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kjay】愤怒不会轻易烟消云散

Summary：杰森需要通过发泄来疏解萨拉路池带给他的愤怒与疯狂，而他的爱人愿意通过痛苦给他这份解脱。


#dickjay
#杰森一直被池水带来的不稳定疯狂所困扰，他与迪克做下约定，每当他被池水的副作用控制，便由迪克来做他的阀门，带他回家。
#预警：含暴力情节，略血腥。有bdsm倾向。对角色有伤害行为。



这夜的哥谭阴雨绵绵。

夜翼接到了红头罩的消息，跟随着信号来到一座郊外的仓库。

细密的雨声被隔绝在屋外，仓库中的景象像是最粗心肮脏的屠宰场，罪犯们倒在血泊中，四肢破损。一旁堆叠如山的运输箱上溅满的血液模糊了似乎是药物一词的字样，整个仓库此时安静得可怕，甚至听不到任何一个伤者呜咽着的绝望求救声。

夜翼明了地叹了口气，在通讯中汇报情况后，便只身一人继续向内走去，毫无悬念的在最内侧的一间房间内，发现了正用枪指着一正跪着瑟瑟发抖的罪犯的红头罩。

一闪而过的火光，一声枪响，那罪犯被从耳旁射向他背后的子弹吓晕过去。

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吗？

夜翼看着杰森向他的方向转过头来，他的爱人依旧穿着今晚从家中离开前的那套装备，只有那个头罩不知所踪，不过脸上还带着红色的多米诺面具。黑色的头发湿哒哒的垂下，帖在脸侧，让杰森看起来十分年轻又难得的乖巧，可惜那不是因为什么室外的雨水，看在脸颊流下的红色拖痕，那是还未干涸的鲜血。

爱人将枪口指向了他。

“咔哒。”

没有人死去。

手枪中最后一发子弹似乎浪费在了昏迷在杰森脚旁的懦夫身旁的墙壁上，月光下几乎半身被鲜血染红的男人低头检查子弹后，便悻悻然地丢弃了已经沦为废物的火器。

身染鲜血，真实从地狱归来的蕴含着野兽般力量的英雄，抬头眨眼看着迪克，轻声叫着面前爱人的名字，带着渴望嚼碎对方血肉的笑容冲了过去。

陷入疯狂的杰森凭借着冲力将迪克从一旁的玻璃花窗中撞倒到室外，右臂压制住迪克，左手从地面上的碎玻璃中特地选出一片湛蓝色的，用力地刺向迪克闪着同样颜色的眼睛。

“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迪克冷着脸毫不留情地用膝盖重击杰森的腹部，痛楚使杰森手中的玻璃偏离了方向，划过迪克的脸颊，留下血痕，扎入了一旁潮湿的泥土中。夜翼灵活地脱身，还在原地的杰森却反因胃部的疼痛，条件反射地握紧手，破碎玻璃的边缘扎破了手套，刺进了手心，仿佛千针扎入。

红色顺着伤口流出，将手心中通透的蓝色在月光下染成了黑。

夜翼看向破碎窗口后，几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余光处的屋顶上，雨幕中漆黑的身影安静地隐藏在黑暗的夹角，而那人身旁被其阻拦的其他人开始有些躁动不安。

一声低吼。

杰森不满迪克转移了视线，带着愤怒的咆哮又攻击了过来。埋藏在心底的占有欲在萨拉路池水的蛊惑下破土而出，现在的杰森只在乎迪克，所以他不许迪克看向其他人。

绿蛇吐着信子在耳旁呢喃细语，如果无法将面前那人的视线固定在自己身上，那就把他一起拉下只有二人的地狱吧。

这是不顾自我防御和保护的进攻，迪克想通过攻击杰森头部，让其举起手防御，好迅速向其无防御的腹部袭击，但没想到杰森居然丝毫不做防御，只是用必将两败俱伤的方式进行了还击。

一番争斗后，杰森被迪克踹向仓库的墙壁，又被重力扯着下滑，最后靠在了墙旁。背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火辣辣的疼痛后是整个背部麻木与大脑一瞬的清醒。这一击绝对会让他留下一大片淤青，但这还不够，对于这一次的情况还不够，迪克下手还是太轻了，这不足以让他昏过去。

