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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丨李泽言

作者 : 森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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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常规

原型 恋与制作人 李泽言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一颗布丁丨李泽言

103 0 2022-6-14 15:32
导读
第一篇恋与同人。
对不起太早了我已经没眼看了,救命……

  对你来说,游戏只是生活的调剂品。
  在和前任分手一周之后,闺蜜实在看不下去你沉郁的状态,抓过你的手机一通操作,随后一巴掌把手机拍到你的掌心里,“现实里的男人都是猪蹄子,游戏里的男人才会对你忠贞不渝,还能随你蹂躏调戏,去,好好感受感受。”
  你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手机屏幕上躺着不止一个游戏。
  你叹了口气,挨个点开。
  虽然平时你也经常玩各种游戏,但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所谓的“乙女”游戏。凭着你对游戏画风、系统ui设计的挑剔,很快,你删了很多游戏,最后,只剩下了一款闺蜜口中的“烧钱向卡牌类恋爱悬疑恐怖游戏”。
  恋与制作人。
  你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自己本来只是单纯地随便玩玩,结果在这之后,你居然坚持了下来。不光坚持了下来,这个游戏,也成功地成为了偷走你钱包的游戏之一。
  
I.
  在今年年终的公司酒会上,你因为今年突出的业绩,老板亲自给你颁发了奖励,你一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于是,在酒会结束的时候,你已经感觉到了明显的醉意。
  凌晨的街上没有什么车,而醉眼朦胧的你甚至连手机屏幕都无法解锁。跌跌撞撞地在路边走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拦到了辆车,你也没有看清是什么车,就直接拉开后门,扑了进去,嘴里嘟囔着你家的地址,就睡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你隐隐约约地感觉,这位司机的声音,仿佛有些耳熟。
  醒来的时候,你没有睁眼,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有些迷糊地抓过身边的枕头抱着,打算再睡个回笼。然而嗓子的疼痛让你很是难受,你只能挣扎着睁开眼,看着有些陌生的环境,你有些懵逼。
  这是在哪儿?
  虽然嗓子很疼,也能感觉到扁桃体发炎并且肿起来了,但是陌生的环境更让你感到恐惧。你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依旧穿着的小礼服裙让你舒了口气。
  床边没有你的高跟鞋,也没有其他的鞋子,你只好光着脚踩在地上,打算出去看看这里到底是哪儿,以及,自己昨天究竟上的是一辆谁的车。
  卧室的装潢简洁大气,色调也只是昏沉的黑灰白。脚下的地毯柔软厚实,你啧啧感叹了一声,这家的主人一定很有钱,地毯的清洗费也不是很便宜的。
  推开卧室门,你有些发愣。刚刚在卧室里还不觉得,现在一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总觉得这栋别墅有些眼熟。
  你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于是,你选择走下楼,去楼下看看。
  开放式厨房里有个身影在灶台边上忙碌。
  是个穿家居服系着围裙的男人。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问问。但是还没等你开口,那个男人就已经察觉到了你的接近,下一秒,你就听到他开口:
  “醒了?”
  你张了张嘴,嗓子的疼痛让你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结果那男人听到了,头也没回,“自己去倒杯水喝。”
  “我……”你终于出了声,“先生,很感谢您能让我上车,但是我要走了,毕竟我们不认识,再待下去也不好。昨天……您看车钱是多少,我没有现金,支付宝转账可以吗?”你有些局促地说。
  那男人终于回过头来,他叹了口气,看着你的眼神有些无奈,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怎么,宿醉起来就失忆?”
  “呃?”你看着男人那张很是好看的脸有些迷茫,但同时也确实觉得有些眼熟,“我……认识您吗?”
  男人脸一下子变得更黑了。
  你努力地从回忆里想找到这张脸的主人到底叫什么,想了半天也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有钱的帅哥,半晌,你忍不住又咳了一声。
  “你没穿鞋?不知道这样会着凉吗?就这么想生病?”男人终于看到了还光着脚的你,脸色黑的吓人。他从厨房后面走到你身边,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一把把你抱了起来,“酒量那么差就不要喝那么多,不是每次都有人来给你收拾。”
  你小声地惊呼了一下,有些不自在。
  男人很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把你放在柔软的沙发上,随后又端了一杯热水给你,“一会儿吃早饭。”
  但你依旧很茫然,“先生,我……”
  “我很忙,没有兴趣陪你玩这种游戏。”男人似乎是有些头疼,“有这个功夫,你不如好好想想下周的报告要怎么做,才会不像之前一样漏洞百出。”
  “???”你突然觉得这种说话方式、这个熟悉的环境、还有这张有些熟悉却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的脸,似乎对上了某个人……“你难道是……”
  男人面无表情地从冰箱里拿了一杯布丁,丢到你面前。

