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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走位,猛男嘤嘤,被分手快乐(下)

作者 : 大瑟瑟瑟发抖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水千丞

标签 大家一起瑟 晏周 寒故

文集 渣且情深VS痛难舍离

5079 8 2020-11-14 19:54

可恶!宋居寒还是得手了! (痛心疾首)

彼时何故刚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一件浴袍,雪白秀气的脚趾踩在酒店的深色地毯上,脸颊被水气蒸得软红,像刚刚出锅的甜奶糕。

宋居寒拍拍自己大腿:“宝宝过来,给你吹头发。”

他含羞却毫无防备地窝进宋居寒怀里。

宋居寒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指隔着一条干爽的毛巾搓揉他的头发,力度温柔,暖风轻至。

风筒要是离头发很近地吹头发,自然会干得很快,但那样对发质不好,头皮也会烫烫的不舒服,所以宋居寒一向是把风筒举得离何故的头发二十厘米远,宁愿吹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舒服得何故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他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熟练的。

宋居寒悄悄过观察何故怎么帮他打理那头长卷毛,又拿自己的头发练手了几次才兴致盎然充满信心地给自家宝宝吹头发,生怕再发生类似剪指甲剪到肉的悲剧。

他现在剪指甲也剪得很好,还会帮何故把切面磨得光滑圆润,他努力将自己所有的‘不好’像割走腐肉那样割去,痛,难,但他甘之如饴。

尽管何故曾经说过,宋居寒什么都不用改变,只要爱他就好,他会继续宠爱宋居寒。

彼时宋居寒正试做一款何故夸过的咸点,油星子在平底锅里滋啦滋啦地溅,他举着锅盖挡在自己脸前,何故在后面看得胆颤心惊。

“但我也想对宝宝好。”

宋居寒有点无措地回头,那个因为紧张沁出了一点汗水的鼻头湿乎乎地蹭何故的脸颊,像一只撒娇的萨摩耶。

“我想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然后把自己送给你。”

那把声音低若琴鸣,奏一曲一生不散不歇不止息的承诺。

宋居寒举着锅盖盾牌继续回去对付平底锅。

何故委屈巴巴地原地蹲下,用温凉的手指贴自己滚烫的耳尖,指甲形状漂亮,被人精心修剪打理过,不会戳着肉。

过分,犯规。



风筒啪的一声停下细微的轰鸣。宋居寒熟练地揉着何故后颈和绒绒的头发连接的地方,何故缓慢地眨着眼睛,他头毛柔软蓬松地垂在额前,整个人的反应都迟缓了。

“宝宝。”宋居寒贴着他耳朵,用轻得接近气声的声线问:“我表现好不好?对你好不好?”

何故茫然地哼了一声。

“那你要给我奖励吗?”

何故乖巧地让宋居寒把他转过去,他闭上眼睛,搂着宋居寒的脖子,不太准确地亲在了宋居寒的嘴角边。

宋居寒从喉里咕噜出一声低笑,何故哼唧着移了移颈子,四片柔软的嘴唇终于贴在一起。

他被宋居寒温柔甜蜜地吻着,像盛放的玫瑰把花蜜滴在他唇上,他被吻得不知云里雾里,头上突然多了点轻飘飘的重量,触感毛绒绒的,很舒服。

他低低嘟哝,三十出头的男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宋居寒整天‘宝宝宝宝’地唤着宠着,柔软的声音里愣是能叭砸出点奶味儿来。

“你又弄我什么了?”

“给你打扮呢,小兔子。”

何故茫然地扇着长睫毛。

一顶垂着柔软长耳的雪白兔子帽扣在他头上,把略长的额发压在脸侧,整张脸小了一圈,一双干净的眼睛还含着困倦的水汽,有点无辜不解地抿着嘴,那两片单薄的唇肉被宋居寒亲得微鼓。

宋居寒失去了表情控制,嘴角渐渐上天。他捏着兔子帽垂下来的带子,捏一下,那对毛绒绒的长耳就向上弹一下;兔耳朵每动一下,宋居寒就会冒出一朵粉嫩嫩的小fafa。

跟上次他家宝宝把下巴搁他手心里一样,幸福得要昏咕七惹!

