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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女)
原型 明日方舟 菲尼克斯,莫斯提马
标签 百合 菲莫 莫菲
文集 流年祝颂 / 明日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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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021-5-30 01:04
- 导读
- * 菲莫菲情人节24h的早晨八点档——
* 尝试了一些自我理解的监管人小姐和她的搭档
创作于2021.2
Ⅰ 风起吟游之章
吟游诗人莫斯提马在莱塔尼亚的一个小镇旅馆外坐了半天,从下午到夜晚。虽然说这个镇子不大,但是作为莱塔尼亚中心腹地的旅行要道,路上的来往旅者自然是熙熙攘攘,有些经商头脑的人家单靠旅店或是特色点心就能够赚得个盆满钵满。
当然莫斯提马这种是例外。
站在石阶喷泉旁边卖唱的堕天使也没见有多卖力,只是拉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手风琴,吱吱呀呀的古旧感从喘不上气的乐器里喑哑发声。比起市井俗人与小孩更偏爱的志怪故事,这琴声更像是在敲响丧钟。抛开这破琴声,莫斯提马的歌喉还算是能听。
不过源石技艺早已经普及进家家户户的莱塔尼亚人并不在意一介吟游诗人在路边的无趣故事。源石技艺早就能推动水利,兴起电力,中产家庭都可以看到电影电视,又有谁会给这落魄的萨科塔人赏脸呢。
就在莫斯提马思考是不是得认赌服收拾起行囊的时候,穿着鹅毛大氅的好心卡普里尼路人抛了枚硬币丢进萨科塔面前摆着的帽子里,不禁令莫斯提马有些惊愕。她都没想到居然在自己行将放弃的时候会有人可怜她一枚莱塔尼亚银币。
不过好处是一边角落里看着的菲尼克斯今晚大概得大出血了,监管人和被监管对象的赌约是卖唱的吟游诗人莫斯提马今天并不能挣到一分铜钱。要是有的话,监管人的荷包就得大出血到喂饱堕天使小姐,否则的话她们就安安心心听菲尼克斯的话少吃一点明早出发离开这个小镇。
“我就没搞懂为什么会有人心软给你投了个币,我也没听出你唱了个什么正经故事啊。”黎博利人皱了皱眉头,当那个和善的卡普里尼人往菲尼克斯的帽子里扔硬币的时候她都想直接开枪把硬币击飞。不过考虑到在莱塔尼亚城镇内开枪的后果,拉特兰的监管人想了想并没有扣下扳机。
红发监管人扶额看着莫斯提马,她的脸苦成一幅苦难讲述者的模样。虽然说蓝发萨科塔并不会对她发出抹茶还是巧克力的提问,不过卡普里尼羊角包大抵会是点上几个的,也不知道用料油不油,是不是把酥皮烘得刚好酥脆可口。要是没有甜腻夹心,想必监管人小姐还是会品尝几口的,要是像那次莫斯提马拐着她去品尝拉特兰街头的爆浆芝士奶油流心挞,她绝对会腻味到把前一天晚饭给干呕出来。
虽然菲尼克斯在拉特兰待了那么多年,她还是吃不惯热爱的天使一族制作的精良点心,哪怕是小巷里的拉特兰糕点师傅只要有一道拿手甜食的手艺都足以胜任哥伦比亚三星餐厅的甜点师职位如此值得称道的食物,不过黎博利吃不惯这种甜食也是实话。
所以每当她看见堕天使把一个又一个甜甜圈往肚子塞却不见变胖的时候,她真的很怀疑那场异变一同改造了莫斯提马的体脂代谢率。要不是泰拉大陆矿石病横行,大多数医学成果都旨在于优先解决相关病症,就连常规体检大多也只会附加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以及血液源石结晶密度这两项指标。菲尼克斯想着自己一定哪一天要冲进泰拉健康研究所,把莫斯提马交出去作为代谢指标相关的研究对象。这样她既不用继续看着这个烦人的信使,也不用被迫公费吃吃喝喝到处旅游。
