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66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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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家庭教师hitmanReborn XANXUS , Squalo
标签 XS , ザンスク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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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
10
2022-4-22 09:49
- 导读
- ·完整版分级成年+,上篇为全年龄
·多年龄段不同时间线描写均含有,本文发生时间线俩人在30代初,接近于34x32形象
·ooc就当在某个平行世界吧.jpg
·增加了很多自己的妄想!自我解释多,不接受请及时关闭退出。
·本篇7.5k+字
(上)
*
代理战后,被彭格列的好心肠的孩子们间洋溢的彩虹色雀跃的空气感染,最喜欢沆瀣一气的瓦里安干部脸上都有了笑意,年纪尚且不大的贝尔和弗兰成天和他们混迹在一起,仿佛有了耗不完的精力,偷吃零食和吐槽打闹都很开心,添了许多这个岁数该有的蓬勃朝气。
尽管XANXUS还是任性得不行,拒绝打针吃药,依旧喜欢使唤Squalo到处跑着做事,但是无奈对方敌不过他,一是担心他弄坏了医院的仪器,日后又得赔偿连带着道歉,二是担心手臂和膝盖上的伤口开裂,只能腹诽着狠狠瞪上两眼然后继续依着他近乎离谱的胡闹。
无法无天如住院期间的XANXUS,望着双颊泛红,为了满足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而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嘴上不饶人的、管天管地的、奇迹般死而苏生的自家队长,心里竟然生出些幼稚的不可理喻的快意来。但也是自从在某次指使人的无意之中,XANXUS不知怎地往门口掠过了一眼,才一下子捕捉到了对方退出房间前的刹那,背对着自己捂着心口喘气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在极力控制的微乎其微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已经长至腰下的发尾似乎都在不复光泽地轻颤。也正因如此,再往后瓦里安的暴君便转了性一般的不再去下重手刻意刁难他了,反倒是向来被使唤惯了的那个人浑身不爽着不习惯了起来,他骂自己终究是苦劳人的命,隔三岔五便来单人病房前晃悠;彭格列的其他人则是一副意外到像是围观珍奇的意外表情:瓦里安的boss终于长大了,忍不住感慨万千起来。
望进那双冷兵器般流转出冷冽的蓝灰色的眼睛,终究还是恐惧这种对于XANXUS来说过于陌生的情绪占了上风,甚至不止是包含了后怕这一种令他背后发凉的不安。Squalo竟然也会露出那样脆弱的破绽,这是他怎样都没想到的,也是他最恐惧会重演的情况。
恐惧吗……
战后是Squalo先来病房看望他的,蹙着眉头,脸色发白得像纸片一样,只能从嘴唇上稍微见到点血色的纹路,身形好像变得比先前更单薄了一点。
因为负伤极其严重,出血量很大,断口又在情急之下被自行灼烧处理过,给后续手术治疗平添了不少麻烦,所以XANXUS被勒令不得离开病房而无法确认其他人的状况,列维被挡在门外很难看地哭,拳头把门上的玻璃小窗敲得哐当哐当地响。XANXUS别过头去,难得好脾气地消停下来,一直单方面地构想着Squalo浑身插满管子戴着呼吸面罩的样子,周遭有仪器冰冷的电子的声音,滴滴答答的下坠的药液仿佛某种催命的哀歌。他亲眼见证了对方的暂时性的快速死亡,几乎在一瞬就结束的血泊中的片段有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里播放再倒带,反倒是那些胡思乱想出来的场面让他感到不真切起来,甚至为眼下自己控制不住地大脑里都塞满了Squalo的事情而感到有点反常地肉麻。
长头发的队长挺真诚的样子向着由于所谓自己的疏漏而造成boss断臂的事情道歉,墙灰一般白的嘴唇甚至还有点发颤,即使造成如今这般惨烈的创伤与他毫无相干也更加不是他的问题,并不需要任何形式的道歉,而且膝盖与手臂的切割伤虽然严重,但因为救治及时没有大碍。XANXUS却像是要给他一个恶质的台阶下,借此混合了充斥着心脏和大脑的无法处理的混乱又生涩的情绪,理直气壮地欺负他。挡下一次贯穿伤似乎与跑五十次超市一样让那个长头发的傻瓜一视同仁,XANXUS回想起14岁那年他在自己面前的高谈阔论,那张高高扬起眉毛还尚且留着稚气的脸能看出点小孩子圆润的轮廓,甚至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他遏制不住地去抵触着厌恶起许下誓言的那个瞬间,因为从那刻开始那个大垃圾便再也不拿他自己的命当作正常又平等的命看待了,但对于这件事好像过去的很差劲的自己也从来没有懂过。