他家宝宝就是坠可爱的唉嘿嘿嘿~

何故茫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被宋居寒越来越憨的傻笑吓醒了,他往头顶一摸——

“哇!宋居寒!!给我站住!”

宋居寒拔腿就逃,何故蹦起来就追,两个大男人幼稚地绕着房间跑来跑去。

“宝宝!帽子别摘行不行求求你了!!!”

宋居寒一个助跑跳过了大圆床。

“你想得挺美!!”

何故也跳上去,可他平衡力没有常年练舞的宋居寒好,被褥一滑,呱唧一声,他整个人摔进羽绒被里,脸朝下。

“宝宝!摔疼了没有?”宋居寒紧张兮兮地扑到床边。

一动不动的何故突然蹦起来抱住他往后倒,表情像只凶巴巴的垂耳兔,“捉到你了,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人家怕怕,何总轻点。”

宋居寒嬉皮笑脸地用手心护住何故后脑勺。



他们混闹得累了,何故枕着宋居寒的臂弯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从前他好像总是绞尽脑汁想话题,现在为什么一丁点小事都能说半天,每天都有说不尽的话呢。

“我们还要瞒周翔多久呀?”

“看明修什么时候摆平他家里人。”

“怎么摆平?跟你当年一样,一哭二闹三绝食啊?”何故笑着捏他脸颊。

“绝食可耻但很有用啊。”宋居寒把另一边脸也递到何故手里让他捏,含含糊糊地道:“不过明修不是独生子,这招他用不了。”

“那晏老师要怎么办?”何故眼中燃起八卦的光芒。

宋居寒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他织了一张网。”




晏家枝繁叶茂,子孙不少,可最出色的无疑是晏飞膝下的晏明绪和晏明修,一政一商,稳稳地将晏家的荣光延续了下去。

如果说晏明媚在晏家是点缀的鲜花,这兄弟俩就是托起穹顶的一双云柱,晏德江对二人甚为倚重纵容,有晏明修离经叛道在前,老爷子对长孙媳妇的要求就宽宥了许多。

女的,背景清白的。

当然,在他眼里晏明修跟周翔就是玩玩,等腻了,还是要找个女人传宗接代的。

不止他亲孙子,那个周翔也是。

到时候老了,才有亲血脉照顾着体贴着,去了,有后代哭灵送终,打理后事。

跟个男的在一块,日子再蜜里调油,等两鬓的头发都白了,做不了快活事了,那时候怎么过?相看两厌么?

好,就当他们能好一辈子。

等其中一个走了,另一个又怎么办?立马抹脖子跟着去了?还是孤零零地被躺椅摇着,闻见花香想他,暖光落下想他,微风拂面想他,世间处处是他,处处无他。

你不想死,这日子也会逼你去死,只有膝下还有一个两个小娃娃,留着你们的血,跟你心心念念那个谁还有几分像,皮相也好脾气也好,你才能舍不得死,才能活下去。

所以不把遮羞布揭了,晏家不沦为京贵圈的谈资,会经商有能耐的孙子尝尝男人的鲜,晏德江是真的懒得管。

这天,晏明绪晏明修一起登门。

孙子们长得像,都有一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哥哥更庄严威远,弟弟更冷漠巍峨,两双大长腿迈着整齐的步伐,但凡屋子里有个年轻慕少艾的,不管男女都能捂着心口撅过去。

可惜只一个晏德江在躺椅里把玩佛珠,阖目养神。

“爷爷。”

晏德江懒懒撩起眼来,像年老的狮子从瞌睡里醒来,眼中浑厚的光依然震慑着年轻的雄狮们。

那两张相似的脸都挂了彩,像是完美无瑕的艺术品被磕碎一角般让人心痛难忍呼吸骤停,但晏德江甚至没问一句他俩怎么打架了,只语气淡淡的一句:“都多大的人了,不稳重。”

两兄弟乖巧地垂首听训。

“说吧,来找老头子什么事。”

晏明绪斟酌着措辞:“爷爷,是关于周...”

