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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莱/审狱】论如何获得一次审判豁免

作者 : 晏昭泉

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原神 那维莱特 , 莱欧斯利

标签 那莱 , 审狱

2707 76 2023-12-29 20:45
导读
前文:冬至之后
婚后第五天。真正的蜜月旅行开始啦~第一站蒙德。风神:吓死我了,他是来审判我的吗?
莱欧斯利眯着眼看到床头的机械钟显示只有早晨六点半的时候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自从结婚以来,他已经好几天因为前一天的房事打破了生物钟,没想到昨天休战一天,今天肌肉的记忆就又复苏了。

那维莱特还躺在他身边,照例闭目养神。一双手臂看着不粗,但就是能把猛男搂得动弹不得。

怀里人一动,那维莱特就睁开眼,紫色瞳孔无比清明,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朦胧。

“早上好啊,最高审判官大人。”莱欧斯利眼睛还酸着,不肯睁开眼,只是仰头凑过去找那维莱特的唇。

那维莱特被他毛乎乎的样子逗乐,主动凑上去亲了亲,“早上好,典狱长大人。”

原本是个温馨的早晨,两人应该在被窝里抱一会儿,然后起床洗漱后,吃完早餐腻歪着考虑今天去哪里,但是这对新婚夫夫总有办法弄出些让人羞耻的话题来。

确切地说,是让莱欧斯利羞耻的话题。

“不上药可不行,你不觉得疼么?”水龙王手里拿着昨天从托马斯医生那里拿回来的药膏盒问他的小狼,这药膏已经开过封了,昨晚用了一次。

莱欧斯利身后那个部位已经好了许多,但也仍然还有些余肿,再上一次药养一养,基本就能彻底恢复如初。

可这不是上不上药的问题。

“我没说不上药,我是说让我自己来。”小狼顶着一头尚未打理过的乱毛,这会儿耳根已经红了。

“你看不见那里,怎么上药?”那维莱特皱着眉头,他是真的很疑惑,“昨晚不就是我替你上药的么,你现在又拒绝什么?”

水龙水龙别说了!莱欧斯利心里呐喊,他不禁想到了昨晚那个场景,这下可好,不仅耳根更红,整张脸都红得冒热气。

昨晚他原本已经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忽然感觉有人在扒他的裤子。就算是这几天快被温暖的婚姻生活融化的莱欧斯利,也不可能对这种行为毫无反应。他几乎立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然后意识到自己是在家里,这会儿也确实还躺在他的床上。

身为枫丹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的武力值和文官职称毫不相干,家里是不会被入侵的,莱欧斯利意识到家里没贼。

然后回头就看到那维莱特就着床头昏黄的小灯,确实在试图把他的内裤往下拉。

“你在干什么?”他紧张地缩了缩肌肉,试图翻身仰面躺下,却被那维莱特按住后腰阻止了。

“托马斯今天把药给我了,我给你抹一点。”那维莱特坦坦荡荡,还指了指搁在床头的白色罐子。

他顺着那维莱特指着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困意一下子消散了,脱口而出,“他这是拿了个油漆桶给你装药吗?这么大一罐?”

“大概是怕你不够用吧。”

那维莱特没觉得这么大一盒药膏有什么问题,一心一意地想着赶紧给爱人把药上了。

“要不我自己……嗯……”莱欧斯利话还没说完就拐了个弯漏出一个黏糊糊的呻吟,身后探入冰凉的触感。

“原来里面也擦伤了,难怪你这么疼。”那维莱特心疼的声音轻轻传来,似乎丝毫不带欲望,只是单纯心疼,他修长的手指沾满药膏反复进出,搞得小莱欧斯利很不礼貌地站了起来。

“好……好了没啊?”小狼身后的两瓣肉夹着手指不住颤抖,埋头在被子里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快好了,你里面伤得厉害,不好好上药的话之后容易发炎。”那维莱特声音依旧听起来很正常,但莱欧斯利不知道,水龙王盯着他身后看的眼神实在不清白,这会儿看着自己指尖带出来的水渍,眼底的紫芒欲得可怕。

莱欧斯利咬着下唇让自己别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来,本来从梦中被这种事情弄醒就够害羞了,现在这个场景更加超过。然而,当他觉得大腿也开始被抹药的时候,终于察觉出几分危险来。

“那维莱特?”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但那维莱特是个好猎人,绝不会让到手的猎物逃脱。

