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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查性转】泽维尔小姐

作者 : 隆美尔的狐狸

分级 大众 异性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X-men Erik , Lehnsherr,Charles , Xavier

标签 Cherik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EC短篇

212 2 2020-9-11 19:53
导读
查性转Charlie注意
简爱梗,本文背景美国架空,剧情非常简单改动较大
家庭教师查莉
马车外下着雨,雨点密集地落在顶棚上。Charlie又从口袋里取出那封改变她命运的信,再一次琢磨其中透露出的信息。
「倘若上周于《西彻斯特报》上刊登求职广告的C.X.具备她所提及的的能力及品格并愿为之提供有效证明,即可获得家庭教师之职,需负则两名学生日常教学,一对尚不足六岁的龙凤胎,年薪四十英镑。烦请将回信或证明寄至如下姓名及地址:
纽约州,西彻斯特,基诺沙,Azazel」
写信人似乎是个中年男人,Charlie得说他的字体有些奇怪,好像这不是他的母语似的,信纸柔韧而厚实,甚至带有老派的家族纹章印花。
出发之前她试图了解到更多关于未来雇主的信息,但她周围没什么人听过这个叫基诺沙的地方。
未知令她感到迷茫,却并不使她畏惧,只有这一家想聘请她,而她需要尽快找个落脚之处。
当车夫带着她走进那座城堡时,大厅里的钟正好敲过十一响。
一个红脸的疤眼中年男人前来迎接她,她有那么一瞬间抖了一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寡言少语的车夫也幽灵似的消失了。
他果然不是本国人,Charlie暗想,他既不像来自欧洲大陆也不像黑奴。
“Miss Xavier,欢迎你来到基诺沙。”
对方的口音同样有些生硬,不过礼节周到,微微欠下身与她握手,所以他也不是这所宅子的主人。
“您好先生……”Charlie简单握了握他的手。
“我没有姓氏,叫我Azazel就可以,小姐。”他领着她来到偏厅,“Mr.Lehnsherr还在纽约,我想你们过些天就可以见面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Miss Lehnsherr和……”
“Maximoff,您学生姓Maximoff。”Azazel打断她,但语调并没有让她觉得冒犯,“先生不喜欢有人叫错他们的姓氏。”
“好的,我记住了。”Charlie点了点头,这个神秘的主人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不近人情的印象。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一是因为她还没适应变化的环境,二是她头顶的木地板上像是有什么人在蹦跳。
洗漱后Charlie自己找到了餐室,有个男孩在里面叽叽喳喳地说话,那实在很难让人忽视。
“早上好,Miss Xavier。”Azazel立刻迎上来,接着去准备她的早餐。
Charlie疑心这种侍奉是否恰当,她也不过是个被雇来的仆人而已。
两个孩子倒是十分活泼,银头发的男孩先一步从椅子上跳下来。
“早上好,我是Charlie Xavier,你可以叫我Charlie。”她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他的齐平。
“早上好,我叫Pietro。”男孩自我介绍,他说话有德国口音,然后指了指女孩,“那是我的姐姐Wanda,还有Magda,她是……她是我和Wanda的……”
“保姆?”Charlie偷偷提醒。
“保姆!”Pietro很有底气地接道。
“小姐。”Wanda看上去是个性冷静习惯于专注的孩子,她仍然能坐在椅子上吃饭,尽管她也在不停地打量Charlie。
Charlie觉得给他们单独请家庭教师稍早了一些,不过或许锻炼他们的英文正是她雇主的用意。
Charlie心里有了粗略的计划,加入了早餐交流会。
她和孩子们处得很不错,Charlie总是能吸引到孩子们的关注,并且很有带孩子的天分。
Pietro的专注度比Wanda要差一些,但好在足够听话,顽皮但肯用功。Wanda则很有长姐的派头,听说她也不过才大几分钟而已,非要说她有什么缺点的话,只能说她在某些问题上太固执,容易钻牛角尖,不过那是完全可以谅解的。
双胞胎真是奇妙的生物,他们看上去很不一样,Wanda的头发是火红色的,那让她看上去像一团隐忍的火焰。两个孩子之间似乎是有什么特殊的交流方式,每次想请求Charlie替他们做什么事的时候,只需对视一眼就知道彼此该怎么干了。
她还从Pietro嘴里知道了点关于Lehnsherr的事,比如他们只有微弱的血缘联系,这所城堡的主人三十二岁了至今未婚,他母亲的祖先是有名的普鲁士贵族。
Charlie一边留心他们的书写练习,一边翻阅藏书室里的植物图谱,盘算着带孩子们享受一次野餐。
Charlie非常满足于自己的现状,基诺沙的生活很安静。秋日的足迹日渐逼近,夜晚渐渐也凉爽起来。
Charlie提着灯出了城堡,事先声明,尽管她乐于享受自然带来的乐趣,但绝不是在晚上将近九点的时候,可Pietro的球落在了草地上,她不希望第二天早上男孩因为看不到他心爱的玩具而伤心。
她仔细搜索了草坪可一无所获,草丛里发出令人不舒服的窸窣声,她打起了退堂鼓,但几秒钟之后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如同悠扬的乐曲般消减了她的恐惧。
那是一匹银灰色的马,非常漂亮的家伙,它的背上是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仿佛地狱来的使者。
还有不时的犬吠,棕色的四脚兽先一步来到了城堡前,谨慎地四下嗅闻,扎进了灌丛。
来人勒马停下,对于在这个时间草地上会出现一盏灯乃至一个人感到十分意外。
Charlie只知道对方是个高个儿男人,戴着宽檐便帽,眼镜和他的马靴同时反射着烛火和月光。
“你是谁?”
现在Charlie可以确认对方并不只是感到意外了,他的声音里尽是让她胃部不适的防备。
“我不记得基诺沙有你这样的人。”对方攥着马鞭走近了几步,但还是看不清他的眼睛,他看上去很擅长用威严而恐怖的气势逼迫别人。
加上他阴郁的一字胡,那让他看上去更为冷酷无情。
“那很巧,先生,”按理来说Charlie是不应该以这样一种态度和比她大十岁以上的男人讲话的,但她厌恶被控制的感觉,“我也不知道基诺沙在这个时间还会有访客。”
“访客?”对方嗤笑,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声音如此年轻而骄傲,“我知道了,你是家庭教师。”
“正是如此。”
大狗从树丛中钻出来,叼着Pietro银色的球,欢快地摇着尾巴发出呜呜声。
“好孩子,Micheal。”他的声音柔软下来,奖赏性地拍了拍大狗。
Charlie还提着灯,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处于什么样的角色,这在她十九年的人生中是非常少见的。
“好了,小姐,如果你不希望着凉的话,该回到屋子里去了。”他又抬起眼睛仔细而近乎冒犯地打量她。
Charlie知道他就是那个Mr.Lehnsherr了。
Azazel站在门口迎接他,马夫也牵走了那匹银白色的美丽巨兽。
然后他消失在了楼梯口。