“是关于我。”

晏明修抢在哥哥面前说完,目光平静:“是我的问题。”

晏明绪暗暗瞪他一眼,牵动了脸颊的伤口,疼得想呲牙咧嘴,但他不愿在晏德江面前失仪,低头忍得双肩颤耸。

用得着这么急着把责任揽过去! ?要不要这么宝贝? !

晏德江饶有兴味地问:“哦?你有什么问题?”

“爷爷您先看看这些。”

晏明修从皮革公事包里拿出一大叠文件,依次摆在晏德江面前。

晏德江虚点他,“你寒碜老头子来了是吧?”

晏德江从政,能指点晏明绪,但不懂商场上那些弯弯绕绕,他摆摆手,让晏明修解释给他听。

晏明修低眉顺眼:“好的,爷爷。”

晏明绪痛苦地嘶了一声。

“这是我的机化重工公司的股份分布,其中我占股百分之五十二,这一份由公司高层一起分,这一份是我给翔哥的分红,每三个月存进我帮翔哥开办的离岸定期存款户口里,他不知道。这一份是大哥的,他知道。”

晏明绪翻了个白眼。

小兔崽子我还知道你会从自己那一份里再拨一部分进周翔名下。

总的来说,周翔现在其实比汪雨冬有钱。

不过两位当事人都不知道,整个京贵圈和娱乐圈就这兄弟俩门儿清。

所以晏明绪许多次在家宴时把想在周翔面前翘尾巴的汪雨冬一爪子怼回去,不是因为他像网上那些火眼金睛的小姑娘小伙子一样是晏周cp粉,实在是因为汪雨冬自以为是的样子太蠢太丢人了。

…...他真的不是燕窝粥! ! !

晏明修继续道:“剩下的除去一些成不了气候的散股,还有一份是用来供养家族的,所以爷爷您看这个部门,里边儿任职的高层们,都是咱们家的一些长辈。”

晏老问:“怎么,他们倚老卖老了?你摆不平了?”

“哪能呢,也太少看我了。”晏明修乖巧道:“这个部门事少钱多,就是专门给叔叔伯伯们享福的。”

这个晏德江知道,所以晏家除去他和晏飞,有很大占比的一拨人,那怕心里再看不起周翔,家宴时也从来没对周翔不尊重过。

晏明修太能赚钱了,可不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晏明修明摆着要护周翔,亲姐夫也能明里暗里的阴阳怪气,他们这群拐着弯的亲戚何必跟财神爷的心尖儿过不去。

背后过过嘴瘾得了。

“可是他们好像觉得,我是个没有底线,没有逆鳞的人。”

晏明修的笑容不变,文件被他掀动,在修长的指尖下发出簌簌的声响,那锋利的纸张边沿,竟透出点刀光剑影的心惊动魄来。

“自三年前起,我下放给这个部门的权利越来越大,爷爷放心,我有绝对控股权,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而叔伯们尝到了钱权的甜头,自然就...越来越贪心了。”

三年前...晏德江眯起眼睛,晏明修牵着周翔走进晏家的大门,晏飞逼他结婚。

“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好!好!不愧是我的孙子!”晏德江抚掌大笑,“你叔伯们都落了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了?”

“虚报配额、偷工减料、假账、行贝有、违反商检。我当时说帮着叔伯们处理,实则把证据都搜罗到自己手中。”晏明修诚恳地问:“爷爷,我不懂政——您觉得'大义灭亲'这个名头,够不够大哥再往上升两级?”

晏明绪黑着脸:“我政绩我自己来,你管好你自己。”

但他稳稳地坐在了晏明修身旁,年轻俊美的兄弟如两盘冉冉高悬的日月,与他们年迈却积威深重的祖父形成对峙之势。

晏德江有点赏识地分析:“布了这么精密的一个局——既把自己摘干净了,你要是想把事情闹大,这些年吃着红利的亲戚们没一个逃得过,晏家沦为谈资;你要是愿意不把事情闹大呢,你大哥自然会帮你,那些亲戚从此还得受制于你,谁叫他们就是舍不得你往家族里送的钱呢。”

“我算是看明白了,明修啊...”晏德江看着家族里年纪最轻的孙子,他低眉顺目,却脊梁笔挺如剑,可刺破苍穹。

“你想要什么?”

