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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天生X靓坤】【NC17】夜风铃(十六)

作者 : 发文小号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古惑仔 蒋天生 , 靓坤

60 0 2021-9-17 12:51
【蒋天生X靓坤】【NC17】夜风铃(十六)


周日的晚上十三妹做东约出来玩,十三妹是洪兴十二个揸fit人里最精明稳健的一个,做事干脆却又极会打太极。靓坤在她身上下了几多功夫,勉强在电影的业务上同她建立了些“合作”,说是合作,其实只是因她把控着洪兴的整个卖淫产业,手下的鸡鸭里有出挑的,便推给靓坤去拍三级片,竟也真的捧红了几个。

于是明知十三妹的场少不了那方面的招待,靓坤还是不得不去,却没想到会在门口碰到蒋天生。如果不是对方已经抬眼望到了他,他几乎就想偷偷逃掉,从对方的眼睛里他看不出他是否知道自己会来,他永远是那副一潭沉水讳莫如深的平淡表情。他硬着头皮上前,对方见他走过来便挂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唤他一声:“阿坤。”

靓坤伸手替他开门,在蒋天生面前他还是得做小,但嘴上却嘲讽道:“想不到生哥也会来这种场啊。”

蒋天生没有回答,十三妹先迎上来解了围,玩笑地拍他一掌:“喂,坤哥,兄弟的场不够规格啊?”

“哪里的话,”靓坤便挂上假惺惺的笑容,用意有所指的猥琐语气道,“妹姐的场当然最正点咯。我是怕生哥不习惯呐。”他讽刺地瞧了蒋天生一眼。

“哇,”十三妹仿佛感到奇怪地望他一下,“蒋生比你识得玩喔。”

几个揸fit人先到的,房间里已经热闹起来了,见两人进门,便让出座位来。靓坤挑了个离蒋天生最远的位置坐了,其实都没甚必要,因为这次人人都是有人陪的,他们怎样都不会贴在一起。

果然一坐下便就有妖娆的女人缠上来,几乎恨不得要同他先接吻,他熟练地将手放在对方赤裸的大腿上揉捏几把,手肘不动声色地将她隔开。他几乎是挑衅地看向蒋天生,而对方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在自己个位上落座,他身边的女人却很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色递上酒杯,然后便只规规矩矩坐着。

众人已经又恢复了先前热闹的气氛,荤话段子源源不绝,都是十分露骨的一些,动手动脚的尺度也远大过平常。韩宾将话头抛向了蒋天生,这样的场从来就是如此,靓坤乐得看到蒋天生窘迫的样子,谁料他却全然无动于衷地点了支烟,叠起腿来平淡地加入进去。

靓坤震惊地听着一连串最咸湿的话从他口中自然地吐出,末了巧妙地把球踢回给韩宾。他的语气与姿态自始至终都平静而优雅,仿佛只是在普通地倾偈,说出的内容却比任何一个人的都让人脸红。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着打趣起韩宾,韩宾告饶地饮了酒,他们似乎都习惯于这样的蒋天生。

但靓坤没有。蒋天生甚至在床上都没有对他讲过这样过分的话,他从来都是像对待一个宝宝一样哄他多点,那些他对他讲过的所谓的下流话同今日比起来,都像是哄诱小孩子的调情更多些。他听着桌上你来我往的交谈,不可自制地耳热起来,蒋天生甚至在这样的场合下都是充满魅力的,他无需靠粗鄙的用词,亦不会露出那种心知肚明的猥琐笑容,只是坦然地讲出最精妙又露骨的玩笑话,性感的声音都仿佛是有意在耳边撩拨。

他不可遏制地回忆起他的手指,他的呼吸,他压在身上时贴住耳边的低语,他感到后面渐渐地湿了起来。他慌乱地将手探进身旁女人的胸脯,掩饰掉自己不正常的喘息和脸红。而他显然不是唯一一个被撩动的人,蒋天生身旁的女人依偎过去靠着他,紧紧贴住了他西装下健壮的大臂,精致的手指亦探向他的裆部,在附近来回摩挲着。

蒋天生不易察觉地按住她的手,从钱包中抽出几张钱递给她,拍拍她的手背温和地低声同她讲:“去买点嘢饮啊。”

十三妹瞧着,便凑过来小声地询问:“蒋生,今日不玩吗?”

