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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狮子座的恋情总在八月份结束

作者 : 悬春不知啼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全职高手 喻文州,黄少天

标签 喻黄

状态 已完结

359 0 2021-5-4 23:10
导读
看起来是BE的HE,用不正经的标题正经谈恋爱。关于破镜重圆我一直相信一句话,要么没有真的破,要么没有真的圆。
(本来是)七夕快乐。

1.“烛光照亮了晚餐”
故事要从昨天晚上的暴雨说起。
G市近海,每年少不了和台风打个照面,往左边瞧是风吹树倒,往右边去是大雨瓢泼,黄少天哪个都挨不着,碰上他的叫祸不单行。车借给郑轩半个小不到,保险公司还比他先联系上自己,谁先违规说不清楚,好在出的车祸里头人没事,也就剐蹭得厉害,估计嘴皮子有得磨。
黄少天手速惊人,敲了一长串文字抒情说我不怪你只要你把后事处理干净咱们以后还是一张床上的好兄弟。
郑轩说亚历山大,再说黄少我也不是很想和你睡一张床。
黄少天:虚席以待。
郑轩忍住没说还是留给你心里的那个人吧,想想与其让基佬抨击自己油腻,不如让基佬自寻死路,反正黄少今晚加班,都是没法按时回家的人,谁比谁高贵呢。
至于交了报告黄少天的抬头一看十点半,居然不算太晚,正寻思着给郑轩捎个电话,发现占线忙碌,看来今晚注定拿不到车,走快点儿还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
可惜中转的时候还是错过了末班,路上行人稀少,只有发白的灯和幽深的影送他冒出地铁站。D出口打车方便但是下雨就不够友好,举头光秃秃的只有夜色,空气中泥土腥味浓重,蓝雨人招雨名不虚传,黄少天心道不好,果然一阵风过,雨便淋他满头。
也不知本能如何指引,让黄少天几步绕到最近的一棵树下,左右瞧瞧入眼的是前几年大热的楼盘,看到零星的窗灯终于让他想起来这地铁站出口为什么如此熟悉,毕竟和前男友就在此地同居,偶尔午夜梦回,都记得这棵树下发生过的争吵。
这是黄少天鬼使神差敲响喻文州门的前半个小。

2.“照不出个答案”
饶是熟人如喻文州,也算不到黄少天今晚突如其来的登门造访。
尽管来者理由充分:“钥匙放车上,老郑借走了。”
前任便了然,确实,房车钥匙共置一环是他的习惯,为此喻文州也没少帮黄少天开过门。
家里布置和从前无二,唯一较大的变化是阳台旁的小柜子被挪走,加上收纳架之后拿去填充了拐角的墙壁,看起来开阔许多,如果窗帘没关,应该是能瞧见春和景明与风雨霏霏的。
喻文州从房间拿了条干毛巾出来,递给黄少天问:“伞也放车上了?”
“是啊,亏我还说台风天拿着保险,结果保险到郑轩这家伙头上去了。也就刚才那一阵,你加班吗?沙发借宿一晚没问题吧,我觊觎这个靠枕很久了。”
黄少天拧干肩袖的水,即便喻文州调高了室内温度也还是有些凉。当时选定里头这一栋房子图的是风景好也安静,两分钟的路程是黄少天慢慢走的,雨淋了满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喻文州看破不说破,替他打杯热水。
“没问题,不介意的话换洗衣服都在老地方。”

黄少天做事速战速决,洗澡也不在话下,没想到衣柜里还有自己的旧T恤,他踩着家居裤换了一身灰色,从主卧里顶着满头滴滴答答的水珠,闹不明白的以为他刚淋雨回来。
“电吹风在哪啊队长,以前你不是喜欢放这儿吗,稀奇,居然挪地方了。”
喻文州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条毛巾给他盖上,转身进了副卧给他拎出吹风机插好。
黄少天的眼睛躲在湿哒哒的刘海背后观察喻文州,目光停在他空荡荡的无名指上,再挪到他的脸,趁他转头前盯回自己的手。
“他们昨天用了没放回来,我也忘记。”
他们,黄少天心里掂量这两个字,男的女的?人多人少?他估摸不出合适的对象,盘着腿哼着歌把头发吹干,狗一样甩了甩脑袋。