“爷爷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他抬眼,坚定无畏地看着晏家最高的掌权者。

“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

“爷爷,您想奶奶吗?”晏明修搭着晏德江苍老的手,生杀予夺了半辈子的手掌,却缠着一段温婉的紫檀佛珠。 “我不想到老的时候,后悔自己没为他做这件事。”




晏明修兄弟俩步履带风地走出晏德江的书房,沉厚的木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我草!草!草!”

他们相继滑坐在地上,向来极有涵养的晏明绪一连骂了三声,胡乱扯开领带。

“拿晏家的名声威xie爷爷,你他妈为什么不干脆上天。”

晏明修用手背虚虚搭着眼睛,冷汗后知后觉地冒头:“你觉得我要是哭哭啼啼,爷爷会搭理我吗。”

晏德江这种枭雄,晏明修但凡在他面前现了半分软弱,他都会强令晏明修和周翔分开,只有在他面前亮出爪牙,挨一场无声的硝烟,他服气你了,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

“把领带系回去啊哥,接下来还有爸呢——那才是用哭哭啼啼对付的。”晏明修从裤袋里掏出瓶眼药水往眼睛滴,余光瞟了他哥黑沉的脸色一眼:“哥你要不要也来点?”

“滚!”晏明绪没好气地给领带打结。

“哥,那天你听到我的聊天内容了吧。”晏明修看着他哥不情不愿的表情:“你知道电话对面是翔哥。”

“小兔崽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晏明修已经站起来理好仪容了,他拍开弟弟试图给他滴假眼泪的手:“我也不知道周翔去法国,坐的是宋家的私人飞机。”




晏飞比晏德江好摆平多了,尤其是在晏夫人偏帮小儿子的时候。

晏飞在沙发上僵成一尊表情凶巴巴的石像,给晏夫人举着纸巾盒的手却透出几分滑稽的无措来。

因为晏夫人没搭理他,只从两个儿子的手里接手帕擦眼泪。

他小儿子这些年被个男人迷了心窍,现下正可怜巴巴地依偎着他夫人,眼圈儿发红,像一只无辜的,受了委屈的猫咪。

但他稳重可靠的大儿子怎么也坐在他们​​那边? ? ?

大儿子迎着他不满的目光,木着脸:“李玄在我面前得瑟。”

他瞪眼睛:“那跟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帮着你弟弟有什么关系?”

“他得瑟的是他弟弟李玉和他弟弟的对象简隋英。”晏明绪想颁一个全球十佳兄长给自己:“让我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当得很是无能,居然让明修谈个恋爱也偷偷摸摸的。”

晏明修往他那边蹭,被他嫌弃地推回晏夫人身边去。

晏夫人打了晏飞的手臂两下:“对呀!咱们小修哪里比李二公子差了?”

“这哪一样!?”晏飞觉得这母子仨简直不可理喻:“简大公子是什么身份周翔什么身份,他心气那么高,肯谈地下情?就算他肯,简老肯让亲孙子受委屈?他那个当兵的表弟舍得表哥被人指指点点?”

晏夫人温温柔柔的一个人,抄起纸巾盒就扔过去:“那小翔受委屈就是应该的了?你还是个保家卫国的jiang军呢,你就是这么欺负人家周翔的?”

“爸,翔哥心气也很高。”

一直安静地红着眼睛作可怜状的晏明修忽然直视晏飞,面目无情地道:“他只不过是为了我,一直在忍耐而已。”

晏飞惊觉,当初那个他抄起家伙就能打得满屋吱哇乱叫,哭着喊哥哥妈妈的小男孩已经长得这么高,这么大,就算端坐着,都像一只蛰伏的猎豹,予人胆颤心惊的沉沉压力。

晏飞心头一怒:“那就让他继续忍耐下去!”

“不是他,是我。”

晏明修说:“是我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撕了委屈无害的伪装,那双本该被泪水洗得干净的漂亮眼睛里卷着暗沉的风起云涌。

“是我无法再容忍外界对周翔的指指点点恶意猜测,长辈们冷嘲热讽等着我和翔哥分手......”

