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846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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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原型 明日方舟 阿斯卡纶 , 曼弗雷德 , 特雷西斯 , 特蕾西娅
标签 双性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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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7
2024-4-19 14:57
- 导读
- 细数曼弗雷德人生最不可思议的经历,除了他的身体,也许就只有他的师姐阿斯卡纶来月经的那一天。
青少年提卡兹性教育
曼弗雷德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这是一个独属于女性的时刻。可他挪不动脚步。
门那边的特蕾西娅正抱着阿斯卡纶,轻声细语,手里还捧着杯热腾腾的玩意,气味有点腥,像奶。
阿斯卡纶看起来受宠若惊,手指紧张地绞着特蕾西娅的白裙子,她食指上的灰尘弄脏了特蕾西娅的裙摆,特蕾西娅跟没看见似的,手依然搂着阿斯卡纶的肩。
说实话,今天曼弗雷德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因为阿斯卡纶在训练的时候突然出血了。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阿斯卡纶十五岁了。因为她像条野兽,殿下和将军都不知道她的出生日期,所以他们选择了遇到她的那天,并且每年都按时庆祝。
曼弗雷德知道,阿斯卡纶的年纪是将军看出来的,通过她的乳牙。而性别是殿下看的。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
那是在阿斯卡纶什么都不懂的岁数,她和曼弗雷德刚刚相识不久的时候。阿斯卡纶在某一个秋天的夜晚忽然进了他的书房。
“我,电下,下面……”阿斯卡纶装作不经意地说出这话,脸上的表情处处写着骄傲。
曼弗雷德那时正在读书,听到之后惊愕不已。
“你什么?”
“殿下。”阿斯卡纶指了指裤子中缝处。“抱。看。这里。”
曼弗雷德睁大了眼睛,红色的瞳孔微微颤抖着移开,努力不去看阿斯卡纶的裤子。
“绿的。”
“???”
“呃。”阿斯卡纶想了想,“绿?于?吕?……”
“女?”
“嗯。”阿斯卡纶点点头。“电下说。铝氦子。”
曼弗雷德真的很想把她赶出去。但他扳不动对方。
他当然有过一瞬间的羡慕。谁不想被殿下拥抱?想想都知道她的白裙子有多柔软,头发有多香。不过如果代价是像条小狗一样被抓起来查看生殖器,那还是算了,敬谢不敏。
他把书合上,装作满不在乎,“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在……嘶!”
阿斯卡纶忽然抓住了他的角,比较细的那一边。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角尖流到他的心脏,阿斯卡纶纤细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把它往下掰,曼弗雷德龇牙咧嘴地挣扎。
“电下。抱。”阿斯卡纶一脸冷漠。“你喜欢。”
“是殿下。”曼弗雷德纠正道,他求饶般用手包住阿斯卡纶的,“当然,谁不喜欢?求你了,阿斯卡纶,放开我好不好?我还要看书,背不完这个将军会罚我。”
得到答案阿斯卡纶满意地放开了曼弗雷德的角。
然后,在曼弗雷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以惊人的速度扑上来,给了曼弗雷德一个紧到窒息的拥抱。女孩的臂膀紧紧勒在脖颈上,压得曼弗雷德喘不过气,他很瘦,扑腾起来像只惊恐的白色螳螂。
她走后,曼弗雷德发现脖子那儿留下了一个青紫的箍痕。
说回十五岁的阿斯卡纶。
那是一个四月的午后,天气很晴朗,空气里满是曝晒后的橡胶气味。曼弗雷德和阿斯卡纶面对面站着,他们刚刚跑完五圈,曼弗雷德吐着舌头喘着气,阿斯卡纶则安静地扶着剑,歪头看他。阳光太大了,刺得曼弗雷德有点睁不开眼睛,那道紫色的身影模糊不清地扭曲着。
