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775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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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 其他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标签 BL 民国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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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4
2020-12-3 22:03
- 导读
- 木衲忠犬(替身)帮工x天真纯情天使(黑)少爷
是男妈妈!我爱男妈妈!
背景架空,大概可能也许maybe是民国但是绝对不是民国。
有两个版本。最后选择了纯爱版,所以小少爷从真天使变成了黑天使。今天我是猎牛人!
——明天我就是牛头人(指咕咕咕的if天使线
帮工是从小被买来伺候小少爷的,那时候帮工还是奴仆,是从律法上属于小少爷家的。现在换代了,倡导人人平等,不允许蓄养家奴了,奴隶便成了帮工,名目虽是变了,他人却仍然属于小少爷。
小少爷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像只刚出生的小猫,那时候的帮工也还小,站在一边垂着手,用眼尾好奇地瞄着小少爷,想着不管是猫还是人,刚出生的时候原来都一样。
小少爷长大了,眉清目秀的,皮肤又白又嫩,和夫人养得波斯猫一样,长长的毛垂在地上,灰尘却被一直跟在身边的佣人细心竖去,像一朵飘在地上的云,又白又软,沾不上尘世的一切污秽,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做过活计的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小少爷开始上学了,帮工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了。虽然小时候请了先生在家教书时还能一起待着学着,端茶研墨地服侍着小少爷,新时代的学堂却是不让带书童的。他于是被留在了家里,在十二三岁的年龄重新学起做些粗重的活计。
但小少爷每天都会回家,一回到家,帮工就会放下其他工作,去伺候娇贵的小少爷。
一开始,帮工还在担心小少爷会照顾不好自己,午饭有没有好好吃?小少爷吃得慢,饭凉了有让食堂帮佣去加热吗?书包重不重?坐那么久肩膀会不会疼?先生严厉不严厉?会不会有人欺负小少爷?
但他不能开口,他只是个帮工,没有过问主人家的资格,只能站在角落竖着耳朵偷听夫人对小少爷的嘘寒问暖,在那些只言片语的问答中勉强放下心来。
但是小少爷喜欢缠着他说学校里的事,叽叽喳喳地,事无巨细地全都说个清楚、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天全都拍下来塞进帮工的脑袋里。小少爷也从来没有和帮工分开那么久过。
“我今天和同桌搭上话啦,之前他上课太认真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说话呢!”“老师说新世界倡导的人人平等里也有男女平等,所以那几个作弄女同学的坏家伙都被退学了呢!”“那个啊——”
那个啊,这个啊——
帮工没有去上学,但他陪小少爷上了三年学。
他攀住他的脖子要抱,于是帮工就弯腰把小少爷环抱在自己胸前,就像抱着一个婴儿,就像抱着一只猫。小少爷的脸颊贴着他的锁骨,抬着脸,眼神亮晶晶的。
“新的国文老师让我们叫他先生,而且他和阿林你好像哦!”
小少爷升上了高中,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和他说的事也越来越少。
“小少爷,高中的课业很累吗?”他在替小少爷脱下鞋子的时候问道。虽然这是逾矩,但小少爷看上去太累了,又什么都不肯和夫人说。
“不!不……什么也没有。”
小少爷把笔记本落在了家里,在学校打了电话回家让帮工给他送去。
“就在书桌上,有本棕色皮革本,诶?有两本一样的,那应该是上边那本……诶呀呀,让阿林去拿嘛,他一定认得!”
帮工跟着小少爷读过几年书,识得字,又整日陪着小少爷,知道他的习惯,的确立刻找到了封页写着笔记的本子。但为了保险起见,他打开了另一本笔记本——情书,这两个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藏在乱涂乱画的扉页的正上方,在框格之外小小的角落端正又严肃地隐匿着。不知道为什么,帮工一眼就从各种涂黑的字迹和仿佛花树太阳的曲线集合的涂鸦中看到了这两个字。
啊,小少爷到了这个年纪了,也不知道对象是哪家小姐……等小少爷愿意说了,估计也是时候要上门提亲了……不对不对,现在的说法,应该是订婚,对,小少爷也到了该订婚结婚的年龄了,就像大少爷那样。
到时候,他也会继续伺候小少爷和小少爷的妻子,还有他们那小猫咪一样的孩子。
想到未来的样子,帮工略微露出一抹笑容,他合上本子,但就在纸页翻动的那一刹那,他突然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词语:"先生"。什么先生?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没有名字的先生?