晏飞怒目圆瞪:“那都是几年前的事——”

晏明修打断了他:“是我无法再接受自己的感情一辈子躲躲藏藏,是我!是我想告诉所有人,周翔是我的!”

两父子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气氛沉凝得落针可闻。

突然,晏飞举起浦扇般的大掌,狠狠地扇向晏明修。

晏夫人惊呼一声想要上前,被晏明绪拦着,护在身后,他轻轻摇了摇头。

晏明修被打得脸偏向一边,那雪白的皮肤马上就红肿了起来,他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我从三年前就无法接受。您逼我结婚,可以,我结婚的对象只会是周翔。”

“爸,我已经说服了爷爷。”

从晏明修凌乱地垂坠的额发下,晏飞看清了小儿子的眼睛。

他霎时明白了,自己无法阻止晏明修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和晏德江顾忌太多,晏明修的顾忌却只有周翔一个。

这一次阻拦得了他,还有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他和晏德江已经年老,晏德江已经退下来了,再过个十年八年,他也会退,晏家将会是晏明绪和晏明修的天下。

其实他和晏德江心知肚明,如果晏明修执意要周翔,等孙子们掌权之后,晏周二人的公开将不会遇到任何阻拦。

他们只是在赌,赌时间会不会把他们之间的感情磨成面目可憎的模样,赌他们受不受得住流言蜚语异样目光,在晏明修掌权之前,他们能不能分开。

现在他和晏德江都知道答案了。

晏明修布了三年的网,告诉他们,不可能。







周翔心里记挂着晏明修,说是说再玩儿个十天半个月,但在拍摄完之后他还是跟着宋氏的私人飞机回国了。

飞机上,何故笑眯眯地托腮:“你紧张吗?”

他有点懵:“啊?”

宋居寒也笑眯眯:“我宝宝指的是你挺久没见晏明修了,小别胜新婚嘛,紧不紧张。”

宋居寒是什么何故专属翻译器吗。

周翔霎时觉得他俩一浓丽一清俊的容颜相似了起来,很有夫夫相。

“有点吧,都一星期没见明修了。”

周翔看向窗外的云霞,和视频那晚一样漂亮。

云的那边,就是他的心上人了。



周翔在睡梦里被宋居寒和何故联手挖了起身。

宋家的豪华私人飞机自然是有化妆室的,他被按到梳妆台前,MV的妆发团队在他身后一字排开,掏出全副设备。

“这、这是做什么????”

“还有三小时就到四九城了,现在开始化妆换衣服差不多了。”

宋居寒正手法娴熟地给何故敷泥面膜,何故很轻地嘟哝了句:“明明他们才是主角,为什么我们也要做造型。”

周翔还是不太明白,应该说太不明白,已经有人给他做护肤,他挣扎着问:“是有记者和粉丝在机场吗?那画个日常妆行了吧,不用这么隆重。”

宋居寒和何故一起看向他。

周翔战术后仰:“怎么了...”

他们异口同声:“衣柜里的高定西装给他套上,把他化成全场最帅/第二漂亮那个。”

何故瞪宋居寒。

宋居寒嘻笑着亲他:“宝宝你才是最漂亮的。”

周翔瞪大了双眼:“你们为什么要随身带一套高定?Hello?宋老师?何故??先别打情骂俏了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甜心,你真可爱,如果不是你已经有爱人了,我真想追求你。”

化妆师挟着他往换衣间走,朝寒故那边敬礼:“放心吧老板,我一定把他变成有史以来最帅气的jeune marié。”

周翔不会法语,茫然地问:“什么?”

化妆师笑出一口大白牙:“你准备好迎接你的demander le mariage了吗?”