Charlie起床后还在整理衣裙,Pietro拉着Wanda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Charlie!Erik回来了!”
要不是Magda曾告诉她,从辈分上来讲双胞胎的庇护者其实该算作他们的兄长,Charlie一定会因为这种直呼其名的亲昵感到吃惊的——毕竟昨晚上这个Erik实在算不上友好,并不像会让孩子们叫他名字的人。
不过连Wanda脸上都闪烁着兴奋的红晕,没想到他居然还挺讨孩子们喜欢的。
Charlie把多余的情绪压回去,她看出了孩子们的暗示,于是说:“好吧,既然如此我想你们需要一个上午和Mr.Lehnsherr叙叙旧,你们平时的表现值得半天假期。”
“太感谢你了,Charlie!”
两个孩子接着冲向Erik的卧室。
Charlie则按部就班地整理完衣服准备去吃早餐。
她隐隐希望与自己雇主的正式见面能越晚越好,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几乎这个念头刚出现Azazel就站在了门口,他来替自己的主人邀请Charlie一起吃早餐。
她的主人换下了骑装,室内活动也不需要他再戴着帽子,于是Charlie也终于有机会反过来好好打量他。
Erik有灰绿色的的眼睛,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或许剃掉胡子以后他看上去能在年轻十岁,Charlie不合时宜地想。
不过她必须承认Erik那种德国式的刚毅面孔相当有吸引力,配合他挺拔而健壮的躯体——
“Miss Xavier,我可以直接称呼你为Charlie吗?”她的主人说,接着将一块香肠放进嘴里。
“当然可以,您付我工资。”她眨了眨眼掩饰自己绝对已经出格的思绪。
他似乎对她的回答感到吃惊,愣了几秒钟才恍然说:“对对……那么你来自……”
“西彻斯特,先生。”她努力把这两个词念得更为得体。
“……Xavier?”他扬了扬眉毛,“你和那家祖先从英格兰来的贵族有什么关系吗?”
“我只不过是一个穷亲戚而已,先生。”
“啊……”他安静了一会,正当Charlie以为自己可以专心吃饭的时候他又问,语调依旧平淡,但似乎有那么几分关切,“从城市来乡村能适应吗?”
“基诺沙很好,这是个美丽的地方。”Charlie真诚地说,她喜欢这个问题,“还有孩子们,Pietro和Wanda都是好孩子。”
“Wanda还好些,Pietro实在算不上聪明。”
Charlie下意识搜寻孩子们的踪迹,猜想他们可能还是在原来的餐室吃饭,就在Erik以为她是为了赞同自己的意见才那样紧张的时候,她却说:
“我无法赞同这一点,他们只是称不上天赋异禀,但我衷心认为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Pietro有些调皮,但我想等他年纪大一些就会好了。恰恰相反我更担心Wanda的情况,她太过压抑自己的情绪,那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小时候过得不太好。”Erik有些模糊地说,又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很感谢你关心他们。”

