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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一)

作者 : 苹果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三体 史强 , 汪淼

标签 史汪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柔情似水

240 4 2023-2-27 18:19
1.

汪淼醒了过来,海宁刚替他披上了一件加暖的外套,电脑上的时钟显示时间是下午三点,他就这么在办公桌上趴了小半个钟头。他其实不冷,透过百叶窗的阳光晒得他的整张背都烫呼呼的,他又确实蛮冷的,想到那一个个被纳米丝腰斩的人的话。

纳米中心的办公室曾是除了豆豆的房间以外最能让他心平气静的地方,但今天的感受很不一样,他从交叠的臂膀中抬了一点头,跟那个把他称作偶像的年轻人道了声“辛苦”,对方的回答则是“不早了汪总,累了就早点回家休息吧”,很贴心,不过还没来得及目送人离开,他就很不礼貌地走神了。

是的,今天是周末,他要等某人赶来和他一起进《三体》游戏,上午陪豆豆逛过了公园,午饭后再将她送去兴趣班他就独自回到了纳米中心里。选择长留在办公室也是他对那些可怕的梦的无声抗争,三天了,从美洲回程的飞机上开始算起,他已经连续做过三场噩梦了,所以昨天晚上,他熬了个通宵。他认为只要坚持不睡就可以摆脱梦魇,不可能有比一串倒计时更令人接受不了的变故,如斯坦顿上校所说,那关系到人类文明的生死存亡,他认为自己这次的表现已经相当无畏了,他没再跟个青春期小孩似的沉不住气乱砸东西,没有开快车,没有一个人偷哭,他总想给豆豆树立起一个勇猛的、可靠的爸爸的榜样,可惜不容易。

褐色的血液会从白墙里渗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会从水阀流进他的水杯里,会出现在加速计算的电脑屏幕上,或者就在他镜中的面颊上,在他因为发呆而摊开的手心里,甚至就在眼前,可以湮没视网膜上那些个形同纹刻的数字。先前他不过是趴下来养了养神,那么短的一段时间,他的意识仍然回到了那个闷热潮湿的热带雨林里,树上面猿鸟的啼叫声不断,各式各样的爬行动物在往他移动,他能嗅到那种最原始的血腥味,他被困在那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么到底什么是偶像?什么是榜样?什么样的人才配当偶像和榜样?杀人的好刀可以吗?

渐渐地,他被房间屏风上那些大小不一而排列有序的小圆圈们催眠了,它们看上去像纳米原子,又像摩斯电码,更像宇宙里那些数不尽的星星,瞅着瞅着他的脑袋一沉,晕乎乎就睡了过去。

这一次的梦境色调很暗,他在里面见到了各种死法不一的尸体,也见到了豆豆,那个他最疼爱也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姑娘,她被人从喉咙到腹部剖开了,就吊挂在了自己家的门廊上。

伴随着一阵喘息,他骤然抬头回到了现实,是梦,梦照样吓得他止不住打哆嗦,是梦而已,他明明调好闹钟要去接豆豆下课的,不知道女儿饿了没,不知道今晚要带她吃些什么好?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什么物理兴趣班,这么小的女孩子会不会更喜欢音乐或者舞蹈?不知道她……

“豆豆……”他不由发出呢喃,伸着手在桌面上摸索着手机,料不到被一个讨厌的声音打断了。

“孩子帮你接了,你值班的下属在辅导她功课呢,她还让人带她做什么……反正做什么实验,我这不是想着你刚从巴拿马回来累着了吗,你早跟我说你想休息,我就不约你今天进游戏了。闹钟我给你压了,你睡会儿,再睡会儿,一会儿我知道叫你起来。”史强懒洋洋地瘫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的《贪吃蛇》快要破纪录了,见这位教授没有要再合眼的意思,他拿蛇头撞了墙,放下了手机,“穿谁的衣服呢,有点大啊,也不像你的风格。”