喻文州看起来没怎么变,尽职尽责、提前规划、贯彻落实,没有愧对几年前个人简历上的万金油词汇。他坐在客厅的工作台前看资料,暖黄的灯光毛茸茸地铺在骨节分明的手上,黏着它一道去旁边的茶几拿杯子。少天把目光收敛,藏回倒垂的刘海后边,放好吹风筒,踩着地毯站起来的时候猛然觉得有些头昏,尤为突兀地晃了一晃。
“加班累的?”喻文州顿了顿,看他载进沙发里,不动声色问道。
人倒是坐着没动,有本事别一直盯着我啊。黄少天腹诽,把头闷在靠枕里应了一声,“嗯,我躺会儿,等下要是睡着了不用管我咯,帮我关灯就行。”
他确实是在电脑前连坐了七个小,翻了个身,腰酸背痛眼睛疼,躺着躺着意识逐渐迷糊却不能入睡,似梦非醒,没意识到是头疼带来的副作用,喻文州在他眼睛上敷了个什么暖乎乎的东西,手指冰凉,在耳朵根那儿硌得慌。
喻文州似乎是在沙发旁边蹲了一会儿,黄少天隐约能感觉到,那样的目光半明半昧,穿过黑暗,沉入梦中。

3.“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
夏休的时候喻文州去训练营里待过一阵,虽然同为蓝雨人可现任队长亲临带班也算少见,那会儿不少迷弟天天围着他转,黄少天每次叫他吃饭都得突破重围。
幸亏剑圣嘴快,任何疑难杂症在他口中绕不过五分钟,他和喻文州都有好耐心,只不过一个用在磨战术,一个用在等待时机。此情此景犯不着什么机会,唯一要把握的机会就是把人捞出来,免得有些前辈发光发热忘记恰饭。
“队长好本事啊,总是把人迷得神魂颠倒,多少小朋友这辈子铁了心要跟你哦。”黄少天瞥一眼身旁并肩而行的队长,话是调侃却带点酸意。也不无道理,喻文州像是对学生知根知底的导师,做事引导性强,善于交流又不吝惜肯定与鼓励,晚辈们每次提问最后都收获颇丰。用黄少天的话来说,这帮小兔崽子对喻文州言听计从,心甘情愿争当他的走狗。
喻文州眨眨眼,眼睛里有一点似是而非的狡黠:“也不至于,带晚辈的时候说话做事总要有点技巧。”
黄少天懂他言外之意,“切”了一声:“玩战术的心都脏。欸队长我说,你之前不会也是这么心机地对我才让我对你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吧?有没有偷偷给我下了什么心理暗示啊?”
喻文州笑笑,说:“没有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刚刚离开训练营的大楼门口,周身照明的灯光黯然落幕,黑暗里只余下零星两点再喻文州眼睛里,黄少天知道这个勾人的玩意儿叫高光,于是他停下脚步凑近瞧了瞧,喻文州便问他怎么了。
少天又默默地瞧了他一会儿,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没,你笑起来真好看。”
喻文州接:“像春天的花一样?”
有声音了,他俩唱起来,又不约而同开始傻乐,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巷子小道两侧种的是大叶榕,隔着十来步就有一棵,被路灯投出来的影子拉长又绕过头顶,两个人没入树荫下的同时黄少天拉住喻文州的衣襟,把他拽到跟前吻了一下。
就像是风吹云落,雨淌溪流,春生初笋,忽然而起又坚定从容的水到渠成。
少天抬眼看他,喻文州就自然而然地把人揽到怀抱里,夏天的潮湿闷得人心里痒,两个人又交换了一个不太熟练却也不陌生的吻,在熟悉的气息中摸索出新鲜的感觉,从浅尝辄止,到食髓知味。
在漫长又忙碌的夏天里,唯有这一下的松懈让那蝉声钻进了耳朵里。