特雷西斯在大约三年前才开始允许阿斯卡纶使用真正的刀剑。原因很简单:在最初一起训练的时候,曼弗雷德经常被她一剑拍中脑袋,或是捅到腰部,她还喜欢挑太阳穴下手。第一次她差点就得手了,曼弗雷德的小金脑袋碎得像鸡蛋壳。自那以后的训练,特雷西斯总是时刻紧盯着。毫无疑问,如果阿斯卡纶被允许使用真刀真枪,曼弗雷德这会儿早已经魂归熔炉了。
但哪怕阿斯卡纶学会了收敛,不再拿师弟当猎物,她下手也一样没轻没重。曼弗雷德经常被打翻在地,阿斯卡纶只是把拍脑袋改成了拍胸口(“他胸上的肉比脑袋上厚多了。”)特雷西斯后来制止了这种行为,因为很容易导致危险的心脏骤停。
曼弗雷德好不容易学会了不害怕受伤,认真去和阿斯卡纶过招,那天却出了这档子事:在曼弗雷德的源石技艺打中阿斯卡纶的腹部时,女孩的裤子上晕开一抹血色。
曼弗雷德发誓,他的施术单元是训练用的,而且他的力道很轻很轻,这个行为的本意是干扰她,他根本没想害她受伤。更悲哀的是,当他脱口而出:“阿斯卡纶,等等!你受——”的下一秒,阿斯卡纶一拳打飞了他。
在疼痛,委屈和害怕中,曼弗雷德总觉得鼻子酸酸的。然后他看见阿斯卡纶来了,逆着太阳光,满脸的嫌弃,她甚至还拍了拍手,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阳光太刺眼,扎得曼弗雷德一阵阵难受,眼睛也是,心脏也是。他不受控制地瘪瘪嘴,哭了。
金发少年一下跳起来跑去找特雷西斯,还不忘拿手臂挡着脸,背对着阿斯卡纶,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液体,有红的还有透明的——他自己还流着鼻血呢。他语无伦次、着急忙慌地告诉特雷西斯阿斯卡纶受伤了。而年龄几乎十倍于这小鸡仔的将军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走近的阿斯卡纶,就都明白了。
“看来我教会了你们如何作战,却疏忽了你们的成长。”特雷西斯张口就是几句让狗听不懂的话,而后话锋一转,“阿斯卡纶,你去找特蕾西娅,她会告诉你怎么做。曼弗雷德,给她一点空间,你留下继续训练。”
那天中午,在特雷西斯的默许中,曼弗雷德在午餐后就悄悄从训练场溜走,想看看阿斯卡纶怎么样了。
接着就是开头的那一幕。特蕾西娅温柔地搂着阿斯卡纶,说话像在哄小孩子。
“小女孩都会经历这个的,这说明你长大了。”特蕾西娅柔声说,“不要害怕,阿斯卡纶。你痛吗?不痛?那很好,喝点热瘤奶吧,一会儿我教你怎么用……”
阿斯卡纶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什么,特蕾西娅没听清。
“嗯?”她俯下身,和蔼地说,“什么,孩子?”
阿斯卡纶大声了一点,这会儿连曼弗雷德都听清了。
“曼弗雷德在外面。”
在特蕾西娅看过来之前,金发的孩子慌不择路地跑了。
其实曼弗雷德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男男女女呀,做爱和爱呀什么的。
当他还生活在军事委员会的抚养所时,年长的男孩们就经常到处搜集类似的东西。从墙壁上被雨冲刷褪色的应召女郎广告,到报纸上赤裸裸的刑事案件受害人躯体。廉价低劣的黄色颜料涂满了这些男孩青春期的大脑,他们打飞机的时候甚至不管意淫对象是否活着,毕竟在这个时代,不着寸缕的尸体比少女好找多了。在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中间,杂志和色/情/片都算高级货。显然,他们的父辈沉迷药物,而青少年们有自己的瘾。
曼弗雷德不喜欢这些。在他还在嘬手指的年月里,他以为画像里的人是活生生的,直视她们裸露的胴体很不礼貌。何况曼弗雷德的父母相当重视他的道德教育。
“你绝对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脱衣服,明白吗?”母亲有着和他一样的金发,说话时脸颊上的皱纹一动一动的,“如果你要上厕所,去蹲厕。并排撒尿的男孩们很粗鲁。”
虽然母亲三个月后就走了,再也没回来。但这毕竟是她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箴言,曼弗雷德决定将它守护一辈子。顺带一提,还有一句是:“不准当同性恋,除非我和你爸死了。”
而阿斯卡纶,这个云兽一样神秘莫测又冷淡的师姐,总是让曼弗雷德忽略她是一个女孩——或更过分些——一个人。
那是曼弗雷德第一次和特雷西斯与特蕾西娅一起过生日。那天,他们为他准备了一小块蛋糕,特蕾西娅一边夸奖他一边让他吹熄了蜡烛,她甚至还提醒阿斯卡纶——是的,阿斯卡纶也参加了。
“鼓掌呀,阿斯卡纶。”特蕾西娅催促着说。
“他干什么了?”紫发的女孩微微抬眸,“难道吹蜡烛会让他的肺爆炸吗?”