汪淼慢慢直起腰,担忧的心刚落下来,自责的念头就油然而生。他没有够到电话,倒是先找到眼镜戴上了,总有人会不经他同意就闯进他的生活范围里,总是不顾身边的环境和事态的发展只管调侃他,他早习以为常了,也可以说是觉得理所当然了吧,作为一个被保护的弱鸡涉案人员。

而那个受命提供保护的尽职警察,三天前却没有留在他该留的岗位上。

他起立,摘下了肩头的外套,此时他只想奔出去给豆豆一个大大的拥抱,梦境的真实感比VR游戏更甚,然而在他拉开房门的同时,他被跟来的警察拽了个180°转圈,念在这位警察队长前不久刚受过伤、额头还贴了一块纱布的份上,他没有跟他较劲。

“豆豆说昨天半夜起来上厕所,还看你书房亮着灯,怎么着,通宵啦?她说她想跟你取消今天上午的公园半日游,你还不同意了,这是什么含辛茹苦的好妈妈啊,哦不,好爸爸啊。像你这种喜欢带孩子的人,见了孩子还能睡得着?”史强一手拉人,一手掏了根雪茄咬掉了烟帽,“嘛呢,做噩梦了?”

嗯,拜你所赐,汪淼心想。

“就是突然很想她。”听见走廊上传来了豆豆的笑声,汪淼压抑住了内心的懦弱,女儿的名字到了嘴边他也没有喊出来。

“你怎么不会突然很想我呢?”史强把雪茄点着,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反正他要抽烟,这位教授爸爸就肯定不会让他靠近他的女儿的,“你进去睡觉,我在屋里看着你,就再睡……睡一个钟头吧,完了我们进游戏,完了我再带你俩去吃晚饭。”

“谁同意你在我办公室抽烟的?不睡了,不困。”汪淼说。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可以睡了,不是这人自己说的吗,他们没有时间缅怀。

“不是,上次我坐你的办公椅,你就坐在你的办公桌上。”史强暗笑,说起那天真的很刺激,“那天你亲手给我点的啊,我还以为以后想在你办公室抽烟就不用问你了呢。”

汪淼收回扶门的手来扶了扶眼镜,逃避了史强的眼神,一声咳嗽被他憋在了喉咙里,他哪里习惯了,这种捉弄。蓝色的雪茄烟雾随之腾起,笼罩在两人周围,那颜色越来越浓,味道越来越呛鼻,像是一种魔法在迷他的魂,他感觉自己的左手快被握化了。

今天的史强牵了他三分四十秒钟,四十一秒、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经验丰富的警察手茧就是很厚,他在他身上留下的所有触感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到这里他咽了口唾沫,连忙在心里给自己敲了个警钟。他是一名科研人员,一个学者,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以前他没有任何闲余时间去寻味情感,现在居然在琢磨面前这位人民警察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想他扑过去抱抱他了。有些人性格所致的玩笑话他老爱往心里去,史强喜欢和所有人拌嘴,嘴里没一个正经的,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事实上他的突然出现,已经给他心底破了那个羊圈补上了一个窟窿,也许今晚他就能睡上一个好觉了。

“现在就进游戏吧,明天不是要开会吗,别到时候人人都是见过真理的开化火鸡了,就我俩还低着头在地上啄。”汪淼说。

“我说你们科学家个个都这么拼命吗?哪有你这么多事儿啊,你不是真想研究那个什么太空电梯吧,过了一次男一号瘾了还想过第二次?得嘞,我觉得你应该放个大……大大……大假。”史强越说越吞吐,是看到汪淼的脸色又变难看了吧,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看他想不被瞪死都不行。

正所谓,教授睡觉要等得,教授生气要哄得。两人僵持了半分钟,他夺过门板一把摔上了,然后给人牵回到了沙发旁边,雪茄一丢,小腰一抱,“扑通”往下一栽,整个世界清净了。

汪淼是一点也清净不了的,他被自己那个敲锣打鼓的心跳声吵得耳朵痛,发生什么了这是,一双半挽袖子、肌肉虬结的手臂箍着他的腰腹,还有一对硬邦邦的膝盖顶着他的膝盖窝,外加一颗大脑袋怼在他的后脖颈上,老烟鬼浑身的烟味可臭死他了。这么个简易的沙发能装下两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也是不容易,两个男人老这么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又成何体统,话说回来,那上床就更荒谬了。不知道这位队长是不是对着任何人办案都可以办到丧失距离感,喜欢说许多让人联想的话,做许多让人误会的动作,以致于每个人到最后都会对他产生不可自拔的依赖感。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一定很像个俄罗斯方块,落错了位置死活动不了,落对了位置就很快会消失了。

