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542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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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第五人格 威廉·艾利斯 , , 裘克
标签 第五人格 , , , 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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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8-14 18:22
- 导读
- #异界行者x熔岩海龟
#巨量ooc+私设
#有没有被深渊侵蚀的异界行者
#爹!!!我赶完了!!!(滑跪
#逻辑语言混乱
#全场最水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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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今年冬天是灰色的。
风一刻不停地吹刮着雪地里的行人,可行人却丝毫没被风雪阻挡,他宽大的披风隔绝了外界的纷杂。
雪下得小了,裘克加紧了步伐,赶在下一场风雪来临之前到达了府邸。早早站在门口等待的管家接过了沾满雪水的披风,把干爽的客人请进了屋内。
坐在首位的人听见门的响动时就已经起身,赶忙迎接远到而来的客人。
屋里远比外面温暖。壁炉点起,木柴发出滋滋的声响。蜡烛全都亮着,暖色的光倾泻在木质家具上,似乎柔软了它们的边角,模糊了与棉花般的地毯的边界。
“好久不见,皮克曼。”
伯爵轻抱了他一下,嘴里说着寒暄的话。
“是的,我也很想念您,伯爵大人。”
裘克注视着那人落座,才在他的旁边坐下。
“不必这么拘谨。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我真是太想念你的作品了!那就是最高尚的、最有灵气的、最震撼人心的创作,在此之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棒的想象!”
伯爵激动的有些失态,最后甚至是敲着桌子喊了出来。
“伯爵大人谬赞了。但我想,您让我来这,可不是为了夸赞我的作品吧。”
裘克脸上依然挂着标准的笑,然而透蓝到清澈的眼睛却好像看穿了他的内心。
伯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后笑得更大声了,脸上的皱纹堆叠起来,像一条皱皮狗。
“什么都瞒不过你啊,狡猾的皮克曼。当然是因为……”伯爵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容显得阴森丑陋,“我发现了新的宝贝。”
01
裘克跟着伯爵上楼,金属义肢踩在楼梯上发出闷响。烛光随风摇曳,映出了二人的影子。伯爵的影子与本人一致,不过被拉的瘦长。而裘克的影子像泥沼,是翻涌的黑,从中还伸出类似触手的影,当影沉寂下来后,组成了一个壮实男人的模样。男人咧开嘴,笑了,露出里面浅蓝的、细密的牙。
在二楼的尽头,伯爵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有七把锁的门。
门里没有点灯,只有外面的灯从打开的缝隙处施舍些亮光。伯爵示意裘克进去,然后提起门口木架上挂着的灯跟了进去,又回头向外张望,并小心的将门反锁。
借着提灯的光,勉强能看清整间屋子。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窗户被窗帘遮盖,隔绝了窗外的一切。门边的角落摆放了好几口大箱子——裘克清楚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而房间尽头,有一个被铁链拴住的人。
“我想让你帮他作一幅画。作为报酬,我可以让你先玩他几天。当然,老规矩,留条命。”伯爵说着话,把提灯递给了裘克。裘克接过提灯,走近了那个蜷缩的身影。
壳,龟壳。在光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人背和头部的龟壳,上面的纹路和沉静的蓝中似乎烧灼着的火红也能看得清晰。露在外面的手臂发青,明显不是正常人的皮肤颜色,上面还点缀着深绿的斑点。
裘克不自觉用手抚上了他的脊背。出乎意料的,手感并不湿滑,反而有些干燥。龟壳是冷的,手臂也是冷的,这若是放在人的身上,大概已经被认为是死了。
“美吧。”伯爵站在裘克旁边,忽然出声。
“是啊,是啊。他令我感到了久违的喜悦,我很期待。”裘克咧嘴笑着,笑容似乎和影子重合。
“那么,皮克曼先生,你舟车劳顿,冒着风雪来到此处,不如先休息一晚?”伯爵行了个礼,他臃肿的身子使整个过程看起来滑稽极了。
“一切听从伯爵大人安排。”
02
随着门重新被锁上,蜷在地上的人舒展开,换了个半瘫在墙壁上的姿势。
冰凉的墙壁有助于威廉保持清醒。
缺水和饥饿折磨着威廉,他想睡觉来保存体内的能量,可如今被锁在这个地方,紧绷的神经不允许他睡。被关的太久,他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
威廉想起身,但刚站就会被手腕上连接的铁链拉回去,直接跌坐在地上。