特蕾西娅笑了,她摸摸阿斯卡纶的脑袋。“因为他又长大了一岁。你瞧他,这不像吹蜡烛那么容易,是不是?”
“哦。”阿斯卡纶点点头,“确实。”
然后她非常认真地鼓起了掌,曼弗雷德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把一双肉掌砸出咚咚咚的动静,像是擂鼓。特蕾西娅心情很好地哼起了一首萨卡兹民谣,开始优雅地切分蛋糕。特雷西斯一直在看着,烛光映照他的盔甲,盔甲上又倒映出他的脸,看起来像一尊石像,威严而沉默。曼弗雷德偶尔会瞧他一下,每当这时,特雷西斯会朝他点点头,好像在让他放心。毕竟庆生会前他答应过特蕾西娅,不会因为军务半路跑掉。
“好了。”特蕾西娅说,“许愿吧。”
在庆祝会结束后,曼弗雷德一个人坐到了窗台边上。
他身上的衣服很单薄,白色的织物被风一吹,轻得像要飞走。他有点出汗了,金发打着绺贴在脸上。熔炉在远方的夜色里轰隆隆地响着,风中飘着源石粉尘的气味。
他心不在焉地嗅着。
“不开心?”
紫发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忽然出声,曼弗雷德头也没回。
“没有。”
“别骗我。”阿斯卡纶坐到他对面,背靠着窗框,大腿肆意地横在窗边。她顿了顿,接着开口,“……好吧,你骗过我了。不过骗不过殿下,她让我来的。”
曼弗雷德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哼哼。
“你在不开心什么?”阿斯卡纶直截了当地说,“你有什么烦恼?有人教你读书,没人要杀你,每天还能吃得饱饱的……说起这个,你多高了?”
“5英尺6英寸。”
“那你有多重了?”
曼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154磅。”
阿斯卡纶摊手:“你瞧,他们喂你像在喂驮兽。”
曼弗雷德居然笑了。阿斯卡纶转头看他的侧脸。
要说少年长高长壮了,那是真的。但要说他太胖了,其实也不至于。曼弗雷德的脸恰巧处在少年和青年之间,微微有些肉,他左边的那一侧角下面开始生长出小小的枝杈,好像一棵枯树在重新发芽。他的皮肤非常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特雷西斯总是使劲儿喂他。他的头发倒是蓬松柔软。而视线再往下……真是奇了怪了,正常青少年男性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胸/部?
阿斯卡纶收回微妙的视线。
“好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曼弗雷德支支吾吾地,“我不太…”
“说。”阿斯卡纶面无表情。
“……因为没有气球。”曼弗雷德一说出这话,立刻像逃避一样把嘴闭得紧紧的,不敢看阿斯卡纶。
这答案对于卡兹戴尔的孩子来说太荒谬了,将一个小魔族佬之贪得无厌和多愁善感展现得淋漓尽致。曼弗雷德自己也晓得,他把脖子缩得像个鹌鹑。阿斯卡纶却没有像预料之中一样给他一拳。相反,她疑惑地挑眉:“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充满气的圆球。”曼弗雷德抿着嘴,片刻后开口,“我的母亲从前生产这些,她经常从工厂带气球回来,各色各样,让我抛着玩儿。他们很穷,不会给我过生日,只有满房间的气球。她走之前给我留下了很多但是,呃,”曼弗雷德停了停,“我搬家的时候把它们全送给抚养所的小孩了。”
阿斯卡纶哦了一声。“你不就是想妈妈了?”
