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710015
作者 : 黑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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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其他
警示 脱离原型 , 直系同辈
原型 空洞骑士 hollowknight 纯粹容器 , 小骑士 , 小鬼魂 , 大黄蜂 , 赫妮特 , 里姆 , 虫路人
标签 空洞骑士 , hollowknight , 骨科 , 骑前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空洞骑士 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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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7
30
2022-4-19 10:45
- 导读
- 大概就是俩容器一本正经的发出皮卡皮卡光线?
他在黑暗中喘息,令他昏昏沉沉的瘟疫之光已经退散,已被瘟疫麻木的身体正在缓缓恢复知觉,一瞬间痛感袭遍全身。
他没有吱声,任由自己的指爪深深扣进地面,以自己的体质强行抵抗痛觉,不过这显然没什么用。他想要支撑起自己,然而几次想触摸自己的剑刃都是以失败告终。
不仅这样,伤口也因为擅自移动而越加疼痛,他也顾不上这些。
王呢……?父亲呢……?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稍稍停滞了一下又继续向他这里靠近,直到近在咫尺。
——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一双手轻轻圈过了他的胸口,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的位置把他翻过来,灵魂光芒照亮了面具。
法术的效果是,『治愈』。
他不记得他第一次从外界得来的温暖是什么时候的了。
热源逐渐渗入驱壳之中,暖意也涌上心头,纯粹容器分别不出自己到底是在梦境还是现实,反正那瘟疫的源头——辐光经常做这样的把戏。
时间过于久远以至于他只记得那件事的大概,一只虫子送给了他一份礼物,一件平民保暖使用的织物。
他甚至不记得那只虫的长相,但是在王发现他身上披着这件廉价的外套后,几天后便收到了专门定制的也更加柔软厚实的披风。
毕竟寒季即将到临了,虽然他对于冷的概念不是非常深刻。
不对,他不该想这些。他打断了他的想法,任由自己的意志陷入黑暗之中。
他突然觉得有虫在触摸自己的面部,似乎在寻找什么,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它有点不安,直到他触碰到那条被瘟疫力量割开的裂缝,他的双眼才能聚焦到眼前的这个不知名的虫子的样子,比之前的黑影相比起来要来得清晰很多,虽然只是模糊看到。
是同一只虫。他眯起眼睛想要更加看清地方,结果只是看到对方一手抓着装蓝色液体的容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沾上液体抹在伤痕上。
他见过这种东西,仅就一次,而且从来不知道这东西有安眠的作用。
而且,他大概知道热源到底是什么了,那只虫半搂着将他缓缓放进温泉中。
让他重新变得清醒的是骨钉凌厉的破空声,最常听见的地方还是在宫殿专用的训练室。
有一个非常厉害的骨钉剑士来训练他,帮助他成为王所期待的强大骑士。
他目视那只虫子一遍遍蓄力挥出剑气,或者变着法子在空中乱跳。
他是谁?
是同胞。这一点纯粹容器非常确定,而且是合理的,他总不得忘记到底是谁叫来这么多容器的。
除此之外他就对这位容器一无所知了,为什么他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为什么他让他感到亲切?这是纯粹容器浑浑噩噩回忆过去以来第一次想要探究的问题。
骑士根本就没理他,他不可能不知道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也许是故意忽略。
细线绷紧声将另外一个虫子带到了房间里,稳稳落到地面上后,赫妮特便收回骨针。
“醒过来了?”赫妮特看了看独自练习适应的骑士,他刚从老钉子匠那边拿到那把更适合他现在的身高的骨钉,但是因为苍白矿石不够的原因,只能暂时使用品质较差的。
骑士并不在乎这些,他的要求仅是顺手就行了。
“喏,鬼魂。”她摸出了用布料包裹的稀有矿石,里面都是如果要打造骨钉所要用的材料,或者看着似乎成色不错的破骨钉,“给你的,交给骨钉匠应该能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骨钉匠现在更乐于研究任何细活,在席奥那边待久了眼也没那么挑,他原本就老练而现在又有了更多耐心,也许可以发现能够堪比苍白矿石的矿物。
“别看我了,我不知道白王去了哪里。”赫妮特对着她翘首以盼的纯粹容器摇摇头,她怎么就不会知道对方的意思呢?
