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945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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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怒火重案 张崇邦,邱刚敖
标签 邦敖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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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3 20:11
凿心之痛毫无征兆地袭来,同昨日午后的教堂一般无二。
等短暂的大脑宕机结束后,邱刚敖已经侧身倒在了地上。好在身体求生的本能让他避免了一脑袋扎进沸腾的火锅里。
“阿敖?阿敖!你怎么了!”邦主焦急的声音在耳边飘来飘去,逐渐变得虚无缥缈,像梦里那样。
侧身缩在地上,双目紧闭双眉紧锁,薄薄的唇努力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铺天盖地的痛感从胸口漫散,有如同潮水般席卷四体百骸,几乎要吞没他所有的意识。
这是濒死的感觉么?鬼怪竟也会死去么?
可他还不想死。
他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同邦主讲。
好不甘心。
他于事无补地紧摁住胸口,任凭剧烈的疼痛流窜在周身的血管中,没有丝毫与之对抗的法子。
直到邦主坐在地上把他抱进怀里。
邱刚敖伸出一只手,如溺水者一般胡乱地抓,终于握到了邦主的手——他的救命稻草。
他引着那只大手捂到自己胸前,然而奇迹发生了,前一秒还千军万马气贯长虹的苦痛霎时间被泯灭,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脾的温凉。好似炎夏的毒日头里被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凉水,好不舒爽!
张崇邦的手遵从指示,小心翼翼地揉动起来,企图缓解对方的疼痛,“阿敖,听得到我讲话吗?”
“没……没事了。”邱刚敖舒展眉头,缓缓睁开眼。额际的汗珠流落到睫毛上,随着眨眼而抖动。
“确定没事了?”
映入眼帘的是邦主满脸的关心,“刚刚心口有点痛……现在好多了。”
张崇邦想抽出手将他抱到床上,不料却被狠狠拉住。
“不行!挪开的话可能还会……还会痛!”邱刚敖误以为邦主要起身离开,便想以此为借口在对方怀里多躺一会。他好贪恋柔软的胸膛,当做枕头一定会很舒服吧,连噩梦应该都会敬而远之。
“嗯……那我想想办法。”
张崇邦用空闲的手掌穿过阿敖的腋下,代替那只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顺势捞起阿敖的膝窝,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敖抱了起来。
邱刚敖瞳孔地震。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公主抱。毫无经验的他梗着脖子呆住,一只手仍捂着胸,另一只手自然地垂下去。都快走进卧室了,才想起来用手去环住对方的脖颈。
酒精会放大一切喜怒哀乐,展现出人们内心深处最纯粹最脆弱的情感。
邱刚敖忽然好委屈,眼眶泛起酸酸的感觉。
明明自己差点死了,明明自己在死前还想着对方,凭什么对方能独善其身?如果刚刚真的再次死去,岂不是毕生连一个公主抱都无福享受。
张崇邦,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越想越委屈,等到被放置到床上,仍然不肯松开环在对方颈上的双手。
张崇邦弯腰撑在床上,被禁锢得直不起身。
阿敖在他身下一片凌乱,碎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两眼泪汪汪,睫毛挂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不明就里之间,他甚至都忘了某只手已经离开了对方的胸前。
“阿敖,到床上了,可以松手了。”
邱刚敖对后半句充耳不闻,依旧用噙着泪水的眼睛深情注视,最后想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邦主,你知唔知……我好中意你的。”他总担心以后冇机会讲。
湿哒哒的声音仅用千分之一秒便传到耳朵里,引得心脏一阵地动山摇。这一瞬间,他有多希望阿敖是在原谅过后才讲出来的。
我可以坦然接受阿敖的告白吗?
试试看。
表面上,张崇邦并未举止失措,他明白不能强行把人放到床上,便扶着对方的后背直起身,使其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两人都得舒坦。
坐好后,他温声细语地说:“我知,我也中意阿敖。”
这是邱刚敖意料之外的答案,他以为对方会错了意,便顶着红扑扑的脸蛋换了种说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他终于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接着讲:“我想说我爱你!”
后面并未收获想象之中的沉默,而是立刻得到了斩钉截铁的回应:“我就是那个意思,我也爱阿敖。”
“没骗我?”
“没骗你,真的。”
面面相去不过一尺的距离,二人紧紧交换了几句话,却使邱刚敖的眼眶再难噙住泪水,两条亮晶晶的水痕迅速像小溪一样在脸上流淌。
他摘下眼镜抽泣着将头埋进邦主的肩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原来告白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一次疯狂的告白,一个疯狂的回应,原以为他们会永远这样平淡如常地走到最后,未成想四局话便捅破了窗户纸。
张崇邦如释重负,抱着阿敖一面拍他的后背一面打趣道:“怎么哭了?我又没欺负你。”余光里看到毛躁的小揪揪随着主人的哭声而一耸一耸。
他们从来没有贴的这么近过,不论是从物理上还是心灵上。
“你怎么不早点同我讲……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我差点又死了……呜呜呜呜呜……”邱刚敖气不过,便去锤对方的后背,但虚弱得怎么也使不上力,最后扒开对方的领子在肩膀留下一口牙印。
“嘶——”张崇邦倒抽一口凉气,这小子是真的不会嘴下留情啊,“那这下算扯平了?”
