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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鬼灯的冷彻 鬼灯,白泽
标签 鬼灯的冷彻 鬼白 鬼灯 白泽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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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9-20 22:56
Day 1
白泽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否是清醒的。
“呼呼——”耳边传来了汽笛声,自己应该是坐在一趟列车上。
这是一辆老式列车“咕咚——咕咚——”车身微微的晃动着,列车滑过已经斑驳的铁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无法判断出列车行走到哪里了,没有熟悉的咸腥味,没有可见闪过的风景,窗外是一味的白色,仿佛只有这一点昭示着时间。
列车很宽敞,座位是面对面的,对面的男士正在翻看着今天的报纸,人们松散地坐在位置上,旁边的一个男孩正在把玩手上的玩具,他身旁的母亲正在努力劝诫着,希望他可以坐得端正一些。
白泽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趟列车上了,平时这个时候应该是准备夏季药材的时候了,如果不快一点回去的话,难免要被桃太郎抱怨了,即使他是个标准的甩手掌柜,但这一次他也良心发现了,一边想着他起身。面前的一家人抢在他前面已经下了列车。
“切。”真是冤家路窄,一袭黑衣的男人进来了,表情严肃,微微地皱着眉头,一副寡淡的模样,要说与平时不同的话,他带着到人间游历常戴的蓝色帽子,径直走到自己面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白泽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向下耷拉,看着对方云淡风轻的神色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总觉得有一点不对劲,鬼灯像是注意到眼前的人在盯着他,看着白泽,只是看着,没有没事找事,没有烦厌,那与看着石头或是其他什么并无异。
“看什么?”因为在列车上,白泽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明显都被眼前的人悉数听去了。
辅佐官只是皱了皱眉,瞥了自己一眼,便沉默了,一脸不可理喻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这就像是......
“喂,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白泽的口气缓和了一点。
“啧”眼前的人咋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们并不相识。”黑色的眼眸不温不火,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怎么会?
就像是……
白泽原本狭长的双眼,因为有一些惊讶一时睁得像是猫眼,不过他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不过是这个恶鬼又想到的无聊的把戏吧?
再说活了这么久,都少都变得稳重一些了吧?
像是穿过幽长的山洞,却时有灯光照进来,前人的脸庞忽暗忽明,很遥远,愈发的像是恶鬼了。
当车间重新亮起来的时候,鬼灯已经去下了帽子,白泽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连质问的话语都忘记说出口了。
黑色的碎发间没有角。
那么他究竟是?
又是一声汽笛声,行驶的列车渐渐慢了下来,到站了,两个人同时起身,男子明显对一袭白衣的注视感到了不满。
“等——”
白泽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列车停靠到站了,反光地站台的巨大钟表,还有上下车人们嘈杂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但是里面没有自己的声音。
他被禁言了,不只是声音,连想要离开的动作都被无声地阻止了,自己的时间毫无预兆的停止了。
怎么会这样!
那个,恶鬼!
而自己!
等到列车又再次驱动时,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这还真是不妙啊。”眼角朱砂印贴着自己的眼角微微向下,白泽眯起了双眼显得愈发的狭长。
窗外依然是白色的看不清的风景,列车依然在行驶过有缝隙的轨道时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Day 7
白泽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啊——好想去花街啊。”白泽依然倒在一边闭目养神,旁边的乘客侧目,看着坐姿懒散的人。
他已经被困在列车上七日了,没有什么实感,窗边的景色不断变化着,身边的人也已经换了一批,仿佛只有自己的时间是停止的。比起一开始的焦躁,自己变得顺从了许多。也曾经想过给车上人找一点麻烦,让列车员扔自己下车,但明显没有结果。
“请问,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请便……”白泽将自己的身子向旁边移了移,腾出一个位置。他止不住的盯着和自己坐在自己的人。
“请问,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旁边的孩童依然面不改色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没……”白泽干咳了一声“只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何止是像,分明就是,很久很久之前,那个叫丁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传入耳边的是自己从未听过的名字。
呵,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吗?不由地自嘲,边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眼光落在隔壁的孩子脸上,原来那个恶鬼也有这样的时候吗?