“……怎么了?”曼弗雷德刻意提高了声音,“想妈妈不丢人。”
“超级丢人。”阿斯卡纶不屑地说,“你这幼稚鬼。”
她甩甩手,跳下窗台走了,背影之潇洒,好像这点少男心思完全不值得她逗留。留下曼弗雷德一个人吹着夜风,风里好像还有她那句“幼稚鬼”的回音。曼弗雷德呆呆地回头看她,却只瞧见一片烟雾。
老天似乎在回应他的委屈,外边很快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把散了满城的源石粉尘浇在大地上,浇得少年半边衣服全湿了。曼弗雷德不得不停止伤春悲秋,狼狈地爬下窗台,拉上了窗帘睡觉。
之后的一段时间,阿斯卡纶总是见缝插针地往外跑,有时是训练间隙,有时是大半夜,特雷西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大约这么做了两周。在一个星期六,她回家时叫来了曼弗雷德。
“气球。”她言简意赅地说,把手上那个圆滚滚、湿淋淋的东西扔到曼弗雷德手上。“拿去玩。”
曼弗雷德还没来得及感激,就下意识接住了了它。那是一个干瘪、油润的物体,内容物勉强能把它鼓成一个圆,手感诡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滑来滑去。他僵硬地低头看。
这是一个使用后的避孕套。
曼弗雷德在意识到的瞬间,就吓得直接甩手把它扔掉。恰好,砸到了身后路过的特雷西斯。
“我第一周就问到那人了!”阿斯卡纶冰冷的小脸此刻看起来火冒三丈,她在大厅里大步走来走去,像一头发怒的驮兽,“气球!我的发音没有错吧?我问他哪里有气球,那个混账告诉我大约再过一周,去巷子尾巴那儿的垃圾桶里翻翻,说不定会有。我真的去了,还用了源石技艺,疼得要死……去他妈的,我要杀了他!”
曼弗雷德一边哭笑不得一边拉着她,手里还不舍地攥着那个玩意儿,阿斯卡纶一把抓过来,扔到了地上,白里带黄的浊液噗噗地冒了出来,又被阿斯卡纶一脚踢开,场面恶心又好笑。特蕾西娅看起来快乐得不得了,都没来得及阻止阿斯卡纶说脏话,只是笑得直不起腰。特雷西斯不在场,不过大家都能注意到,盥洗室的门紧紧关着,里面传来时刻不停的水声。
忽然,阿斯卡纶停止了踱步和大发雷霆,一脸难以言喻地盯着曼弗雷德。
“你捡它干什么?”
“洗洗收起来。”曼弗雷德捂着鼻子,左手赫然在捏着那玩意儿的边缘,透明的、罪恶的“气球”被他抓了起来,润滑油不住地往下滴,“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你马上把它扔掉。”阿斯卡纶冷厉地说。
“为什么?”曼弗雷德大叫。
“好了,”特蕾西娅笑够了,她擦擦眼泪,在阿斯卡纶疯狂殴打师弟之前开口了,“好阿斯卡纶,别生气了。不想让它被曼弗雷德捡走的话,再送他一个礼物不就好啦?”
曼弗雷德一下看了过来。阿斯卡纶眯着眼睛盯了他片刻,对着那张略肥的蠢脸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第二天,她带回来一条维多利亚工艺的瘤皮带,儿童款,并宣称是垃圾桶里捡来的。它很快成为了曼弗雷德的腰带。在他长大之后,那玩意变成了他的腿环。阿斯卡纶很清楚,曼弗雷德穿的是西裤,根本不需要腿环。她认为那小子要么是抠门儿,要么是对自己的裤子没有安全感。总之,她很高兴自己的礼物最后派上了用场。
第二年,阿斯卡纶的生日,曼弗雷德送了她一块亲手打磨的蛋白石。
“我要做点成年人才能做的事。”
从特蕾西娅身边走开之后,阿斯卡纶对着坐在训练场边沿的曼弗雷德郑重宣布。这话自从特蕾西娅亲口承认“你长大了”开始,她就一直想说。金发的少年那时正在修他的施术单元:一小枚浮游炮,它有一点法术传导不灵,早上被阿斯卡纶踢的。
“你要干什么?”曼弗雷德头也不抬。“你去年还连避孕套是什么都不知道…说起来,那个还是军事委员会免费下发的,你又把它带回来了,真有意思。”
“不许提这事。”阿斯卡纶把嘴唇绷得紧紧的。“我要喝酒。”
“上哪儿找酒?”曼弗雷德终于不再盯着浮游单元了,“我都听殿下说了,这段时间不能让你碰冰的和刺激的。咖啡因不行,酒精肯定也不行。”
阿斯卡纶抱着臂不说话。阳光逆着她的紫发打下来,冰冷的紫色闪着一点点粉红,她白皙的侧脸显得柔软不少。从下往上看,曼弗雷德发现自己看不见她的下巴了。她胸口两团稚嫩的软肉将将挡住它。
我们都长大了。曼弗雷德低头继续调整浮游炮,心里想着。
其实同样的话,曼弗雷德在小时候也听过。
那是他在抚养所的下铺兄弟,一个又瘦又矮,嘴唇薄得像鸭子,天天阴沉个脸的小鬼,名字好像叫科迪、还是科林?他记不得了。毕竟他们同吃同住了将近五年,曼弗雷德对他还是完全不了解,只知道他喜欢大胸女。
阿斯卡纶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顶破了天也只想要一点点违禁的刺激饮料,就算是特蕾西娅来了也只会说她的想法很可爱。而那位老兄当时却说他要招/妓。
“你把被子拉上。”曼弗雷德板着张脸,“你的……东西,刺到我眼睛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这个,否则消停不了。”小鬼比了个下流的手势,右手食指在左手握成的圈里进进出出。他半个小时前说他下面硬得像卡特斯工人下矿用的钻头。
“两位殿下最近正在整治有偿性交易。你没看公告吗?‘严格制止这种惨无人道的、对萨卡兹同胞的压迫和物品化行为’,你要蹲号子吗?”