“小鬼,我觉得你需要了解一下这家伙对国王的推崇。”
某位刚走完苦痛之路的骑士停下自己的动作,缓缓的点了点头。
【沃姆遗弃外壳的印记。】他展示自己众多收藏品中的一个,算是解释了纯粹容器为什么感到熟悉的原因。
赫妮特早在刚才就匆匆离开了,纯粹容器呆楞着看着他,他不算愚蠢,明白王之印记不可能在圣巢出现两个,也就是说……
他双爪圈住自己的膝盖,将头轻轻的磕在上面。
骑士略微整理了从圣巢守护者得来的东西,瞥见纯粹容器头上那仿佛能沉着滴出水的乌云,眯了眯眼。
他拿出了另一样东西——这是纯粹容器被修复过后的骨钉,苍白矿石虽然难找但还是不妨碍有足够修补骨钉的数量。
纯粹容器挺直了脊背,抬头看着骑士——而对方则是完全没停下自己的动作,又掏出了一个护符,注入少量灵魂,几个编织者闪着白光跳出来,他一个个把它们抓住,塞到纯粹容器怀里。
纯粹容器脑海里隐约着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这是想让我高兴一点吗?
骑士大概是觉得还是不满意,又在自己的物品中翻找,最后拿出了一个圣巢印章和一个国王神像。
纯粹容器感觉内心什么东西被拨动了一下。
骑士略微一停顿,从披风中取出另一个仅存的国王神像往他手里一扔,留了一句【随便你怎么处理。】就转身就走。
手里拿着这么多东西足够让他呆滞好长一段时间了。
虚空善于模仿,侵蚀性虽然没有像酸水那样剧烈,却可以毫无声息的吞没不属于它们的东西。
骑士身上的王之印记亮了,任何光芒都天生克制虚空物质,精细的纹路由骑士亲手勾勒出,能够有效阻拦虚空的前进。
深巢解决完了。骑士终于能够略微松一口气了。
灯塔在虚空爆发的时候之间破坏掉了,导致虚空现在逐渐蔓延上到地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即便是像骑士这样想干脆直接扎虚空里一睡不起的也迫不得已出于责任来封印这些漏出的虚空。
他感到疲惫日复一日的增长,从心底里。
这下就真的只有盆地的没有处理了,也是被侵蚀的最严重的地方,幸好那里是最少生物生存的区域。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同时他也听到了来自身后轻微的脚步身——纯粹容器正无声无息的跟在他的后面。
事实上他已经跟了很久了,骑士走到哪就跟到哪,而且还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和沉默。
就算是赫妮特来也会和他唠嗑唠嗑,虽然那赫拉的女儿对他非常严厉,却又不会让他觉得这段路程感到无聊,所以他从不讨厌自己的姊妹。
他径直走向了纯粹容器,像他一直以来的作风,感觉到对方的一丝慌乱,但却没有动。
最后他还是绕过了对方,没有虫知道他刚刚想干什么,但是纯粹容器听懂了。
爱惜你自己,除此之外我别无要求。
等到纯粹容器彻底被解除禁足,可以到附近的区域逛逛的时候,已经是数日之后了,容器间建立的感应可以感知到对方大概的位置,但是如果是隐藏自己的行踪,骑士有的是办法。
在此期间每当纯粹容器想要去找寻骑士时,长距离的走动难免会触动伤口,这时骑士回来就总是会生气,然后再一声不吭的给他换绷带。
纯粹容器不想让骑士生气,至少在宫殿里,王是不会对他的跟随感到生气的,所以他非常迷惑,而且这样的伤势在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虽然……这次伤口未愈合持续的时间的确比以前来得久。
这就是完全把他之前的话当耳边风了。骑士一掀水泼到纯粹容器脸上,震得纯粹容器更迷糊了,当然这还不够,骑士欺身而上把纯粹容器按在岩壁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我 可 不 是 沃 姆 。】
纯粹容器呆呆的与他对视,扑面而来的气势就足够压得他无法动弹了。