想起那天徐冰冰开车来接他的机,回家的路上他向她询问过史强的身体状况,在得到无碍的答案以后他假装无意地问起了这个人从前的经历,那个时候他特别想知道这位队长还保护过多少人,那些人后来都怎么样了。冰冰说她并不是很清楚,她也是三体的案子才调过来跟史队的,不过她可以私底下帮忙查查,很快能给他一个全面的答复。

“你队长你都敢查啊?”他坐在汽车的后排,刚好能从中间的后视镜瞥见徐冰冰的眼睛,“算了,不用,那天他说他在缅北缉过毒,我只是忽然想到了,就随便问问。”

“哦,那个案子啊,巧了,我就只知道那个案子,调职之前,领导给我详细讲过,到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了。”徐冰冰不改语调,跟平时汇报案情一个模样,“是这样的,那几年史队混在一群毒贩子里面当卧底,什么中枪、骨折、皮开肉绽都是小事,那帮人还为了试探他,或者说控制他,直接把药给他打到静脉里面,结果你猜怎么了,连打了三天,他竟然没有上瘾,那些人觉得是他的体质问题,觉得不好玩了,才放弃那个办法。我就是听了这个案子才坚决要过来跟他的,你可能不知道,静脉注射药物,一次就能成瘾,三天不是正常人能坚持住的,意志力这么强的人,他嘴巴再臭我都愿意跟着他学东西。”

“看不出来你爱说队长的坏话,那那个案子……”汪淼捏了捏自己的肘窝,像是感觉到痛了似的,那么史强喜欢抽烟,并不是因为有瘾吧,他就是喜欢而已。

“你不会打我小报告吧,汪教授。”徐冰冰打了句岔,“那个案子破了,缴了不少毒品,也抓了很多人,但你知道史队的德性吧……据说抓到那帮毒贩的时候,他为了报复,当场点了根烟,浇了桶汽油把十几袋赃款全给烧了,所有官大的官小的同事都看着呢,火救回来的时候钱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破了那么大的一个案子,别说升职了,最后还差点给他处分。你知道,外面都说史队破过很多大案,但是为什么一个这么能干的人干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小队长,我想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办案手法吧。”

汪淼听得有些犯愣,这倒也符合他近距离开枪射核弹的性格,那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办案手法很极端,又的的确确很令他佩服,说准确点,最近已经变成“崇拜”了。他时常分辨不出史强究竟是神经大条还是观察入微,他很想很想将他看明白:“所以为了避免我自杀,这次他的办案手法是不是就是让我喜欢……”

“汪教授?你在说什么?”徐冰冰没听实在。

“认识他的第一天,他就跟我提到过用纳米细线杀人,如果我研究的不是纳米,他也许就不会来找我,就算找了,应该也不会……”

“汪教授?”

“不是,没有。”汪淼回过神来,跟女生一起好像是方便沟通一些,特别是像冰冰这种的,感性与理性并存的女生,“我是想问问你,你干警察多久了?这么久以来……你杀过嫌犯吗?”