II.
  你飞快地跑回卧室,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虽然手机看起来依旧是自己的手机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一打开——
  来自李泽言的7个未接来电。
  来自白起的1个未接来电。
  来自周棋洛的3条未读消息。
  来自许墨的2条未读消息。
  你愣住了。
  退出后台,你万分确定你没有点开恋与制作人这款游戏。
  此刻,你终于确定了,你,现在在真实的恋语市,在真实的李泽言家里。
  你,进入了游戏的世界。
  说实话,在你刚开始沉迷这款游戏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象过有朝一日自己和他们处在同一个世界里,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你也很清楚,这只不过是一款游戏。
  而和你“恋爱”的他们,只不过是庞大游戏数据中的一行代码而已。
  现在的状况,真的有些超现实了。
  你捏着手机,叹了口气,心里虽然很慌,但你也不知道有什么解决办法,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更何况……你一点也不想自己亲身经历一遍主线剧情啊!虐人虐心的剧情,就连看都不想看第二遍,更不要说亲身经历了!想到这些就仿佛能听到隔壁次元里玩游戏的闺蜜的咆哮声——“gd你要搞死我啊啊啊!还我野男人啊啊啊!”
  回到楼下,李泽言已经把早餐摆在了餐桌上,看到你慢吞吞地走过来,他叹了口气,随手帮你摆好餐具,坐在了你对面。
  不愧是souvenir的老板。
  你感叹了一声。以前只在游戏里知道这位总裁究竟是有多“贤惠”,如今也能切身体会一番,你对此很是期待。
  半熟煎蛋很香,简单的盐和胡椒的调味让煎蛋吃起来满满都是家的味道。白米粥是加了牛奶煮出来的,奶香里带着细微的米香,入口的大米早就失去了颗粒感,和营养丰富的米汤融为一体。白瓷盘里放着涂了半片花生酱的烤的微焦的切片面包,旁边是用黄油和胡椒拌成的温热的土豆泥,还有和培根一起煎烤过的欧姆蛋。
  不得不说,宿醉后的早上,能吃上这么一份丰盛又养胃的早餐,真的很舒服。虽然你可能也有点想喝一碗热辣辣的醒酒豆芽汤。
  喉咙的疼痛让你吞咽东西有些费劲,优雅吃饭的李泽言看到你这副模样,眉头又皱了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嗓子有点疼。”你费力咽下嘴里的酥脆面包,又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准备咽下。
  李泽言伸手,抬起你的下巴,对着光亮处,“张嘴。”
  你有些尴尬。
  李泽言眉毛一抬。
  你一个激灵,只能张嘴。
  “发炎了。”李泽言淡淡地说,随后放开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喝成那个样子还在外面吹风,不生病就怪了。”
  你突然有些好奇,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你很聪明,旁敲侧击地问李泽言,“你怎么遇到我的啊……”
  李泽言瞥了你一眼,“我说过,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而你这次咳嗽,是被呛到了。
  
III.
  你终究还是没有和李泽言说明一切。
  他把你送回家里后,你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这个你只在游戏里见过背景图的房子,觉得就算和李泽言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
  你能想象到当一位天之骄子得知自己只是一串代码,而自己的人生只是别人笔下的文案时的内心活动。
  你有些不忍心。
  但是,对于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泡男人,而是先回到自己的世界。虽然,男人也很重要。
  要是能带老李走就好了。你想。
  深夜,你依旧没有睡,靠在床上摆弄着手机。不死心的你点开了appstore,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恋与制作人”这五个字,出乎意料的,你搜到了一个同名app,但是,却不是你熟悉的那一个。
  这个软件,是一款社交软件。
  你点开软件,登录注册,发现和一般的社交app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在五分钟之后,收到的一条信息让你明白,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app。
  “玩家您好,欢迎您来到恋语市!祝您在这里有一个美好的游戏体验~有任何关于游戏的疑问,请回复K。”
  你毫不犹豫:“K”。
  翌日清晨,你被手机日程的闹钟提示吵醒,茫然地看了眼手机,才7点,你哀嚎一声,正准备继续睡个回笼,睁眼的一瞬间才想起,这里不是你原本的世界。
  你看了看手机记录的今日日程,是要去公司做最后的年终总结,为向华锐做年末报告做准备。
  虽然年终总结你会做,但是现实里你并不是公司老板(不然为什么会为了游戏穷苦),你也从来未向投资方单独做过报告。想到这一点,你叹了口气,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在网上约了辆去上班的车后,就钻进卫生间洗漱了。
  昨夜因为那个app,睡得太晚了。
  和客服聊过你才知道,你来到这个世界,纯属是一个意外。而他们,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意外,于是连忙在程序里又写了一个程序,只为了能够联系上你。而对于如何回到原初世界,他们也不得而知,最后只说,机缘在你身上,让你自己去试。
  无奈。
  努力工作了一天,临下班前,你接到了李泽言的电话。
  “喂?”这是你第一次真实接收到来自李泽言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细微呼吸声,你有些紧张。
  “下班了?”他的声音低沉而不显单薄。
  “刚下班。”你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抖。
  “外面下雨了,我送你回家。”伴随着李泽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还有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等我到了你再下来。”
  “哦,好。”