要说骑士和以前没有变化,那是不可能的,虚空神带给他的记忆碎片中的圣巢各不相同,这是曾经虚空见证过的世界,不管是景象,文物,亦或者掌权者,尽收眼底。
他看见了时间,也感受到了这份历史的沉重。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松开手,也将自己浸在温泉里,下巴磕在膝盖上看着纯粹容器。
这样的情景……
纯粹容器突然一阵恍惚,因为角度的原因,他刚好是低头看着骑士,而现在这个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没等到他反应过来,骑士再次站起来,而且看上去是更心情不好了,然后他抬脚离开了温泉。
这回他是真的愣了好久,才悠悠回忆起那仿佛快要被时间抹去的记忆。
时隔多年,不一样的场所,相同的两只虫。
至此,他才将眼前的骑士身上的这块陌生的标牌摘下。
也许,他们是该谈谈了。
泪水之城是个神奇的都市,它拥有几乎堪比白色宫殿中精致的建筑物,有精密的可以乘虫子的电梯。
以及一个巨大的雕像,是纪念他的。
他抬头看着,然后发现了左侧发着亮光的窗户。还有虫子在?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因为在泪水之城的右侧,只能发现一个又哭又笑的虫子,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放弃了尝试和她沟通。
电车齿轮的响声让正在专心擦拭手上文物的里姆停下了动作。
“哦——你又来了?有带什么……等等,你是谁?”
他眯了眯眼睛:“而且……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呢?”
纯粹容器则是完全没有理会古董商的话,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木架上的一排排物品吸引住了,这上面甚至还有他认识的东西,以前在宫殿大臣身上经常看到。
“你是空洞骑士!”里姆睁大了眼。
“好吧,无论你是谁,请不要动我的东西可以吗?”
里姆在震惊和保护他自己宝贵的文物中摇摆了一阵,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他的职业手则。
“可以听懂我说的话吗?”看到纯粹容器的心不在焉,里姆敲了敲桌子,然后他才点了点头。
“这么说吧,我的职业就是收购这些文物,我可以用吉欧作为交换。”他决定言简意赅,“或者如果你有些故事,我会判定它们的价值,你可以选择卖掉它们。”
纯粹容器再次点头,再次打量起木架上的收藏品,这次看到了一个更加熟悉的东西——国王神像。
“当然我也不介意展示一下我的收藏品,你在看那些国王像吗?”里姆随着他的视线投到那一排的国王神像上,“我也不知道那个虫子到底从哪里得来的,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些石像了。”
纯粹容器从披风下取出了一支笔和绘图纸,在上面写了一句话——这是从多次看到骑士坐在椅子上写写画画学到的技能。
“‘你是在保管它们吗?’,废话,收藏品还有卖出去的吗?”里姆蹙眉,开始赶虫:“如果没什么事就走吧,我不太喜欢和其他虫子待在一起。”
“你真的不打算带个帮手?”赫妮特几乎把否定摆脸上了。
骑士弯了眼。
“我知道虚空对我这样的生物非常不友好,但是你这样真的有把握?”
他指了指背后背着的骨钉,骨钉匠在之前又抓紧时间给他再次增强了一点,虽然没达到极致但也足够应付了。
“……”赫妮特沉默了片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可能帮助你。”
说实话也不是什么过于困难的事,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不用告诉他?”