蒋天生点点头,又温柔而安慰地拍了拍女孩,十三妹便示意她出去。对方显然更加不舍了,又紧紧攥着蒋天生的手半晌,直到十三妹的脸色沉下来,才又慌忙出去。

靓坤嫉妒得几乎要发了狂。他当然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舍,蒋天生就是这样,连最下贱的鸡他都要体谅,讲话委婉又耐心,还要放低声音避开众人不令她难堪。他这样虚伪,勾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小男孩当然就容易得很。

他愤恨地想着,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挑拨:“哇妹姐,生哥好容易来一次,把你最好的货拿出来啊。你看你给生哥找的这个,哇,得有三——十几岁了吧,这么老,别人玩都玩过几轮了,你让生哥点下手啊?喂,生哥,我讲的对不对?”他拖着沙哑的长腔问他,“呐,不然这样,我呢,现在的电影公司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啊,改日我安排两个,包生哥满意啊,十六七岁,白白净净……”他仿佛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皮抖了抖烟灰。

那是只有蒋天生听得懂的嘲讽,肥佬黎不明所以地开口打个哈哈:“阿坤,我同蒋生玩了小二十年,蒋生一直中意成熟点的嘛,波大懂事又识得做嘢啊。妹姐手底下打头的妈妈桑,都是蒋生话得才得嘅。年纪细的蒋生唔得嘅,你自己留着玩啦。”他猥琐又自得地笑一下,叼起一颗烟。

或者仗着靓坤曾经在他手底下做过,他同他讲话总带些居高临下的口气,只是靓坤此时都顾不得理会他,他猛地转头望向蒋天生,对方亦没有避讳地无言地看过来,对他笑了一下,眼中闪动着难以讲明的自嘲亦或是感慨。他望了他很久,久到靓坤感到他有千万句话在同他讲,却又在尚未有任何人察觉前平静地转开,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去同他人倾偈。

靓坤突然想起在那间晦暗的办公室里,蒋天生对他讲,你和她们都不同啊。事情或许从不曾像他想的那样,他不是他猎艳的玩物,蒋天生从没有骗过他。现在他回想,那或者是距离蒋天生冲动地想要对他讲出我中意你最近的一次,如果他再多等一等,或者就可以等到他不顾一切的一句中意。或者。

只是再后来,他们就在他的固执偏执和蒋天生的万般慎虑中渐行渐远了。



九四年靓坤想争话事人,紧锣密鼓布置的档口上泰国的货让人搅黄了两批,冇钱一切都是徒劳,他只好再等。

派人查后丝毫不出所料是大B的人做的,是大B就意味着是蒋天生,他气得亲自剁了负责接货的人两条手指,又叫人把剩下的处理了。

蒋天生的生意如今他早已动不了,于是便专门搞大B,他派人接连不断地骚扰铜锣湾的铺,同时不厌其烦地拉拢陈浩南。其实最初中意陈浩南都是出自不可告人的巧合,没想到后来他的确在大B手底下出人头地,于是巧合都成了顺理成章。

他早都知他不会跟他的,陈浩南有着他最不屑一顾的“忠义”,他跟了大B,便会死心塌地地跟他到底,靓坤在心底大声地嘲讽,在他看来所有忠诚的感情都是愚蠢。但他依旧锲而不舍地纠缠着他,对陈浩南的追逐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执念。

很偶尔他又在他身上看到蒋天生,其实那更多的是他的臆想,哪怕只有一点,他都希望有什么是他能掌控的,但是连陈浩南他都不能。青年如同阳光下的树木蓬勃地生长着,畅快淋漓地奔跑在铜锣湾的夜色中,身旁永远跟着那几个如影随形的好兄弟,而他阴湿的藤蔓则只能在肮脏的泥土里匍匐,他的“兄弟”……他望着巴闭的尸体,如同望着自己腐臭的断腕,愤怒嗬嗬地从他喑哑的胸腔中翻涌出来。

死了巴闭,他便又短了一笔钱,于是陈浩南又如同一条碍事的臭虫,他又想要他死了。



陈浩南尚沉浸在被赏识的兴奋中,谁成想转头便就出事,差事办砸,兄弟离散,仿佛一夜间从巅峰坠入谷底,他到底还是太年轻,热血就足,却不够提防躲在暗处的诡计。好在大B同他老豆一般护他,即刻便就去找蒋天生解释。

“是靓坤搞的鬼啊,你都知他的,蒋生。”大B亦视蒋天生如父兄师长,在他面前什么都一五一十讲出来,不会掩藏分毫,“浩南什么都没做错啊。”

“我知了,你让你的人亦都小心点。——噢,同山鸡倾过没啊?别让他乱讲嘢。”蒋天生没甚意外,只叮嘱他一句。

大B点头应着:“倾过了的,蒋生你放心啊。”他心头的委屈倾诉过了,便就放松下来,又笑着讲,“他们兄弟吵架么,都要面子的,过后便就好了,山鸡我知啊。”