  李泽言开车并没有直接把你送回你家,而是带你回了他家。你下车的时候还有点犹豫,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有些站立不稳。
  “不擅长穿高跟鞋就不要穿。”李泽言看着你叹了口气,伸出手,“上班又不是出席宴会,在公司里摔倒可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你差点脱口而出常说的那句“芬芳”话。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你终究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说实话,穿高跟鞋是你平时上班的习惯,毕竟你的上司不是那么那么体贴人的。
  “谢谢。”你小声地说。
  身边的李泽言发出轻不可闻的笑声。

IV.
  晚餐是李泽言做的。
  你看着一桌子饭菜,再次受惊。桌上没有原本以为的饕餮大餐,反而是清淡到不行的清粥素菜。
  肉呢?
  你看向李泽言的眼神疑惑且看起来很是可怜。
  李泽言喝了一口粥,“感冒就不要想着吃大餐。”
  你无力辩驳,默默地拿起筷子,只能做一只草原上啃草的小羊。
  虽然清淡,但不得不说,好吃到可以让人咬掉舌头。想到在现实生活里每天加班到深夜,累得不行还没有饭吃,你心里突然泛上一阵羡慕,羡慕游戏里的这个自己。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感冒限定餐吧。
  “报告准备好了?”李泽言突然问你。
  你一口粥差点噎住,这个男人怎么满脑子都是报告!“嗯,今天准备得差不多了,不会耽误的。”
  “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欸?”你有些惊讶,在看到李泽言一脸温和的表情的时候,你也笑了,“那先说好,你不能骂我。”
  李泽言淡淡地笑,“做得好就不会挨骂,而且,我有骂过你?”
  你小声嘟囔,“你那和骂也差不多了……”
  李怼怼,人如其名,不愧是怼怼。
  李泽言叹了口气,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起身把你吃完饭的餐具收拾了一下,端着盘子走去厨房。
  “我来吧……”你把桌子上的其他东西收拾了一下,跟着他走到洗碗池旁边,挽起了袖子。
  “不再检查一下报告?”他打开水龙头。
  “反正你一会儿也要看。”
  他笑笑,挤好洗涤灵,开始往餐具上面涂抹洗涤灵。而你则是站在他旁边,接过碗筷,在流水下冲干净它们,然后放进洗碗机里等待消毒。
  李泽言家餐具的样式,都很有格调。你一边冲洗盘子,一边心里暗念,真是资本主义的品味和审美。
  流水声哗哗,空气里是洗涤灵的海盐柠檬味道,李泽言递过来餐具的时候,手指偶尔会碰到你的手,而你在这一次次的无意触碰中,开始有些走神。
  餐具统共也没有很多,两个人干活效率又高,很快就洗完了。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你对李泽言家已经熟悉起来了,于是,在他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检查你的报告文件的时候,你跑到厨房里,给他热了一杯牛奶,然后给自己冲了一杯奶茶。
  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帅炸了。
  你端着托盘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他戴上眼镜认真工作的侧脸,突然犯起了花痴。
  “看够了?”他瞥了你一眼,“看够了就过来坐好。”
  那没看够呢?你在心里默默地问,但也还是不敢问出声来。
  “大晚上喝这种东西,你是不想好好睡觉了?”他看向你杯子里浓香奶茶的表情很是嫌弃,“又是这种垃圾食品,小心喝多了长胖。”
  他每次说出口的话总能噎住你,可你也没胆子怼回去。
  没办法。从心了,就怂了。
  你恶狠狠地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奶茶,一边默念着续命了一边坐在他身边,扒着头往他的电脑屏幕前凑,“这次的报告写的怎么样!ppt是不是感觉耳目一新?”
  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从你引以为傲的ppt内容开始,到ppt的风格结束,从头到尾地,评判了一通。然后,他还补了一句,“还不明白的话,去看华锐内部今年的ppt模板。”
  还真是……精益求精啊……
  白天的时候,你凭借在之前魔鬼经理手下打拼出来的经验,照着去年公司做的报告的例子,修改了今年的ppt,本来还挺有自信,结果还是被这个人挑出了很多毛病。
  “人无完人。”你不满了。
  “不思进取。”李泽言轻哼一声,又点开了报告文档的原文件,看了你一会儿,“是要修改一遍再给我看,还是现在就接受判决?”
  你咬牙,“这份报告我觉得我已经写的很好了。”
  李泽言喝了一口还温热的牛奶,“是吗?”
  “是!”
  他笑了,“那我拭目以待。”
  等待他阅读的时间仿佛很漫长,时光就像是定格了一样,你抱着马克杯,等的有些坐立不安。于是,你拿过了旁边软榻上面的柴犬抱枕,在手里揉捏来揉捏去。
  终于。
  “报告做的不错。”他落下淡淡的一句话,“有进步。”下一秒,他伸手,摸了摸你的头。
  “真的?”你有些惊喜,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我这次有奖励吗?”
  李泽言有些好笑,“特制病号餐都给你做了,还想要什么奖励?”