菲尼克斯又想起了她为什么被迫要给拉特兰人打工的故事,还不是不靠谱的神经质父母犯了事把她作为神子神女留在了拉特兰还债。虽说除了大炎之外,神明的力量远超过凡人的简单能力,也没见有谁能约束过神明的举止言行,不过她父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抵还嫌带孩子烦,就把她留在拉特兰长大,再后面就变成了看守莫斯提马的所谓“秘藏守望者”。
“你很重视契约吗?我看企鹅物流那只滑稽的潮服歌手可是把一捆订单交给你了吧,我看你一点也没有想要完成的意思呢。”菲尼克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咖啡店的桌板,小口啜饮着咖啡饮品看向窗外,没管一旁在上一家街边甜品店买的纸袋里搜寻着油酥奶油球的堕天使。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还是很尊重老板的任务的。”莫斯提马叫来侍者,又要了两份店里写着是特色小食的椰蓉丝蛋卷,“至少它们这些清单都在我心里被排在Rank2的位置上。”吃着蓝莓果预调气泡冰激凌的莫斯提马解释道。
“那再前面的呢?”菲尼克斯毫不客气地问出莫斯提马随时可能会回答犯规问题的句子,“在你心思里排在第一位的是什么呢?”
“完成拉特兰教宗所指派给我这个信使的特别行动任务。”满不在乎的蓝发萨科塔人摇了摇脑袋,又挖了一勺点缀着香草芬芳裹上白色滑腻的糖渍樱桃放在自己的蓝舌上,调皮地对着菲尼克斯吐了吐嚼烂的樱桃碎,被监管人一脸嫌弃地别过头去。
莫斯提马叹了口气,眼见神选监工是不想理自己了。想了想自己以往哄黎博利的方式,歪了歪脑袋又吃了勺甜品,她有个奇妙的主意打上心头。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去旅行。”吟游诗人刮了刮监管人的鼻尖,湖蓝色的眸子盯着红发黎博利的容颜直看,看得转过头来的菲尼克斯向后一缩,避开了莫斯提马第八下刮鼻子的动作。微微收缩的红瞳有些发怵,不知道堕天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是她分明听到了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恰好咖啡店又有新客人推门进来,迎风摇动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同时在她的心湖里泛起圈圈波澜。
她看到黑色的涟漪从蓝发天使的身边探出,空气中隐约的荒兽在时间的沉默里咆哮着,哪怕是有一部掌管生命权柄的菲尼克斯都不是很能够分得清那巨兽的低语。房间的铃声被拉成低沉冷漠的轰声,菲尼克斯还能够感觉到自己行动自然,但是周围的一切都进入了琥珀般凝固的静谧,“你又下意识用了荒时之锁?”
“不,我们要迎接新来的客人了。给你争取了一些时间哦,我的黏性超人。”莫斯提马挤了挤右眼给黎博利人摆弄出一个危险的wink,菲尼克斯只好叹了口气把短铳的子弹卸掉,往铳里压进几颗特制的弹药。
“要是再来几次,我们就得回拉特兰补货了哦,吟游诗人小姐。”菲尼克斯手上的动作很快,可她眼里的莫斯提马可是不紧不慢,除却施法握着法杖的一只手外,不仅另一只手还在往嘴里送最后一口蓝莓冰激凌,而且怀里还抱着她那破破烂烂的小巧手风琴。
“砰”菲尼克斯枪口吐出的巨大焰舌暂时解决了问题,但是也把刚才旖旎的情调给击垮为一地的玻璃碎片,她弹指把莫斯提马讨来的莱塔尼亚金币裹着几张龙门币大钞弹向木质吧台后面抱头鼠窜的服务员,带着莫斯提马施施然地从咖啡店的后门离开。
虽然写作离开,实则是逃走。对于大帝给莫斯提马这位信使的任务,大多碰上的都不是善茬,不是西西里家族头目的秘密账单,就是卡兹戴尔地下军火走私交易,或者是哥伦比亚科技公司流出的违规制剂……
这种非正规的交易在这个泰拉大陆上比比皆是,而不羁的萨科塔信使往往也不把这些任务当回事儿,开着玩笑揣着一边吃喝一边顺手完成赏金的想法去办事,结果就是菲尼克斯不得不按照萨科塔各大公共机构的统一指令,保下到处惹事闯祸的莫斯提马。