帮工不该翻开看的,他没有资格去动主人家的东西,去干涉主人家的决定。
但他还是翻开细细地看了,和大段大段无法理解的字词句子一起,勉勉强强连蒙带猜地读了几篇与扉页完全不同清清爽爽,端端正正……而且写着先生的书页。他收起本子,将它放到老爷和夫人,还有其他人一下找不到的地方,就去给小少爷送笔记。他在路上一直想,想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想小少爷,想老爷和夫人,想那个小猫一样的孩子。
小少爷想来是已经在门房等了一会儿了的,哈出的气在玻璃窗上凝结出厚厚一层水雾,他用手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用袖子全部擦去,露出红彤彤的脸蛋和耳朵,黑色短发垂在额角,有些凌乱得柔软,黑色的发与白色的雾,更衬得镜中人唇红齿白,十足十像个瓷娃娃。
小少爷没有生气,他不怎么生气,好像从来没有生过气,一直是那么快乐的样子。
帮工从来都会先请罪,但今天他有些迟钝,忧愁而复杂的思绪充满了他看向小少爷的眼神,其余什么也想不起来,也说不出来,只呆呆地交了笔记。
“阿林!”小少爷说,“你终于来了!刚刚先生看到我,知道我要将这本书笔记借给同学,就夸我有同窗之谊呢!”
小少爷笑得开心,像一朵牡丹,只有一直淡淡笼着花骨的牡丹,在一口气绽放的那刹那才显得更加惊艳。
帮工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地看着小少爷兴高采烈地转身进了学校。
他回去将记载着情书的本子拿出来反反复复地看、偷偷地查,那里不仅有小少爷写给先生的情书,还贴着先生写的情书。从时间上看,最先提出这一禁忌的是那个先生。
小心地,一点点地,踌躇不决地诉说着更进一步的迷恋。
帮工虽然识得字,却不是文人,看不懂那些蕴含于文字之间对准自己和社会的痛苦刀锋,他只觉得这先生明知有错,却还对着自己的学生,尤其还是同性的学生出手,着实不妥。但是小少爷回应的信件是那么的美好而快乐,帮工可以想象出小少爷写下这些浓情蜜意的词语时脸上温柔快乐的笑容,或许比他所见过的,所能想象地最美丽的笑脸还要动人。
先生姓林,小少爷偶尔就在信中叫他阿林。
小少爷也叫他阿林。他叫他的时候,干干脆脆的,就像并了蒂摘下的牡丹一样干脆利落,又像是甜脆甜脆的冬枣,咕噜咕噜地不停地转着,从落地开始就再未响起。那他叫先生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声音呢?阿~林——会是那样欲语还休的冬眠花苞的模样吗?会像裹了蜜似的甜枣软软糯糯地撒娇吗?
