作小彩蛋补贴金哦!给你看,这是我的工资条~赢一把可以拿一个月的份,不计入年终奖。”
“……”
“还有这个,喏,这是活动宣传单,拿着这个去包场的酒店,侍者会给你发购物卡的哦!”
九千誓比出一个中指,没接那份宣传单,彩色的纸片就悠悠飘到地上,电梯终于到了一楼,出去的时候,九千誓就从上面一脚踩过。
姜子牙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张新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他裤子兜里:“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很多张。”
“*!”九千誓暴躁地一把扯出来撕成碎片。
“你***还没完了是吧?”
“顺便一提你家里我也寄了很多张,七夕前夜不见不散哟!”
“*——!”
——
七夕前夜。
大街小巷开始张灯结彩,精致小巧的绣花制品挂在店小摊上叫卖,着汉服的行人比平日里多出几倍,大部分手拿各式花灯,遥遥看去,与街头两人高的彩色华灯交相辉映,一派锦绣之相。
“陆十,小锅。”
“支付宝到账,六、十、元。”
外地司机踩下油门离开了,九千誓拿着被蹂躏得皱巴巴到快要看不清字的宣传单,低头对照了一下上面的地址。
【富力丽思卡尔顿酒店】。
“九千誓,这里看起来好高档啊!”刑天被装在斜挎包(新买的,不是芬尼尔)里,发出乡巴佬的感叹,“哇塞,跟了九千誓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进五星酒店。”
“土死了!暴发户喜欢的能是什么好地方。”九千誓鄙视,迈步走进了大堂。
他进来时就已经有侍者上前,礼貌问道:“先生您好,请问……”
“七夕联谊会是在这里?”
“您好,是参加‘七夕黄金单身派对’的客人吗?按照规定需要您出示您的员工……”
“啪”。
九千誓一巴掌把员工证拍在一旁的墙壁上:“派对?什么狗屁派对?怎么跟宣传单上面不一样?”
侍者:“那么请凭宣传单来我们前台领取一下购物卡哦。”
“啧……”
料到可能是被某个变态骗了,九千誓脸色更差,拿完购物卡准备一走了之,出门的一瞬间却又陷入犹豫。
如果多赢几盘游戏,岂不是能让那个大变态未来一年都领不到工资,纯纯白干?
本来不打算跟这群不熟的家伙搅合在一起的,但一想到能把那个死变态的金库捞干,九千誓又好像有了一丁点干劲。
于是他回头:“那个狗屎派对在几楼?”
——
壁役公司财大气粗,包下了酒店这一整层楼用于联谊活动,除了晚饭,还提供各类娱乐设施,富丽堂皇的宴席厅里摆满了自助餐车,菜品品类丰富,用料真实可靠,烹饪食材的大厨都是米其林水准。虽说是“单身派对”,但实际上也混进了不少只为蹭吃蹭喝的地下恋情狗情侣(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被大烧特烧),以及来薅员工福利的脸皮比较厚的单身老干部。
厚脸皮老干部一号:“波士顿龙虾,好吃,爱吃。”
薄脸皮老干部二号:“……我认为背着另外六人来吃自助不够堂堂正正,我们应该去邀请其他人。”
戚期期:“他们才不喜欢来这种掉逼格的场合胡吃海塞呢!而且都是些老家伙了,哪有我们年轻人能吃,说不定都回不了本……快快快那里有鱼子酱,你也来两份。”
念咎:“不能只挑贵的吃,这不堂堂正正,合心意才重要。”
戚期期摆摆手:“你不吃我吃!”
念咎没有继续跟着他做贵价食物扫荡机,他看起来更喜欢家常菜,手上端着精致的粤式甜点,走在诺大的宴席厅。
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门口,三米高的双开大门,棕红木料上雕龙画凤,然而有几名侍者在门附近滞留,似乎有事件发生,念咎拿着盘子靠过去,却不曾想,见到一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人。
“哈?个破派对还有开幕致辞?要等致辞完才有游戏环节?老子的时间是不要钱吗?”
“非常抱歉,我们的活动章程是固定的。”
九千誓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啧”了一声。
“还**要干等半个小时,这里面是干嘛的?”
侍者冷汗微冒:“里面准备了自助,您可以边品尝美食边等候,我们的自助绝对是米其林级别……”
“不好吃我就把你们都投诉了。”九千誓大步往里走,侍者们纷纷作鸟兽散,清出一条道。
于是九千誓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高大个。
他脸色顿时黑了几度:“怎么你这个傻缺也在这?”
