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716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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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咒术回战 虎杖悠仁,加茂胀相
标签 胀虎 all虎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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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6 07:21
- 导读
- 胀虎 原作if线
134情报出来之前大哥在还在纠结要不要救弟弟的if线 欧尼酱带着虎跑路的梗
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写最后还是写了 很明显我的脑回路一直和jjxx对不上(悲
暴力预警 部分对胀相术式的捏造
莎士比亚142号十四行诗我最喜欢的两句:我的罪咎是爱,你的美德是憎Love is my sin and thy dear virtue hate
和我两眼恳求你,你两眼追求他们Be it lawful I love thee, as thou lov\'st those
意外很适合这里的胀虎(胀视角)明明胀和虎都更适合日式文学,可惜我学术不精(最近在拿脑髓地狱当催眠小说)没有这方面的素养
虎杖抱着自己的双膝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蹲在天桥下,抬起头怔怔盯着某条因为风霜开裂的缝隙,雨后的湿气爬满整个桥洞一滴一滴深入他的皮肤,就连流浪汉都在这时搬了家找一个朝阳的居所,也才便宜了他和胀相独占整个桥洞,两个人不费力气更不用和任何人产生冲突救获得了免费的过夜场所。
——胀相向他保证只要有人从狱门疆里解放五条悟就会将他送回咒术高专,那时候他的语气温和,神情甚至是倦怠的,这给了悠仁一个可以相信的错觉。同时悠仁正在企图逃跑,胀相的包扎技巧简单粗暴、阻止仅剩的弟弟逃离自己的技巧更加简单,他卸开了虎杖肩膀和膝盖的关节,16岁的少年身量还没长开,松开的关节连接的肢体无法被控制只能垂荡,疼痛还是其次,在这一刻像是破损娃娃的四肢和关节再过10分钟就会因为血管坏死等原因肿起来——虎杖心里清楚胀相在赌,赌虎杖需要随时保持可以战斗的状态,赌虎杖会示弱要求胀相将他的关节复位,因为他不能承受更多的伤痕。
虎杖的确不能,所以他点点头,闭上了嘴表示自己会听从胀相的安排,胀相摸他的头对他说悠仁要学会耐心,随后又稳又快地将虎杖的骨骼卡回它们原来的位置,搀着他去寻找现在急需的更多绷带和消炎用的药品。
后来胀相通过不知道哪里打通的渠道,他们了解咒术界高层正因为五条被封印、宿傩容器失踪陷入恐慌,不论死活,不如说杀掉了容器再带回来封印起来更合上面那群人的心意。胀相将拿到的通讯资料一页一页翻给虎杖看,那时候虎杖已经恢复了一些,加上宿傩在他的肉体上刻印的反转术式,少年几乎已经恢复如初,只有真人在他的嘴角造成的破损和胀相本人的“穿血”对他鼻梁刻印下的痕迹却没有恢复的迹象。他企图去寻找自己的友人和师长,结果自然是被胀相抓回来。
就像被虎杖和钉崎杀掉的弟弟们一样,胀相也可以在物质中游走,他早已用自己的血液标记定位了自己仅剩的血亲,这让他可以轻松地从地底伸出手,捏住纤细地异常的脚踝把少年拉入未知深渊。胀相在虎杖数次逃跑之后嘴里说着抱歉同时捆住了虎杖的手脚,麻绳是煮过之后又浸泡了胀相的血液,就连虎杖的怪力也扯不断的同时,和皮肤接触的部分用纱布垫好。据胀相说他的血液有剧毒,虽说血亲不会被彼此的毒侵蚀但是虎杖的身体终归是人类,还是小心为妙——虎杖反驳说他不会被血毒侵蚀的原因不是血缘关系而是自己体内的宿傩,胀相似乎没有听见、不如说他仿佛听不见虎杖反驳和自己作为兄弟的一切言语。
他们居住在一间两叠半①的单身公寓里,是个租不出去的闹鬼房子,他们偷溜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盘踞在那里的诅咒,它侧卧在房间的一角散发秽浊的气息却没有主动攻击过来。虎杖刚想上去祓除它就被胀相拦住,“我们只是过客,它才是主人。”胀相这么说着从宽袍大袖中伸出手,轻松地将半人高的虫状诅咒挪到书桌下方给虎杖腾位置。