最终那维莱特也没能忍住,就着药膏当润滑,在他腿间解决了一次,同时用手替莱欧斯利发泄了一次。因着这药膏的缘故,莱欧斯利早晨起来没什么多余的不适了。

照他俩这种用法,托马斯这一桶“油漆”也撑不过两三个礼拜。

昨晚莱欧斯利毕竟是被仔仔细细上了药,好好将养了一夜。说实话典狱长对疼痛的阈值一向很高,即使现在还有些余痛,但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不能忍耐的事了。

不过,那维莱特说得也没错,既然养着,就得彻底养好,今天上午这药膏是必须再用一次的,只是莱欧斯利担心他丈夫又借题发挥,因此他试图拿回主动权。

“我对我自己的身体肯定比你熟悉啊。”这会儿莱欧斯利正试图躲开那维莱特的抓捕,他可不想趴在那维莱特大腿上,活像是等着被教训的小孩儿似的。

“那可不一定,你根本不知道你身体里那个点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又来了,那维莱特总有办法用耿直的回答让别人无话可说。

“我只是给自己上个药,为什么非得知道那个点在哪里啊?”莱欧斯利扶额绝望地低吼。

这会儿莱欧斯利周围的水元素疯狂尖叫着害羞,可那维莱特是真的搞不懂他的人类妻子为什么对这种事情有这么多羞耻心。他们已经是夫妻,莱欧斯利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他哪里没有看过?他们不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吗?

那维莱特叹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算了,莱欧斯利比他年轻这么多,可能小孩子就是这样的,自己哄哄他又怎么了。

只是上药这件事关乎到莱欧斯利的健康,那维莱特不打算妥协。

“听话,莱欧,别闹了。”他轻柔又坚定地把不情不愿的小孩拉进怀里,“快点好起来才是要紧事,不是吗?”

典狱长再怎么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到了水龙王手里,当然是拗不过的。莱欧斯利气恼地在丈夫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当作报复,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痕,反倒让那维莱特很是受用。

清晨在这么打打闹闹中过去,早餐后正是九点多,时间尚早,门铃响起来的时候,那维莱特正打算把昨天带回来的黑珍珠拿给莱欧斯利看看。

是邮递员来敲门,送来了一封给那维莱特的信。

信来自若陀龙王,他似乎最近又化作了人形,通过报纸听说了同样身为元素龙王的那维莱特和一个人类结了婚,他非常高兴,于是写了一封信恭喜他们,还在信封里装了两粒石头,发着莹莹橙光。

“老友,这两粒石头可以让你们变换模样,每次刮点粉下来融化在水里就行啦,一次可以维持24小时。别人看你们时就认不出你们,不过,你们彼此之间还是能看到真实的模样的。”

那维莱特没有瞒着莱欧斯利,他们是一起看完这封来信的。

“这是……岩龙王吗?在璃月?”莱欧斯利好奇地看着苍劲有力的字迹,好像真的像石头一样棱角分明。

“嗯,他与人类的关系不错。能收到他的这封来信,我其实有点吃惊,也很欣慰。”

那维莱特把信纸装了回去,笑了笑说,“元素生物是这个星球最古老的物种,作为不同元素的龙王,我们本来交集并不多,但因为那场大战之后,元素生物之间忽然惺惺相惜起来。我收回了权柄,找回了前一世的记忆,好像又回归了那个族群。”

莱欧斯利见他难得露出些缅怀的神色,贴心地等了一会儿,然后捏起两粒石头在那维莱特面前晃了晃,眨着眼笑,“人家送了我们礼物,我们要不要去感谢一下?”

“你是说……”那维莱特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去璃月?”

“不仅是璃月。”莱欧斯利放下手里的石头,指了指桌边的台历,“你看啊,我们有十五天婚假,对吧?前四天我们分别……额……”

他说到这里卡壳了,好像有点总结不出前几天干了什么,于是破罐子破摔地说,“分别做了爱。”

“昨天没做。”那维莱特插了一句,“晚上那个不算。”

莱欧斯利又想到了昨晚的事,蹙着眉轻飘飘瞪了他一眼,接着说,“反正每天也不干什么正事,从今天开始算,还有十一天,我们要不要去别的国家转转,就当度个蜜月?”

