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与教堂与酒心巧克力 - 二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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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与教堂与酒心巧克力

作者 : Lumineux

分级大众同性(女)

导读: * 自娱自乐片段练习

斯卡蒂终于浮上海面的时候，上弦月已然微微西斜。满涨的潮水拍打崛立的崖壁，脆响震击着她的耳膜，和着急冽的海风，令她心情舒畅。被人们称作“幽灵鲨”的修女从斯卡蒂身前钻出水面，仰头环顾着墨色的天穹，斯卡蒂则用目光勾勒她裸露的肩膀和脖颈的线条，雕塑她的嘴唇、她的鼻尖，最后与那对无数次令她出神的红色眸子目光交汇。她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呼吸海上的空气。猎杀结束后，斯卡蒂总要去酒馆喝一杯，然后游上海面，让自己随着洋流漂浮，在黎明之时返回。多年以后，她在罗德岛的甲板上向坐在身边的博士谈起她的所见所感时，却总是想到海沟深处那座造型奇异的教堂。斯卡蒂每次都会路过那里，瞥见大块彩色玻璃里渗出的微暗而摇曳的光和祈祷中的修女在窗户上剪下的阴影。某天她听到有人说教堂供奉着人所不知的古神，祂们在久远的时代里就已沉睡，教堂也在信徒的流徙中逐渐废弃，幽灵鲨现在是那里唯一的修女。从那以后，斯卡蒂总能在上浮时听到沉闷的钟声在身下的黑暗里低低地回响。

斯卡蒂决心带幽灵鲨到海面上来，是在她们第二次一起参加围猎行动的时候。那是斯卡蒂参与过的最危险的一次猎杀，三个深海猎人以不可名状的方式死去，另有七人受伤，其中两人伤愈后精神失常。幽灵鲨用武器为斯卡蒂挡住了一次致命的袭击，因此手臂受伤，斯卡蒂奉命照看她。她随她走进教堂，燃起蜡烛，古神们的面容和身形就投射在墙壁和地面上。斯卡蒂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任何浮雕或者塑像。神明不容许偶像存在，幽灵鲨轻声说。她们相对而坐，斯卡蒂解开缠绕在幽灵鲨臂上的绷带，将浸了药的纱布敷在狰狞的创口，再缠上新的绷带。幽灵鲨紧紧咬着嘴唇，深海生物的毒素使她的伤处逐渐溃烂，疼痛撕裂肌肉直抵骨髓。斯卡蒂扯断绷带，将起皱的地方抹平，手指无意间触到幽灵鲨的手腕，便下意识轻轻抓住。她看到她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可我是个修女呀，斯卡蒂小姐，幽灵鲨的声音细如游丝。于是她们在神明的凝视下席地而坐，斯卡蒂唱起阿戈尔人的史诗，幽灵鲨将肩膀微微靠在斯卡蒂身上，直到烛火燃尽。

此刻繁星满天。斯卡蒂潜入水中，从幽灵鲨的身后浮起，用手臂环过她的脖颈。她感到她呼吸急促。那些就是星星吗，幽灵鲨轻声说道，神明就从那里来到我们的世界。让你的神见鬼去吧，斯卡蒂把嘴唇凑到幽灵鲨的耳边，今晚你不属于神明。她松开手臂，绕到幽灵鲨身边，牵住她的手，任海流带着她们漂浮，直到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出现在海平面的尽头。那有一座教堂，幽灵鲨捏捏斯卡蒂的手，那边。斯卡蒂顺着幽灵鲨的目光，在左手边的海岬上看见了它。她感到莫名的不安，随即嘲笑这一闪而过的怯懦。斯卡蒂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酒心巧克力，将锡箔上的褶皱一个一个剥开，把它放进幽灵鲨微张的嘴里，而后吻了上去。巧克力的甘涩与酒精的辛辣潮水一般在她齿间绽开，她感觉到她的指甲微微嵌入自己的右肩，便轻咬她的舌尖，肩上的疼痛随即更加剧烈。教堂的钟声就在此时敲响，栖在海岬上的灰鸥扑剌剌飞向群星，斯卡蒂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嘴里一阵苦咸，不知是海水还是眼泪。她抚着幽灵鲨的头发，注视她紧闭的双眼和微红的脸颊，吻她甜腻的唇，她们之外的一切都在这个亵渎神明的夜晚里化为虚无。这便是斯卡蒂和幽灵鲨相识的最后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