“那是什么东西?”小鬼说。“……不对,你怎么还背下来了?难道传言是真的,你真的脑子有病?”
曼弗雷德应该知道的。他的所有长角同龄人里,上至王庭,下至莱塔尼亚人,估计只有他会去看张贴在食堂墙壁上那些和菜品无关的公告。天可怜见,为了每天至少能抢到饭,他还分了整整三天才把那张告示看完。
“就算你可以,性交易也是交易,你要拿什么去换她们的服务?”曼弗雷德换了个办法。
那位老兄想了想。“我的大屌?”
“第一,不算大。”曼弗雷德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他身下泛黄的羊毛被子。“第二,这又不是报酬,这算服务内容。”
“见鬼了,被干的又不是你,干嘛这么费心?”似乎是因为被否决了一件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小鬼非常不开心。他不耐烦地说,“要么你闭嘴,要么你来帮我,我就不去嫖妓。”
“滚。”曼弗雷德难得说了句脏话。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这个小书呆子为了维护将军的政策什么都愿意做。”他大声嘲笑,“曼弗雷德,我们已经长大了。总有一天会干到别人的,提前练习一下有什么不好?”
“哦?是吗?”曼弗雷德学着对方的语气,调动着脑子里仅有的污言秽语,“到了床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怕她们反过来上你吗?”
“我怕什么?”小鬼皱着眉头,“我下面又没有地方给人插。”
曼弗雷德噎住了。
“你发什么愣,老兄?”瘦削的萨卡兹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不会真以为屎眼能用吧?你比我想的还天真……喂!”
曼弗雷德忙不迭地躲开他那只握过屌的手,喃喃了句你下地狱去吧,就起身匆匆离开了寝室。
第二天,曼弗雷德申请更换一间寝室,由于他在老师之间的良好名声,审批很快就通过了。据抚养所的其他男孩说,那个小鬼还挺后悔,似乎认为是他的粗鄙之语逼走了他的好室友。
但曼弗雷德只是害怕而已。
幸好,阿斯卡纶的大脑不装这些东西。
第二天深夜,曼弗雷德敲开了阿斯卡纶的房间门。
随着轻轻的吱呀一声,木质门以极小的幅度打开了,下一秒,一道阴影窜出,锋利的袖刃抵在了曼弗雷德脖子上。
“……阿斯卡纶,是我!”曼弗雷德被勒得难受,喉咙里发出像蛇一样嘶嘶的气音。
“嗯,我知道。”阴影里的人说,“抱歉,你的脚步声太大了。你又重了?”
“因为我带着一瓶750毫升的红酒!”曼弗雷德用最小的声音驳道。
闻声,阴影如烟雾一般散去,如水般的黑暗重新流到了门后,房门打开了。啪嗒,阿斯卡纶拉了灯绳,橙黄的灯光透了出来,照亮她纤瘦的身影,也照亮了曼弗雷德手上那个玻璃瓶。
如果说爪兽信任人类的表现是露出肚皮,那么主动开灯,展示自己的身影,就是独属于阿斯卡纶的“露肚皮”。面目冷淡的女性抱胸,侧了一个身位,示意曼弗雷德进来。
“你从哪里偷来的?”她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冷了,只是淡淡的诧异。
“……”曼弗雷德移开目光,“厨房。”
“那应该不是什么好酒。”阿斯卡纶说,“招待雇佣兵用的吧?”