“但我是咒术师,祓除诅咒是我的义务。”虎杖坚持道,于是胀相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就等过段时间再祓除它吧,让它再活几天就当是付房费。”在胀相的眼里人类是生命,咒胎是生命,诅咒也是生命,并无什么不同,被受肉所以夹在诅咒和人类之间的他和他的亲人们看不出这之中有什么区别——但如果是悠仁想做的,做哥哥的都会同意,哪怕有一万分不理解为什么虎杖要对一个没有主动攻击他们的弱小诅咒出手,他也会点点头。
他会帮虎杖祓除它,因为这是弟弟的愿望。当然只有逃跑不行、送命不行。
虎杖看他叹气才意识到除了离开胀相回到咒专这个要求以外,胀相一路上都在妥协。被捆住手脚的日子变得格外漫长,胀相不需要睡觉,虎杖睡不着觉,窗帘拉得很严实只能从缝中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给了虎杖很多时间思考。胀相偶尔会出门不知道做些什么,回来会拿着虎杖需要的食物,一勺一勺喂给他。
“你怎么获得食物的?伤害人类了吗?”虎杖的肉体已经基本恢复但精神的伤口还未愈合,他做不到拐弯抹角地询问,精神上的疲惫让他很难和眼前非人又非诅咒,执着于兄弟情感的胀相共情。
“你允许我伤害人类吗?”胀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和我是否允许无关,但是如果你伤害了,或者杀了人才拿到这份便当,我是不会吃的。”虎杖认真地对他说,而胀相也清楚这不是开玩笑。
“我了解,所以我没有伤人,放心吧。”胀相送出手里擎了多时的勺子,满满一勺米饭上面盖着麻婆豆腐还温热着“快吃吧,悠仁,要凉了。”他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些,虎杖只能迷惑地看着胀相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没有在说谎,虎杖这样想着挪开了视线,妥协地张开了嘴。
闹鬼的公寓并不代表永远没有人居住,胀相听见中介的员工谈起有人要租住那间鬼宅,这意味着虎杖和胀相很快就又要换住处。临走前虎杖几乎忘记书桌下的咒灵,但胀相从自己脸上的血痕上揩了几滴下来,含有剧毒的血液和指尖刺进咒灵的前额,怪异的身体很快就腐化灰败消失在地板上了。虎杖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没有出声,真好啊,他想,它走向了正确的结局。
从那之后他们又换了两间公寓、一栋废弃的大楼,一直到现在的桥洞下。有时候是被人意外撞破了临时居所,有时候是为了躲避不自量力的咒术师的探查。在这一路上虎杖精神上的创口逐渐愈合,他开始寻求和他人最低程度的交际,于是胀相开始和他交谈,虎杖断断续续了解了九相图的来历,他对加茂宪伦的行为感到愤怒,对咒胎们的生母表示同情……但也仅此而已。有一瞬间他想询问胀相对于自己被生下、被受肉、被赋予了弟弟们的心情是怎样的,但他张了张嘴又把问题吞了回去,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悠仁觉得那些咒术师很烦吗?”有一天在转移的路上,胀相这样问虎杖。
“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使命吧,虽然的确有些烦,但是能够理解。”虎杖已经对胀相没有了反感,同时好感也没有成功累积起来,他只是直白道出自己的心情。
“我觉得他们很烦”胀相皱着眉头,这已经是逃亡的第十几周,这段时间虎杖很少看到胀相露出带有烦躁的表情。胀相在封印中活了一百多年但仍是一个初生几个月的婴儿,最早的日子里他不会保持低调,一直穿着夸张的服装梳着夸张的发型,他不懂如何反侦察,更不懂如何在这个世间作为能被普通人观测到的实体存活。
与此同时他少有表情,虎杖甚至怀疑过他是否有作为人那一半的喜怒哀乐“如果悠仁也觉得他们麻烦的话,我可以下手。”而这时,他露出烦躁的表情提议,同时一副不认为提议会被接受的样子。
不出他所料,虎杖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胀相也没有再提起类似的话题,只专注于将虎杖带离可能被“窗”观测到的区域。
胀相回到了桥洞下,他昨天带回来消息,据说狱门疆无声无息出现在咒专,封印即将被打开。这些日子以来稍微通了些人情世故的胀相无师自通了“多疑”,他表示不清楚这会不会是高层放出来的假消息,还需要观察看看,虎杖没有戳穿他脸上明显的不舍情绪“是应该考虑这一点。”他说,用手拍了拍胀相紧张的手臂,让他和自己并排坐下来。
已经清楚自己目前在高专并无立足之地,如果贸然回去还会连累伏黑钉崎以及校长等人,于是虎杖已经打消了短时间逃离胀相的想法,了解到这一点的胀相也早就解开了浸透兄长鲜血的绳子。
但他们现在还是无法友好地谈话,说到底被受肉的咒胎和吞下咒物的容器并无共同的立场,他和他之间的的唯一纽带细如蛛丝,蛛丝是一段毫无根据的荒诞回忆。