Squalo是在XANXUS面前被刺穿心脏的,或者可以说是为了保护他而飞身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鲜血喷溅到面孔上的感觉尚且记忆犹新,黏稠又滚烫,像是烙铁一般冒着高温刺烫在心脏上。眼前的景象斑斓地闪烁着在模糊与清晰间穿梭,无论如何嘶吼着也喊不醒的那个男人,与不断渗涌出的暗红色的鲜血混杂在一起的代表着过往的老旧篇章的耻辱与誓约的银发,血肉模糊间被贯穿所留下是伤口似乎将成为一个望不见底的蠕动的黑洞,一瞬间涌来的恐慌与罪恶感粘着在动脉上,而与之相反四肢末梢却像是被暴雪侵入般僵化起来,暴怒的因子在血管间疯狂地流窜,疤痕一瞬间再次如同荆棘一般丑陋地攀爬捆挟着布满全身,血液仍然从被愤怒之炎灼烧过的手臂的断缺口处不留情面地涌出,似乎要带走属于他的一切,包括那个对他爱到赴汤蹈火的、如今已经睁不开双眼的失去体温的,那个他也这般爱着的男人。
连绵不绝的宛如镇魂歌般的雨,裹挟着血腥的气息冲刷在心脏与尸体上,蒸腾出弥漫着血红的水汽与薄雾看不清神情,本是由深海而来的高傲的鲨鱼如今却是不可挽回地撞上尖冰,伴随着盘旋而上的暗红的气泡下坠溺亡。
对于XANXUS这个年纪说起来像是个笑话,仿佛新生子一般初次意识到的后悔,这种即使是摇篮事件与指环争夺的失败都不能让他体会过的强烈情绪,经由鲨鱼的血与搁浅的尸骸,仿佛在惊涛骇浪间要将他的骨骼拆散。
好在一切可以挽回了,一切都挽回过来了。
XANXUS有些庆幸地这么想着,又觉得这样多思多虑的自己古怪的好笑,原来后悔与恐惧这样被以前的自己视作是软弱的情感也是会苏生在自己心间的,他自嘲般地嗤笑出声顺便踹了一脚Squalo的屁股,力道并不大,男人立刻转过身来夸张地大吼:“voi———!混蛋boss很痛啊!闹够了没!你给老子消停点!”叹了口气,他伸出那只机械的左手抚摸上XANXUS盘踞着可怖缝合线的右臂,声音放得缓下来,“真的是……伤不是还没好。”
“你管得太多了,大垃圾。”得寸进尺般猛地拽了一把对方的头发,XANXUS可一点都不客气。
*
再次回到瓦里安本部大概是三四个月后,期间因为Squalo的幻术心脏需要时常监测生命体征和恢复状况,并不能跑出来一直陪在XANXUS身边帮忙安抚,医院的餐品不合胃口之余列维又腆着脸不识趣地粘过来,彭格列的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闹,烦人得要命。虽说瓦里安的boss喜欢静躺是很有利于恢复的,但是对付起下属的无情的暴力行径总会让伤口再度开裂,对着墙壁上开出的大洞,主治医师战战兢兢地请他不要再动怒,谁想任性惯了的人只是翻了个身过去就不再理会。
回去的那天XANXUS坐在那张高背椅上半天,其他干部有点担心哪里又惹恼了他,在门外缩着肩膀又不敢上前。Squalo瞥了一眼,摆摆手:“混蛋boss只是又犯神经了。”把其他人支开以后,他挂上笑意抱着臂踱过去,“怎么?是不是很想着把椅子。”他顿了顿,“都快长在上面了。”
“你又找打了?大垃圾给我闭嘴。”男人捏着空了的酒杯晃了几下,“有这个空还不快点帮我倒一杯。”
XANXUS意外地没有拿酒杯砸他,Squalo也意外地没有大吼大叫起来,弗兰和贝尔扒在门框上偷看,甚至预见性地抬头望了眼天花板之前被震碎的顶灯———先前被作战队长吼破的,还没来得及修。
“me就是说…啊!”弗兰下楼梯的时候被贝尔锤了一拳,吃痛地叫,“前辈不感觉boss和作战队长最近越来越腻歪了嘛……”
“那叫恶心,白痴。”即使是王子也不得不承认,那两个肮脏的大人似乎感情又肮脏地升温了。
瓦里安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也的确继续了下去。
*
平时的Squalo大多是主动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家boss的性格,不论在什么事情上都很怕麻烦,但多年的默契是毋庸置疑的,一个眼色或者一个呼吸就能让Squalo会意,从其他事情中抽离开来,一改常态的有点放低姿态的低顺样子,或是没有言语地跪伏在XANXUS腿间,或是坐在对方的身上,再由他慢慢拉扯过矮下身时几乎要垂到地毯上的长头发,又拨开垂挂在肩头上的明晃晃的几缕,开启每天不断重复的欲望升腾。