念咎答:“我是单身,所以是堂堂正正地参加派对的,你也没有恋爱可谈吗?”
九千誓:“滚,没人问你这个!”
虽说宴席厅不止一个入口,但人懒起来就不愿意走到下一个大门,九千誓两大步从他旁边迈了过去,把对方当做空气。
念咎看了看手上的甜点,又看了看男人走远的背影,强烈的正义感总让他觉得放着不管可能会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也大步跟在对方身后。
一进门,九千誓便直奔人最多的地方,反正人多的地方肯定好吃的也多,况且很多员工回头一看到他的脸,基本都端起盘子,闪得飞快,不一会这片区域就干净很多,正合他意。跟壁役的员工呼吸同一片空气已经够难受,他巴不得这群人滚的远远地。
刑天:“九千誓九千誓,我能尝一口吗?我要那个龙虾球。”
九千誓:“破事真多。”
虽然嘴上骂着,但九千誓还是第一个把龙虾肉夹进了盘子,准备等坐下再投喂刑天。
当然,既然说了员工中有怕他的,自然也有不怕他的。
隔壁餐桌,午芭嘴里的果汁差点从鼻子喷出来,她狠狠拍了拍胸口,免得把自己呛死。
她手指疯狂颤抖:“你你你你是那个谁!啊啊啊你就是那个谁!”
声音太大让九千誓不想注意到都难。
九千誓:“你傻*吗?”
午芭伸手猛拍旁边的白毛小哥,对方正在吞虾饺。
“咳咳咳呃呕!水——”
白毛小哥跑了。
留下午芭一个人直面魔鬼,少女立刻站起,摆出防备的武术起手式:“为什么监视对象09会在这!”
“我已经是这里的员工了,傻*!”九千誓没把员工牌挂在脖子上,而是捏在手里轮圆,到处乱甩。
“好……好吧!原来那天走廊里我真的没看错……”午芭渐渐放下手,然后意识到不对,“啊?不对!你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在谈恋爱?”
“……你们壁役都是弱智吧。”还没开始吃,九千誓就食欲全无了。
“不是吗?没有在谈很正常啊?这里来的都是壁役的黄金单身汉。”午芭捂嘴反问,“难不成……你不会是想来这儿脱单的吧?!你看上壁役的谁了?!”
“**,滚犊子!”
“不想脱单,那就是来联谊蹭吃的?”
“老子的胃口已经被你成功搅没了。”
“那你想干嘛?”
“我倒要问问,你们举办这个傻*派对想干嘛?为什么你们壁役那么多傻*一个二个的都**还是单身狗呢?分手大几年的就算了,那些臭肥宅还幻想能在这种鬼地方‘遇见缪斯’?这种傻*公司里的联谊只会遇见更傻*的人。”九千誓地图炮道,远处零星有几个员工好一阵踉跄。
没想到午芭理直气壮,开始吟唱:“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不是为了遇见缪斯而来的!我是为了建设伟大的cp事业!有cp的地方就有我!”
“……你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傻*。”九千誓就说。
“随便你怎么骂,反正对我来说,哪里有单身,哪里就有为了摆脱单身而努力的人,有了努力摆脱单身的人,我能抠的cp糖就会更多,比如——”
午芭的手遥遥一指:“现在向我们这边走来的付公子!他就是支持我磕研事业的第一投资人!”
“*!这死熊孩子怎么在这?”九千誓一扭头就要跑,手臂却被紧紧抱住,一时间两股力量陷入了僵持。
“九千誓——你真的来了!”
付栖是什么速度,就没有他拉不住的人。
“撒手!小屁孩就应该乖乖滚回家吃奶!”
“我来玩玩怎么了?”
九千誓伸头:“喂!你们这个什么狗屎趴体进来了个未成年,没人管管?!”
午芭:“可我也是未成年啊!”
“……滚一边去行吗?”
付栖:“不行呢,她是爸爸派来陪我的。”
“撒手!”盘子里的龙虾肉要掉出来了。
“不嘛不嘛——”
偌大的宴席厅,偏偏在他们周围逐渐形成了一道空气墙。
只有午芭,见到这样的场景,在一旁感动地捂住了嘴。
“好磕……我已经磕到了……是欢喜冤家的味道……”
九千誓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欢**!赶紧来把这个死屁孩弄走。”
“你真的这么不待见我?”
“不如问谁看得惯……靠!”