4.“恋爱不是温馨的请客吃饭”
黄少天一向自诩视力良好,打荣耀的时候从来没掉过一丁点度数,被问起秘诀还说是每天坚持做高中时代眼保健操,倒是退役了之后转移职业反而开始看不动显示器,经常两三个小时就喊累,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为了和某人讨点甜头。
不过被骚扰的喻文州总是落落大方来者不拒就对了。
所以蓝雨队长很快掌握了一套按摩手法,从放松眼部到缓解头痛,上手就能做个来回,把人按舒服睡熟了,揉揉狗头,跟着钻进被子里。
两个人一起睡也不必搂着抱着,但冬天的时候确实温暖,捎一回靠便有温暖的胸膛,半夜醒来有人点夜灯,再迷糊喻文州也能精准地替他盖好被子,婆婆妈妈惦记着肩膀着凉会感冒这样的事。
黄少天下意识蹭了蹭,碰到的不是温热的手心,也没有触感熟悉的戒指,而是干燥的靠枕枕巾。
他睁开眼,没有喻文州。
微信置顶没改过,他顺手给当事人发了消息:“喻老大上班去,不管我啦?”
“喻老大”是继魏琛走之后他调侃喻文州套上去的称呼,分开两年没叫过,上一条消息还是像极了群发的新年问好。收到这么个不问过往直击心灵的消息,喻文州恍惚间觉得在哪里听过这话,一时心跳漏了两拍。
但“对方正在输入”没停留多久,对话框已经弹出了新的消息。
“管啊,中午想吃什么?”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一个再无别人关心的问题。
他们一起吃饭很多年了。
从少年到青年,从在一起到分开。早餐可以互带,奶黄包加豆浆和小油条,偶尔也尝尝路边不正宗的小笼包,中午不想将就饭堂就找人拼单点外卖,偶尔也学小红书试试网红奶茶,晚上的话轮流做饭,还有一口气的负责洗碗倒垃圾。
柴米油盐,鸡零狗碎,菜在厨房炒,爱在房间做。进家门不谈工作,可太多事混杂在一起,总会有冲突会成为感情中的飞来横祸。他们是朋友、是伴侣、好像也是亲人,是生命中感情的多面体,是每周每月每年轮流爆发爱意和颓丧的复杂物。
有一天他们忽然不吵了,即便心知肚明这件事本该吵得觉都不睡,饭也不吃。因为上一次为这个问题,黄少天说你既然不管,那就连我这个人的以后也不要管。然后在大雨里把戒指从窗口扔了出去。
但这一次两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餐桌前吃完最后一顿饭,黄少天掌勺,自然喻文州洗碗。厨师听着瓷碗在水池碰撞的声音,鼻腔里流过他昨天新买洗洁精的味道,说:“垃圾袋记得买新的颜色,分类起来方便。”
喻文州说知道了。
黄少天好像沉默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但他肯定有笑,说,走了。
喻文州说好。
吵的什么呢?黄少天不记得了。连知情的几个好朋友也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那年那个月吵得特别多、特别久、特别无聊。
但好像每一个问题都在逼问自己,还爱不爱。

5.“床单上铺满花瓣,拥抱让它成长,太拥挤就开到了别的土壤。”
联谊是每个中年领导都热衷做的事,仿佛内销就能让公司长长久久,殊不知利弊各有,团结稳固,可代价是圈死两个人一辈子的格局和视野。黄少天从前不以为然,觉得双职工是多方便的好事,顶班都不必另托,偶尔工作还能共享,效率奇高,下班同道。
事实上两个人分开工作才发现,确实各有天地,天地下又各自发展。
他们会遇见不同的困难,经历不同的成长,最终得到不同的选择。这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像没高考完绝不会同学弟学妹侃侃而谈怎么临时抱佛脚,没做到中层绝不会在新人面前装老道,没娶过老婆也没办法告诉小老弟什么才是及时行乐。你总得有所收获才能动动嘴皮。
背着生活过日子太难了,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过唯一不同的只是有没有人等你回家。喻文州双商不凡,能力卓然,品行端正,料理工作不在话下,难道黄少天就输他一筹?他俩分开之后没有谁过得不好,二十七八的人照顾自己还能算难事吗?
摘掉那枚戒指,你可以看更多的人,流连更多张床。

晚上黄少天走得早,约喻文州吃个饭,踩着下班前十分钟,没想到对面欣然答应。
吃饭的时候还说感谢上次大雨收留之恩,窗外瓢泼又是一盆。七月雨大,八月不逞多让。还有几天就是“八一”,公司里策划改得热火朝天,黄少天却只想建议他们把专题改成“洪水”或者“猛兽”。前者正在窗外倾然而下,后者端坐室内坐享其成。
“反正周末,堵到八点,再坐半个小刚合适。”喻文州开口劝他,说的全是从前叨叨过的事,黄少天自觉话多,想想对面这位罗嗦起来也不算少。当年倒背如流,现在久别重逢,还真有奇怪的亲切感。
“就是散步去拿车的时候不能买烧烤了。”喻文州吃鱼,黄少天不爱,点了牛肉生蚝烤鱿鱼,经常吃不完浪费,分开之后大家的工资和开销水涨船高,各吃各的,再也没吵过。
就这屁大点事也吵,吵到后面牵扯甚多,完全不像平日里理智清醒的两个人做得出来的事。——是那样的焦虑和不安。
“等雨停就出摊了。”黄少天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接话,好像他什么也没想起来,两个人空白的这两年被悄无声息盖过去了。
可是冷战当中先说话的人往往也是第二次先说话的人,反正要脸皮没法谈恋爱,大家都这么熟,饭都约了,回家路上多耽误半个钟头算什么呢。
再说刷微博不算紧张。
“明天楼下电影院的优惠券过期,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用了吧。”
哦,而且喻文州也不会让他失望。至少在人情来往上。