不是你说要喝的吗?曼弗雷德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委屈。
“其实你随便弄点啤酒就行。”
“你要我去军营弄吗?那帮人会给我乌萨斯的烈酒的,谁受得了那个。”曼弗雷德叹了口气。在灯光下,玻璃瓶上的标签反着光,标牌写着来自高卢的昂利酒庄,一款半干葡萄酒,醇厚果香,余韵悠长。不过两个小东西都没注意到,这瓶酒的软木塞被更换过。
“拿去。”曼弗雷德把它递给阿斯卡纶,“不过你要少喝。明天训练完不成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阿斯卡纶无可无不可地点头,伸手把它接了过来。她用袖刃撬开软木塞,那塞子上面还沾着粘稠的液体。阿斯卡纶伸出舌头,轻轻点了点瓶口。
“……”她沉默了。
“怎么了?”
“不,没什么。”阿斯卡纶面不改色地将瓶子换了个方向。“真是好酒。你尝尝。”
她把瓶子又递给曼弗雷德,师弟瞅了瞅她平静的面色,毫不怀疑地灌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液体甫一入口,曼弗雷德立刻把它呕了出来,猩红的液体从他的口鼻涌出,溅到了地面上。面对这血流成河的场景,阿斯卡纶毫不慌张。
“果然,这不是酒。”她饶有兴味地说,“是大君偷藏的小零食吗?曼弗雷德,你真是太厉害了。”
次日清晨。
曼弗雷德绝望地坐在床上,他身下的白色布料上,一道深红的血痕透过内裤,直渗透到了床单之下。他的鼻腔里满是新鲜血液的腥热气息,好像有血魔刚钻过他的被窝。
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昨晚他在阿斯卡纶的房间大吐特吐的时候,愤怒的阿斯卡纶往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抡了一拳,他下意识拿酒瓶去挡,结果显而易见,现在不论是不是大君藏的,对方的小零食绝对没有了,变成了满地的碎玻璃。还害得阿斯卡纶的房间变成了个凶杀案现场。不知名血魔和阿斯卡纶现在都恨他恨得要死,如果对方昨晚钻了他的被窝,那么他一定已经是具干瘪的尸体了。
可是除了这个,哪里能弄来这么一大滩血液?
曼弗雷德小心翼翼地把裤子剥下来,被血浸湿的裤子紧贴着阴部,令人脸红的温热感让他极不适应。少年坐在床上,拉开湿哒哒的内裤,就在这时,他的下体又涌出一股血来。
“曼弗雷德,”忽然,门外传来阿斯卡纶的声音,“开门。我去了一趟抚养所,你看我找到了什——”
等不及曼弗雷德大声制止,阿斯卡纶已经拧开门把手进来了。正好对上床上少年拉开内裤的动作,难得的,曼弗雷德看见了阿斯卡纶呆滞的表情。她下意识松手,一个蝴蝶结形状的漂亮气球随空气飘飘摇摇飞到了窗边。
“你……”熟悉的血腥气味让阿斯卡纶犹疑着,“你是女的?”
“你才是女的!”曼弗雷德大叫。
“废话!”阿斯卡纶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昨晚没喝够,又偷了一瓶?开什么玩笑,让我看看!”
“绝对不行!”
“我去喊殿下了!”
曼弗雷德一下呆住了。阿斯卡纶好像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好主意,转身就跑了出去。留下曼弗雷德坐在床上,看着阿斯卡纶给他带来的那个小女孩才喜欢的红蝴蝶结气球飘向窗外。
说真的。阿斯卡纶刚刚是不是在关心他?
曼弗雷德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晃了出去。
怎么可能呢。
这时,风忽然吹过,房门大开。曼弗雷德忽然看见门外大堆大堆的气球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原来不止那个蝴蝶结,阿斯卡纶把几乎所有都带回来了。有好几个都是曼弗雷德明确记得已经送给某人的。黄色奶酪形状、乌萨斯熊形状,天知道阿斯卡纶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些小孩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等等……
“别飞了,别飞了!”曼弗雷德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跳下来,好像气球真能听懂他的话似的。“天呐,阿斯卡纶,你怎么就跑了……”
几十年后。伦蒂尼姆。
“啊啊啊啊将军您别进来——”女孩稚嫩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听起来羞愤欲死。“我可能有点受伤了,不过不碍事,我可以执行任务……嘶……”
曼弗雷德站在明椒的营帐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尊重了她的选择。
“你要月经棉的话,过来找我。”他平静地说,“军营里其他士兵没有。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