黑暗最适合滋生恐惧。威廉听到风雪拍打窗玻璃的声音,像海浪。他越来越想念大海了。那里温暖,食物充足,不会被铁链束缚,也不会有无尽的黑暗。他想象着炽热的岩浆充斥着整个视线,是明亮的,令人安心,却也回想起被岩浆撑破外壳的痛苦。皮肉被灼烧,变得焦黑,又与壳相连,熔岩不断涌入,最终涨破外壳。
威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当然也可能是昏过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在被什么摆弄着,滑溜溜的,似乎还有黏液。他没立即睁眼,而是等那个东西从他身上离开后才悄悄地睁了一条缝。然而威廉正对上了一双眼睛:青蓝色的,让他想起那个带来灾祸的眼。
既然被发现,便也不偷偷摸摸了。威廉睁开眼睛,发现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他眯了眯眼稍做适应后,又被那人吸引,他的笑容咧得极大,牙齿分明细密,倒是瘆人起来。
那人头上黑火摇晃,直视着威廉的眼睛道:“你可以喊我皮克曼。”
裘克站起来,重新坐在画布前。
光还是太刺眼了,威廉这样想着。他看着裘克绘画的动作,似乎和某个身影重合。
03
裘克每天都到这间房里作画。同时似乎是为了保障威廉的精神状态,他获得了吃饭喝水的资格——当然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存需要而已。
威廉觉得这个叫皮克曼的画家很奇怪。
他时常会看着他发呆,好像透过威廉看见了什么似的,每当这时皮克曼脸上的笑容才显出几分真心来。可不一会就他脸上的表情会开始闪烁,当重新恢复笑容的时候,皮克曼又继续作画,与往常无异一般。威廉却觉得他好像换了个人。
裘克正式完成作品的那天,他没有离开房间。
月光流淌在房间里,是少见的晴朗的夜。裘克坐在威廉的旁边,递给了他一根手杖。
“你会用上的。”裘克看着威廉,威廉又从他眼中见了盛满的悲伤。
“你似乎忘记了,不过确实,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终于暂时掌握了身体的主权,可以好好看看你。”威廉望向裘克。他确信自己之前从没认识过这样一个人,但为什么心脏会像被攥住一样难受啊。
在第一缕晨光照进屋内,裘克握住了他的手。威廉刚开始是挣扎,却被裘克的眼中分郑重定住了。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的名字是裘克。”
04
如果要把壳完整扯下来,就必须带下一大块肉,鲜血淋漓。
05
裘克与伯爵道别,准备离开。看见仆人们正往外搬着一个灰红色的布包。
06
威廉在熔岩中不停寻找,终于是撑着一口气找到了那个箱子。他带着箱子敲开恋人的屋门后,终于是支撑不住晕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醒来后被外壳熔岩涨破的痛苦似乎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精神上的喜悦与满足。他抬眼望去,只见裘克在暖色的灯光下看书,眼眸低垂,少见的呈现出脆弱来。
裘克察觉到他醒来,只是抿唇,什么都没说,放下书本离开。威廉满心的喜悦被冲散,只是失落的低下头。随后又揣测:裘克不是生气了吧。
裘克没一会就回来了,还端来了一碗清粥。他把粥暂时放在床头柜上,先让威廉坐起来。动作带着不耐烦的感觉,却很轻柔,还多往威廉背后垫了几个枕头。
躺着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坐起来才真正感受到被烧伤的痛苦。威廉被忽然的疼痛激到,轻轻的嘶了一下。裘克皱了皱眉,手下更轻了些。
待他坐好,裘克端起碗,舀了半勺粥喂给威廉。温度刚好,保持在温热的水平,也不会烫嘴,足以看出制作的人的用心。
威廉在吃的间隙扬起笑容想示意自己没事,却扯到了伤口疼得自己龇牙咧嘴的。裘克赶忙放下碗,查看威廉的伤口。发现是伤口裂开,拿着摆在旁边的药轻轻涂抹。
药接触到伤口变得清凉,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威廉想拉住裘克说已经不疼了,可提前被裘克看破动作,使了点劲按在伤口上,威廉疼的脸都扭曲了,动作也随之停下。
裘克放下棉签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凑近了威廉说:“看来是不疼了吧,还有力气干别的。”
“这不是别的!”威廉大声反驳,看着裘克脸色的变化,声音越来越小了。
房间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最终是裘克开口打破了它:“你昏睡了三天。”他轻声说。
“三天太难熬了。我坚信绝不会发生但依然止不住的想,你要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我甚至规划好怎么抱着你跳进我们初见的海。水慢慢把我们吞没,我会再亲你最后一下,然后一直看着你,直到……”裘克透过模糊的眼去看,是威廉捧起了他的脸。他细细的擦裘克的泪,可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的水一样不停淌落,威廉耐心的擦着,最终在裘克的额头印上一吻。
“我不会死在你之前,永远。”
像是一个契约。
07
灰红色的布单被风吹开,露出里面失去了壳、血肉模糊的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