只有重伤才能让被仓库中药物所激发的萨拉路池水控制的他晕过去，但他说不定也会在重伤中被那发霉绿池子带走最后的理智。

“杰伊，可以了吗？”夜翼走上前，用脚踩住靠着墙边的杰森那手心还嵌着碎玻璃的左手，鞋底用力碾了碾，问话的声音却好似怀抱在床铺间时温柔体贴地问杰森是否还需要一些适应时间。

杰森忍住痛呼，因痛楚咬紧的牙齿给口腔又留下了一个伤口。杰森抬眼看着迪克，喘息后舌尖尝试着舔舐伤口，疼痛，愤怒，恐惧，更多的是难以自持的兴奋。

“更多。”

混沌的大脑已经无法让杰森分析这兴奋是来源于池水或是肾上腺素，还是面前带着不同平日的强势冷漠的他的爱人。

不管如何，这都让他感觉对此有些上瘾，他似乎找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兴趣。

杰森舔了舔撕裂的嘴角处流出的血液，用右手从腰间抽出蛇形小刀，划破了迪克腰侧的制服，打破其身体的平衡，抽出左手，挣脱桎梏。起身拉开一些距离后，握住刀又似情人般亲昵地贴了上去。

他会带着对神赐予最珍贵食物的爱与敬意，将其细嚼慢咽，吞入腹中。

“给我更多吧。”

随后是长达半小时的战斗，双方疲惫不堪，伤痕累累，身上的道具在相互的拆招解招中消耗的所剩无几，而在纯粹的肉搏战中杰森向来不是迪克的对手。

迪克躲开杰森的刀刃，翻至其身后，掐住杰森的后颈，将其头向下摁入地面浑浊的泥潭中，没了头盔的保护，这一重击带来的脑部眩晕感与鼻尖的血腥味直引着杰森胃部灼烫的胃酸向上泛出。

趁着杰森一时的无措，迪克撕下他的面具。身下人的表情茫然，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瞳孔周边妖致的绿色带着池水中的疯狂已经彻底吞没了熟悉的原本蓝色虹膜。

灵魂迷茫地沉入幽深的绿海，海上却是狂风暴雨，狂风暴雨下的小船上是来寻找爱人的旅人。

心软的片刻，迪克的手臂被趁机反击的杰森用手上利刃刺伤，只好松开手，起身后退躲避。

挣扎着努力支撑起身的杰森，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态。在池水蚕食完了最后一点人性对自我的控制后，将作为工具的刀刃丢弃在被血水染红的泥潭中，他回归了动物般的单纯使用肉体攻击的本能，杰森像正捕猎可口猎物的猛兽一样，目光紧锁，四肢肌肉紧绷涨起，吼叫着向迪克扑了过去，发起最后的殊死搏斗。

撞击，撕扯，咆哮，抓咬。

攻击彻底失去章法的杰森，不久便被迪克再一次从背后架住了。

迪克从杰森背后将其右手向后侧扯去，在杰森想转身挣扎时，又将双膝向杰森的腿跪去，用重量压住双腿，同时用力折脱臼了杰森的右肩，杰森一边因为疼痛尖叫出声，一边用仅剩的没被控制的左手向后抓挠着背后迪克的身躯，做着已经毫无胜利希望后全无尊严的微弱反抗。

左手伤口处还流淌着的血液在推阻中蹭上迪克的脸，擦过脸颊时伤口的刺痛，流到嘴唇上时能尝到温热的鲜甜味道。

迪克咬牙折断了杰森的右手手腕，那里有杰森的旧伤。

池水终究带着不甘落败的愤恨重新躲藏起来，早被打得破破烂烂的男人全身各处的痛楚在具有麻痹作用的池水撤去控制后纷纷暴露。

过分的疼痛让已经在折磨下几乎只剩本能的杰森哭叫出声，如同野兽死亡前的悲鸣穿透了混着泪水的雨幕下的城市，他气息不稳得像无助的孩子一样抽涕，眼前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黑色噪点，不过几秒后，便彻底失去了力气。

迪克喘着粗气，保持着压制的状态，强硬地揪住结着血块的凌乱黑发，转过了精神茫然的爱人的脑袋，向前吻了上去。

嘴唇上所粘着的肮脏的泥土、咸甜的血液、苦涩的泪水同爱意一起被另一方用舌头卷入口中，同时从背后传来的是安心到让人瞌睡的体温。

野兽终被驯服。

“杰伊，睡吧。我带你回家。”

杰森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