拉锯过程中,盘里浑圆的龙虾肉最终还是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拉出一条油亮的线,马上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
“一关端正!”
一道闪电划过,洁白的瓷盘自空中划过,“嚓”地劫走半空的龙虾肉,最后在绿色闪电的控制下,稳当当地停在了不远处男人的手中。
“浪费食物,不够堂堂正正。”念咎收回了自己的盘子,把上面的东西往嘴里一塞,“这颗龙虾,我收下了。”
刑天在包里哭:“啊啊啊那是九千誓给我夹的!!!还给我啊你这个龙虾贼!”
正好喝完水回来的白发路人跟午芭在旁边啪啪鼓掌。
午芭喃喃:“也好也好……忠犬也可以……”
哪想付栖一听见,立马扭过头气鼓鼓:“他是忠犬我是什么?”
午芭猛虎式鞠躬:“对不起付公子!啊啊我没有要搞拆家的意思!”
念咎:“拆家?私自拆家一点也不堂堂正正!你有政府颁发的拆迁证吗?”
九千誓:“……”
九千誓:“厕所在哪?”
付栖:“是要嘘嘘吗?好朋友连上厕所都是一起的,也带我一个吧。”
“***!滚!我是去吐午饭的!”
“咚”。
亏得地毯够厚实够软和,九千誓扔掉的盘子没摔碎。
啥也没吃,啥也没干,尽给人恶心到了,九千誓的心情跟踩到狗屎一样差。
头顶标识显示卫生间的方向,九千誓看了一眼,跟着走,结果这鬼酒店因为联谊包场,关闭了一些通道间的门,卫生间要绕更远的路。
面前这条路的门也关上了。
“……”本来就暴躁,现在更暴躁了,九千誓摸着斜挎包,开始思考要不要物理破门。
刑天:“万一姜子牙说要你拿工资赔怎么办?我们拆东墙补西墙就更租不上车了。”
九千誓:“啧。”
于是他放下了挎包。
“诶?怎么这里也封了?”
背后传来一声疑惑,因为吸音的地毯,他也是等对方出声了才发现有人尾随。
九千誓下意识防备,结果回头一看,只是个完全陌生的小女孩。
嗣屏芳一副苦瓜脸:“好讨厌酒店,呜呜,舞姐说的足浴间到底在哪啊……”
原来又是个弱智小屁孩,壁役的趴体是真不卡未成年啊!
九千誓刚开始没想当回事,拔腿就走,擦肩而过时,刑天突然意识到刚刚对方的称呼,“那不是九千誓的……前上司吗”,他这么说。
“……你口中那个女的是叫伊舞?”九千誓随口一问。
“啊?”嗣屏芳这才仰起脸端详了一下他,“你是……啊!你是那个啊!”
“?”
嗣屏芳指他:“舞姐说的那个一年四季都瞎了只眼的工资小偷!”
“*!”
九千誓已经后悔出声,加快了走掉的步伐,没想到小女孩腿脚也利索,啪嗒啪嗒跟上了他。
“喂喂喂,工资小偷,你知道足浴间怎么走吗?”
“先把你那个傻*外号给老子改掉。”
“呸呸!一点也不讲文明!”嗣屏芳做鬼脸,“那我要叫你什么?独眼龙?眼角膜捐献者?”
九千誓原本一点也不想理她,但是她也不走开,一直屁颠颠坠在后面当小尾巴,等终于到卫生间的时候,九千誓才发现足浴间就在隔壁。
“哇,谢谢,想不到你人还挺好的!”嗣屏芳就说。
“呕!”
这下本来不想吐,九千誓也得吐了。
卫生间真是圣地,没有恶心的壁役长老,也没有小屁孩叽叽歪歪。
要不是那个什么致辞终于要开始了,九千誓准备在这里待到酒店赶人。
慢吞吞挪回宴席厅,灯光已经打暗,酒店工作人员正在调试麦克风,于是,他随便摸了个最角落的桌子落座,开始玩手机,玩了一会却发现有个更自闭的人,正蹲在桌子底。
为什么会发现呢,是因为他一直抖腿,对方受不了了所以出声的。
没姓名的白发男人掀了个桌布角,探出头:“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这话不该我问?”九千誓鄙视道,“你有恋脚癖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在躲接下来的游戏环节,你不知道这个派对有多可怕……”白发男人说着开始瑟瑟发抖,“我……我是一年前入职的……刚好也是七夕前几天,因为新入职,我非常积极地参加了去年的七夕派对……”
“哦,然后呢,你遇到了什么糟心事?当众表白被拒?玩游戏社死?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白发男人表情空白,“是……是拉郎配……”
“哈?”