基诺沙在主人回来后变得热闹起来,Mr.Lehnsherr喜欢干净整洁,想要所有东西都井井有条。Azazel为此从临近村落里雇来几个妇人打扫屋子,几乎擦遍了每个角落。
Charlie这才意识到宅子里没有女仆,成年女性只有她和Magda。
“Mr.Lehnsherr有点奇怪。”
Pietro和Wanda正在室外玩耍,Charlie和Magda坐在草地上,保姆忽然这么说。
“怎么了?”Charlie问。
“他好像不太喜欢女人,我还没在他的宅子里见过一个女仆,我甚至不得不负责替他做些针线活。我不是在抱怨什么,Mr.Lehnsherr是个好主人,但是你知道,我只是孩子们的保姆,给男主人缝衣服实在有点不合规矩。”
Charlie倒是觉得Erik至少在面对她们时还算绅士,看不出来他不太喜欢接近异性。
“他迟早得雇个女仆,Wanda毕竟是女孩儿,等她再大些有些事就不方便了。”Magda一边说,一边往Wanda的一条手帕上绣玫瑰花。
“有机会我会跟先生提。”
“你能去提那最好了,双胞胎刚出生我就开始为他工作,但我和他说不上什么话。Charlie,先生很喜欢你呀,先生喜欢受过教育的人。”
“真的吗?我感觉他对我和对你也没什么差别。”Charlie有些意外。
不过她被允许随意借阅藏书室里的书,那让她感到受宠若惊,孩子们还没有被允许进藏书室。
“时间久了你就能感觉到了。”她把手帕从绣绷上拆下来,“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照顾好Wanda和Pietro才是我的工作。”
“给她在上面绣个名字缩写吧,她会喜欢的。”Charlie把手帕接过来,“我来吧。”
“她会喜欢的。”Magda赞同道。
等双胞胎玩够了他们回到宅子里,Azazel宣布基诺沙要迎来下半年第一次聚会,先生嘱咐他们把原来的学习室搬到藏书室隔壁去。
“听说来的都是从纽约的贵族和商人。”Magda小声说,“有一位Miss Frost,家里生意做得很大,稀奇得很,她和先生关系居然还不错。这次肯定也会来,她很喜欢派对什么的。”
“Mr.Lehensherr也该结婚了吧,就算他有双胞胎那么大的孩子也不稀奇。”Charlie说,“那位Miss Frost长什么样?”
“金色卷发,很白,个子只比先生矮一点。虽然她不是那种老派的贵族小姐,但是派头十足。啊呀,我可爱的Charlie,他们是不可能结婚的呀。”
“为什么,先生不是难得和她关系好吗?”
Magda一时回答不上来,最后说:“我也不知道,但确实不会的。”


一整个星期过去了,基诺沙还是没有迎来预料中那些尊贵的访客。
似乎只有Charlie为这件事感到困惑,Azazel和Magda仿佛觉得这理所应当似的。
Wanda和Pietro跑去餐室吃点心,Charlie就转进了藏书室,拧开了门把手她才发现Erik坐在桌子后头。
“我很抱歉打扰您了,先生。”
她微微屈膝,准备退下。
“不,Charlie,没关系。”Erik立刻叫住了她站起来,语气相较于他平时显得过于热情,当然那对Charlie来说也不过只是刚刚好的客套,“我并没有规定你进藏书室的时间,这谈不上打扰。只不过我占了桌子,你可能得回学习室看书了。”
“非常感谢您,先生。我可以坐在窗台上,我很喜欢那样。这里的书还是不要带出屋子比较好。”
Charlie不得不绕过他走近书架,好奇地瞥了一眼桌面,发现他看的是本外文书。
“德文,Charlie,我的母亲是德国人。”Erik说。
“我只会一点法语。”Charlie说着,取下来一本小说。
对话到此结束,之后半个小时藏书室都极其安静,只有小心翼翼怕吵到对方的翻书声。
最终是双胞胎们的嬉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两个孩子跑进了隔壁的学习室。
Charlie从窗台上跳下来:“我得去给他们上课了,先生。”
“好。”Erik点了点头,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忽然说,“你想学德语吗?”
Charlie意外地转过身,发现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并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我太冒昧了,很抱歉。”Erik又跟着说,看上去也局促起来,居然让人觉得有几分可爱,“小姐,回去上课吧。”
“如果不麻烦您的话,”Charlie回以甜美的笑容,“我当然很乐意有机会接触这门严谨的语言。”
“那么明天开始可以吗?”Erik追问。
“当然,孩子们下课以后任何时间都可以。”

