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久違的行走在廷根的街道上。
自從晉升成「魔術師」,前往貝克蘭德就任為紅手套之後,已經有幾個月沒回來看看家人與隊長們了。
盡管回到廷根不免回想起當初被 0-08 與因斯.贊格威爾一同安排造成的PTSD,幸好最後大家都活下來了,黑荊棘安保公司中序列足夠的值夜者們也能到貝克蘭的聖賽繆爾教堂一同受訓,也與早一步抵達的戴莉會合。
大家都很好,除了貝克蘭德的天氣一如傳聞的不太美妙外,一切都很好。
「哎呀?▇▇先生?」
稍微比較令我困擾的就是最近一直有幻聽的問題。
照理來說應該習慣的,但可能是我魔藥消化的不好……或許我該去找個馬戲團待上一陣子?
最近▇▇▇也在建議我去符合序列名稱的職場體驗看看,好好實踐一下扮演法,或許對近日挑到的囈語增強有所幫助。
「克萊恩,你還記得扮演法的真諦嗎?你告訴我跟隊長的?」
「當然還記得,『魔藥的關鍵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而是扮演。而魔藥的名稱也不僅僅是核心象徵,還是具體意象,更是消化的鑰匙。』,這些都是我跟戴莉一起歸納後告訴你們的,不是嗎?」
「那你還記得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嗎?」,▇▇▇似乎對我提出了質疑。
「先前跟老尼爾在廷根時破譯的文獻啊?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
「克萊恩,你什麼都沒說過。」
「▇▇▇,你說了什麼?」,聽不清楚,剛剛▇▇▇有說什麼嗎?
遺憾的是沒有唇語能辨別……畢竟總有幾個人沒有臉。
要辨認他們有沒有說話真的太困難了,但不能否認他們都是我到這個世界以來的好夥伴。
「沒事……算了。」,▇▇▇嘆了口氣,「記得好好整合一下快消化完的『魔術師』魔藥,囈語能少聽就少聽,以及教會有通知說建議晉升無面人之後,前往南大陸的教區比較適合,一個魯恩人在南大陸走跳在扮演上比留在北大陸更為困難,但消化上應該更為有效。」,▇▇▇拍了下我的肩膀,「克萊恩,你絕對沒問題的。」
「你可是除了戴莉以外,我們之中晉升最快的人了。」
而且這可是你的▇▇,你一定可以的,克萊恩。
「▇▇▇,你知道嗎,你說話的雜訊越來越多了。」
「那代表克萊恩你離真理越來越近了,智者在愚人面前的話語總是如同雜訊一般難以理解。」,雖然▇▇▇的臉在我眼中是一片空白,但不妨礙我覺得▇▇▇臉上的表情帶著難以理解的輕笑。
「我以為你早早消化完『午夜詩人』,都快完成『夢魘』的消化,準備往『安魂師』前進了,怎麼還在背詩?」
「也不全然是背誦,裡頭我有加上一些自我補充與替換——我想克萊恩聽的懂的。」
無面之貌在眼部的位置似乎眨了一下,或許只是我的錯覺。
「好啦,不耽誤你了,希望在這次取封印物時能有新的收穫,路上小心。」
「感謝你的祝福。」,我稍微抬起了手朝▇▇▇稍稍揮手進行短暫的告別。
話說,我剛剛是不是忘了什麼?
克萊恩並未回頭看向▇▇▇那一片空白,僅有一些起伏的面部一眼。
而最後克萊恩所開啟的,通往聖賽繆爾教堂地底的大門如同書頁一樣發出了翻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