悠仁还是很累,他的能量一直被用于自我修复,没有家入小姐的反转术式加持和足够的营养摄取,他甚至有些担心这次的大量失血和逃亡会不会导致自己今后长不高。
他很快就睡着了,在闭上眼睛之前眼里是胀相沉思的侧脸,这让他意外有些安心。
但很快他在窒息中惊醒,胀相正骑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撑在他的耳边一只手用不大不小的力气掐在虎杖的脖子上,似乎还在犹豫些什么。
他大概已经缺氧了一段时间,手指尖正微微发麻,刚想反抗同时看清楚了模糊视野中胀相脸上的血痕周围正飘起点点血迹——他知道这是传承加茂家术式的人情绪波动或者动了真格的样子。
但是胀相脸上的表情让虎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的眼里蓄了泪水,正努力控制着不要滴落的样子。“虎杖……悠仁”他看到虎杖醒了,手上的力气加了一分又松开一分“悠仁,我的弟弟……”他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深情。
“胀相。”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虎杖并不意外,这声音却仿佛吓了胀相一跳,脖子上被箍住的力气又少了些。
“我应该,我本应该,为了坏相和血涂报仇的……”胀相喃喃道,几乎是在对自己耳语“悠仁本是我的仇人……”
“对不起。”悠仁咳了两声说“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死他们的,但是我会对胀相道歉,对不起杀死了你的弟弟们。”
“我知道。”胀相点了点头,他们清楚彼此的想法,仿佛生活在一起十数年的亲人在饭桌上交流今天的日常一般“所以悠仁不用道歉的,因为我也想杀死你。”
见悠仁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胀相也早就知道自己下不去手,反而笑起来松开他“原本哪怕悠仁是我的弟弟,我也会杀死悠仁的。”胀相直起腰来看向悠仁的身后,悠仁也顺着他的眼神仰过去,意识到胀相正透过堤坝旁树木的枝桠缝隙窥视月光“但是这些日子我看到——我一直都在看,我看母亲生产八枚咒胎的表情,我从血缘的彼端看见弟弟们脆弱扭曲的样貌,我也看到悠仁战斗的样子、沉默的样子、露出笑容的样子。”
他重复着自己对另外两个弟弟说过的话“坏相为血涂而活,血涂为我而活,我为坏相而活——但是悠仁呢?”他问“谁为悠仁而活,悠仁又为谁而活呢?”
还没等虎杖得到答案,胀相就伸出手,就像他承诺会送虎杖回咒专时揉了揉虎杖的头发,指尖划过虎杖还因为缺氧而泛红的脸颊,最终落在虎杖的脖子上轻抚泛红的指痕
“所以我决定了,不管悠仁为了谁而活,我会为了悠仁而活。”
“好吧,我同意了”虎杖从胀相身下抽出身子,捂住他倒映着月光的双眼对他说“想哭就哭出来吧,胀相。”
他感到手心的湿润,胀相带着鼻音问他“就连这时候都不愿意叫一声哥哥吗?”
“不愿意的啊。”虎杖带着笑意擦掉胀相的泪水回答。
有那么一刻,夜晚的星空格外璀璨。
报告内容:
狱门疆离奇出现在咒术高专东京校的校长办公室之后六天,五条悟用他破格的能力突破封印后的10小时,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也离奇出现在东京校的医务室里。
身上的伤痕几乎痊愈,只除了脸上的伤疤使用反转术式也无法消除。
虎杖悠仁出现时处于昏睡状态,具体是谁将他从涩谷带离,期间接触了什么人,又是谁能够无声无息突破咒专的结界将他运送进校目前毫无头绪,只能等待他清醒进行询问。
五条悟似乎知道什么内情,但是(一如既往)拒绝透露。
还要等待进一步调查。
在接到家入硝子的信息后五条悟迅速赶往了医务室,他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悠仁的状态稳定,意识也快要恢复了的样子。当他仔细检查了悠仁身上的伤痕,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脖子上最近才造成的淤青,还有室内有过一面之缘的残秽后,脸上虽然不显、却生了气似的转身就要出门,一副寻仇的架势吓了旁边守候的伊地知一跳。
还在昏睡的虎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指尖钩住自己老师的袖口,五条脚下的步子一顿,肩膀一垮转回来,招呼伊地知给自己搬个凳子来,声称要等亲爱的学生睡醒好好询问一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