“我当警察也没几年,而且审判是法官的事,执行死刑是刽子手的事。如果你是说在办案的过程中呢……我也没有遇到过,很多警察第一次实战开枪之后都会找心理医生上一课,死了人的情况更严重一点,这不是矫情,我听说过一个同事,开枪打死嫌犯以后PTSD了,最后转了文职。”徐冰冰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那个……汪教授,您……没事吧?您在巴拿马……”

“‘文明’是指一个地方物质、精神,还有制度方面的总和,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也该由审判长来审判,用违反文明的方式来维护一个文明,根本就是不文明的表现,你觉得我说得对吗?”算了,汪淼以为可以和徐冰冰诉说,可他还是做不到直面这个问题,“嗯……我听你们同事说,在三体的案子之前,史队被停职了,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哦,他把别的大队新抓到的嫌犯打残废了。”冰冰真希望是自己想太多,权衡利弊去杀人,对于警队或者军队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她理解科学家的不理解。照理来说,汪教授只需要运筹帷幄,看不见前线的恐怖景象,教授不想聊,那她就说些他想要聊的,“那次啊,别人只是请史队去协助调查而已,谁知道他一过去就当主场了。那嫌犯是当年侥幸在缅北跑掉的一个,曾经他拉着史队的兄弟挡地雷,害死了人,自己只受了点轻伤,他次次运气都挺好的,最不好的就是那次被史队审讯。”

“你们史队对同事很仗义,虽然有点过火。”

“不是,被炸死的那个不是警察,是史队卧底的时候在对面结识到的一个小兄弟。”

“毒贩?”

“应该是吧,也可能只是帮忙开开车、数数钱的小角色,我不清楚史队是怎么定义‘兄弟’的。”

一个简单又复杂的人,一个不被礼教捆绑又靠谱稳重的明白人,此刻他的胸膛正紧贴他淌满冷汗的背部,汪淼明知自己极度缺乏也急需要这份安全感,得到的时候反而被道德感压得透不过气。他哪对付得了这么个五大三粗的警察,扳不动史强的手,他就顺口说了句气话:“上次怎么不干脆把你炸死?撒开,门没锁。”

“少废话啊,睡,就这么睡。”史强对一个使劲挣扎的俄罗斯方块这么说。

“我想当男一号,也要问问编剧给不给剧本。”汪淼是在自言自语,他不保证史强能不能听懂他的意思,听懂了又会不会表现出来,话题是由他引起来的,那就不怪他骂得这么毒了。说起来,能想到这种邪招的魔鬼也应该是特别聪明的,被折腾成这个鬼样子了还在帮别人找借口也是没谁了,就说搂他腰的这双手吧,在ETO聚会上那个拔枪握枪的利落动作,想想他就迷糊,他不得不承认收买人心的这招是真的狠,他后悔这么骂他了,“你刚下班就过来了?今天还在上班?起来抽你的烟吧。”

到底是谁该放大假啊……

“诶诶诶?我说你别动,碰我伤口了啊,找你赔医药费啊!猫似的。”史强确信怀里的猫再多蠕动一下他都会起生理反应,他没想让人更累了,因此松了一点手劲。

而“伤口“一词把汪淼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给拉断了,他迅速转过身,毫不脸红地检查起了史强胳膊上和脸上的外伤,一遍又一遍:“没有流血,不知道会不会痛?还有哪里痛?”

原来史强认为自己处理得来床戏,也处理得好温情戏,但是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他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床上选手,直到今天,他怎么好像什么也不会了,什么情况。冰冰评价过他的陪伴是温柔的,丁仪也有向他咨询过他是用哪种办法让汪淼坚持过来的,可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个任务罢了,一个不能够让汪教授不开心的任务,这完全比不过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一份挖心掏肺的依赖,他很久没有像这样被人依赖过了。

他捉住汪淼的手收到胸前,细细长长又软趴趴手指头握着真舒服。他想,叶文洁被抓了,降临派也被连根拔起了,耐不住这三体人还是要来地球啊,万一这哪天又冒出一个什么组织的头目,盯着汪淼的脑袋说他们要他呢?这种梳着妹妹头的小毛脑袋可不能被多盯啰,他的任务恐怕在他嗝儿屁之前都不能停了:“差不多得了,人民警察什么身体素质,那要不……我坐小沙发上面去?”