“你要不要?”男孩暗自递过来了一些吃的,是橘子。
“啊——谢谢。”白泽猫下腰,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
“哇痛痛痛痛!”白泽腾的一下跟身边的孩童拉开了一定得距离,所以说,刚刚绝对是陷阱!果然没有办法大意。
“喂......恶......”
“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黑发的孩子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因为大人你看上去好像心不在焉。”手慢慢的揉着白泽的头发。
“喂,小鬼,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哈哈,我知道,那再见了,我要下车了。”
果然不是他,虽然再怎么像都不是他,不然只恶鬼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笑。
“喂,等等......”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再一次被禁言了。
7月7日
时间到底是什么?
生命又是何物?
白泽不知道自己在这两汽车上多久了,作为神兽他似乎很少考虑过有关生命的问题,是有关对于自己的想法。
生老病死,很撼动神明,他不否认。相对于神兽来说,人类的生命很短暂、短到他还不来及有所谓的‘心痛’的感觉。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都怪那个恶鬼的脸一直出现啊,可恶!”
他宁愿自己是一醉方休,但是现在兴趣缺缺,消磨时间无果,使得一切有趣的事情失去了意义。
如果时间很久他就可以忘却......就像是当那个恶鬼还是叫丁的时候。
但是如果时间太过短暂,反反复复,就会发现生命如此鲜活,即使对方是恶鬼,反反复复被自己熟悉的人忘记了,心还是会痛的啊。
车上遇到的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都是那个孩子的转世。
啊——这就是他应该拥有的不是吗?
其实......自己
不不不,他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那可是恶鬼!
他一定是被晒晕了,第一个说出阳光是金色美酒 这个比喻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才会觉得自己很......在意。
并且白泽知道自己离真相不远了,他不是没想过想要搭讪身边的女孩。
不是不想,而是他不能,当他在意记忆里的那一张脸想的更多,他的活动范围就会缩小。
啊——啊,原来神兽也会难过的吗?
白泽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他也并不在意了。
你好,可以坐在这里吗?
有是相同的对白
“请问这位是您的妻子吗?”
“您好。”
白泽对黑发男子身边陌生女子报以礼貌的一笑。
“我们打算回老家探亲。”
这样也好......
黑发男子对着身边的妻子微微皱眉又笑了起来,看来是有一点无奈。
原来这个家伙可以对别人这么温柔的微笑的吗?
“请问您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没什么。”白泽笑笑,说实话他很糟糕,被莫名其妙的限制起来,太久的失去实际的感觉,飘得太高了,需要有个人将他带到地上。连所有的记忆看上去都不是那么真实。
忘记鬼灯?不、他当然不会,只是有一种感觉变得模模糊糊,他娶妻生子也好,这只是作为这辆列车上他,作为一个平凡人应得的。
都跟他没有关系。
这不是好事吗?他已经越来越往门口靠近门口了。
光再一次透了进来,和以往不同的是是另一侧的光,白泽试了试往那一扇门走去。
动了!
他一跃而出,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能下车就代表了一件事,白泽再清楚不过了。
那个叫丁的人类被他在心里抹杀了,抹杀了丁带来的所有的实质情感。
“呜啊。”在下车的一瞬间,白泽不知道撞到了谁,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本以为会遭受皮肉之痛,却被对方狠狠的禁锢在怀里。
“喂,白猪,你可让我好找啊。”
鬼灯看了一眼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为什么着一张脸现在却摆出了一种要哭出来的样子呢?
那只想要捏自己脸的手被一下子抓住,但是这一次鬼灯并不着急将白泽的手骨折断。
“你......叫什么?”
鬼灯的脸上划过几分少有的惊愕,他原本以为对方实在开玩笑,但是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不是,因为这个家伙一旦认真起来,比谁都要认真。
“白猪,我不管你在那辆车上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不可以忘了我,知道吗?”
“我是阎魔大王的第一辅佐官,鬼灯。”
“唔。”一下子被对方抱住。
这只白猪今天怕是脑子更坏了。
“如果你不是人类,还是恶鬼,就不会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