蒋天生便就点头。

“不过……”大B顿了一下,又迟疑着讲,“蒋生啊,浩南讲,靓坤好像是……有点不太正常喔。”

“点么?”蒋天生抬起头来。

“他似乎是……”大B想起陈浩南对他说的话……

“……他想要吸我的屌啊,”青年难以置信地小声同他讲,“又趴在床上,把屁股冲着我……”他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露出不寒而栗的恶心表情。

“不是吧……”大B 皱起眉头,“那你点……”

“我踹了他一脚啊,然后他就跳起来,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大B思索了一下,似乎觉得在蒋天生面前直白地讲些屌啊屁股什么的不太合适,于是最终委婉地讲:“……他似乎想自己做女主角啊。”

蒋天生的脸色不易察觉地暗沉下来。



下周的揸fit人例会,澳门的差事办砸了的事果然就被拿出来讨论,靓坤又同大B吵起来,大B哪有靓坤那样的伶牙俐齿,自然讲不过他,蒋天生只坐在位子上饶有兴致地看。靓坤吵架永远像只猫一样阴阳怪气,蒋天生看着他在桌前扭着屁股绕来绕去,便总禁不住下意识地微笑。

这些年在旁人眼中靓坤变了好多好多,他亦知他或者早都不同了,但他望着他,就忍不住觉得他始终是他的BB。于是连应对他认真的挑衅和争吵都像是在逗弄兼管教着手底下的猫崽,看着他欺负大B手下的小孩也只觉得有趣。

他的笑容望在靓坤眼中却就如同嘲讽,这么多年,他这样努力,但蒋天生始终都不曾把他瞧在眼里。——不过没关系,他阴沉地想,他已经布置好一切,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等一下蒋天生被他击败时错愕的脸。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提出了重选话事人,蒋天生的脸上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直到陈耀突然开口支持了他,然后不出他预料的,蒋天生的脸色一瞬间变了。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大笑出来,但他知还未结束,他要这一切今天就尘埃落定。

蒋天生听着他志得意满地开始做他的选举宣讲,看得出他早就把所有人打点好了,他早都知,亦早都有打算,只忘了陈耀这一层,他忘了他同自己一样聪明,却不似自己一样看待靓坤。

靓坤仍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蒋天生望着他,听他一件一件诉说他光辉的业绩,在他讲到85年自己是如何杀掉陈其时蒋天生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他表现出来的是如此拼命地想要整垮自己,但是七年了,直到现在,在他距离胜利最重要的关口上,他亦始终理所当然地从未讲出过陈其那件事的真相。那件在他拥有的全部筹码中,或者应当是能最快、最彻底地摧毁蒋天生的真相。

大B又同他争执起来,不出蒋天生所料的,哪怕都已被靓坤整治得处处自顾不暇,大B还依旧挣扎着想要护住他。蒋天生不是个凭“情义”思考的人,只在大B身上,时常便无法不感到动容。而他挑的人也都同他一样忠心,大B替他顶,陈浩南便也要替他和大B顶。

“澳门的事我一个人担,不关老大同蒋生的事!”青年莽莽撞撞地站起来,气势十足地去呛靓坤,都完全没有同一个大佬讲话的生疏和畏惧,靓坤便也就转过视线同他呛,眼睛瞪得圆圆的。

蒋天生的心情突然便就很差,提高声音对青年叱道:“坐低!”

他兀自收不住地沉着脸转回头来,靓坤从旁狐疑不定地望他一眼,似乎拿不准他这是想怎样,终于还是决定先收声,把烂摊子丢给陈耀,自己再瞧瞧看。其实蒋天生生平头一次什么都没在想,只是在消化着只有自己知道的一点失控的尴尬。在两人各怀鬼胎的心不在焉中,陈耀亦不太自在地发起了投票。

此事其实大局早定,蒋天生也只好顺水推舟,他事不关己地端起茶杯,从旁冷眼观察着众人的百态,这间屋里环顾过去,几多年来看似他只得大B这一颗真心,其实都不是。



大B给陈浩南行家法时蒋天生都懒得留下看。关于陈浩南的处决他头点得利索,他冇可能专门花心思教训条靓,他向来公正,这青年其实还都不错,但又当然一点也不想救他,“公事公办”最好。

他到车上便call了靓坤的呼机,然后驾车开出几个街区等他,他根本都不用去想对方的反应,他一定会生气, 也一定会来。果然十几分钟后靓坤的车泊在了他的后面,对方走过来敲他的车窗,他摇下后对方便立马很冲地同他讲:“凭什么你话我来我就要来啊!现在洪兴可是我话事喔。”他得意地抖动着身体哼哼着。

蒋天生话都懒得讲,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副驾的座位,对方气得瞪眼,末了还是乖乖地坐上来,口中却还要絮絮叨叨:“点么,不会想求我——”

蒋天生利索地打过方向盘便上了路。

“喂!我车还pa在街边啊!”