  
V.
  你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你一向不是一个很会撒娇的人,这也是你和前任分手的原因之一。准确的说,你们不算分手,而是他把你甩了。原因就是,你不如他的新欢,会撒娇。
  你一直觉得,女人当自强,完成分内的工作是职责所在,可你一路走到现在,也忘了,会讨赏的小孩有糖吃。
  在这个世界里,你居然开始,像你曾经扮演的女主那样,对着李泽言,不由自主地撒娇了。
  虽然你知道这是偏见,但你总觉得,和他比肩的女人,是不会软弱的。不过这一点,也是拜你的魔鬼上司所赐,这位女强人的思想,影响了你很多。
  你想回家了。
  陷入恋爱的自己,会丢失智商,会失控。你觉得,玩个恋爱游戏,就够了。更何况,你还有家人和朋友,而且家里还有一只名叫“白子”猫在等你回家喂他。
  饿着主子是罪。
  可是。
  心底总有一处在叫嚣着什么,在蠢蠢欲动,你渴望拥有更多。
  “鱼和熊掌,原来真的不能同时占有呐。”
  日子一天天过去,你在股东大会上作为被投资方而做的年度报告也成功了,在一群老狐狸满意的眼神里,你看到了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对你淡淡的笑。
  你突然明白了。
  这个男人所带给你的,是以前的自己难以企及的另一种高度上的成就感。
  你也回给了他一个笑容,悄悄用手指了指门外,示意他自己先出去了。
  李泽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悄悄地从后门出了会议室,你碰到了在走廊里等着的魏谦。
  “今天你的报告做的很棒。”他看到你,冲你微笑着打了招呼,推了推眼镜,说。
  “欸!真的吗?谢谢。”
  “总裁让我告诉你,今天他会很忙,可能没有时间见你讨论策划案里关于年初安排的细节,不过,”他轻咳了一声,“他说明天公司白天没有人,你可以明天过来。”
  你点了点头,面带微笑,说了声“知道了”就转身,朝电梯间走去。
  明天。
  谁不知道明天是华锐的年会啊!谁不知道明天放假不上班啊!这算是变相让自己加班吗?!
  你把情绪都发泄在了电梯的下行按钮上,手指不停地戳戳戳。
  万恶的资本主义!
  回到公司,你简单整理了一下文件,看了眼办公桌上贴着的便签纸,随后喊安娜姐安排一下中午聚餐。
  马上就要春节了,虽然你的公司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去开一场华丽的年会,但是,每年你都会请同事们一起聚餐,就当做是对大家一年辛苦工作的犒劳,也算是变相的一种奖励。
  饭桌上,你们聊得很开心。当然,作为娱乐休闲时的谈资,八卦,从不缺席。而对于员工们来说,讨论亲切的老板的八卦,则是最好的休闲方式。更别说,老板本人就坐在他们中间,而且还丝毫没有震慑力和威胁力。
  “老板!你和李总到哪一步了啊?”有人开了个好头。
  “我那天在街上看到老板上了李总的车欸!”悦悦在你眼皮子底下夹了一大筷子的肉,一边吃一边说的满面红光。
  “听说你们都同居了?”安娜也凑了过来。
  ……
  你感觉,这顿饭吃的,不太自在。