飞机降落的时候,周翔已经是一副比他拿影帝那晚还隆重的打扮。

不仅化了那种‘根本看不出来化了妆’的妆容,把发尾夹得蓬松微卷,俏皮帅气,还穿着一身雪白的高定西装礼服。

那轻盈柔软的白色就像婚礼上对爱的祝福那般永恒且无暇,贴身的剪裁把他窄细的腰和笔直修长的腿拉得尤为优雅而xing感。

缎面料子上有一朵木槿花的暗绣。

这种花朝开暮落,但当第二天的黎明来临,本已枯死的木槿还是会顽强地盛放,开得比逝去的昨日还要灿烂。

花语是温柔的坚持。

他回头看显然知道很多内情的宋居寒和何故,他们身上是一套订造的情侣西装,正贴着对方的耳朵,细细偶语。

二人朝他鼓励地笑。

舱门缓缓升起。

周翔的脚下是一道绵延的红毯,铺得很远,若是从高空俯瞰,想必是一道可以跨越千里,生死,时空的红线。

他深吸一口气,走出去。

快门的声音马上如潮水般蔓延开去,接连不断的闪光灯把夜映得亮如白昼。

他看见了很熟悉的人,他的母亲,晏家人,蔡威,溪戎,寂空大师;有点熟悉的人,是那人带着他在酒会上打过照面的高门子弟们,李家的,简家的,邵家,俞家,原家...还有不太熟悉的人,被保安们拦在线外的记者们,粉丝们...

但是,他呢?

周翔茫然四顾。

远处传来一阵sao动。

闪光灯啪嚓啪嚓地响着,把整片空地铺成一片光海,有人自光芒的尽头走来。

周翔用细长的手指虚虚挡着光。

那人身量极修长,穿着和他同款式的木槿缎面白西装,无暇的容颜在耀眼的灯光里俊得不似人间,如神袛临世。

他行止很有风度,一看就是世家从小养出来的矜贵,但步子迈得很大,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到他身边来。

于是周翔大步跨下楼梯,顺着红毯,顺着生死也没能割裂的红线,朝他奔去。

见周翔一跑,那人便忘了礼仪,忘了俗世目光,也迈开长腿奔向周翔。

二十米,十米,一米,半米,十厘米,零。

周翔紧紧抱住他,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喊:“明修,明修...”

晏明修也用尽力气回抱,温柔地吻他的耳侧:“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们听不见雷鸣似的欢呼或者掌声,看不见盘旋在他们头顶的航拍镜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周翔把脸埋进晏明修的颈子里,难受又快乐地哭了起来:“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帮上忙,呜...你爷爷为难你没有?你爸爸打你了没有?你身上哪里疼吗?”

这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为他做了多少事啊。

晏明修轻嗅着他的发香,他干净的气息,心脏满足地被填满了。

“不哭了,乖,我让我们公开,是想让你笑的。”

周翔便抬脸朝他笑,眼眸含着幸福的泪。

晏明修怜惜地把他的脸裹在手心,一点一点吻脸上的泪痕。

周翔听着记者和粉丝们,指不定还有宋居寒何故他们的起哄口哨声,很是不好意思,他吸了吸鼻子,拉着晏明修便要走:“我们回家再说...明修? ”

晏明修在他面前,含笑单膝下跪。

周翔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什么,他的心跳快了起来——本来就在砰砰地跳,现在更是恨不得破心而出,炽热地冲到晏明修怀里。

“翔哥。”

晏明修掏出了一个红绒小盒,向周翔打开。

里面是一对男式对戒。

好像有人在为这对戒指的精美和奢华而惊叹,但周翔听不见,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看得见晏明修涌动着深情的眼眸。

而他每一声心跳,都在说愿意。

晏明修亲自想了一篇情切华美的求婚稿,背得滚瓜烂熟,但现在他脑子里紧张得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窘然地小声道:“翔哥,等等,我忘了...你让我想一想...”

周翔温柔地抚他的脸侧:“你只要问那一句就可以了。”

“那翔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愿意。”

周翔的无名指被一圈铂金环住了,明明金属是冰冷的,他却从指环里汲取了生生不绝的暖意。

他扶起晏明修,自己也单膝下跪,为晏明修戴上指环。

“我一直都愿意。”

晏明修迫不及待地拉起他,这下不用宋居寒带头起哄,他吻住周翔。

仲夏的微风拂过他们的衣摆,雪白的木槿花影摇动,开出无穷无尽的...嗯,一样很俗气,但是很温暖,很动人的东西。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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