要不是莫斯提马的源石技艺过于诡异,她自身的本事也了得,早就没法挡下那么多次暗杀与袭击了。当然处理了多了之后,她们也就成为个中老手了。小菜鸟到资深信使总是有那么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
以至于莫斯提马在菲尼克斯和上级汇报的通话时把黎博利人评价为“坟墓骑士”,因而使得对面的上级大概是听进去了这个称号,以至于下个月菲尼克斯的非正式代号都变成了这个——来自于拉特兰戒律所的坟墓骑士。听起来这很扯淡,总好过其他乱七八糟、纷纷乱乱的称号,比如“秘藏守护者”、“黏性超人”、“神选监工”之类的。
莫斯提马异常张扬地一边拉着风琴,一边跟着菲尼克斯奔跑着,她还时不时握一握左手边的法杖,用她的源石技艺时不时为她们争取些时间。当然这个时候她还不忘扮演吟游诗人的角色,手中的琴发出低沉的曲调回响在大街小巷之中——
Though all the world betrays thee
one gun at least thy rights shall guard!
one faithful harp shall praise thee!
然后在翻过屋檐的时候对身边皱眉快走的人说一句“要起风了。”
Ⅱ 逃亡旅人之章
“所以我说啊,莫斯提马,你到底这次招惹了是谁?”黎博利人非常头疼,要不是拉特兰的那些老家伙非说要保下莫斯提马,她觉得她前几次头疼的时候就该用枪处决这个异变并带来种种变故的堕天使。“是你老板的问题还是你又暗中使了什么手脚,对方这也未免太锲而不舍了吧。”
菲尼克斯又偷偷向外瞄了一眼,被追兵到处搜捕得无可奈何以至于不得已之下莫斯提马拉着菲尼克斯躲到了角落尽头一个干净的垃圾桶里。神鸟扒开条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堕天使有些暗淡的光环正好使得她们的隐蔽不是那么明显,要是莫斯提马和普通的萨科塔一样头顶着巨大电灯泡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敢这么做的。
就算是有时间的管理者莫斯提马那样不说道理的源石技艺,但是面对着百来杆枪的全方面火力,菲尼克斯对自己的火焰再有自信也难以抵挡泰拉当代热武器的威力。莫斯提马也想过硬撼这些敌人,但她可没有老板那种神秘莫测的不死之身和温迪戈坚不可摧的身躯,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莫斯提马想了想之后把手机调成最为暗淡的模式打了字递给菲尼克斯——【处理了一个向乌萨斯提供毒品的黑市】。火红的眸子看了这行字就翻个了白眼,不死鸟也没管堕天使能不能在黑夜里看到的神情,但是这种简单的说辞肯定是没有办法说服她的,她想要知道的是莫斯提马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自己说说你到底做了啥,我可不要听你这种简单的解释。”菲尼克斯也没管外面的人能不能听见她们在桶里说话。
莫斯提马想了想之后打了六个字递给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接过来一看,【和摄政王有关】六个黑字显示在屏幕上,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这种任务你也敢接?!”不知不觉她说话的尾声如同烟囱的炊烟一样升起。
接着她们听到上膛的声音后都知道事情不对了。她们俩破开木条箱子,莫斯提马手中的白匙法杖挥舞出一道道散开的波纹,时间层层叠叠如同屏障一般滤过射向她们的火舌。菲尼克斯把手上那把短铳放进腰包里,换了把巨大左轮揣在手上,把转针转动向了另一个标记着危险的位置,然后不管不顾地开了一枪之后就和莫斯提马继续着她们的逃亡之路。
直到她们俩打上一辆前往维多利亚的列车之后菲尼克斯才有空长叹一口气。
“果然还是得用化学酸烟弹。”菲尼克斯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你有这身控制时间的本事为什么还要插手这种危险的事情做什么,希望活得刺激一些?”