VI.
  华锐的年会你没有去,尽管在谈论过策划案问题后,李泽言向你发出了邀请,但你其实并不太喜欢那样的场合,更何况你的身份只是被投资方,所以你委婉的拒绝了。
  李泽言一眼就看出你表达的细微的不情愿,也丝毫没有勉强你,点点头,随后就亲自把你送回了家。
  “年三十的上午,我来接你。”临走前,他站在车边替你顺了顺被静电炸起来的头发,说道,“今年,在我家过。”
  你有些发愣。
  “唉。”李泽言轻轻叹了口气,“笨蛋,快进去吧。”
  “哦。”你呆呆地冲他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公寓。
  此时此刻的李泽言一定没有想到,你整个人变得如此懵逼,绝对不是因为要去他家过春节这件事。
  而是——
  你突然想起来,之前去李泽言家过春节的时候,打得一手烂七八糟的麻将。
  当时你看那段剧情的时候,内心还开心得很,结果万万没想到此刻,你也陷入了这种境地。
  因为,你,不会打麻将,甚至,一点儿打牌的天赋都没有。
  你愁眉苦脸,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还存留着主角在游戏里未曾公开的记忆——上一个春节是如何被李泽言的爸爸和姑姑抓着学习麻将的痛苦记忆。
  恋语市的春节很热闹,到处都张灯结彩。街头巷尾几乎都能听到过年的那些喜庆的歌声,一抬眼就是满街的大红色。这次你提前买了很多东西,打算带给李泽言的家人,虽然说李家什么也不缺,但是,这也是你的一份心意。
  你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但是,只要你在这里的一天,你就会完成属于这个自己的责任和义务。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你也开始思考一些以前从未思考过的事情。
  玩游戏的时候很容易代入自己,可是真的来到这个世界,反而却莫名有了一层隔阂。那么,李泽言于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呢?
  这天早上你起的很早,认认真真地洗澡化妆,收拾了简单的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随后就安安静静地等待李泽言来接你。
  “带这么多东西?”
  你拎着大包小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靠在车边,看着你手上的东西,挑了挑眉。
  “是啊,这不是过春节了嘛,带点东西给你爸爸和姑姑。”你把东西放在打开的后备箱里,“之前什么都没有带过,总觉得不好意思。”
  李泽言深深地看了你一眼,“他们会喜欢的。”
  “借你吉言啦!”
  大概是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开往出城高速的路不是一般的堵,你百无聊赖地坐在副驾驶上往外看,手里抱着从家里摸出来的一包薯片准备撕开包装。
  “少吃一点。”正在开车的李泽言瞥了你手上的零食一眼,“又是垃圾食品。”
  “都要过年了,就让我放纵一下嘛~”你笑嘻嘻地捏了一片薯片,趁着等红灯的时间,递到他的嘴边。
  “不要。”李泽言侧了一下头,表示拒绝。
  “吃嘛吃嘛,很好吃的!”你毫不气馁,“我买的麻辣火锅味道的,是新口味。”
  李泽言叹了口气,只能低头咬住你手里的薯片。
  “怎么样?”
  “一般。”他吃掉了薯片,犹豫了一下,在下一个路口打了左转,并入另一条路上。
  “我们不上高速吗?”你有些疑惑。
  “先去吃饭。”


VII.
  收到app消息的时候,你正捂着吃撑的胃部,在麻将桌上打的不亦乐乎。晚上的年夜饭你吃了很多,食材是家里阿姨准备的,但饭菜全是李泽言亲手做的,你也给他打了下手。
  手里毫无预兆地响了两声,铃声有些特殊,是你专门为了那个奇怪的app而设置的铃声。
  你连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感受到了身边李泽言的目光,于是下一秒,你说,“今年发春节短信的人可真多啊。”
  “唉,每到过年过节,这些合作商都很烦人。”李爸爸自然地接过话来,“二饼。”
  “可不是嘛。”李姑姑附和道,“不过这也说明你做的好嘛~碰。”
  李泽言没说话,默默把牌往前一推,“胡了,拿钱。”
  你:……
  又是一无所获还饱受打击的一夜。
  今年,李爸爸和姑姑说因为身体原因,不想打那么久的麻将,在过了零点之后,就离开了客厅。
  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了你和李泽言两个人。
  “新春快乐,李泽言。”
  你从椅子上挪到沙发上,在李泽言身边坐下,“新的一年了,也要开开心心的!”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祝福当然是越多越好啦!”你抓过李泽言的手,把手里一直摸着的麻将牌一张一张放在他掌心,“这个‘发‘给你,祝你新的一年财源滚滚,越来越有钱!这张‘东‘呢,祝你事事都能借到东风,万事顺遂!这个‘一饼‘嘛,就祝你新的一年胃口超好,身体健康~”
  在我只能通过屏幕看到你的未来里。
  在这个于我难以忘记的夜晚,我想把我所有的祝福送给你,那些曾经只能在心里告诉你的祝福。
  你手里摸着那个一饼的纹路,心里有些难过。
  刚才,app的客服告诉你,可能是因为游戏出现了一些奇怪的bug,所以才会成为联通你的世界和evol世界的“门”,而且这扇门,很有可能是从半失控的游戏世界中,先行被打开的。
  而现在,虚拟世界的控制权重回客服的手中,于是,为了两个世界的平衡,你要尽快通过软件回归。
  意外永远赶在计划前发生。
  和恋人分离的事情你不是没有体会过,你也曾哭的肝肠寸断,好让自己心里过得去,而眼下是更为复杂的情况。
  李泽言,应该是你到目前为止,最爱的那个“游戏角色”了,你曾想过和他能谈一次恋爱就好了,你也曾像很多的“李夫人”们一样,在某个瞬间、很多个瞬间,想要嫁给他。
  但你更知道,那是一场梦。
  就因为知道,所以你更难过。
  没有什么,比拥有了再失去,更痛苦的了。
  李泽言不会知道,在这短短的一个瞬间里,在你垂下眼看着和他叠在一起的手的这个瞬间里,你想了这样令人悲伤的事。而你也不会看到,半靠在他怀里的你,是那样温柔地投映在他的眼里,而后化作了他一声轻柔“笨蛋”说出口时,唇畔的笑。
  这个年三十的夜,你在纠结中昏沉睡去,睡得也很不安稳,抓着李泽言的毛衣死活不肯松手。李泽言无奈,只能抱着你回到客房,在客房里,陪你睡了一夜。
  但其实,就连你自己也不清楚,究竟那个抓住他不让他走的动作,到底是清醒时的执拗,还是混乱时的真心。