“是赛恩……就是那个缘神月老的歪果妹……”
“你**再在那里发癫不讲重点我就把你从桌底一脚踢出去。”
白发男人抽泣:“壁役去年的派对里,赛恩就是在游戏里喝了一大堆的酒,然后发起酒疯乱点鸳鸯谱,我……我去年就中了招,然后抱着桌子腿发誓永生不再分离……呜呜……然后年会时不知道谁把我的照片发在了PPT里面,壁役的全部部门都看到了!过年的时候每个人发给我一块钱的红包,让我跟腿小姐早生贵子,呜呜呜!”
九千誓确实开心了:“这就是你现在躲在桌底和桌子腿相亲相爱的理由吗哈哈哈哈哈!好**逊啊哈哈!跟你这幅衰样太配了!”
“呜呜呜呜我现在已经不爱她了……”
九千誓丝毫不管台上主持人的发言,开始大声嘲笑,旁边桌的人不禁纷纷侧目。
“那不是……09吗?”
“嘘,人家现在是正式员工了。”
“谁请的他?这派对应该是邀请制啊!”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因为壁役不缺圣人吧。”
员工们窃窃私语。
付栖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正准备起身。
午芭:“怎么了?”
付栖:“好像听到九千誓的声音。”
午芭探头探脑:“看不清,不过付公子说有,那应该是有的!”
她又握了握拳头:“我相信付公子的九千誓雷达!”
然后付栖在她失落的狗狗眼神中,独自前往了声音来源的角落。
嘲笑完男路人,仗着没人敢坐这桌,九千誓把双腿摆在桌面上,找了个最嚣张的坐姿往后一靠——
舒服多了!
要是有人能做端茶送水,帮他拿一下晚饭的活就更好了,之前的各种恶心事害得他一口肉都没吃到,他已经计划好,等会灯亮了先去拿一份最贵的,再倒一份最贵的。
就在下一秒,心情美丽许多的九千誓,右边位置突然落座了某个人。
九千誓:“……”
好心情立刻晴转暴雪,比翻书都快。
“哈喽哈喽,不好意思呀处理了一点事物,九千誓,自助餐好吃吗?喜不喜欢呀?”
粉发男人捧着双颊,上半身支在桌上,跟没注意到对方周身的零度冷气似的,往他这边倾斜。
“没吃……滚远点。”
“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啊。”姜子牙苦恼地抵了抵下唇,“是菜品不合口味吗?我明明调查过的呀……还是说没有我陪你,你怕生了?”
“傻*。”今天骂傻*的次数过多,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杀伤力已经大幅度减少。
这里的弱智浓度太高,九千誓觉得自己正游走在理智崩坏的边缘。
“九千誓,你累了?”姜子牙关心问候。
“你眼瞎?”
姜子牙见状,立马往外抽了抽椅子,两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累的话,来,来睡这里吧,这里很软和的!有我的爱泥在,可以完美贴合头型哦!”
“……滚!”九千誓连椅子也不前后晃了,翘起的脚尖耷拉下去。
旁边粉发男人托着腮,遗憾道:“连骂人的时候都不精神了,你果然是饿到了吧?这里太黑了看不清菜,要不要我帮你单独点一桌在隔壁吃?”
“把你没地花的孝心收起来。”
“可是这不是孝心。”
姜子牙正色,娓娓道来:“我是真的在关心你,九千誓,你应该也知道‘那个’已经现世,与祂牵连最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无论发生什么,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人一定也是你,也许你不在乎,你只想要报仇雪恨。
“但是别忘了,同你相处甚久的缘神,就算你没有主动‘爱’着这些伙伴,他们也是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刀刃,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跟人也是一样的,人虽复杂,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凉薄。”
刑天:“九千誓……他夸我……不是,他好像说得挺很有道理的诶。”
九千誓没吭声。
大恶人虽然不会真饿死,但是人饿了总难受,然而一直以来也是如此,他保持着拒绝一切的习惯,只是习惯并不意味着就不想,不想意味着是主观欠缺突破的机会,东皇太一虽然斩掉他的善念,却没有根绝再次萌芽的可能性,不过,愿意对荒漠日以继日付出一瓢水的人寥寥无几,荒漠自然不愿再孕育新的生机。
“你不说话,就意味着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吧?九千誓,你对我来说……”
“九千誓,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
偏偏这个时候,从另一边来了第二位不速之客,白发少年背着双手,一下就坐到刚刚白发路人伸出头的座椅上,也就是九千誓的左侧,然后歪过头,隔着一双腿看向对面的人。
姜子牙早就端坐回去,恢复了一贯的笑容。
“咦,粉发……你就是爸爸今天提到的那个高管吗?”