那维莱特当然知道人类新婚夫妻是要度蜜月的,过去五百年里他见过许多沫芒宫的新婚职员去度蜜月,回来还给他带过礼物。现在也轮到他自己了,一想到这个,他的眉眼充满温柔。

“好啊,我们去度蜜月。”他上前一步把人圈进怀里蹭了蹭头发,“岩龙王送了这两粒石头,正好用来易容,方便我们到处走走。”

“要不要做个攻略什么的?”莱欧斯利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你可以带着我们瞬移,路上的时间几乎不用耽误,但是怎么说也是临时兴起。”

“我以前确实有过想要周游世界的想法。”那维莱特笑了笑,“一开始我受邀来到枫丹成为最高审判官,后来芙卡洛斯就义后,为了替代谕示机的能量,也为了管理枫丹,我又被迫留在这里。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我竟然对当年的愿望有些淡薄了。”

“现在你有我了,我们一起去。”莱欧斯利轻轻说。

两人出发前大致翻看了一下地图,决定在未来十一天内,先去蒙德,再去璃月,最后从须弥回到枫丹。

“嗯?你好像也不算周游世界,只是周游枫丹的邻国嘛。”莱欧斯利看着那维莱特按照若陀龙王信里的介绍准备着易容石粉,他这会儿坐在餐桌上晃着腿等水喝。

“稻妻有些远了,更何况神里兄妹刚刚从枫丹回国,料想也是很忙,我们现在过去恐怕多有打扰。纳塔的战火不断,我们毕竟是度蜜月,不是去冒险。至冬现在非常寒冷,你毕竟是人类之躯,去了那里容易生病。”那维莱特说得顺理成章,莱欧斯利笑了笑,也没拆穿。

他们本就是准备易容成普通人出发,去稻妻根本不会惊动神里家族,怕是那维莱特觉得路途实在太远,不愿意在这次短暂的行程里跑一趟。

纳塔的战火倒是说得过去,但归根结底应该是那维莱特不愿意见到那些卷入战争的龙族。

而至冬,莱欧斯利哪能不知道那维莱特的想法。那是愚人众的老巢,自己曾经与“仆人”送去梅洛彼得堡的暗线斗智斗勇多日,又因为林尼那几个孩子对“仆人”的做法不敢苟同。那维莱特是不想他在好好的蜜月期间想到什么让自己不爽的事情或者人罢了。

“好了,按照岩龙王的说法,这样的水饮下去,就可以易容了。”那维莱特把杯子递给莱欧斯利,喝完准备出发。

若陀龙王说过,他们彼此之间还是看得到真实的样子的,但是这会儿他们走在枫丹廷市中心的路上,美露莘路过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看起来外人是真的认不出他们了。

他们去了一趟商店,租赁了一个相机,然后就出发了。

第一程是蒙德,那维莱特指尖冒出些水雾,逐渐扩散出一个虚拟空间的入口,他拉着莱欧斯利踏进,再睁开眼,已经站在蒙德城门口的那座桥上了。

这是莱欧斯利第一次来蒙德城,他曾经在报纸上读到过这里是自由之城,也看到过照片上的蒙德城里那些古老红砖砌起来的建筑,可那都是在梅洛彼得堡昏暗的办公室中。他当时只是想象了一下,阳光下的自由之城会是怎么样的,甚至想过如果那里的人们犯了罪,流放蒙德罪人的监狱也这么自由吗?

现在,他真的走在蒙德城铺满小石头的路上,呼吸着悠悠甜香的风,他的丈夫还牵着他的手。

蒙德城似乎刚刚下过雪,路边堆积着尚未融化的冰,这让上坡的石子路有些滑。

“小心点走。”那维莱特紧紧握着莱欧斯利的冰凉的手,提醒着他注意脚下。

“我的神之眼是冰元素哦,冰是我最熟悉的元素了。”莱欧斯利尽管嘴里这么说,但身体十分诚实,他反手握住了那维莱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据说山顶有蒙德城的最高建筑物,是一个教堂,那里是整个蒙德的标志性景点,所有的游客都会过来参观。从山脚出发,有好几条上山路,但无一不是穿梭在铺满石头的小路,两边是吸引游客的商店,门口挂着各式各样的蒙德风格礼物。

也许因为天气寒冷,上山的人不多,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侣,正在悠闲地边走边逛。

临近年关,越是接近西风大教堂,道路两边的装饰灯就越是丰富。

“那维,你看!”莱欧斯利忽然惊喜地小声叫了一下,那维莱特看了过去。

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半山腰,再往上不久就要到教堂了。此刻他们往山下看,能看到被茫茫大雪覆盖的蒙德城,尖顶的房子被白雪覆盖,趁得彩色的墙面更加鲜艳。