结束住院治疗回归后,XANXUS的性子多少变得有些更加不喜欢搭理人起来。虽然对待自己脾气急躁的恋人会好很多,但即使是经过那次对于Squalo身体状况的目击而有所收敛之后,也还是喜欢带点恶趣味的意思让对方着急上火,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便在心里觉得可爱而暗自好笑。
也是这般慢慢被Squalo在性|事上主动惯着,似乎成了每天的惯例,Squalo爬上他的身体,Squalo不论何时都带着点不好意思和自暴自弃的吻,Squalo紧紧捂在嘴上的手,Squalo从指缝间漏出的喘|息与他紧紧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有些颤抖的冰凉的机械左手,十指相扣的感觉也总是很好的。
万事万物都像是圆规细长的脚一般绕着定点运动,日复一日,理所当然的样子。融化进本不该属于黑手党的充斥着的烟火气的时光,吵吵闹闹的熙攘着的笑意,炽热的燃烧着的炎火与蒸腾的血汽,让瓦里安血脉间汩汩流动的生息如同着了幻术一般不真实又奇异地明媚生动起来。
一切的改变都是在Squalo为了他差点死去之后的,似乎尘埃落定的多年间,那段未能充分意识到的时间里。
不知道是哪里特殊,即使是动用彭格列的人脉与医疗资源在各国捐献库里搜索,也一直未能找到能够与Squalo配型成功的心脏,为此XANXUS曾特意一通电话打去本部朝沢田綱吉施加过压力,语气不甚缓和地骂他们废物。挨了一顿贬损的十代目只得讪讪应付着,他对于这件事其实一直很上心,只不过事与愿违到让人无计可施。
幻术填补的心脏虽然能维持基本的生命活动,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最近弗兰总是吐槽作战队长是不是上了年纪,更年期让脾气和记性都变得有点不太好。Squalo教训完嘴皮子功夫了得的小孩子,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因为缺失了真正心脏的缘故,需要动用到心脏的感应的事情变得困难起来,甚至开始不可控地记忆消退——有关爱与欲的记忆。直到有一天他忘记了早与XANXUS互通心意这件事,也忘记了二人多年以来持续的伴侣关系。
在不久的未来的某一天,如同那个向来唯我独尊的男人所突然意识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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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常无异,到了零点即使是贝尔也消停下来不再和弗兰胡闹,在暗杀队的每一天都不是能放松神经度过的,消耗掉过多的体力总是会对一些不得不动用武力的特殊状况不利。
长头发的队长手上还捏着几张需要明天批阅的文件,一边揉按着眉心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为他而留长至腿根处的瀑布一样漂亮的银发在眼前摇晃着向自己房间的反方向远去,XANXUS只觉得反常得很,心里燥热到烦闷得不行,却又抑制住了伸手上前拽住的冲动。
抑制本能和冲动这件事实在是少见于瓦里安的boss身上,对他来说就像克制住愤怒一样困难,但似乎在长久的时间里也逐渐学会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从结束8年冰封后的指环战结束作为起点,或许是他们俩的关系开始往长期持续进行的那阶段,又抑或是获得未来10年后记忆的那会,他记不太明晰,是不是牵扯到了相对论的原理,和喜欢的人即使是相伴着经历了很长的时间,也仍然会觉得不可思议的短暂,但与他初次相遇、而后相处的每一个时间点却又那样奇异的清晰。Squalo是个合格的队长,自从心意相通后,也是个合格的恋人。
作战队长的房间相当于摆设,这似乎是瓦里安上上下下的共识,毕竟他几乎是不会在自己房间里过夜的,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更粘人,又或者是谁更离不开谁。
贝尔总喜欢在吃晚饭的时候带着点调笑口吻地揶揄,昨天半夜里队长的声音又吵到我睡觉了,诸如此类的明示着他俩的关系。两位当事人好像并不在乎的样子,只有列维黑着脸,而路斯利亚则赶忙地翘着尾指捂住弗兰的耳朵,少儿不宜少儿不宜,晚餐时间禁止!弗兰翻着白眼甩开对方的手,路斯利亚反而一脸受伤起来:“me已经听到了,再说me几乎每天都能听到boss房间传来的声音,大姐你是不是捂得太晚了。”
换作22岁那会的Squalo,眼下可能已经满脸通红地大喊着垃圾们,把几个吵闹着的家伙的脑袋按进盘子里了,而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抑或是因为进入30代的某种从容,他只是不经意地摸了下发烫的耳廓,猛地敲了一下桌面,餐盘震动着跳起来。他有点高昂地扬起下巴拔高嗓门:“怎么了?对老子的性|生活有意见?”