付栖伸出手,对刚刚一切似乎毫无所觉,完全没在乎中间隔着九千誓的双腿:“还是第一次见呢,子牙公好呀!”
姜子牙也伸出手,完全没在乎中间隔着九千誓的双腿:“你好,付公子叫我姜生就好哦!”
眼瞅着两个人礼节性握了握,中间的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的九千誓:“……你们**能不能别在老子面前整这死出?”
“对了,九千誓,正好你不是想吃东西吗?”
也许是已把刚才未完的话抛之脑后,姜子牙坦然从不知什么地方端出一盘烤好的菲力,牛排表面是美拉德反应的焦棕色,内里却红润得流出汁水,分别切成刚好入口的大小,整齐码放在盘中。
姜子牙叉起一块送到对方嘴边:“就猜到你可能只是害羞了,来,啊——”
九千誓:“……”
付栖见状,也不知道哪里摸出了一个装着烤乳鸽的盘子,乳鸽皮烤得表面生油,肉却软嫩可口:“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也顺便拿了点东西,九千誓你要不要尝尝鸽子肉?来——”
九千誓:“…………”
刑天在包包里尖叫:“不要吃他们给的东西,九千誓!我都没喂过你吃饭呢!”
九千誓猛地一下就收回腿然后腾地站了起来。
姜子牙:“九千誓,你想去哪儿?厕所吗?一会游戏就开始了诶。”
付栖:“九千誓,你不吃饭了吗?”
脑子里好像有一千只鸽子在吵,九千誓面无表情,只是转身的动作更加果决了——
然后“噗”地撞上了一块胸肌。
“靠!”
他捂着鼻子坐了回去。
念咎拿着一笼皇帝饺,背后亮着一点电光:“我建议熄灯时最好不要乱跑,容易发生踩踏,对了,刚才吃了你夹的龙虾肉,有借有还才是堂堂正正的人该做的,这是刚出笼的……”
话音未落,姜子牙/付栖异口同声:“你说谁给你的龙虾肉?”
念咎指了指座位上那个生无可恋的人。
——先发制人!
仗着哪哪都长,姜子牙先把对方右手捞起来,自己则握着这只手拿起叉子:“九千誓,我也没吃晚饭诶,要不你喂喂我?”
“滚。”
九千誓用看智障的眼神斜他一眼,下意识挣脱了一下……没甩开?
“*!小屁孩你脑残吗!在这种地方用那个**神能!”
再动左手,付栖也趁机用刑天的神能延缓了,右臂则是早早在之前进门时,被对方抱住附加了神能,现在两只手都几乎动弹不得。
付栖开始讨价还价:“既然是用我的神能制住的,我来喂一口不过分吧?”
姜子牙毕竟是个人精:“凡事要讲先后哦,刚刚是我先拿出东西喂的九千誓诶。”
念咎终于插嘴:“要说先后顺序,我应当是今天第一个见到九生的人,堂堂正正地判决吧,让我先喂。”
姜子牙:“可是是我给九千誓发的邀请函,我不发,他今天就不会在这了。”
念咎陷入两难:“唔……倒也有道理。”
付栖:“不行!这么算不公平,你怎么不从漫画时间线算?那是我先。”
刑天:“喂!!!有没有天理了!分明是我九百多年都跟九千誓待在一起!龙虾肉也是我的!什么都是我先来的!你们凭什么呀!?”
付栖:“凭我们有手有脚?”
刑天:“……”
小猫自闭了。
姜子牙:“其实说了这么久,应该让九千誓自己决定想吃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吗?”
九千誓:“你**先挑起的头,还在这里跟老子讲选择权?!”
另外两人陷入思考。
“确实有道理,强迫别人不堂堂正正。”
“那就……?”
就在这个节骨眼,不知谁的手机铃声响起,BGM是《他一定很爱你》。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世界纷扰喋喋不休,过客换了一茬又一茬,唯有路人小哥伫立桌底。
3、2、1——
姜子牙/付栖/念咎:“九千誓,你要吃谁的?”