Erik勉强算得上合格的教师,他对所教授的东西有着深刻的理解,严格遵守着章法,但他无法自行总结出适合教学的体系,不过他的见多识广没让这种以刻板出名的语言把课堂变得过于无聊。
他们通常在晚饭后与彼此分享藏书室,这时候双胞胎都要和Micheal玩,没人会上来打扰他们。
“不行,Charlie,你又忽略了词性。”Erik附身用钢笔指出了她的错误。
他离得太近了,几乎就是在她耳边说话。
Charlie因为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变得僵硬,大脑也跟着卡住了,她甚至把错误改成了另一种同样不正确的形式。
“Charlie,你听明白我说了什么吗?Erik偏过头有些严肃地问。
Charlie仰起脸跟他道歉,正好撞上了他灰绿色的眼睛:“对不起,先生,我有点走神了。”
Erik注意到她的脸红得不正常,下意识把手掌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你看上去不太好,你发烧了吗?”
干燥温热的触感让Charlie想发出不合时宜的喟叹,但她咬住下唇忍了回去。
“我可能是有些累了,先生。”
她的蓝眼睛垂下去躲开Erik的视线。
一种烟雾样的微妙氛围萦绕在他们之间。
Erik怔怔的,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向下滑到了她的脸颊上,拇指擦过她樱桃般的嘴唇。
外头传来两声犬吠,惊醒了Charlie,她猛地站起来,差点要撞上Erik。
“先生,我们今天就到这怎么样。”
但是Erik没有放走她的意思,他当机立断揽住了即将要飞入树丛的夜莺,让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对视片刻后他含住了那颗樱桃。
这是梦幻而飘摇的一个吻,差点让未经人事的女孩因为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而昏过去。
经验丰富的城堡主人适时后撤,好让他玫瑰有机会缓缓。
“这不对……”Charlie喃喃。
“这再正确不过!”Erik激动地低吼。
“可是、可是……”
“你爱我吗,Charlie?”他逼问。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我能再考虑考虑吗?”少女颤抖着。
Erik深吸了几口气才松开她,神色复杂地看着Charlie飞快地收拾完东西:“你不会跑掉的对吧,像仙女那样突然消失?”
Charlie走出去几步又停下来,朝Erik笑了一笑:“明天见。”

第二天中午忽然有不速之客来拜访基诺沙。
“这位先生姓McCoy,他是来——”
Azazel还没通报完,Charlie突然就站起来,显得惊恐而不安,双胞胎被她的异常吓了一跳。
她匆忙下楼,Pietro见势不妙,也丢下叉子跑到楼上去叫Erik。
“Hank!”
来客比她还要焦灼百倍,在会客室来回踱步。
“出什么事了?”她注意到了他帽子上的一圈黑纱。
“老Marko死了。”Hank言简意赅地回答,捏紧了手里的便帽。
“那怎么会是你来……”
“你走以后他们就去纽约了,遣散了大宅里的仆人。最几天回来处理一些债务,宅子里人手不够,我毕竟曾经是你们的家庭医生。”Hank朝她走近一步,“我担心让小Marko知道你的庇护所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我亲自来了。”
“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中风,你知道天冷了以后这种意外总是层出不穷,何况他这几年脑子本来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去得很快,倒是没太多痛苦。”Hank看着她,“你要去吗?马夫是Raven最信任的仆人,他不会说出去你在哪的。”
Charlie考虑了一会,告诉他自己会去。她回到楼上,Erik已经站在楼梯口等着了。
“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很糟糕。”
“我得请个假,先生,我的继父去世了,我得回去参加葬礼。Hank来接我,我马上就走。”
“Hank McCoy?我知道他是西彻斯特有名的医生。”看来Pietro没漏下关键信息,或许Erik直接叫去了Azazel。
“是的,Hank曾经是我们的家庭医生。”
“我以为你孤身一人。”Erik意外道。
“是的,我孤身一人。”Charlie仰头看着他,“我的继兄哄骗了我的继父,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意愿结婚,就拿不到一分钱。”
“你的继父是谁?”Erik抓紧了楼梯扶手。
“Kurt Marko.”
Charlie担忧地注视着Erik,甚至觉得他可能会把扶手捏碎。
“你应该告诉我。”Erik的声音硬邦邦的,“你还会回来吗?”
Charlie为这这问题感到冒犯:“当然会的,我的岗位在这。”
“很好。去收拾吧。”Erik转身回楼上。
“我很快就会回来。”Charlie朝着他说。
那个坚毅的背影停了停,他转过来:“我会等你和你的答案。”