VIII.
  你留着私心,在李家一直呆到大年初四,李泽言要回恋语市得那天,你也才跟着离开。临走前,李爸爸和李姑姑塞给你了很多东西,你本想婉拒,但是两位老人的热情又让你无从拒绝。于是,李泽言的后备箱,又满了。
  回恋语市的路上,你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和李泽言告别的最好时间。拖着拖着,就拖到了李泽言送你回家。
  站在你家楼下,你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个……李泽言……你要不要上来喝杯咖啡……?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李泽言看着你欲言又止的表情,微微挑了一下眉,点头,“那就上去吧。”
  客厅里满是速溶咖啡冲泡后的奶香和甜味。
  你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杯热水,看着对面沉默着喝咖啡的李泽言,喉咙开始发涩。
  “怎么了?”李泽言瞥了你一晚,“从三十晚上就开始不对劲,你这几天在想什么?”
  “我……”你觉得发声似乎都变得艰难了起来,“我想先和你道歉,不过我说的你可能也不相信,但是……我希望你这一次能相信我说的话。”你隐藏了关于他是游戏角色的事情,只是说了对你来说,他是来自虚拟世界的形象这种话。
  你一边说,一边偷偷瞄向李泽言,也同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残忍。
  “所以?”
  你一大段话说完,李泽言只是给了你这样的一个反馈,让你有些不太开心。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急急忙忙地说,“所以,我可能马上就要回去了……”
  “我看你脑子是不太清醒。”李泽言叹了口气,“这几天玩的太疯,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你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相信你说的话,你也知道这些话听起来非常之扯淡,如果换做是你,哪怕是你的父母跟你说类似这种的话,你也是不相信的。
  客服告诉你,你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的你,就会消失。这是修复的代价。
  你知道李泽言是不会放你走的。毕竟,他曾那样痛苦的失去过你,哦不,是“你”。如果你再次一点点地消失在他眼前,你能想到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虽然不情愿,但你也还在微博上看到过很多次他那副表情的截图。(对不起这是恶搞qwq笑完了请尽快悲伤)
  “李泽言,”你咬咬牙,只能说一些狠话,“这一切,对你、对你们来说,是整个世界,可是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以第一人称为主视角的恋爱游戏而已。”
  你不敢看李泽言的脸,只能抱着那只兔兔水杯,盯着水杯里面摇摆不定的水波,压抑着心里蠢蠢欲动的冲动,“对不起,我要回去了,一直以来……”
  下一秒,你手里的水杯直直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时的巨响却也没有吓到你。
  “不能任由你来否定这一切。”不同以往文字里描写的那样,方才停在你嘴唇上的温度滚烫,没有开灯的客厅被一片黑暗笼罩,你难以看清很多东西,却在此刻看到了他那颗炽热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当你的眼泪噼里啪啦地从眼眶中落下,摔碎在他的手臂上时,你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心口极大的疼痛。
  模糊的视线里,你能看到的,只剩下死死抓住你不松手的他。
  疼痛到了极致,泪水留下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来得及说出几个模糊的字,告诉他,你一直以来,曾经作为“旁观者”、“代入者”时,内心隐秘而难以宣泄的话。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你也不知道他能听清多少,于是,你用最后的力气喊出了那句因为他才学的话,“je t’aime!”
  