在牛排乳鸽饺子同时伸到嘴边的一瞬间,九千誓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应声而断。
“嘣”。
“***!!!滚!!!你们三个**都**去死吧!!!”
“轰——”。
虽然手被控制,但脚还空着,伴随着手机铃声,在一声巨响里,九千誓一脚掀飞了整张餐桌,圆桌在空中优雅地旋转了720度,轰鸣之中砸在墙体上,蹭下大块精美的墙雕,顺便阵亡一盏壁灯,桌布在空中裹着风,不断翻滚、再辗转腾挪,好几秒后悠悠落地,最后露出的,是桌底下抱头喃喃“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的白发路人男。
沉默,席卷了整个宴会厅。
戚期期扶起自己的下巴:“我去,我说他怎么突然开着电走了,合着是去泡男妞了?这男妞怎么这么眼熟……”
May放下手上的夜视摄像机,满意道:“真是一场好戏啊,今年年会的素材又有了耶。”
April比大拇指:“好耶!”
Amanda插话:“那年会的PPT主题你们想好了吗?”
Tracy:“主……主题?”
April:“PPT?”
May:“呃……”
见三双眼睛茫然地望着自己,Amanda不由得擦了擦额角的汗:“你们不会什么策划稿都没开始写吧?”
“年、年会还有三个多月,一百多天!拖一拖怎么了!”
“就是就是!”
“那你们想不想提前完成任务?然后心无旁骛地参加新年大团建?”
“……想。”x3
Amanda摊了摊手。
“那就这样咯,联谊会结束后,老地方不见不散。”
小插曲带来的风波终于告一段落。
宴席厅被强制隔离出一个区域,用于清理事故现场,得亏于原材料优秀,圆桌本身并无大碍,只报损了墙面跟壁灯还有地毯清理费,最后酒店让壁役赔偿的数字并不高。
在主持人擦着冷汗介绍游戏的过程里,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对刚才的事情议论纷纷,生怕被未来同事死亡凝视。
九千誓因为这个破坏行为,被酒店经理携全体工作人员“请”出了宴会厅。
站在酒店大门外,他缓缓抬起手臂,坚定而藐视地对着三楼比出双手的中指。
刑天:“终于出来了,好想念外面的空气啊!”
刑天:“九千誓,现在参加不了小游戏了,我们要怎么赚到姜子牙的钱啊?”
九千誓:“不要了!跟谁稀罕他几个破钱一样!”
男人毫无留恋地就要离开。
“你这么说,我很伤心诶,好歹税后有个五狗吧,你看不上嘛?”
那个粉色的男人突然站在身后不远处出声,吓得刑天一声叫。
“啊啊啊鬼!”
九千誓头都不想转,嫌伤眼睛,直接迈开腿就往马路去,看起来是准备打车回家,一边走一边说着:“是啊,又没平白无故送老子八百万的,弱智酒店还把老子赶走了,凭什么看得上?”
“诶?八百万?”姜子牙惊讶喃喃,就在九千誓发出一声嗤笑,以为这个人就此识趣的时候,他已经跟了上来。
“八百万你就愿意了吗?九千誓,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男人!”姜子牙喊道。
九千誓:“**,忘了这个变态不是一般人。”
听着渐进的脚步,九千誓不由得加快步伐拉开距离,可是他若快,对方也会加快,加之他们步幅差不多,僵持不下,你追我赶(被动)之下,两个人由竞走变成了快跑。
“*!你**不跟着老子是会死吗!?”
“可能会!”
“那你就去死好了!大变态!”
“不嘛不嘛!”
旁边散步的母亲连忙捂上了女儿的耳朵。
女孩指着远去的两个背影:“妈妈,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母亲把她转了个面,牵着走远:“那是小孩子不能听的东西,会学坏的。”
“怎么了,寺彼山?”
身着袄裙的粉发女子紧了紧披着的蓝色氅衣,刚才风太大,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下一秒这件大氅就被盖在了身上。
“呃,我好像,看到监视目标09刚刚跑过去了……后面还有个一身粉的人在追……你还是不舒服吗?”
寺彼山给她指了指前方的路口。
雏羽翎不由得皱起脸,看起来对这个称呼仍有心理阴影:“没事,我还好,我知道他已经不是敌对关系了。”
寺彼山:“好吧,这么晚了,他在这附近干嘛?”
“啊,那个,我记得,壁役的单身派对就在那个方向的大酒店,可能是因为……”
雏羽翎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楼,话没说完,寺彼山先一步否决:“不可能,他这样的人不会参加讨厌的团建活动的。”
“好吧,那么那个粉发的是谁?”
