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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全职高手 杨聪,喻文州
标签 全职高手 无cp 杨聪 喻文州 友情向
文集 我爱搞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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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10 22:51
- 导读
- 民国AU,茶商鱼and船王洋葱。
“这是我平时在广会客的临时居所,环境不好请您多包涵。”
喻文州走进去,一眼瞧见就是西式吊顶水晶灯以及圆拱窗上镶嵌的彩绘玻璃。地毯是波斯的,立柜上搁着留声机,一左一右放着银烛台。桌椅柜屏都是酸枝,乍一看都是广作,雕花繁复得很,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广作,中央一大块不是嵌大理石就是嵌珐琅画,分明是中木西作罢了,和外销瓷一个德性。
花里胡哨的。
喻文州微微蹙眉,杨聪知道他不喜欢,爽朗地笑。“中不中,洋不洋,不伦不类的,是不是?”
“做生意嘛,洋人就喜欢这套。”
杨聪拿出一套茶具来,喻文州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描金广彩的珐琅瓷,口沿一圈青花,外面花鸟人物怎么艳丽怎么来,满满当当画满了,杯底一个繁复的家徽。再一看不单这个如此,个个如此,碗碟盘壶均如此。
洋人作风。
杨聪见他把玩,随口解释:“新合作伙伴白庶送的,说是他家家徽。”
喻文州耸肩笑道:“一看也是,洋人审美向来艳俗。”他看不上的。
杨聪也笑,想说白庶哪是什么洋人,是个留洋回来的大少爷,想到喻文州脾气又闭了嘴,只一杯红茶推过去。
“喻先生文人品味,风骨卓绝,自然是好清雅的。不过这珐琅与红茶,比起黑盏白茶又是一番风味了。”
喻文州不置可否,看了眼他,眉眼弯弯。“不是说王杰希也在广府,怎的没来?”
不提还好,一提杨聪忍不住拍案大笑。
“老样子!程长庚今复出,哪赶得上来看我们!”
喻文州轻唾一口,折扇一打作师爷一般摇着。“呿,来岭南从不听粤剧,倒反听别的来得勤。”
他拿的是外销扇,贝雕掐丝描金的扇骨,扇面是真丝广绣的花鸟虫鱼,每根扇骨嵌一枚绿松石,闪闪发光很是夺眼球。
杨聪便笑道:“不是说看不上洋人玩意吗?”
喻文州也笑。
“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生意总归是要做的。”
杨聪便把笑脸收了起来。“找我何事?”
“借船。”
“船?堂堂茶商喻老板会缺船?您一挥手洋商还不是纷至沓来?”
喻文州扇骨轻点桌面,“不是茶的问题。”
杨聪看他,话语一转。“你可知今年进出口几何?”
“不比杨先生在各口岸均有门路。”
“单广州,这个数。”杨聪比一个“六”的手势。
“义斩商会生丝足有一千五百担,唐家南京布二十八万担匹、生熟丝近两千担,都走的十三行。英法两国的量几乎给他两家包圆了。”
喻文州又笑,“今年十三行丝绸出口六十五万担,唐家一家占去三分一有余。只是一家独大嘛,不好说。”
杨聪也笑,“我恰好有一船,哥德堡号,还能再带一批丝绸。”
喻文州闻言站起来,“请?”
“请。”
二人相携往铺子去。到了杨聪笑他:“你倒是藏的好,谁知道这丝绸铺子背后是茶老板?”
“少来。”喻文州挑眉,“你就说如何不如何?”
杨聪背着手细细打量。
铺子前厅正中挂着“蘭雨號”,左为屏风隔出前后厅,掌柜的往里坐着,右则白纸黑字按纹饰品价热销程度大小不一错落有致书布匹样式共四十八种,旁又有矮架悬挂未染色的白布与未织的生熟丝卷。
前厅正面一桌一椅一算盘,为记账与吆喝揽客之处。左书“綾纙縐緞”,并用白纸黑字书纹饰服样共三十种,下设茶座;右书“蘭雨號綾纙綢緞彂客”,后置立柜七层十格,每格一种面料,格内又有月白水红鹅黄竹绿藕荷天青雪紫皎月玄色等各色各花。
进入后厅掌柜客气来迎,奉上茶水,喻文州手下自然是好茶。杨聪喝一口放下,见后厅又是一张桌一算盘,四面墙三面皆柜,皆是布料。又与前厅不同,前厅布料皆叠成方块横放,此处为了方便贵客挑选,皆是一卷卷竖放,花色质量亦是比外面放着的更胜一筹。
杨聪随手取一匹细细掂量,随后回头朝喻文州笑笑。
“可。”
“几时能走?”
“明日便能。”
便随他归去取船牌。出口用船之事一般都是黄少天协商,他两嘴皮子一碰嘚啵嘚啵时常让人无从招架,最适合讨价还价,这是喻文州头一次亲见粤海关的洋船牌。
又亲眼见着杨聪指挥装船,把藍雨的丝绸和茶叶香料一类的防水货物严严实实放在上层,确认了防水布裹好了,才放下心来,与杨聪告别。
杨聪笑他:“客气话不必说,有生意多照拂就成。”
喻文州露出个真情实感的笑来:“那是自然。”
注:
1.时间线在1840-1845之间。人物关系瞎瘠薄扯。
2.《东印度公司对华贸易编年史》记载1792年广州出口
南京布:英(东印度)6000+(散)5500,法228000,瑞35000,丹43000,荷47000,美27400匹;
生丝:英(东印度)1500+(散)1763,瑞22,丹90,荷109,美25担;
熟丝:英(散)79,法5,瑞40,丹20,荷143,美155担。
懒得查1840的了把总数调高了二十万用,不要引用我这的数据,不严谨的。
3.丝绸铺装潢及布匹色卡资料来自中国丝绸博物馆、江宁织造府。
4.其余资料参考自十三行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