暑假档的电影或多或少顾及到学生群体,两个人默契地选了一部古装动作片消食。至于看人打架能不能消自己的食另讲,反正这里头的槽点让他们你来我往动了好几次。
“其实我觉得女主可以不用搞得那么花瓶,她自己一个人不久可以放倒整个村子?”
“花瓶也还是尊重一下——有刷到好玩的微博吗?”
“没有。都是在骂男主的,觉得他保护不到位。”
“什么事都做的话,这个男主是不是有点累。”
“是啊,谁要供奉个祖宗,不都是互相养。”
说话没过脑子,可感官的神经传达不会绕过脑子,黄少天说完这句话,只觉得左侧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挨得很近,近到温热的呼吸轻飘飘地拂过耳边,这动作太过熟悉,像是要开口说——或者吻上来。
可喻文州什么都没做。
“这世上可让人遗憾的事这么多,最难过的也不过‘本可以’。”
黄少天盯着电影里的女主角眼含泪花,感情饱满地念完这句鸡汤台词,感觉到喻文州又坐回了原位,刚才被呼吸擦过的地方此刻被空调变凉,好像闲书翻页,草丛蝴蝶翻飞,风翻起湖水粼粼波光。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最终也没吃到烧烤,因为下了更大的雨,滔天般声势浩大,像是押送两人回家。一回生,二回熟,黄少天也没客气,躺倒在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上,看喻文州烧水泡茶。
“茶好了,小心烫。”
瓷杯在茶几上磕出很轻的一声,蒸起的水雾在凉风里袅袅散了。打开电视就是喻文州喜欢看的科教频道,黄少天随手翻了几下,放着声音听,他和喻文州谁都没提自个儿今晚睡哪,好像还是个待定题。
“我去洗澡,你要走的话电视可以不用关。”
黄少天比了个“ok”的手势。
他歪着头等了等,直到浴室里水声响起,机会主义者钻进卧室,发现吹风机还是摆在老地方。上次来不及细看,其实所有他留下的衣物和日用品都没变过位置,甚至拖鞋也好好放着,就好像这卧室另一个主人只是去出差,他黄少天变成了趁虚而入的小三。
这一瞬间他忽然特别想喻文州,觉得他们未曾分开,只是见面差个——差个什么呢?

喻文州书桌的第三层抽屉放个人物品,之前被黄少天粉丝送的礼物塞得满满当当,琳琅满目像个展览柜。现在被摆放整齐,还有一个小小的灰色丝绒戒指盒。
黄少天太久没见过它了。
盒子被收得很好,稳稳当当不显眼的地方,但上手还是碰了灰。黄少天捻出戒指,松松挂在指尖摩挲,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味这熟悉又陌生的质感。
圈养、陪伴、套牢、责任、约束……好像都不太贴切。
停留呢?
黄少天垂着眼望这枚戒指,猜想他的主人也很久没戴了,毕竟另一对早就被丢弃在大雨里。

“……少天喜欢出其不意啊?”
提前到家的黄少天会带着一身风尘仆仆或者脏兮兮的外套,即便被说了无数次也不能阻止他躲在卧室里睡觉,到后来喻文州都习惯了,索性等他回来了再换床单被套。
“是啊,我喜欢,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荣耀解说可都知道。”
“解说不知道你喜欢我。”
黄少天听到脚步声,从乏味无聊的回忆当中清醒,像是刚刚上岸的旅客,带着满心劳累和一瞬间的无措。他和走进房间的喻文州安静地对视了好一会,笑着挥手:“嘿,小队长。”
然后他们各自安好的荷尔蒙忽然发作得异常汹涌,仿佛分开后的清心寡欲都见了鬼,黄少天拽过喻文州的衣领攀住他吻上去,喻文州就温温柔柔地接住他,但嘴上一个比一个索要得凶狠。