葬礼前后的事乏善可陈,因为Marko父子风评的缘故访客也不是很多,Cain此时还有心情喝酒:
“你最近躲哪去了?”
Charlie正在整理各种的信函,头也不抬:“我找了份工作。”
“哈,”他干笑,晃着酒杯,“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也是。”Charlie看了他一眼。
这个地方、这个人还是让她反胃。
Charlie花了两周才料理清楚所有的杂事,Cain还是老样子,几乎什么事情也不干,她甚至得亲自给老宅里的家具罩上白布。
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童年时期最后一点回忆已经彻底离她而去。
但是在遥远的乡间,还有人在等着她回去。
Pietro和Wanda写信过来,告诉她Erik的聚会终于办起来了,但是Erik也因此必须陪在那些客人身边,连Magda都忙得脚不沾地,只有Micheal陪他们玩。
不过光从信纸上沾着的糖浆和香水味来看,孩子们其实还是过得很开心的。
她又一次在马车上重读信件,不过这次她知道马车要去往何方,写信人也真心实意牵挂着她。
她回到基诺沙时已经是下午了,大厅里空空荡荡,并没有预料之中的喧哗,不过那些滴落的烛油和盘桓不散的复杂香气告诉她,曾有人在此彻夜欢闹。
“小姐,您回来了。”
Azazel第一个出现。
“先生和孩子们呢?”
Charlie把箱子交给他后才惊觉她已经把自己当成基诺沙的一份子了。
“先生和客人们去骑马了,他嘱咐我等您回来。孩子们在学习室,Magda陪着他们。”
“好,谢谢你。我去看看。”
“小姐,先生希望你出席晚餐后的舞会。”
Charlie刚把手放上楼梯扶栏,有些意外地转过脸:
“可我只是个家庭教师。”
“这是先生的要求。”
“我知道了。”
双胞胎正在学习室里做手工,Pietro最先看见她,惊喜地尖叫起来:
“Charlie!”
“好久不见。”
Charlie亲吻他的额头,然后去抱稍慢一些的Wanda。
“Erik给你准备了礼物!”Pietro兴奋地说。
“先生给我准备礼物?”Charlie有些吃惊,“是什么?”
两个孩子把她拽进房间,她的床上放着一件礼服。
“Erik去纽约接客人的时候给你挑的。”Wanda解释说,“我们都觉得很好看!”
Charles已经有几年没碰过像样的新礼服了,自从她知道自己不过是Marko父子的筹码后就再也没去过舞会。
那是一件蓝色礼服,介于青金石与宝石蓝之间,布料微弱的银色光泽让宽大的裙摆看上去如同夜晚月光下的海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花边或者刺绣。
“是的,很好看……”Charlie低语。
“你想要试试看吗?”Magda跟上来,“我可以帮你。”
“不、暂时不用。”Charlie从那华美的衣裙中清醒过来,松开了裙摆,“晚饭后再试吧。”
他们的晚餐被挪去了Erik常用的那间较小的餐室,大餐室早被布置成更适合举行宴会的地方。
客人们被簇拥着回来,如同潮水一般涌进各自的房间,接着又纷纷出来在餐厅坐下。
直到第二支曲子快结束Charlie才被Magda推到了大厅前。
Erik无视了Emma因为被他丢下翻的白眼,匆匆出来正好撞见她,愣了半晌才从Charlie那种天然却瑰丽的美丽中回过神。
“Miss Xavier,我有荣幸邀请你跳下一支舞吗?”他微微欠身,向她伸手,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邀请她回到贵族身份里来。
“当然,Mr.Lehnsherr。”Charlie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又骄矜地抬了抬下巴,“不过我好一段时间没跳过舞了。”
“没关系。”Erik把她拉过来亲吻她的额头,“我当然会照顾好你。”
他们只跳了一支舞,但足以让所有人为他们停下。
Erik回忆不起来太多细节,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横渡海洋,他被海浪裹挟,但又扬帆与海浪共行,要回到母亲的故国去。
Xavier家的小姐很快又消失,家庭教师Charlie回来了,Erik遗憾却矛盾地感到满足。
他的Charlie只是他的Charlie,下一次她再出现在社交场合时就会是Mrs.Lehnsherr了。