Final
  又是一个加班的夜。
  你叫了辆车,到小区附近还开着的小餐馆前下了车。加班到这么晚,你还没有吃晚饭。
  简单点了一碗粥和几碟小菜,你叹了口气,连上店里的wifi,点开了那个自从你回来,就一直没敢打开的游戏。
  而恋与制作人的世界里,每天依旧。
  为了拿签到卡的你咬了咬牙,用钻石补了签。看着这个月签到奖励卡的卡面,你的指尖有些颤抖。
  你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好。
  之前喝惯了的粥,现在喝起来,竟有一些不喜欢。你想起了那天早上你喝到的那碗用牛奶煮的粥,热气蒸腾而上,在眼前氤氲成一片。
  要是还有机会,能在他身边,就好了。
  你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所有李泽言的卡,看着游戏里面的聊天记录,翻来覆去地看着约会内容,心里越来越难过。
  从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在加班,疯狂的加班,让工作把自己填满。你不敢停下来,好像只要一停下来,你就会陷入妄想和思念之中。
  而有些思念,一旦出现了苗头,就无法抑制。
  你清楚地知道,你们之间隔着的究竟是什么。
  是简单的次元壁,可也是全然不同的风景。
  嘴里的粥,就算加上风味十足的小菜,现在对你来说也是味同嚼蜡。
  如果当时选择留下来……
  你连忙摇摇头,停下这种疯狂的想法。
  你还有家人,你还有朋友,家里甚至还有一个等你来照顾的小猫,你连想都不敢想。
  吃过饭,年轻的老板也许是看出来你很难过了,临走前他贴心地给你打包了一份甜皮鸭,让你拿回家补一补。
  现在给我脆皮鸭可能比甜皮鸭更好。你笑着感谢了老板,走出门的时候心里默默吐槽。
  深夜小区里的路灯有些昏暗,你看着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家走,踩着的高跟鞋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
  你和她不一样,所以,你们所拥有的也不一样。
  你这样想。
  之前在玩游戏的时候不觉得,你感觉自己代入得很好,但是,当你真正地落入了那样的空间里,你又清楚地感受到了不同。
  清楚到,你虽然可以继续玩游戏,继续和闺蜜一起蹲新活动,哭丧着脸掏出这个月最后的工资氪活动卡,但是,你时不时会有些嫉妒。
  多想此刻能喝上一杯啊。
  你一边因为高跟鞋穿久了脚痛而小心翼翼地走路,一边把手伸进包里摸索着自家的门钥匙,却摸了个空。
  钥匙呢?
  你这下慌了,抱着自己的包翻来覆去地摸,却总也摸不到。
  是丢了?还是早上根本就没带出来?
  你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不远处路灯旁的阴影里传来一个声音。
  “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觉得自己可能产生幻觉了,因为这个声音和你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声音很像。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撞大运撞上了喝大了的毛毛老师?
  你没说话,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片阴影。
  又一声浅淡的叹息,有个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真是个……笨蛋。”他静静走到你面前,再次叹了口气,牵起了你的一只手,一枚钥匙被放入了你的掌心。
  “你……”你看着他的脸,震惊和难以置信使你说不出话来。
  他的视线瞟到你的高跟鞋上,“都说了多少次,高跟鞋不要老穿,你听不明白?”
  你只是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抬起另一只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随后,你疼的叫出了声。
  “不是……梦?”你喃喃开口,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打开手机,发现手机还像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来自男主们的真实信息,恋与制作人这款游戏也好好地躺在屏幕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
  你更加震惊了。
  “我说过,无论你在任何地方,我都会找到你。”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奈和温柔,他唇畔有细微的弧度,“是我的现实也好,是虚拟的世界也罢,你,也从来只是你。”
  男人身上带着焦糖味道的香气下一秒就笼罩了你,你也不是没有看到他眉梢眼角处的疲惫,只是此刻的你,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静静地被他的温度环绕,听他有力的心跳。
  耳畔传来的话语更加让人心驰荡漾。
  “我在意的,也只是你。”
  “我不会再放手了。”

  —END—





(幸好老李有evol加成 不然怕不是难过死w)


一点后续:


  ※
  “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可能破掉次元壁!”
  “只不过是平行世界而已,没有你说的什么‘次元壁‘。”有人不屑一顾。
  “时间线不都被收束了吗?!哪里来的平行世界!!”你有些炸毛。
  “只不过是更远一点。”
  “我怎么这么不信……”
  “再问就没有布丁了。”有人瞥了你一眼,“也不给亲,也不给抱。自己看着办。”
  你:……(在心里疯狂扎小人)
  
  ※
  你一直对跨越时间次元来找你的李泽言很担心。
  你怕他在时间穿梭中身体吃不消,可你又实在是没有游戏里queen那样的收束时间线的技能。所以,在一段时间里,你都因为“异地恋”愁的吃不好睡不好。
  如果,跨次元也算“异地恋”的话。
  直到有一天。
  大清早不到六点,你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个女人打给你的。
  有些陌生的女声在你耳边炸开,她语速很快,说了一大堆让你本就不清醒的脑袋更加迷茫的话。等她说完一大段之后,你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打错人了?”
  “嗯?”女声顿了顿,似乎是再次确认了一下拨打的号码,“没错啊……老板!不是我说你!我们明明说好了今天早上……”
  你再次陷入了混乱中。
  独居的房子里满是煎蛋和面包的香味,你洗漱完毕之后走到餐厅,意外地看到了桌上已经摆好的早餐,还有盘子下面的一封信:
  “你好,另一个世界的我……”