看着往纸袋里摸索出戚风蛋糕往嘴里填的天使小姐,黎博利感觉自己的血压又有点升高,每次和这个拉特兰特别信使同路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当然和她同路也正是她的职责,。
“那你呢?有着父母传承下来的亘古寿命,不还是盯着我这一个小信使浪费生命嘛?”莫斯提马简单的话语包藏着尖利的问题,直接递到了菲尼克斯的手边,苦难陈述者此时的表情也非常苦难。
当然还没等她开口回复莫斯提马的时候,就看到身边的萨科塔丢下她手上心爱的甜品,然后向她转身扑过来。菲尼克斯的眼睛瞪得老大,呼吸有些急促不支,因为她分明感觉到萨科塔温软的蓝唇印给她一个干涩的吻。没等黎博利人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她就看到莫斯提马失去力气歪在自己的怀里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还有黎博利人手里滑腻泛滥的红色。
菲尼克斯带着莫斯提马到行驶的列车上手忙脚乱地处理着莫斯提马的伤口,一开始列车乘务员看到红发黎博利怀里那个嘴唇苍白失血染红一大片外套的萨科塔人差点有想告知车长拉响警报的冲动。慌忙的黎博利人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试图安抚了这个没见过大场面的慌乱新手,接着找到一间无人的车厢为莫斯提马处置这为她挡下的骇人枪伤。
是小口径的狙击枪子弹,菲尼克斯用火焰稍稍烫红的镊子蘸上酒精,用纱布从莫斯提马的背后夹出来几块弹片。幸好是小口径的子弹,要是大一点的铳弹射来的话,怕是得去胳膊掉腿或者当场去世了。不过让菲尼克斯困惑的是,莫斯提马这么做的风格很没有她平时的样子,再怎么说也不用放着大好的源石技艺用她孱弱的身躯为不死鸟挡下子弹。
菲尼克斯搬运堕天使的时候也有好好扫过一样,黑锁和白匙也都在莫斯提马手能够到的地方好好安放着。她也丝毫不觉得莫斯提马会起身吻她,把个人感情放在很远地方的萨科塔人对待人总是恰到好处的梳理。
至少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让菲尼克斯也感觉很舒服,可能今天唯一的缺点是莫斯提马的理智不是很清楚。
不过,她自己分明听到过好几次自己心动的声音。
消毒药水在莫斯提马的伤口上留下了水渍,牵起昏迷里的天使嘴角的几下抽搐,但是也没见她醒来。在做好一切能料理好莫斯提马伤势之后,百无聊赖的菲尼克斯也就只能缩在一边守着天使的醒来。她翻了翻莫斯提马行囊,破破烂烂的手风琴大概在路上什么时候就顺路丢掉了,那顶破旧的毡帽大概也落在垃圾桶里,只有这件她评价“还算不错”的大衣从拉特兰的百货商店里买来后一直盖在身上。
行囊实际上空空瘪瘪,去掉众多堆占地方的食物过后,最后能看的就是那本《西西弗斯神话》。菲尼克斯轻声读着西西弗斯的命运,愚弄众神的他最后沦落为日复一日推动石头上山永无止境的努力,他不朽的生命就在无效而无望的做功中消耗殆尽,意义因此得而消磨。
待到菲尼克斯想到自身的时候,不禁恍然出神自己身为神明后裔亦是如此。被要求负责与愚弄时间的堕天使作伴行走泰拉,未尝不是借此捆束她永恒生命的牢笼,以莫斯提马监管人的名义。
但问起意义,菲尼克斯会觉得是值得的吗?她的手指不知不觉抚上唇间之前的感觉,若有若无的情意如云间清风。莫斯提马不会这么说出口,她自认为不会为情所困,到头来不还是烦烦恼恼的菲尼克斯自惹凡尘。
“不过为你所困倒也不错。”
Ⅲ 落日下坠之章
“你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啊。”莫斯提马眼睛没有睁开,嘴边却断断续续吐着话语,干涩的唇翕动着如渴水的鱼。