聚会很快结束,Erik送别他的客人们,Emma Frost留到了最后,两个人站在楼梯下最后说上几句。
“你运气实在太好了,我真不知道你从哪里捡来了Xavier家的小姐,她是个可爱的小东西。”Frost的女当家人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说。
“是她自己掉下来的。她的长相和家世都配得上我,配得上Lehnsherr和这里。”Erik有些得意洋洋,“庄园需要个配得上的女主人,她还很爱孩子们,我会把她变成一个真正的贵族夫人。”
“我听说老Marko死了她没有得到一分钱。”
“我不觉得小Marko会保得住那笔遗产。”Erik听上去冷酷不屑,“我能得到所有我想要的。”
楼梯上忽然传来一声响动,两个尊贵的人一齐抬头,可再没听到别的响动。
“或许是哪个仆人。”Erik继续他们的话题,“不过就算她不姓Xavier,我也会很乐意她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成为我一个人的。没有她我情愿孤独终老。”
“你真恶心。”Emma睨他一眼。
“你嫉妒了。”
Erik露出全部的牙齿。

第二天早上,Azazel急匆匆地走进Erik的餐室,告诉他Charlie Xavier失踪了。


Charlie说不清楚她怎么就到了这。
她在黎明时分离开了基诺沙,在寒风中走了大半天,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抓了住了什么的人的衣角。
但现在她被安置在一件有火炉的小屋子里,厚实的被褥从头到脚裹住了她,几乎给她闷出汗来。
床边有个女孩在灯下织花边,正揉着眼睛忽然瞧见她醒了,立刻丢下东西跑到她床边。
“小姐,你醒了?”她扶着Charlie坐起来,替她倒了一杯热水,“我去叫Logan来!”
没多会屋子里又进来了一位毛发稍嫌旺盛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体格十分强壮,微微泛白的胡茬让人晓得他已饱经风霜。
“小姐,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是James Howlett,叫我Logan就可以。”他把咬着的雪茄夹在指间,“这是Anna,我的妹妹。”
“我……我叫Charlie,Charlie……Darkholme。”Charlie的喉咙还有些疼,断断续续地说。
Logan挑了挑眉,再次上下打量她后严肃地说:“我知道Darkholme家只有个叫Raven的女孩和你年纪相仿,但我听说她已经嫁给Dr.McCoy了。”
“非常抱歉,先生!我不是有意欺瞒你的,但我的姓氏会给我带来危险,也可能会给你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违反道德和法律的事。并且我和Raven是好朋友,我相信她也不会介意……”这一长串话让Charlie气喘吁吁。
“那最好。”Logan哼了一声,又咬上雪茄,“有什么需要告诉Anna就行,在你找到地方落脚之前都可以住在这。”
接着他就转头出去了,并没有继续逼问她的身份。
Anna则替她端来了一些食物,坐到床沿上来继续自己的工作。

Charlie花了两天才能下床活动,Anna说她先前烧了三天整。
这个女孩不是健谈的陪伴者,Magda可能有些嘴碎,但Anna从不主动分享什么,不过好在她只是比较腼腆难以打开心扉,而Charlie最擅长这个。
她很快得知Logan是个探险家,他同Anna继承了一笔不小的遗产,但完全没有凭此进入上流社会的意思,依旧住在城市边缘、这所结实老旧的小屋里,除了锻炼身体,有一半的时间他都在书房整理自己的探险笔记,另一半时间则出门去找自己的合伙人。
“Mr.Summers是个出版商。”Anna在Charlie的指点下针线活越来越好,正在往自己的衣服上缝花边,“事实上作为他的妹妹,我怎么也想不到Logan居然会投资出版业。”
“相信我,不只有你一个人感到困惑,我也奇怪得很。”Charlie说,“他们关系很好吗?”
“他们总是要为生意吵架,不过他们也和好得很快。”Anna歪着头想了想。
“看来他们交情很深。”Charles说。
Logan忽然冲进来。
刚刚还在议论他的两个女孩吓了一跳。
他抓着一卷报纸,来回咬着半根雪茄上上下下地打量Charlie。
“蓝眼睛,棕色头发,身高五英尺四英寸,十九岁——你是Charlie Xavier!”
“您是怎么……”Charlie没想到自己这么突然地就暴露了真实身份。
“你必须看看这个,小Marko几天前因为醉酒坠马而死。”Logan把报纸递给她,“Xavier家的律师Alex Summers是我合伙人的胞兄,他正满世界找你。”
“天哪……”Charlie吃惊地捂住了嘴,前不久Cain还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我并非在驱赶你,小姐。”Logan严肃而中肯地说,“如果你想摆脱这种隐姓埋名的危险境地,你必须得回去继承遗产,金钱确实可以解决大部分难题。”
Charlie还没缓过劲来,她前不久还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女,现在却已经是个显赫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了。
“我会亲自送你去城里,我的合伙人会带我们前往他兄长的事务所。”Logan接着替她做了决定。