“哼!”阿敖抽抽鼻子,伸手去抹脸上的泪渍,越抹越花,“火锅……火锅还烧着呢,要不、要不你去关一下。”
“你先别管火锅,胸口还痛吗?用不用我再给你揉揉?”
“不痛了。”阿敖趴在邦主的肩上一动也懒得动,最后咬咬嘴唇,“幸好有你在。”
张崇邦抚了抚怀中人的脑袋,摸到了一直都想摸却一直难以得逞的兔子尾巴,软软的,手感同想象中差不多。
之后他毫不费力地用小臂托起阿敖的大腿,抱着他去餐厅收拾残局。
不用问便知道,阿敖肯定会赖在他身上不下来,索性带着一起。
阿敖不重,一手抱着绰绰有余,他权当这是锻炼身体,对方也乐得给自己“添乱”。
简单收拾过后,钟表已经走过十二点,不过鞭炮声依旧没有消减的迹象,在窗外炸出一朵又一朵烟花。
后来邱刚敖第二次被放到床上的时候,仍然死死环住手臂不肯松手。
张崇邦稍显狼狈地在床上做平板支撑。
“阿敖,这回真该睡觉了,快松开。”
对方反而收紧胳膊将嘴巴附在他耳边,一呼一吸轻得像羽毛,“邦主,我们做爱吧——”然后一条腿勾上腰去。
一万朵烟花在张崇邦脑子里炸开,耳际有如触了电,麻酥酥地控制住了僵硬的身体。
两条路。第一条,忽略那些隔阂现在就开始拍拖,等阿敖恢复记忆之日大约就是二人的决裂之时;第二条,在阿敖恢复记忆前打好预防针,六成的胜算,能求取原谅,长长久久。
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究竟不屑于趁人之危,更不想伤害阿敖。
阿敖双颊连着耳朵通红一片,醉得不像样子,很难想象几罐啤酒能醉成这样。眼镜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使锋利的眉眼袒露无余,细长的疤痕横亘在二人之间,终于没再让邦主将他同曾经明日之星混淆。
他们之间的隔阂,到底不是两句“我爱你”能解决的。
“阿敖,你喝醉了。”
“你硬了。”邱刚敖腾出一只手同邦主跨间的那根打招呼,隔着居家裤都能摸出来又硬又烫的手感。
张崇邦胯下一紧,溜号不过一秒,平板支撑的姿势便被打破。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样一个翻身把他骑到身下的。
他慌忙支起上半身,“我不想趁人之危,这件事以后再说。”
对方的手顺势搭在自己的肩上,屁股蹭了蹭,“但是你硬了。”飘忽迷离的双眼一眨一眨,水嫩的卧蚕几乎要勾走人的心魂。
“诱”色可餐,说的便是这副模样吧。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的几分,却仍然坚守着自己给自己画下的边界,“阿敖,听话,睡觉。”
“张崇邦,”阿敖伸手向脑后,爽利地拆下小揪揪,皮筋随意丢到床下,“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说罢,他并未留思考的余地给对方,宛如早有预谋一般吻上了眼中的唇。
不满足于四瓣嘴唇之间的摩挲,他的软舌尖长驱直入,扫荡之处蔓延开浓郁的酒精味。
不论是主动者还是被动者都沉沦在热吻中,高温的口腔包裹着纠缠的舌,鼻尖紧贴着蹭来蹭去,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口中的酒气渡到谁口中去,只余唇齿间的湿热相互融为一体。
交叠的身体纠缠不清,唯有黏腻的水声在暗夜里格外透亮。
张崇邦扶在阿敖腰上的手总想向下探去,然而,所剩无几的清醒克制艰难地拉他走出欲火焚身,防止刚刚明确的“第二条路方针”即刻改道驶向第一条去。
他伸手埋进对方的发根,轻轻把人扯开。
他们津液交织成银丝,最后依依不舍地被过长的距离扯断。
不知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阿敖的脸比刚刚更红了。“阿敖,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今晚先睡觉。”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我爱你,但我们之间还有事情要解决。”
“什么事情?现在就解决。”
“睡一觉,醒了我就告诉你。”
阿敖从来都拗不过邦主,除了不甘心的妥协别无他法,“……那我要你陪我睡。”
“好。”
阿敖如愿枕上了邦主的胸膛,果然一夜都没有噩梦侵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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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一个警校敖和张sir的小小日常(和主线无关)
*警校敖和张sir的聊天记录
阿敖:张sir张sir,我新学了蝴蝶刀,给你看
阿敖:[视频]
张sir:好厉害
张sir:我会用甩棍,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阿敖:我觉得蝴蝶刀更厉害
张sir:那以后比划比划?
阿敖:ok,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