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这一休息就足足休息了两天。
感冒发烧倒还好说，可是后面被撕裂的伤却好得没那么快。好在这两天中原中也没再来过，好歹没让他伤上加伤，不然太宰治这回儿估计还下不了床——这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还发生过很多次。
在一开始对此毫无准备、慌张无措的那段时期他只会挣扎反抗，但可想而知，体术中下的太宰治就算无效了中原中也的重力异能也完全拧不过对方。
毫无技巧、横冲直撞，更不可能体贴人。那对金色的眼瞳仿佛就是中原中也兽性的具现一般粗暴又急躁。每次中原中也来时都像是被下了药，急匆匆地扑过来去撕他的衣服，也不会扩张，按着他的胯就要蛮干。
在太宰治学会提前给自己润滑、做好夜晚迎接中原中也的准备之前，他来的每一次都会用撕裂的血给太宰治带来一个痛到眼泪都差点被逼出来的夜晚。
虽说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对这种痛楚习以为常，但每次想到这是拜谁所赐太宰治就气不打一处来。
太宰治慢吞吞地走在堤坝上，每次迈动脚步时那里都撕拉拉地疼。这让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太宰先生？”
不自信的呼唤声从背后传来。
太宰治的脚步顿了顿，他转身对来人勾起一个无异样的笑容。
“哟，敦君！”
眼前的青年看起来毫无异状，于是一路小跑来的中岛敦便松下了一口气，转而高兴地笑了起来。
“太宰先生的病已经好了吗？国木田先生说他给你报了三天假。我还想着要不要探病……太宰先生这是要去哪儿？”
“唔，我正看这条河不错，有点想入水看看。”太宰治的双手插在米色风衣外套的兜里，漫不经心地说。
这是谎话。太宰治在考虑一些别的事情，但是那些事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在思考中，他无意识地垂下了头，凝视着堤坝下的那条河。
它的河面很宽广，河道又很长、一眼望不到头。此时正是夕阳，从天而降的红沁透了潺潺的河水，间或泛起一群银鳞般的波光。
“的确是条好河。”他突兀地又说了一遍。
可惜了。太宰治叹了口气。他出门前刚给自己抹上药。要是那个地方的伤口被感染了那就实在是太难受了。
还是算了。
“嗳、嗳？”中岛敦有些手足无措。他才刚入社不久，虽然已经被折腾过数次，但还没能像其他社员一样习惯太宰治在自杀时的跳脱。
“可是太宰先生你的烧才刚好吧？要是现在跳河的话可能又会烧起来……”他犹豫不决地劝道。
“安心啦，敦君都在旁边我怎么可能会现在下去入水呢，马上就会被捞出来的吧。”太宰治说，“别告诉国木田君我已经退烧了哦！那么再见啦！”
太宰治转回身，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太、太宰先生？”
太宰治把中岛敦慌慌张张的声音撇在身后，带着隐秘的雀跃，他径直向着自己脑海中的地图标注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家保密度很高的店面、足够用来满足他的需求。

中原中也下一次来又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太宰治知道他差不多要来了，这两天一直没怎么睡。在中原中也的皮鞋踩上太宰治房间的窗棂上时，太宰治正翘着腿坐在床沿翻着他那本完全自杀手册。
“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太宰治将书放到一旁，话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若是这是有理智时的中原中也，恐怕这时已经极其警惕地跳出了室内，开始找哪里有陷阱。可是这却是没有正常意识、行动仅靠本能的金瞳中也。
因此他对太宰治的异常毫无反应，像是以往一样自顾自冲着太宰治踏了过来。在中原中也向他走过来时，太宰治就配合地去解了自己身上虚挂着的衬衫。接下来的长裤倒是已经不需要他动手了，因为中原中也已经来了。
太宰治被搡了一把，上身在那股力气下仰倒过去躺在了床铺上。在被中原中也用一只手按着膝盖扳开双腿时，他依然是配合的。
太宰治向下看去，他身上的所有布制品都已经被彻底剥除、撇到了床底下。而中原中也身上那个太宰治已经非常熟悉的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地蹭上了他腿根的软肉。
然而、太宰治身上还有着最后一道防线。
那是太宰治亲自去用特殊的金属材料量身定制出的贞操带，即使是以中原中也的怪力也别想轻松将之摘下。
“唔嗷……”
中原中也的嗓子里发出了无意义的、焦躁的低声嘶吼，额头上冒出因忍耐欲望而从体表沁出的汗珠来。他用力撕扯着那件严防死守的金属制品，可是却只能弄出一点点变形。
“哼哼，这表情可真不错。”
太宰治用一只手臂撑着下巴，食指在脸颊上一点一点的，甚至还懒懒地自己把腿张得更开了些。他欣赏着中原中也那副模样，心里暗自将中也和围着被玻璃罐子装起来的肉骨头转的傻狗做了下对比。
“还真像。”他评价道。
太宰治从一旁的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调整了下角度冲着身上中原中也的大脸来了张十连拍。
“……呜呃！”
刺眼的闪光灯让猝不及防的中原中也遮住眼睛发出一声痛叫。那双金瞳终于从太宰治的身下挪开，凝聚在了太宰治的脸上。
“哦！”
他的声音里满是欣喜。
太宰治忽然觉得似乎大事不好。但是中原中也已经向上蹭过来了。
“等、等等！我马上解开！你等我两秒！我不……呜呜唔——”

……于是第二天，太宰治的嗓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