接下来一段时间Charlie都在为遗产继承和家族生意上的事情打转,等到她终于能悠闲地拈起一只舞会上的酒杯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
不知道春日里的基诺沙是什么样的。
她靠在窗前沉思。
Wanda和Pietro大约也有了有了新的家庭教师。
她一直在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悔恨,她至少应该和Erik好好谈一谈,跟双胞胎正式告别,两个孩子在发现她失踪的时候得有多伤心。
“你好,小姐。”忽然有人靠近她,“我是En Sabah Nur,我有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Charles懒懒地抬起头,打量这个扰人清闲的家伙,一道影子从她视线余光中一闪而过。
Charlie吓了一跳,冒失地抽身出来扫视整个舞池,紧跟着她提着裙摆搜索了所有角落,她同她的酒红色裙摆好像一支惊慌失措的玫瑰。
怎么会呢,她明明看见了Erik。
“小姐?”En Sabah Nur锲而不舍地跟上来,“你还好吗?”
Charlie不得不回身应付道:“非常抱歉,先生,感谢您的好意,我有些累了。”
“Charlie,”Scott插进他们之间,颇具戒备地打量这个外乡人,“我送你回去。”
马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Charlie失魂落魄地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
Scott非常体贴,并没有询问什么。
“Scott,你爱过什么人吗?”Charlie有些艰难地开口。
“是的。”
Scott给出了让她吃惊的答案,他并没有表现出在和哪位小姐约会的迹象。
“是Logan。”Scott扶了扶自己的红石英眼镜,解释道,“其实就连Anna也不太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想是的,我们相爱。我们曾经遇到过一些问题,但我觉得现在这个状态还不错。在我说出来之前,你也没想到我们不仅仅是合伙人,对吗?”
“是的,你们……天哪,你们隐藏得太好了。”
“我们只是找到了属于我们的平衡。”他谆谆善诱,“出现了问题应该先想办法解决它,Charlie。”
而非逃避。
Charlie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再抬起头时眼神中充满了力量:“我明天需要出一趟门。”

她就像只归雁。
马车的颠簸没有让Charlie感到不适,相反她兴奋而忐忑,再一次翻阅自己那本德语笔记,这是她唯一一件从基诺沙带走的纪念品。
马车夫在按照她的吩咐在离基诺沙最近村庄旅店中停下休整饮马,而她则裹紧了斗篷进入旅店要了些食物。
“您是外乡人吧,小姐。”女店主替她端来了简单的食物,不住地打量这位年轻优雅的女士。
“是的,我来拜访基诺沙城堡。”Charlie试探着开口。
“噢,您是说您要拜访Mr.Lehnsherr?”女店主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Charlie的心顿时被揪起来,连忙追问。
“啊呀,小姐,Mr.Lehnsherr他……他疯了呀。”女店主压低了声音,“去年冬天基诺沙的家庭教师失踪了,听说是位血统高贵但没有继承到遗产的落魄贵族。”
“对,我知道这件事——但是这和他发疯有什么关系,那只是个家庭教师!”
“可是Mr.Lehnsherr爱上了她,这事情听上去有些惊世骇俗,但那是真的!Mr.Lehnsherr找了她两个星期,去了好几趟温彻斯特和纽约,都没有她的消息呀。有传言说她冻死在雪地里了,您知道这儿的冬天有多冷!”
“天哪!”
“我曾经去他的城堡里做过杂活,Mr.Lehnsherr确实算不上风趣幽默的人,可足够称之为一位合格的绅士了。他的脾气自那以后越来越坏,甚至于看见有蓝眼睛的女士都能发上好一阵子疯,摔东西、跑进林子,后来就完全不见人,听说晚上连蜡烛也不愿意点,搬去一所小庄园住了,只带了一个管家。”
“那——那对双胞胎呢?你知道Mr.Lehnsherr是他们的庇护人。”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听说还留在基诺沙,有几个人专门照看他们。”
“那所小庄园叫什么名字?”
“克拉科,小姐,是他祖父购置的产业,向西四五英里就到。”
“非常感谢!”
Charlie丢下钱抓起手套跳起来匆匆出了旅店。