这是与枫丹完全不同的景色,一览众山小的城市风光确实很不错。

半山腰的风逐渐大起来,那维莱特把莱欧斯利随意搭在身后的外套取下来给他穿上,中二青年不肯拉上拉链,顶着越来越大的风,拉着水龙王继续往山顶走。

山顶的钟声越来越近,风也越来越大,甚至吹来了一些雪。

“冷吗?”那维莱特停下来,强行给莱欧斯利把外套的拉链拉上。

“不冷,我们快到了,你看!”莱欧斯利兴致颇高,伸手指着就在几格台阶之上的大教堂。

那维莱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大教堂就收回了视线,抬手给人把帽子兜上,看着被一圈毛乎乎的帽檐裹住的莱欧斯利,他只觉得什么教堂都不如他爱人好看。

不过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辜负打卡圣地。

教堂前有一块大广场,眼下被大雪覆盖,没有人走过的痕迹。看起来是因为天气原因,游客们都没有上来。广场上种满了椴树,已经光秃秃没有任何叶子了,枝桠被白雪覆盖。

天空阴沉沉的,厚厚的云层预示着一场大雪即将到来,庄严的教堂矗立一旁,他们站在城市的至高点俯瞰。

不过莱欧斯利是真的快乐起来,他并不怕冷,枫丹没有这种地形,他常年在水下也不太能见到雪景。这会儿是撒了欢,仗着周围没有人,步子轻快地朝山顶围栏的方向走了几步,那维莱特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举起相机对他的背影拍了一张照。

“嘿,你不来看看吗?这里有个望远镜。”莱欧斯利已经走到了围栏边,正回头迎着风对那维莱特挥手,他的声音被越来越大的风打散,但那维莱特还是听到了他的小小抱怨,“竟然需要投币才能使用,啊,蒙德的富饶就是靠压榨游客而来吗?”

那维莱特失笑地摇摇头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他们一起从高处欣赏了远处的湖泊以及更远处的平原。

“明天我们就去那里!”小狼兴奋地指着远处,那里看起来是个岛屿,那维莱特心里默记了方向,打算一会儿下山后找个邮局拿一份地图。

“好的,明天就去那里。”他温和地答应。

他们在山顶呆了好一会儿,莱欧斯利还玩了一会儿雪,趁那维莱特不注意朝他扔了一把雪花,被那维莱特轻松融化成了水滴在雪地上。

“你作弊!”莱欧斯利笑着说,又是一把雪。

那维莱特也笑了,雪在他面前被化作一滴滴水掉在雪地上,把蓬松的雪地融化出一个点。无数个水滴在雪地上连成线,仿佛是一支笔在雪面上划下痕迹。

临走前,莱欧斯利看到那维莱特面前的雪地上写了“NW”两个字母,那是用融化的水珠滴上去的。

他们从另一头慢慢下山,天气倒是好了不少。此时已经过了中午,该找个地方吃饭了。不过山路两边都是饰品店,似乎饭店在较远的商业区。

“饿吗?”那维莱特本身不太感到饥饿,毕竟他不是什么非得靠人类食物才能活下去的物种,但是他的爱人得规律进餐。

他没有忘记希格雯给他的莱欧斯利历年病例记录上,记录了好几次胃病发作去拿止疼药的事情。过去的贫困和艰苦生活让莱欧斯利无法按时吃饱每一顿饭,精神的高度紧张,你死我活的生活环境,以及后来主动承担起的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责任,长年累月,让这个海底领主有了一个相当脆弱的胃。

那维莱特暗暗发誓,跟了他之后,莱欧斯利必须把这个毛病给戒了。

“是有一点。”莱欧斯利刚从山上下来,鼻头被冷风吹得发红,眼眶也湿漉漉的,看起来比平时活泼几分。他看了看四周,“不过似乎周围也没什么可吃的,再忍忍吧。”

“往下走不远处应该有一家面包房,我们可以先去买点吃的。”水元素告诉那维莱特转角有麦香,龙王于是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身边人。

“走吧,去看看蒙德的面包是不是也又长又硬,能当兵器。”莱欧斯利于是拉着丈夫往他指的方向走。

这个面包房叫两人眼前一亮,古老的大块红砖砌起来一栋可爱的房子,外墙上画着精致的动物,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踩着梯子正在外墙上作画,他戴着青色的帽子,黑色的短发编成两条细细的辫子垂在脸颊边,一边哼着歌,一边给墙上的猫咪上色。

半掩的木门里传来阵阵香味,那维莱特盯着少年看了半晌,沉默着没有出声。

“你好啊。”莱欧斯利对梯子上的少年打招呼,“请问面包房在营业吗?”