骑士想了想,还是摇头。
即便纯粹容器的战力足够,也不用怕虚空,不过他还是不想让他接触这些黑漆漆的物质。
【走了。】他晃了晃爪子。
绕了一圈纯粹容器又晃悠回了泪水之城的右侧。
被封印的时候他曾经有通过辐光的眼睛看过泪水之城的全貌,被瘟疫影响的烦躁的心情此刻更为平静。
这都是他的同胞才能带来的真正的平静。
王很努力,所以他忠诚于他,而骑士是个可靠的同胞。
骑士把在白宫的见闻都告诉了他,就连白王可能已经死去的猜测也毫无顾忌的直言,以及白王做的决策对这个圣巢的好坏影响——他的本意想要让纯粹容器能够有自己的判断,而这完全不像以前纯粹容器见到的各种虫物挑好的吹个天花乱坠。
至少那光芒神也曾经这么尖利的吐槽过。
虽然她带来了非常多的灾难,但到了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却无法完全的厌恶辐光。
至少王创造了他,他才能有这个机会认识到这样的世界,父亲的称呼,他还是偷偷会在心里喊。
骑士提到白王的去处时,将头偏到了其他方向,然后摇摇头。
他又说了很多,像是把自己所有见到的东西都告诉了纯粹容器,包括路途的景色,旅人,亦或者奇异的玩物,这都是在他们终于能够好好的坐下来谈谈之后,以兄弟的身份。
骑士似乎完全放下了负担,将以前自己看的淡漠的事通通倒出来。
纯粹容器还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应该是自己对自己的束缚还是无法完全挣脱出来,所以他只能听。
“你要卖东西?”里姆皱了眉,上下打量这个高大的虫子。
他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数个国王神像和一枚圣巢印章,他想,他应该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这样的东西交给专门收集它的虫子,至少会比他保存得更久。
“哦,你和那个小家伙是有什么关系吗?你们怎么拿这些重要的东西这么随便。”里姆嘴里边叨叨边给他计算这些物品的价格,“就算你两千五百吉欧好了,又去哪里了?”
“真奇怪,还有这样的虫子。”
即便是这么坦诚相待,纯粹容器心底还是有点隐隐约约的担心。同种物质的起源带给他们神奇的联系,他能够探究到骑士心底的一抹寂寞。
也许是他自己也有一点,这才使他对于他的吸引更加深刻了。
纯粹容器也是个单纯的虫,别虫对他好,就会愿意为他们全力付出的傻子。
无论是以前的可能不是非常负起责任的苍白国王,还是现在的骑士。
光是这一点的纯粹,骑士就暗暗下决心想要努力维护了。
所以他决定,最后违反一次骑士的要求,就最后一次,之后对方说什么他都听都照做。
有的时候骑士真的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成为了阴影之主,为什么这些虚空物质还是会违抗他的意志。
当然大部分的虚空都遵从自己的想法乖乖沉到地底,不再造次。
打散了一团缠绕到一起的虚空卷须,他转头对付另外一团,同时内心叹息,看来自己想要扎到深渊里沉睡的想法不太现实了。
那么去哪里好呢。
边打着算盘边清除剩余的虚空,又有一团黑影张牙舞爪一般扑向他,然后被轻松击散,其余的虚空物质气势明显小了很多,慢慢的向后退去。
这才对嘛。骑士扛起骨钉,仅仅是站在入口处也让那些虚空不敢向前。
就在刹那间,他刚注意到背后有虫靠近,虚空物质一个掉头袭向他背后的虫。
纯粹容器反应极快——还好他带上了自己的骨钉,但是依旧是被划出一道口子,但是来不及对疼痛有什么感觉,纯粹容器一个蓄力把虚空物质切成两半。
他察觉到了一双眼睛在看着他,那是那么醒目,像黑暗中闪耀的一点光芒。
见纯粹容器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虚空物质这才悻悻的消散,露出了它们附着的生物,那是一只黑色甲壳爬虫,在远古盆地非常常见。
一道崭新的符文盘绕而上,骑士才真正放松下来了,接着他又紧绷了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纯粹容器的身体。
这下说什么也不可能放过了。
纯粹容器低垂着头,尝试装无辜,剑柄被他牢牢握在手里,而骑士不和他废话,一向是行动派的他化作虚影冲刺到对方面前,然后在纯粹容器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捞住他的腿间,一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抱起来。
纯粹容器:???