陈述句的责任是讲清楚谁做了什么事,而黄少天的陈述句是他昨晚又和前男友睡了一觉,滋味梦回当年,仿佛是售后贴心的分手炮。
做不做原本其实无所谓,但凡事要有个交代,旧情人沦为真炮友可不是什么妥当的跟进服务。再说隔了这么久,先心动的又是他,狮子座的矫情果真在八月结束了,上一次是分手,这回是单相思。
还说什么呢,黄少天想,那就祝自己八一快乐吧。

喻文州发现自己的备注被黄少天改成了“建军”,心里莫名其妙,但意外配合地把黄少天的备注改成“国庆”。两个人搭档时默契过剩,分开了之后在神经病的合作上好像也不逞多让。
蓝雨前副队终于还是偷偷摸摸拿走了前男友的戒指,欲盖弥彰又把盒子放回原处。后来两个人半个月没见面,倒是这枚戒指抵消了交流的作用,黄少天每天没事就拿着把玩,金属恒温时长久到好像一直戴着。
路过的郑轩都看不下去:“失而复得也不用这么宝贝吧?”
黄少天心说,还没得,这是偷别人的。

6.
在没多久的夏休期间,蓝雨组织了个团建活动,请老队员回来聚聚。真说能给晚辈多大帮助也谈不上,毕竟现在大家手速意识早就脱离,还不如留在硬盘里的影像资料和数据来得更有用。见到活人也就是握手交流吃顿饭,最想见的还是那帮老朋友。
老朋友包不包括前男友另说。

喻文州看黄少天在一群晚辈之间游刃有余,炒热气氛对他来说从来只是顺便,可没什么人知道他话多本身也有目的不纯的成分在,麻痹敌人也好、拉拢人心也好,真动了情脾气重起来照样不说话。
郑轩问:“喻队最近怎么样?”
喻文州拿眼睛笑他:“跟我也这样问?”
“哎呀,久不见嘛。以前总见你同黄少形影不离,分开这么久还是不习惯。也亏你能忍,跟他住两个人总得疯一个。”
“分开也正常,没有总在一起的讲法。”他顿了顿,想起黄少天欲与蚊子比声高的诸多生活习惯,意味不明笑了一下:“不合格的舍友?”
“合格的工作狂吧。作息乱得一塌糊涂,我以为他过美国时差,失眠不吃药天天做吃的,G市美食博主应该有他一份。”
“我以为你讲他吵。”
“也不是吧,黄少话多归话多,光凭做饭好吃就原谅他咯。而且他过他自己的也不影响我,除了不照顾自己让人觉得很奇怪以外——喻队你跟他住不担心他猝死?”
这字里行间倒是让喻文州心里慢慢酿出一种亏欠,他面上打个太极,心里说在一起的时候他睡得很好。
“不过我猜也是。虽然大家一开始都不看好你俩搭档吧,怎么看都像鸡同鸭讲,但是在训练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会在一起。啊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们其实有时候挺像的,有些人吧,看着不大搭调,但就是合适。”

一顿饭局下来两个人鬼使神差又进了一扇门,黄少天口齿不清头脑发昏地想,我不能做酒后乱性的正人君子,他顿了顿又想,不对,是做正人君子。
做什么?
爱做不做。
酒精兢兢业业工作,发挥它应有的效力把黄少天的理智洗了个干净。他跟犬科动物一样自发自觉嗅到喻文州床上,趴下睡死就不再动作。
他听着没好到哪里去的喻文州在房间里慢吞吞地走动,去客厅烧水、去卫生间洗漱,期间似乎还来给自己灌了杯什么东西,两个人像是在梦里接了吻,酒气混着喻文州身上的味道,效力堪比吗啡,黄少天一觉天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喻文州蹲在床边给他戴戒指,偷戒指的人没有心虚反而贼喊捉贼:“队长翻我钱包啊?告诉你就算记得密码也没钱哦。”
喻文州笑一下:“它自己从你钱包里跑出来的。”
黄少天先声夺人:“戴上我就不还了啊。”
“本来也是你的。”
喻文州从枕头底下又摸出一枚,像是问今天午饭一样普通:“你要帮我戴我的吗?”
黄少天瞧着他不说话。
他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撑起半个身子给喻文州戴戒指,忽然觉得自己也许从来没有弄丢过那枚戒指,他们始终会停留在对方身边。
“我失恋了。欢迎我搬过来住吗?”
狮子座短暂的单相思也在八月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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