少年闻声低头看向他们,对上那维莱特的眼睛,忽然愣了一下,又看莱欧斯利奇怪地看着自己,于是眨了眨眼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把画笔搁在墙角的颜料桶中,笑着带两人进入面包房内。

“请问二位要点什么?”

屋子里非常温暖,莱欧斯利被门里门外的忽冷忽热搞得鼻头发痒,小小地打了个喷嚏。少年笑着提醒,“你可以把外套挂在门口,我这里有面包,咖啡和好酒哦。如果你想要三明治的话也行。”

他们最终点了个蒙德特别的碱水面包做的三明治,拒绝了少年要给他们酒的好意,莱欧斯利要了一杯咖啡,那维莱特只要了一杯清水。

少年似乎对酒有着非凡的理解,滔滔不绝介绍了好久,但两位客人还是拒绝了。

“这是你的店?”那维莱特在所有菜品上齐了之后终于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目光沉沉地盯着正把水杯端给他的少年。

少年顿了顿,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朋友的店,他今天有些事离开,于是拜托我给他看个门。我看他墙壁上的画还没画完,就差没几笔了,所以就趁着没有客人的时候帮他画完。”

“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在蒙德能喝酒吗?”莱欧斯利咬了一口面包,加入了闲聊。

少年似乎耷拉下脑袋,颇有些可怜地摇了摇头,“我告诉酒馆老板,其实我早就成年了,可是他们就是不相信。”

“确实难以让人相信。”莱欧斯利笑了起来,“不过你对酒倒是很有研究。”

“不止对酒,我还对音乐也很有研究呢。”少年说到自己熟悉的东西又打起精神来,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你们可以在我的音乐声中用餐,不过之后得给我小费。”

“哟,还挺有经商头脑。”莱欧斯利喝了口咖啡,看向一直不说话却看着少年的那维莱特,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反常,随性地问,“怎么样?小朋友要赚零花钱也无可厚非,要不要听听?”

“那就……听听吧。”那维莱特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水,“听听看蒙德的少年一般都唱什么歌。”

少年高兴起来,去柜台后面取出自己的里拉琴,坐在吧台高高的椅子上,随性地调试了几个音,然后清脆的声音随着古老的琴声缓缓流出。

莱欧斯利日常也爱听音乐放松,但这样有个专人在耳边清唱还是第一回。他听不懂少年的唱词,似乎是古老的语言,却听出了那婉转悠扬的曲调,就像一首情歌。

他就象天神一样快乐逍遥,

他能够一双眼睛盯着你瞧,

他能够坐着听你絮语叨叨,

好比音乐。

听见你笑声,我心儿就会跳,

只要看你一眼,我立刻失掉言语的能力;

舌头变得不灵;

噬人的感情象火焰一样烧遍了我的全身。

……

那维莱特听出来了,这是古蒙德语,诗人坠入爱河,于是有了这首诗。如今已经几乎没有人会这种语言,也不太有人记得这首诗。

少年投入地唱着,好像在代替诗人向爱人倾诉无尽的爱意。正如现在自己坐在莱欧斯利面前,诗歌里所唱的,皆是他所想的。

一曲终了,莱欧斯利也吃完了,给了不少唱歌钱。

临走前,莱欧斯利心血来潮地帮少年把外墙最高处的星星填上颜色,他长得高,踩在梯子上刚好够得着。

“没想到您二位会微服私访来到蒙德。”少年和那维莱特站在梯子下仰头看着,少年声音非常轻,仿佛乘着风钻入那维莱特耳朵。

“他们说你大部分时间都是个醉汉。”那维莱特面无表情地说。

“也有少部分清醒的时刻。”少年调皮地眨眨眼。

两人不再说话,等莱欧斯利从梯子上下来,就与少年告辞了。

他们一路下山走向商业区,莱欧斯利这才问,“那是你的熟人?”

“是风神巴巴托斯。”那维莱特没有回避,不过听起来没什么不高兴。

“那要不要回去审判他?”莱欧斯利停下脚步,真的按了按自己腰侧,语气里满是调侃,“我还戴着手铐呢,就是不知道共享古龙大权之后的典狱长能不能逮得住一个神明,正好拿他试一试。”

那维莱特也顿住了脚步,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莱欧斯利,忽然笑了,拉着莱欧斯利继续走。

“不了,今天放他一马。”

“哦?大好机会哦,之后等我们回了枫丹,可就不那么容易遇到了。”

“他今天取悦了我的爱人,值得一次特赦。”

最高审判官牵着典狱长的手降下裁决。

好一个大公无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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