文人之间的交流帮工看不懂,只觉得心慌。小少爷和常人不一样,不爱大小姐,却爱上了个男先生,这不同,就算再怎么倡导平等,也不会被真正看作平等的。就像小少爷家有钱,帮工没钱,所以稍微有钱些的人都讨好小少爷,轻视帮工;没钱的佣人和帮工交好,偶尔抱怨一下主家的麻烦事。这是人之常情,人是不喜欢和自己不同的生物的。
帮工没有告诉老爷和夫人。
他以往都是半跪着伺候小少爷上床睡觉的,今天他跪在床边帮小少爷擦完了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小少爷白嫩嫩的皮肤上晕着温热的粉红花晕,像是从崖上野生的清高牡丹花变成了人工精心培育的富贵花。
屋子里烧着足足的碳,浴室的热汽从玄关延伸进卧室,也不从微微开了条缝的窗口离开,就盘踞在屋内,熏得人昏昏欲睡。
“小少爷……我认为这本本子还是烧掉的好。”
他还是开口了,跪正身子低下头,做好了一切准备。
懒洋洋趴在床上的小少爷挠了挠脑袋,慢吞吞地转了个身,半阖着眼皮下意识地就靠着帮工的肩膀坐了起来,好像根本没看到帮工手中的物品一般,只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困倦声音含糊不清地在帮工耳边问道:“什么呀?我好困,要睡觉了……”
当真像是甜枣般软软糯糯的让人也得软了半边身子。
帮工撑着肩背,一动不动:“是,您和先生之间的……”
手上的本子立刻就被抢走,刚刚还半梦半醒的小少爷刷得一下坐直了身子,胸前抱着那本本子,白皙的脸皮发了红,他起先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的,随后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点气,声音一下子如那新潮的蒸汽火车鸣笛般尖锐:“你看了!你看了什么!不对!你看什么!”
小少爷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一次脾气,阿林被赶去了外院做粗活。不管怎么问,两个人都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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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了,帮工被小少爷叫回来了。
小少爷的身上偶尔会出现些许淤青斑点,他说不想给其他人见到,怕父母和兄长担心,只有帮工的口风最严,才让他回了来。
早春还没有蚊虫,帮工见过那些去花街消遣的同伴,也收拾过大少爷和大姨娘欢爱后的卧室,见过那半露着酥胸坐在一片狼藉的梳妆镜前画眉的女郎。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帮工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着,注视着,甚至偶尔还需要为小少爷编造离家未归的谎言,远远地看着小少爷扑进他人怀里。
帮工什么都没有做,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小少爷的脸,不敢去看他脸上的笑容。他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小少爷沐浴后带着红痕的肌肤。他闭上嘴,沉默着,只做小少爷希望的那个口风严的阿林。
秋天来了,先生出国了。
这事是在开学典礼上宣布的,那时候帮工刚刚送完小少爷,还没有往家走多远,就听到喇叭里那年轻的校长高着声音宣布的林先生被某个国外大学的研究组看上,高薪聘请去做古文学文化顾问,这证明了我国正在被世界认可,是骄傲,是……后面的话帮工没有听,他立刻折返回了学校,就正好看见穿着崭新的白色西服的小少爷从校门口冲了出来,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将轰隆隆乱糟糟的人声远远地甩在后面。
小少爷扑进了他的怀里,把脸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前,不断颤抖着紧紧地抓着他的臂弯,不让他有任何动作。
“阿林,阿林,阿林——”他叫道,由脆到糯,每一种枣儿都喊了个遍,却都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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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喝醉了。
帮工不知道小少爷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又是为什么喝酒,让他闷酒时的动作熟练的像是流连花街的老手。他喝得那么凶,那么狠,让帮工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才能忍住去找出那先生狠狠教训的冲动。他可知他做了什么?!他怎敢害小少爷那般苦!