“大概是准备结缘的缘神吧……”寺彼山说着,觉得这个猜想很有道理,“你看,那些路人都对他俩视而不见。”
“哦……”
路人:不是的,大家只是觉得这是什么play而已。
推理思路是对的,但是情报不足导致结果出现了偏差,结果就是偏出了十八里地,但……大家都是上帝视角,要说的话也算一种歪打正着?
可能跑出去有段路了,闹市渐远,今夜十二点就是七夕情人节,多数人还是更愿意和恋人单独度过,没了人群的干扰,九千誓终于能叫出缘神助阵。
“滚出来干活!拦住死变态。”
“我就知道九千誓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一定会想起我的!来亲……嘤!”
正好前方不远处要经过一个井盖,九千誓一脚踩上撬起的盖边,把小土拨鼠的吟唱打断。
“就……就是这个脚力……”
土地一回过神来就努力伸出大半身子,毅然决然:“来吧!我要完成九千誓的任务……嘤!”
姜子牙一脚蹬上井盖,扬长而去:“对不住咯——”
下一个路口,土地再次冒出想要抱住姜子牙的腿:“站住——”
奈何,姜子牙早有预判,提前两步借一旁的绿化带轻松化解。
“不如去抱九千誓的腿,等我追上他肯定先冲我发火!”姜子牙把手作喇叭状,扭头道。
小土拨鼠双目放光。
土地:打开了新的思路。
井盖噗叽一下盖回去,下一个路口冒出,这会儿却不过多动作。
土地:“可是就算我抱到一次,之后他肯定也会生我的气,到时候怎么办?”
破天荒地,姜子牙停下了脚步,缓缓蹲下:“姜某倒是有个好办法,土地小兄可否听我一叙?”
男人逆着路灯的光,把小土拨鼠笼罩在阴影里。
九千誓早就懒得跑了,卡视野挑了个巷子等了半天,没有人影追上来,看上去某个变态终于放弃了。
好好一个假日,来蹭自助啥也没蹭着,来玩游戏啥也没玩到,还被疯子追出几里地,说出去会被人嘲笑到明年吧,还好,还有两千元的购物卡做以安慰……
九千誓:“……我卡呢?”
他下意识摸了摸兜,没有,又翻了翻装着刑天的斜挎包,未果。
没有购物卡,他哪里都找不到两千块钱的购物卡了,他卡呢?
刑天两眼泪汪汪:“你没往包里放过,肯定是跑的时候掉出来的。”
九千誓:“**!”
这一声绝对是真情实感的怒吼。
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掏出手机,手指在一个备注“大变态”的名字上面悬了许久。
最后他还是没有按下去。
“*!算了!”
九千誓泄气,把包背回原位:“今天就当是出来夜跑,回去了。”
刑天:“明明是七夕……怎么会这么倒霉啊,哇……”
九千誓骂他:“哭屁!回去就用月老的神能把那个大皮卡丘跟那个爱啰里啰嗦的女的拉上红线,让他们互相折磨去吧!”
“玩弄别人的姻缘可不好哦。”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方向,熟悉的欠打的语气词。
姜子牙就站在小巷口,恰好这条巷子尽头是小区的水库背后,已经用水泥封上,目前肉眼可见的,就只有姜子牙背后这一个出口。
“你还有脸说?”
“我?”姜子牙指了指自己。
九千誓这会儿终于也无所谓起来,靠在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墙壁上,对方的出现也非意料之外,反正他不指望土地那个小废物能派上用场。
“壁役弄的所谓单身派对,不也奔着撮合人的心思去的吗?有什么区别?”
“这不一样呀。”姜子牙背着手靠过来,在对方即将爆粗口呵退的前一秒止住了脚步,距离拿捏得刚刚好。
“壁役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不要把我们的联谊会说得好像什么奇怪的趴体一样好不好嘛!”
九千誓想翻白眼:“你情我愿,呕。”
“爱情确实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壁役只是提供了一个良好的交流环境哦~”
九千誓:“不卡未成年的良好环境。”
姜子牙:“小孩子也是气氛的一环,婚礼还要请花童呢。”
“我可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气氛。”
“啊,那个节骨眼上确实有点糟糕……那你呢,九千誓,你怎么想?”
九千誓莫名其妙:“哈?”
刑天的危机感起来了:“你想说什么?”