马车夫在天黑前堪堪将Charlie带到了通向那所庄园的路口,Charlie打发他回旅店住下,安置行李等她的消息,自己则轻装简行步行前往克拉科。
沿着小路穿过稀疏的树丛时她才有些后悔,或许先去基诺沙才是正确的选择,孩子们应该没有那么恨她。
如果Erik把她赶走,那她可能又要“流浪”了。
这种犹疑一直持续到她停在庄园门前,她咬了咬牙敲响了大门。
不出所料,开门的是Azazel。
一向严肃的忠仆在看到她时难得露出了些意外的神情。
“晚上好,小姐。”他照旧微微欠身,将她让进屋子,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似的。
“我想知道拜访Mr.Lehnsherr是否方便?”Charlie脱下披风,屋子里还算暖和,Azazel十分自然地接了过去。
“我不知道,小姐。”他谨慎地说,“先生从来不见客,不过我想您可以试试替他送茶进去。”
“那在这留宿一晚呢?如果不行我可以回旅店。”
“这完全可以做到。我去准备热茶。”
当Azazel端着茶水从厨房出来时,Erik在屋子里拉了铃。
于是Charles理了理衣裙接过托盘,鼓起勇气走向Erik的屋子。
既然已经站在这儿了,再没有退缩的道理。
她回忆着Azazel的节奏叩响房门,等了几秒钟后推门进去。
这间屋子甚至比不上Charlie在基诺沙的房间,布置朴素得过了头,以至于那条被挂起的蓝色礼裙显得与灰扑扑的屋子格格不入。
啊,那是她曾经置身的海与天空呀。
Erik站在窗前,眼睛上系着一条手帕,没有转过来。Micheal第一个跳起来,扑上她的腿围着转圈,几乎要把她撞倒了。
“你比谁都要热情,对不对,Micheal?”Charlie放下托盘,同大狗好好玩了一阵。
她再抬起头时,Erik已经站到了她面前,他原先修剪整齐的一字胡跟下巴上的都长在了一起,简直就像个野人。
Charlie还是看不见他的眼睛。
她最坚忍又绝情的苦行僧伸出手来,先碰到她的额头,然后把手掌贴上了她柔软的脸颊。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Charlie恳求。
Erik微微张开嘴,停了一会才喃喃道:“只要我睁开眼睛你又会消失了,对不对?你总是这样、总是抛弃我,再一次。”
“我不会消失的,Erik,我请求你。”
Erik没有动作,于是Charlie踮脚探身解开那块手帕,Charlie这才注意到那上头的花边是她织的,那是她给Wanda做的一条手帕。
Charlie花了一点时间才等到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重新明亮起来,Erik吃惊地到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也确实很久没有好好说出完整的句子了。下一刻他紧紧地搂住她,比任何一次都更用力,绝望又充满希望。
“你抛弃了我,你这个狠心人!”Erik攥着她后背的衣料,颤声控诉道,“你怎么能狠得下心抛弃我、抛弃Wanda和Pietro、抛弃基诺沙呢?‘你孤身一人’,好一个‘孤身一人’!好个‘孤身一人’!”
Erik突然推开她,再一次审视她,怨毒地嘶吼:
“你有钱了,有了自由!你还回来、找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疯子!”
Charlie落下泪来,费劲地抓下他挥舞的双手,嗫嚅道:“可是我爱那个疯子……”
Erik也跟着流泪,喉咙被枯草塞满了似的,说不出成句的话。
他们花了十几分钟等彼此都平静下来,Charlie问他是否吃了晚餐,Erik注视着她摇头说自己不吃晚餐。
“不行,我饿了,你必须陪我吃。”Charlie佯装不满,要求道,“明天你还要陪我去基诺沙看孩子们。”
“好。”Erik低哑地应道。
晚餐后他们花了一点时间交流近况,确切来说是Erik盘问她出走后的经历,在接连因为Logan、Scott和那个外乡人吃醋后,他们一起在Erik的床上躺下来。
“我觉得这不合礼节。”Charlie吃得有点多,她饿坏了,“或许我应该让Azazel替我准备个房间。”
Erik轻轻替她揉着肚子:“他要是敢进来把你带走我就立刻解雇他。”
“好吧。”Charlie低低笑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跟他挤在同一个枕头上,“我赶了一天的路,我可不要陪你熬夜——明天你得把胡子剃干净再去见孩子们,要不然会吓到他们。”
“我会盯着你不让你再有机会逃跑。”
“啊呀,Mr.Lehnsherr,”她打了个哈欠,“应该逃跑的是你,你要被最狡猾的Xavier骗去一半财产了……”
“都是你的……”
Erik在她睡熟时低语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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