“阿林……”小少爷唤他。
他急忙放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的酒杯凑到桌前,垂手笼住掌心深色发白的指印,半跪下来俯身听小少爷的吩咐。
小少爷捧着他的脸亲下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小少爷叫的并不是他。
“阿林——”小少爷痴痴地笑起来,那声音又甜又糯,带着米酒的香气,“阿林,你没离开我,没离开就好……”
“小少爷,我不是——”
否认的话语被温软的嘴唇堵住,小少爷那双拿着笔和纸的白嫩的手搂着他的脖子,指尖在喉结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转,痒的人心慌乱跳,连呼吸也好像有一搭没一搭的了。
滑润的舌头趁机溜进了他嘴中,舔舐过口腔内膜的每一处,狡猾地挑逗着帮工也加入这场追逐。
“少……少爷!”帮工的手搭在他肩上,虽然着急,推开的力度也控制得不轻不重。
“阿林!不要动!”小少爷咯咯地笑着,上半身微微向后仰着,凌乱的长袍开襟露出白皙的胸膛。
他的手已然伸进了帮工的粗布衣内,在习惯了粗糙的地方突然游进了一只柔软的小鱼,写字带来的薄薄鳞片随着甩尾的游动,毫无自知地在场中四处点火。
小少爷将手伸进了他的裤裆内。用指尖碰了碰,用手背蹭了蹭,用手心揉了揉,最后握住那根竖起的东西,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又是鱼又是猫,帮工的神智已然不怎么清楚了,人是很容易醉的,想醉便醉了,便忘了一切顾及,只是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酢死过去,于是就拿那酒精当个借口。
帮工是第一次被灌这样精致的酒,他开始醉了。小少爷是猫,是鱼,是花,是脆桃还是甜枣都不重要,那都是他的小少爷。
小少爷已经扒了他的裤子,半趴在他腿间用脸侧轻蹭他的旗杆,喉间嘀嘀咕咕地嘟囔着什么,像极了竖着尾巴标记地盘的猫。
对,他是属于小少爷的,不管发生什么改变,这都是不会变的。
醉醺醺的人胆子最大,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说,都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打抱不平。
所以就算小少爷浪荡地含住了他的下身,用那双娇贵的手伺候起一个下人低贱的卵蛋,用那高雅的唇齿吮吸他肮脏的马眼,那双骄傲的眼睛蒙了雾,湿漉漉地仰头望着卑微到尘埃里的他。
帮工没有惶恐不安地推开小少爷,反而抓着他那柔软的黑发,毫不留情地压下他的脑袋,深深地抵进了喉咙深处。
怎么会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他高贵的美丽的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会这样熟练地摆出他所不知的这样低下的姿态?是那个先生,那个阿林!那个诱骗了小少爷的有罪的男人,那个小少爷深爱的人!
“小少爷,我不是先生,先生走了,他不要小少爷了。”帮工忍住胸口的疼痛,弯下腰,在小少爷耳边轻声说道。被突然粗鲁对待的小少爷眼尾泛红,挂了几滴泪,却乖乖地没有挣扎,“但是阿林会永远陪在少爷身边的,阿林绝对不会离开小少爷的。”
帮工这才发现了小少爷脸上略显痛苦的神情,醉意被吓醒了一半,急忙放开了手。
“阿林……”小少爷抽出了一段距离,却并没有退开,含着顶端,模模糊糊着地开口,“阿林。”
他主动含进了最深。
后来发生的事过于混乱,帮工记得那一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份感受,却又一帧画面都不想回忆,一想起自己对小少爷做了如此罪大恶极的事,他就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投河谢罪。
但是小少爷不准。小少爷甚至缠上了他。以最让他痛苦的方式惩罚他。
酒醒了。当作借口的那点点酒精再也不能作为借口了。
小少爷叫他阿林,让他当阿林,做那些阿林会做的事,抱着他,叫着他的名字,喊着另一个人。
小少爷又开始高兴地笑了,又开始像小时候那样不管什么时候都黏着他,又开始说起学校里的每一件事。
这样就够了。
真的够了。
帮工越发宠溺小少爷,他口有一点干,立刻就有加了冰块的凉水或者温暖的热水呈上;他露出一点疲倦的表情,就会立刻被帮工抱到臂弯上,像对待孩子一般骑着“大马”出行;他想要什么,讨厌什么,都绝对会在下一次想起时见到或者再也不见。他的溺爱太过,甚至让夫人都忍不住让帮工不要太顺着小少爷的任性。但帮工仍然无法收敛。
只要小少爷能够开心,就算他以下犯上的亵渎被发现千刀万剐也无所谓,就算他从来都只是另一人的替身也无所谓,就算他在无数个白日与黑夜看着离开的,开朗的,绽放的小少爷时痛苦得无法呼吸也无所谓。
只要小少爷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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