“唔,就是我在酒桌旁边跟你说的那些。”姜子牙对着手指,带着让人牙酸的羞赧,“虽然后面被付公子打断了,但你有好好考虑过前面的话吗?”
“……我从来不记别人的废话,别来恶心我。”九千誓臭着脸。
“你果然记得。”
九千誓往天上看了一眼,本是为了研究撤离路线的,却得见楼宇间家家户户亮起的暖灯,一竖一横代替了漫天繁星。
织女星与牛郎星在人造的光明中黯然失色,但纵使是人造的东西,也自有一番温情。
“很亮堂吧?”姜子牙见他不再说话,便也跟着仰起脸,欣赏起同一片天空来,“广州的七夕夜一贯如此,我们路过的那条街会有花灯巡街表演,啊,不过这个点是结束了呢。”
“破灯有什么好看的?”
“去看的人并不一定喜欢花灯。”姜子牙就说,“不是常说‘人生就是一场旅途,重要的不是沿途风景,而是陪你看风景的人’吗?”
刑天:“等等……”
“……”
“九千誓,你想不想在解决一切事情以后去环球旅游?”
九千誓面无表情发出短促的笑声:“把你拿来哄老相好的小伎俩都收好,骚扰谁都别来骚扰我。”
话已至此,再故意模糊和营造暧昧的氛围也是白搭。
“九千誓。”姜子牙站直了身体,神色终于正常,好像方才一切深情都是幻觉,“经过这一路,我发现了,你应该是被‘那个’拿走了什么,你对正面感情的回应是死水一潭,不会有发自内心的‘爱’,那个东西既然有操控人七情六欲的伟力,自然不会甘心蛰伏。”
“你既已接触壁役,消息散播出去,很快祂应该会有所行动了。”
“啧。”九千誓说,“巴不得。”
姜子牙一笑:“那你做好直面祂的准备了吗?可能真的会死哦。”
“你这话跟***问我会不会呼吸一样。”
“哈哈。”
刑天:“……”
刑天的小脑袋问号满满。
刑天:“诶?等会,话题怎么变这么快?为什么好像只有我一个神没明白?”
“……”九千誓敲挎包,“那是因为这变态从一开始就是在试探,傻*。”
刑天:“?”
姜子牙苦恼地敲敲脑袋:“什么试探啊,怎么把我说得跟渣男一样。”
“把‘爱’跟‘感情’挂嘴边的不就是这世上渣男的通病?”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情嘛,唯有这个我可以保证!”
姜子牙一脸焦急地抚着自己的胸口:“我是真心地爱……”
“九千誓!!!你的卡!我!找到了!!!”
巷口的井盖铿锵作响,土地拿着一张绿油油的购物卡,猛地嚎出一嗓子。
“九千誓你在找的卡在这里!请你!奖励我抱一下那只绷紧了每一根肌肉的小腿吧!就一下下——啊啊啊啊我说出来了!九千誓!!!”
“……”
“……”
省略号分别来自在场不同的人。
姜子牙善解人意地退了出来,于是九千誓握着刑天几步就出了巷口。
一阵诡异的惨叫声过后,便看到手指尖夹着那张购物卡的九千誓,拉开挎包的里层,正在把卡好好地安放在那里。
一只手夹着金色的卡,伸到他低下的头前。
“……你**什么意思?”
“密码是529400哦,每个月十号会自动打进去,税后是十一万,年终奖的话我想想……唔,好像有个优税政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有个三十来万吧~”
“……”
九千誓:“不是八百万?”
姜子牙惊讶:“那个吗?要等我看好这边的房,总部才能把购房款发下来呢,再等一周吧。”
“***,早知道叫价十个亿了。”
“哈哈,虽然很困难,不过我会努力哒!”
“呕!”
“你饿了吧,要不要我去你家给你做顿晚饭,别看我才回神州大地,实际上我对厨艺颇有研究哦……”
“滚。”
声音一前一后渐渐远去。
原地,小小的土拨鼠满身是创,却露出幸福的微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满足入睡。
至少今晚,是一个安稳、平和、无人受伤的七夕之夜。
Fin.
“老子***说了不需要!从老子的厨房滚出去!!!”
“轰——”。
——
小清吧里(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April:“呃啊啊啊啊写不出来!”
May:“写不出来。”
Amanda:“对着这些素材实在是……”
Tracy:“不想苟同我司男员工的品味。”
储存盘里无一例外,都是监视对象09和三个高层拉拉扯扯的视频。
April:“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