“哇——不愧是瓦里安的作战队长,还是那么没有廉chi……”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路斯利亚便很有眼色地捂住了弗兰的嘴。贝尔在一旁托着下巴嘻嘻地笑,还不忘伸出那只空闲的拳头锤了一记青蛙头套。
在这种时候XANXUS总是绷着脸躺在椅子里,逐渐长长的前发的阴影几乎要把眼睛盖住,好像没有人会看他的脸色行事一样,便也很意外的宽宏大量由着他们胡闹。这在瓦里安是极其稀松平常的,几乎是能把干部们聚齐的每天饭点总要闹腾一下,更何况boss的确和作战队长是那种关系,并且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作为当事人的他自然懒得发火或者去解释这种连喜欢口是心非的Squalo都能坦然面对的事情。
但是怎么还是红了耳朵,大垃圾果然是大垃圾啊。盯着自家恋人藏在银发里充血的耳廓,XANXUS交换了一下翘着的腿,在心里骂道,但是还挺可爱的。
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靠上门框,XANXUS只能清晰地听见Squalo把房门上锁的声音。
喀嗒一声。
这样无情的落锁的声音已经快持续大半个月了。
把文件叠在办公桌上,Squalo感觉背后发凉得厉害,那颗不存在的心脏像是方形的冰块跌入凉水中那般和锁芯一道滑动下去,有哪里不对劲,有哪里不寻常,但是无论如何搜索枯肠都回忆不起来。隐隐约约间他望见了那双猩红色的眼睛,他从14岁那年就开始义无反顾地追随起来,只觉得胸腔内空洞的那一块暗暗地作痛,高速的坠痛间隔着针刺般的折磨,又有涨闷酸涩的破土而出的感觉,扑腾着泛起一圈又一圈感伤的皱褶,一时间分辨不清究竟是沦丧还是新生的感觉让他手足无措起来。他比谁都尊敬忠诚于那双眼睛的所属,年少情愫抽枝发芽的青涩记忆尚且保存在脑海的深处,盘踞着霸占进大脑的沟沟壑壑,并没有随着心脏的丢失而一道湮没在冰山下的深海里。他解开队服挂在衣架上,远远地盯着那块血红色的标志。就像boss眼睛的颜色一样。Squalo这么想着,走上前伸出没有知觉的左手抚摸上了那块刺绣,凹凸不平的纵横的丝线,宛如自己交错在一起的虚实思绪。
他从过去就确信XANXUS大抵只是将自己当作一把稍微好用点的武器,损坏了便可以随时扔掉,指环雨战落败的那一刻他似乎更加坚定了这一点,不愿意被亲手肃清的想法占了上风,对不起那时好心又天真到不行的山本武,他下了狠心一脚踹开男孩子,鲨鱼最终死在鲨鱼口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不是被主动遗弃的孤独的报废品。
关于自己多年来的爱的记忆,Squalo只剩下了这么点,没有了在藏书室角落里的吻,没有了在西西里的晚霞中悄悄牵起的手,没有了皮肤交叠的缱绻温度,也没有了再往后任何暴风骤雨般的性|事,甚至连几次为了他不要命的行径而动了真格的争吵痕迹都消失殆尽。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懵懂的单恋的时代,又或者说是单方面以为只有自己在爱的时代,却再也没有十代二十代当时的那股蓬勃的生气与洋溢的热烈的爱,只敢把仅存的片段封锁在那颗由幻术构成的心房的最里端,他按住胸口那块已经转出粉色的新生的肉、像是四溅的血滴般的贯穿伤疤,感受着本不该存在的的勃勃跳动,无可奈何的木然与钝感从那块狰狞的丑陋之下蔓延开来,血管里流淌的自然的镇静让他扼制住向前送去的追寻的手,只是遥遥地望着站在最高层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的那双血色的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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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个月来,Squalo总能感觉到自家Boss频频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像是要被穿透一般的冰凉。他仔细历数了一下最近发生的比较棘手的事情,发现并没有有什么值得让XANXUS这样进行沉默的冷暴力的理由,更何况近来肉类供给上乘,列维和孩子们也意外地省心,自己出任务更是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如此便再没有被这样盯着的道理了。