“交罚单啦,洪兴龙头大晒啊。”蒋天生不耐烦地嘲讽他一句。

靓坤便就语结地收声,气鼓鼓地坐在座位上,被蒋天生这样一讲,好似不由便觉得好容易坐上的龙头倒成了什么丢人的事。他干坐了半晌,但蒋天生永远比他沉得住气,他却忍受不了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而不去想他,于是终于忍不住又开口:“喂,你到底什么事啊?”

蒋天生简短地打断了他:“返我屋企再倾。”他只好气愤地又闭上了嘴。

“……你话返屋企我就要跟你返屋企啊……”进门时靓坤依旧在骂骂咧咧,他来过山顶道这栋屋几多次了,今回却是头一次只有他们二人。

“你冇玩了。”蒋天生转过身望着他,他眼中的冷漠早已收起,只剩下深深的焦虑。

“我玩?”靓坤如同被踩到尾巴一样提高了声音,“我现在是洪兴的话事人啊蒋天生,这是我凭实力赢过你的啊!你冇胆做的嘢我有胆,现在大家都知该跟谁了?”他终于可以畅快地大笑着嘲讽他,“怎么,输不起啊?被自己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受吧,蒋生?”

“陈耀跟了我二十年啊!”蒋天生焦躁地打断了他,“你真以为给他几百万就收买得了他?他要你做替死鬼你知不知啊!”

陈耀开口时他便知了,他们这么多年已太有默契。快到97了,他同陈耀筹划退出洪兴转到幕后操纵都有一段时间,洪兴这旁需要一个傀儡,他们属意韩宾,只等再培养一年半载。但最近同澳门之间的嘢不得不先处理,他作为龙头本应过澳门,却已提前获知这趟是鸿门宴,同陈耀商量过后决定还是不去,再另寻他法,谁知靓坤却就送上门来。

他无法不承认他一定会同陈耀完全想到一处,只要站在他对面的不是靓坤。然而同十年前一样,他固执地选择了看不到呈在眼前的最优解。他想他其实也是个几任性的人。

“你讲大话啊!”靓坤伸手去推他,“你以为你是谁啊蒋天生,人人都可以不要钱为你去拼命吗!”

“我给他几多你知吗?”蒋天生捉住他的手,“阿坤,我坐到今天个位不只是因为我姓蒋啊!”他叹了口气,“冇讲了,下个月澳门的事,你不要去,过阵子出个不大不小的差错让陈耀把你换掉,洪兴的龙头你不要做。——仲有,不要碰陈耀啊。”他警告他,“你玩不过他的。”

“你当我还是十几岁啊!”他用力地挥开了蒋天生,“我早都不是从前那个靓坤啊!我做过的事你知吗?除了没结婚,我哪一样比不过十年前的你啊。”他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嘲讽道。

“我做过的事你知吗?”蒋天生终于吼住他,他的眉头紧紧地蹙起来,“89年你收买几个揸fit人做药丸生意,人家转头就话俾我知啊,是我点了头的。你垄断之后有多少人不满意,要搞你,我分了公司股份出来给你搞定啊。92年你就开始同东星的人来往,你知有几多人同我讲?你觉得冇人按家规动你是因为冇人知吗?去年两批毒品,你敢在差佬眼皮底下搞,那么好歹也够聪明查清你手底下的人啊,不是我让大B给你搅黄了,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呆着啊!”

靓坤呆呆地望着他,心中一时间涌起无数种情绪,羞耻、愤恨、无助,但还有别的,更多的是别的。“你管我啊!谁要你做这些的!我都不要你管啊!”他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一样任性冲他吼道。

“我要睇住你啊!”蒋天生伸手攥住他的后颈,如同抚住一只小狗一样握着他,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他都有多久没有这样近地望着他了,他的男孩永远在靠近他时飞快地躲避。他的脸颊变得圆乎乎的,比十年前更加缺乏锻炼的白皙胸脯敞露在邋遢的西装下,他留着难看又柔软的胡须,像只流着浪的脏兮兮的猫咪。可他曾经是他的猫咪,他永远无法像其他人一样觉得他可憎。

靓坤愣了一下,继而眼泪唰地掉下来。

他记得的,他只讲过两次的话,蒋天生其实一直都放在心上。可是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呢?他推开他,飞快地跑了出去。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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