“哦。”汪淼低下了头,知道害臊也迟了。

“那行。”史强挪了挪屁股,汪淼也跟着他挪了挪,有些人戴一副银丝框眼镜的样子咋就那么欠呢,衬衫还扯得松松垮垮的,体面教授不体面了啊。

他他妈的嘴巴就是比脑子快,一个没忍住亲了上去,不亲白不亲。

这科学家是真注重仪表,累成破烂了还知道把胡子刮得光光滑滑的,真是好亲,亲着亲着还知道要来抱他,抱着抱着就知道帮他松裤腰带了。你说读书人死板吧,他一直没这么觉得,比如汪教授这香喷喷滑溜溜的小舌头,两三下的功夫就缠得他起了色心,他今儿个是干嘛来的?

“你办公室门没锁。”他攥住了汪淼的胳膊,就亲了一口,这教授怎么跟要哭了似的,眼睛里全是水。他的裤子半天没被扒拉下来也算是天意了,不亲了,总之不管这位教授的表情有多销魂,他今天都不会搞他了,今天他已经是第二次阻止他对他做小动作了,他知道猫肯定是受不了这种气的。

汪淼没有生气,他像一只得到主人指示的宠物,听话地跳下沙发前往了门口,待门锁“啪嗒”一声上扣,站在屏风后面的他才变得拘谨,每次出门熨得平平整整的衣服只要见史强一面都会变成皱巴巴的废纸,他怎么还要主动给碎纸机递纸,他是不是疯了……

战战兢兢地绕过屏风,他发现史强已经整理好衣服端坐了起来,正拿着打火机烤他那支熄没多久的雪茄烟,是上好的哈瓦那,他窃喜逃过了一劫,又多少有点失落。想起来就莫名其妙,那天在作战中心,当着各战区发言人的面,他干嘛要那么积极地帮他算数,算来算去算是自讨苦吃。

“要不今天晚上,你带豆豆上我那儿去住,接她过来的时候她跟我说了,李瑶今晚上夜班。”史强叼上雪茄猛抽了一口,爽到了,“我说,去不去啊,她不上夜班的时候你也不是没去过。”

汪淼揪着裤腿,选小沙发坐下来了,他从来都很害怕史强跟他提起李瑶,今天的胆子肥了一点:“一个人去可以,带着豆豆不行,我不想她不高兴。”

“放屁,她跟我一起不知道多高兴。”史强说。

“昨天晚上,李瑶跟我提离婚了。”汪淼说,“她说让豆豆跟我,我同意了,可能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去签字。”

“什什……什么?”史强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反应过大了,大到他都快应激了,“不是,你说清楚一点,这人上了点年龄,就耳背,你说你们要……要要……要什么?”

“怎么了?”汪淼仰着脖子,被问得不知所措,看史强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捏住了自己的婚戒。

“不是,不是你说过你绝对不会离婚的吗?你说你们两个都是不需要谈情说爱的人,但你们都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你们都疼豆豆。你说你不想豆豆不高兴,不想她有一个不完整的童年,你这说的话也不算数啊。”

“不是你教我的吗?你说你是过来人,说一方没感情还可以藏,双方都没感情是藏不住的,豆豆早晚会知道,到时候对她的伤害更大,拖下去三个人都痛苦。”

“我……是这么说的吗?没有感情,没有感情那可以培养嘛,多个人照顾总会好点嘛。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星人都要入侵地球了汪教授,你还有空在这儿胡思乱想?豆豆她那么小一孩子……”

“你是不是有病,史队长。”

汪淼不堪折磨,扔了一句“我办公室不能抽烟”就只身离开找女儿去了,路上他不住地整理衣服和头发,黏上的烟味也得抖掉,留下一位一个头顶两个大的健忘警官,横竖是觉得自己有点渣。

是啊,他本来就有病,挠了会儿后脑勺,史强给徐冰冰发了条短信,短信删删改改最后写道——我又得罪汪淼了,你们十个,赶紧帮我想个法子,没他当游戏解说,我进去了也是白进。

不消一分钟的时间冰冰已经回复了信息——史队,法子都是您自己想的,我们顶多给过您一点建议,男人之间能用的法子您都用光了,要不这回,你捧束花去试试?

史强咂了咂嘴,徐冰冰你他妈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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