今天也是这样。
在顶楼的另一端,Squalo打了一个寒战,又来了又来了,他心情其实并不好,先前的文件积压得很多,不需要出外勤的日子总得埋头在办公桌前,如今boss又无缘无故地开始不作言语地针对他,眼神里夹带的怨气与锐刺让人发毛又摸不着头脑。
弗兰架在楼梯边栏杆的缝隙间甩动双腿,已经长大不少的玛蒙坐在横栏上,贝尔在对面房门口不时向上望去,大家都感觉到了这阶段XANXUS和Squalo间的微妙的反常的关系。
“はいはい——今晚的意见发表——”弗兰举手,变出个并不会扩音的喇叭,“me的意思是,最近前辈不感觉boss和作战队长不对劲吗。”
“哈…谁知道呢。”玛蒙低头看向颇有搞笑天赋的绿头发的男孩子,“给钱的话,可以保证打听到哦。”
贝尔远远掷过来两把小刀,不偏不倚插在青蛙头套的眼睛上:“这么近的距离你说这些想死吗。”指了指毫无声响的楼上,王子嘻嘻笑了几声,“看来Squalo队长终于要开始策划争夺首领的位置了吗。”
“ブッブー!反対——”喇叭里传来弗兰的声音。
“就是嘛,もう~”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楼下的鲁斯利亚突然加入话题,绿色红色的奇异发型在扭动中显眼得要命,“スクちゃん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人家会伤心的!”
“所以就是说啊,me也好久没听见boss房里传来作战队长的叫声了…”弗兰点头表示赞同,贝尔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虽然谁都看不见。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鲁斯利亚夸张地惨叫起来:“不是吧!!boss和スクちゃん莫非……在闹离婚了吗!这种事不要啊——”
“可是me不记得他俩结婚了诶。”弗兰落音的同时,王子的小刀也向下投去,“没有被队长叫声吵醒的半个月,me感觉度日如年。”
“你们两个都小心点,boss马上就会下来灭口吧嘻嘻。”几乎是撞着关上房门一般,贝尔回了自己房间。
“voi———垃圾们”顶层传来Squlo很有气魄的喊声,弗兰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吵死了!闭上嘴没人会当你们几个是哑巴。”他探出身来,银色的长头发顺者栏杆扶手垂下来,多了点窗外月亮的光。
不省心的孩子们都被轰回了房间,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出奇地安静。Squalo望了眼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只是叹了口气,转身把门落了锁。
喀嗒一声。
确实很吵,也确实很离谱,但又或许确实通过每天这样混乱的只言片语,Squalo才得以慢慢拼凑出并且最终确信了,自己丧失了与XANXUS间极其重要的记忆的这个冲击性的事实。
什么叫声?什么离婚?都是在说他吗?Squalo不相信,只觉得是玩笑话,但每一句嬉笑又无不指向着他自己。
暗涌流动的黑海中央的孤岛,胡乱插着几杆破碎的言语的旗帜。现今封存的单向的爱恋膨胀着凝涩出似乎要堵住血管一般的剧烈的悸动,过呼吸般地让他空洞的心房充盈起来。
我遗忘了什么,我失去了什么,我又究竟在过去与XANXUS发生了什么?几近是歇斯底里地搜索枯肠,Squalo死死攥紧了自己的雨戒与队服上瓦里安的血红的标志,漏进来的月光浸润出左手金属的光泽,相同的印记交叠在一起,却无论如何都显现不出被遗忘在风中的尘土了,他竟然难得觉得自己可悲起来。
我是不是真的忘了?
他是不是真的忘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