骑士似乎并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因为他都是这么带着他的同胞走的。脚底生出水晶——他还保存着水晶之心,便就着这个姿势冲出去。
按理来说,这完全就是消息不通才产生的意外结果,骑士这天松了警戒心,才让纯粹容器找到他——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这并不影响他生气的程度。
【为什么跟着下来?】骑士直视纯粹容器的眼睛。
纯粹容器缓慢的把头靠在膝盖上,背后是冰凉的墙壁。
骑士回头一瞥现在已经变得平静的古老盆地,难以想象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战,而且源头按理来说应是他。
他并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直直走向他面前的这位前辈。
纯粹容器支着骨钉乖乖的坐在那接受又一轮新的包扎——灵魂法术并不是万能的,非紧急之下还是物理治疗为最优。
“总算是回来了?等等,我记得你不是没让他一起过去的吗,怎么……?”
赫妮特在广场等到了他们,见到骑士的行为诧异地站起来。
“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经验。”她一脸复杂的看着骑士,然后转向纯粹容器,这看上去纯粹容器的伤还不小。
无论是骑士的眼神还是赫妮特的注视都让纯粹容器感到略微的不舒服。
【我不痛。】他试图解释,却被骑士陡然加重的力度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骑士还是紧盯着他,想要讨到一个说法。
结果纯粹容器的下一步举动却把在场的两虫吓到了——他捧起骑士的指爪,贴到了面具上,然后再拉过来按到了自己的胸口。
骑士一秒破功,想要责备的心情都没有了。
赫妮特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不该看这个场景,或者说,没脸看了。虽然这的确是正规的圣巢骑士宣誓忠诚的礼仪,但做在他们身上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纯粹容器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骑士自己将永久的服从他。
骑士反射性想要检查纯粹容器的伤势,上上下下的摸了摸,然后内心传来异样的回响,似乎是虚空神带给他的记忆似乎在提醒他些什么,只不过现在不太能反应过来。
“完了完了。”赫妮特喃喃道,一爪拍向自己的额头,驾驭着针与线飞速离开现场,留下不知所云的两容器互相对视。
【一起外出的话,带上你?】骑士突然自言自语,纯粹容器听下了动作,疑惑的看着他。
去其他的地区,直到厌烦,再回来看看。骑士漫无目的的想着,指爪无意识的触碰着纯粹容器的爪背。
说实话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到处逛逛,正好满足了自己的冒险的心。
圣巢这里的烂摊子他该做的也都做了,不该管的也都管了,现在没什么理由能够限制他的自由了。
梦之剑在他的披风中缓慢闪着光,似乎某虫也是这么想的。
不管怎么样,纯粹容器都会跟随他的同胞的,像是得了一种怪病,也许是偏执症能够解释它。
不过没关系,骑士在某些方面也是偏执的要命。
骑士本来从不在乎他做的事是否有报酬,他只是想做,那就去做吧。
还未长大的小鬼魂握紧了骨钉指向正前方,瘟疫从空洞骑士的双眼中慢慢流淌出来,他想要走动,或者是被辐光驱使着挥出布满裂痕的剑刃,双腿却无力再支持他。
他全身都在发抖,辐光依旧在强迫他挥剑,他那仅存的意识反手一扎,瘟疫液体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小鬼魂注视了他很久,终究是拔出了梦之钉——他像是化作了梦境光网一般消失不见。
等到视野变得清晰,逐渐能听到水滴落的声音,以及一只虫喘息的声音。
他再次挥动了梦之钉,进入铜色大虫的梦境中去。
你的所有东西,乃至全身,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应该归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