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直愣愣地站在树丛里的花洒前，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跟着孙姑娘的那几天也不是没有洗过澡，但是俩人都是直接在池水里随便洗洗完事的……花洒这玩意，小青在电脑上里见过，但是还真没用过。

她有些犹疑地伸出手去握住，然后想起这个玩意应该是一转就会出水，把衣服弄湿了的话，待会跟着司马出去的时候也没衣服换……小青又缩回了手，她熟练地扯掉身上的衣物。

“怎么了？”就在她再次握住开关的时候，转角处半天没听到水声的司马直接问出了声。小青手下一错，“哗啦————”

透心凉的冷水倾头浇下，泼了个满头满身。

“……没什么。”转过身背对花洒垂下头，顺着发丝不断滑落的水滴落在颊侧，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抹了一把脸，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入眼是一双半脏的男士短靴，踩在在她面前的浅浅水洼中。

小青猛地抬起头。

司马果然站在她面前很近的地方，近到花洒中落下的水砸在她肩头，又溅到他的皮夹克上。

她皱了皱眉，因为司马看她的眼神很……让她觉得陌生，但又说不出来的熟悉。

两个人面对面伫立着。

“怎么了？”被他看得一阵不耐烦，小青直视着他问道。

“……你不会用这个？”隔了一会儿司马才开口接话，他的声音和之前小青听到的有些不一样起来，低沉而暗哑，带着些笑意。

“我会。”

“会你还用冷水洗澡？”

小青张了张口，心说你们这儿居然还有热水的吗，就见司马身体前倾，手臂绕过她灵活地转动她身后的阀门，冰冷的水珠洒落在两人的头顶，旋即渐渐变得温热起来。

司马收回手，皮制护手擦过她的腰窝，有些痒。

但他没有退回到原本的距离，他的手也没有。

那只手径直向上，攀上了小青的脸颊，和护手质地差不多粗糙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水珠。

这当然是无用功，他们的头顶水花正不停地喷洒，而小青只觉得刚刚被擦过的腰间痒，被他抚摸着的脸颊痒，好像身体里也有一股痒意从骨头里钻出来，她突然想清楚为什么觉得司马的眼神熟悉了。

那是雄性交配欲望被激发时的眼神。她好像也是许久没见过了。

司马低声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大大方方立在他面前的女人，笑得很有些开心。

手指随着他的笑声滑动，擦过小青的嘴角，试探性地往里蹭。

并没有遭到抵抗之后，那根手指顺利地长驱直入，在微凉湿润的口腔中触碰到她的舌尖。他用手指轻轻摁了摁舌面，然后把那条分叉的细舌头勾了出来。

小青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蛇类细长的舌头在他指尖绕了个小圈，留下一道粘稠濡湿的痕迹，像一条小蛇一样。

心底的猜想被证实，司马笑着叹了口气，随后低头，嘴唇轻柔地印在指间缠绕的蛇舌，手指抽身而出，他顺势捧住小青的脸，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