番外
  周末的午后,阳光明媚而灿烂,透过明净的窗户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咖啡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凝滞。
  新活动,许愿树。
  你抱着手机窝在沙发里,脸色铁青。
  没有什么,比充了钱还不出货更让人生气的事情了。
  你尽量让自己无视一条条来自银行的扣款通知短信,眼睁睁看着逐渐达到累充的终点,眼睁睁看着十连疯狂只出SR和R。
  “什么破游戏!毁我人生断我财路!”你气的想把手机扔出去,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就往嘴里灌,“嘶——!好烫!”
  “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低沉的男声突然在你身后响起,吓得你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出去,“刚才就听你嘀嘀咕咕的,又在嘟囔什么?”
  “狗叠毁我青春!”你控诉,“你瞅瞅你瞅瞅,新活动卡!本来你们四个就不好抽齐,又加上凌肖底迪和卓以!我的命都快没了!”你把手机的游戏界面快戳到他眼前了,“你最欧了!帮帮我呗……”
  你低头收下巴,同时又努力抬眼看他,拼命地眨眼,笑的贼乖巧,“帮帮忙嘛……”
  虽然你这样撒娇卖萌,但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依旧有些心虚。
  “又是游戏抽卡?”李泽言接过你的手机,挨着你也窝在沙发里,在看到游戏界面的时候却突然皱了眉,“这些人的卡,你都要?”
  “嗯嗯!”你点头点的飞快,找准了一个空隙就钻进他怀里,下巴戳在他胸前,“我是all党嘛……”
  他冷淡地瞥了你一眼,没说话,只在你手机上点了好几下。
  “欸你给我看眼啊!”你凑近想看他都对你的游戏做了什么,李泽言却死活不让你看。
  半晌。
  你整个人趴在他胸前,因为啥也看不到,表情很是别扭。
  李泽言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到你脸上,勾唇笑了笑,腾出手摸了摸你的脑袋,“想看?”
  “当然!”
  他把手机递给你,随后起身,“以后这种游戏,少玩。”
  你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客厅门外。
  随后一低头,“啊!!!李泽言你居然抽到自己了!!你也太欧了!!欸……但是你这欧气……你能不能分摊给其他人一下啊!抽七张自己有个屁用啊!这又不是SP!!!我的钻石啊啊啊……!!你赔我!!!!”
  李泽言在厨房里听到你从客厅里传来的哀嚎,唇畔带着一抹微不可见的愉悦的弧度。
  把盆里的黑樱桃洗净,轻轻地摆在蛋糕上。李泽言接下围裙,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垂眸点了几下后,托着蛋糕的盘子走出厨房。
  “叮——”
  手机又弹出一条短信,你以为是银行的扣费短信,撇着嘴点开,准备看看卡里还有多少余额能够你“挥霍”的时候,却瞪大了眼。
  下一秒,面前的茶几上就摆了一碟黑森林蛋糕。
  身侧,李泽言坐在你旁边,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巧克力味道。
  “之前你要的奖励。”他说。
  托souvenir大厨的福,自从李泽言破掉次元壁找到你之后,你已经胖了很多了。捏了捏自己肚子上出现的肉,你还是笑嘻嘻地拿起了银质的叉子,对准了黑森林蛋糕上的一片片巧克力和黑樱桃,对其“上下其手”,飞速解决了这一小块。
  “我是饿着你了?”李泽言叹了口气,抬手擦掉你嘴边的一小块奶油的痕迹,“吃那么快。”
  “因为言言你做的好吃!就算我的嘴想慢慢品尝,但是我的胃不行呀~”你把叉子往空掉的盘子里一放,整个人扑在了李泽言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咖啡和巧克力混合在一起的香气,声音温软,“你对我也太好了,发那么大的红包给我玩游戏……会把我惯坏的。”
  李泽言下意识地环住你。
  “言言?”他偏头看你,眼瞳中满满都是你的影子,“再这么叫,红包没收。”
  “不要……”你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给你的报答!”然后连忙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中,羞得不敢看他。
  李泽言轻笑一声,“以后,只多不少。”
  你抬起头,脸红红地看着他,“阿言,虽然游戏里我还要花钱养其他男人,但是,我现实里最爱你了……”
  “现实里?”他静静地看着你,吐出三个字。
  “都爱!只要是你,所有的我都爱!”你连忙补充。
  亲吻落下的时候,座钟里的布谷鸟,叫出了下午三点的清脆鸟啼。
  钟表表盘上的一长一短的时针和分针,定格在这一时刻。
  在柔和温暖的阳光里,是李,也是你。
  是幸运,也是爱。
  是,你们。
  
  “言言,你知道有个词叫‘白日宣淫’吗?”
  “知道。”他的声音贴在你耳边轻柔响起,激得你浑身酥软,“既然要报答,就要做足全套。”
  毕竟,给你钱让你养其他野男人,是需要气量的。
  而且,你又不怕死,又叫他“言言”,是要付出代价的。嗯。
  
  啊?问我抽卡都抽到谁的了?
  老李头都给你打钱了,你说呢?:)
  (我也想拥有老李头的黑卡啊啊啊活动一个接一个我的肾好虚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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