“很没意思吧。”莫斯提马小声啜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出来,却被菲尼克斯递来的温水堵上了嘴。
接着她就被迫呛着醒来,湿漉漉的蓝色眸子对上监管人如烈焰般摇曳的眸子。堕天使暗叫不好,她们俩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要是菲尼克斯露出这幅神色的话,她这次定然不会简单脱身。
“你刚才在装睡?”监管者摸了摸下巴,心里大概想着该怎么惩罚这坏心眼的天使。黎博利人露出狡黠的神色,耳羽一抖一抖充分展现着她此时跃跃欲试的心情。
“你说的意思是哪般意思?”但菲尼克斯虽然意动但却并不急于上前让莫斯提马解释其他更多的内容,她更想知道莫斯提马说的没头没尾的东西到底是指什么。
“当然是……你的迟疑……很没意思。”莫斯提马拉拉扯扯地说着一步一停提心吊胆的话,把菲尼克斯的思绪拉长又扯断,像是拉扯住放出长线的风筝拽着不让它随风飘荡,心神没来得及晃荡就倒头栽在泥地里。
等到堕天使说完,就看到黎博利人直瞪着她,红色的发尾都快粘在莫斯提马的脸颊上了。监管人的情绪波动显然非常得大,哪怕是正常人都能够看到不死鸟的手指在枪托上画着圈,想着是不是该什么时候伸进去拔枪把这个违背教律的天使射杀在这里。
“那我要是迟疑一会儿,你在这里等死吧。”菲尼克斯撂下一句狠话就打算离开这个气人的堕天使,虽然说莫斯提马没必要地救了她一命,但是她丝毫没有提及自己性命的清淡口气让菲尼克斯有些恼怒。
她生气的倒不是如何回拉特兰和那些老古董讨论一个掌控时间的堕天使是以一个怎样荒唐的理由死在拉特兰外的,她生气的是这个歹人不考虑自己死活一个劲儿说些无关紧要的屁话甚至这个时候明明看出来一切了还要顾左右而言他的性子。
“是吗,可你欠我一条命。”
菲尼克斯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莫斯提马是伤员的份上,她早就动手把这不靠谱的恼人信使折腾得折筋动骨了。虽然主观缓时和黑锁白匙的配合多数情况下会让她无从下手,不过枪铳的火舌让莫斯提马知道点教训也是好的。
“哪用你管,不死鸟会浴火重生并复苏在这个世上。”
“那我到时候还得看管你的鸟蛋。”
“你……我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死去。”
“你是想起了当年那桩事么?”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以这种荒唐的借口,在我面前死去。”菲尼克斯别过头去,绯红色的眼影在夕日的黄昏里显得格外色深,接着再小声补上一句,“还是以这种方式。”
莫斯提马咳了两声,把胸肺之间的浊气清了清,温和的口气问着黎博利:“我亲密无尽的最好战友,你到底在慌乱些什么,你不是我的监管人么?”
“他们要我看管的是活奔乱跳的你,而不是你的尸体。”
“不,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只是你的意愿,菲尼。”
菲尼克斯感觉自己的心头一沉,情绪如同陈酿的酒糟一般醉人而又沉甸甸的,被戳破自我循环的推理后倒不是气球破碎后的四处游走,倒更像是沉淀为结晶状难以化解。
“你……”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仅此而已。”
莫斯提马握了握黑锁的手柄,除了她自己之外的卡座都化作静止的相纸,菲尼克斯看着蓝发美人稍稍直起身来,放大的脸与眸子在眼底漾开,凝固的空气有着属于莫斯提马味道的熏人醉意。
夕日颓落入山谷的深色里,而她们的唇与眼也一同阖上下坠入昏色美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