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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咒术回战 五条悟 , 夏油杰 , 家入硝子
标签 五夏 , 五夏硝
状态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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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
3
2024-10-25 20:35
- 导读
- 原著向
part1.家入硝子 part2.夏油杰 part3.五条悟
(一)
我走进教室的时候,五条正趴在夏油桌子的一侧。两个身形都绝不算作纤细的人,在狭小的桌子前挤作一团,脑袋凑得极近,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没管他们,连正眼都不想给,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昨夜的病患伤得重,我忙了半宿,才把他们从鬼门关拉回来;没睡上几个小时,又要来上这大清早的课。眼皮一落一落很想合拢,我打个哈欠,手摸进兜里,摸到方方正正的纸壳子。再一探,空的。
啧。好想抽烟啊,不该忘记补充库存的。
旁边的那两个人小声地骚动起来,五条激动地咕哝着,夏油小声地抗拒,僵持片刻,又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我用食指顶着盒子,空空的硬纸盒子在手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们的窃窃私语一阵阵地往我耳朵里钻。五条显得越发激动起来,而夏油有气无力地轻声应答,一唱一和,两个人的身影简直要在我的余光里合为一体。
简直叫人忍无可忍。
我把烟盒抓在手心,转头去看他们两个大清早的到底在干什么。原来是五条凑在夏油桌旁——那么大一只,全挤过去——盯着夏油桌上的书,把他直往旁边挤,简直要占据夏油桌子的半壁江山。他一头的发丝都白绒绒的,一大片云一样,都蹭在夏油脑袋上。
五条很激动。他一双眼睛滴溜溜地速读,蓝色的瞳孔在墨镜后面简直要发出光来。至于夏油——夏油我不知道,他的脸又没对着我。我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这人的丸子头今天也很规整,妥帖乖顺,恰到好处地漏出一点发丝。
昨天的体术课上,这颗小丸子被五条从背后偷袭,几乎一拳击飞;等两人术式掀起的沙尘暴终于停歇,我只在一地的沙尘里找到一个一头风沙的夏油杰,黑发甩散又披落,手脚并用地把先前笑得张扬的五条悟绞固在地上——两个人一样灰头土脸,一样狼狈不堪。
五条读书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才翻页,片刻就已经开始催促,不休不饶地拿手臂推夏油,从鼻腔哼出声音:“杰——下一页,下一页——”
而夏油还真翻了一页。但没翻完,把纸张竖在半空,把头一歪,直接继续读下去:“悟,要不我们就这么看吧。”
五条照做了。两颗歪着的脑袋一白一黑、一左一右,共享一本巴掌大的小书。
我心想,如果这时我站在他们身后,就可以把两个人的脑袋往中间推,让他们跟自己的挚友来一个毕生难忘的隔书热吻。这一幕会不会太刺激?
但我没能付诸实践,因为夜蛾老师来了。他看到那两个人这幅样子显然比我更加头疼,揉了揉眉心,很强硬地把自己的皱纹揉开了:“五条,夏油,该上课了。”
只是在夜蛾说话的时候,他刚刚揉开的皱纹又重新横亘回了他的眉眼之间,就像在往后的许多年中,我们彼此之间,永远横亘了心照不宣、又不能提及的言语。
“......儿童故事集?”下课之后我去看那本书到底是何方神圣,从夏油手里要过来,看到它旧而泛黄,字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孩子耳熟能详的童谣故事,“夏油,你跟五条挤成一堆,就为了看它?”
夏油很坦然:“悟的家族里规矩森严,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这些故事。我正好有一本这样的书,就从家里把它取过来了。”
......所以你们两个上次出任务,一个早晨就能解决的低级咒灵,拖到深夜才回到高专,就是为了这本小书,是吧?
我点点头,把书放回夏油桌上。小书的纸质轻飘飘的,从手里松开放下,像放开一片羽毛,或者枯萎的稻草。夏油把它拿起来继续翻动,心情很好似的,试图跟我解说什么:“家入,其实这本书还——”
“我不想听,”我扭头就走,“夏油,你还是把时间留给你的搭档吧——”
毕竟五条已经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好久了,是黑黢黢的墨镜也遮掩不了的兴致高昂。
是为了读书,还是为了和你的夏油一起读书,五条?
(二)
我入学比他们两个早。反转术式的持有者,不仅是夜蛾老师,连更上级的人都显得如获至宝。我知道这么说难免傲气,只是确实,他们简直如饥似渴似的,频频来邀请我早一点去高专——说是邀请,但催促之意才是当真难以掩藏。
当然,我后来明白了,与其称之为期待与急切,倒不如再直白一点,将其概括为贪婪。
虽然早有模糊的预感,直到真的去了,甚至早早在开学前就投入“工作”,我终于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个拥有反转术式的“我”于他们而言,究竟意味着着什么。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擦伤。年轻的咒术师畏畏缩缩地看着我,胳膊血肉模糊一大片,隐隐渗出的血倒已经基本凝固。我抬手让反转术式运作,看皮肤重新生长、彼此弥合,又重归为光洁的原状,一切全然复原如初。他面带狂喜地站起身来出去了,不忘给我鞠很多个躬,这态度太夸张,把我都吓了一跳。但随即,源源不断的重伤病患就被运转了进来,鲜血淋漓,骨肉横陈,病患的躯体一具接着一具来到苍白的医疗室,又重新完好地被运送出去,运送到门外的黑暗之中。
那天我在治疗室里直待到深夜。等最后一个伤员被抬走,我把染血的纱布扔进桶,关掉冷色的灯再锁了门,一步步走到外面的世界中去。月光莹莹地照下来,清凌凌的,随着树影晃荡在地上,像水波的影子,看上去很干净。
我却有点犯恶心,在浴室的水流下对着墙壁发呆很久;冲了很久的澡,终于堪堪在宿舍里还算柔软的床上睡去。
也是。轻微如皮肉伤,也许并不需要反转术式来进行专门的治愈,但一定是个合适的、用来评估反转术式是否有效的试验品——我在接踵而至的忙碌之中回想起那个青年脸上滴落的汗珠,想起他曾多么惶恐地把手臂放在我的手下,微微颤抖,恐怕是怕极了自己的身体在不知名的术式中湮灭或者扭曲;又想起他痊愈之后有多么欣喜若狂,那样一跃而起,带着劫后逢生的满面冷汗,激动地要去向什么人汇报什么东西。
太显眼了。太露骨了。
但或许也太过情有可原......我不太清楚。他们是为什么而与诅咒作战,他们受什么样的指挥去面对自己的敌人、或者预料之外的死亡,我通通都不知道——也因此,看着他们呻吟或沉默、对我有所求或毫无所求的时候,我都只闭口不言,只觉得越发地无可评判。
那阵子夜蛾老师经常来看我工作。他总是沉默着出现,一脸不忍地看着我用自己的咒力命令那些血肉簇拥着重新生长,又在伤员被送走的间隙,小声地问我需不需要休息、要不要出去走走。
而我拎起收到的伤患报告书,对他说:“老师,今天的伤患也很多。”
明明早该有觉悟的。知道自己的特殊性之后,我似乎终究还是有了一些傲性,既然这是我能做的事,既然这是只有我能做的事——那我完全可以选择治疗室这一方小天地为我彻底的战场,不必忙碌在外奔波战斗。我何乐而不为?
......但我看着人都不成人形地被用担架抬进来,又异样地完整着躺在自己的血污之中而被运送出去:那是我不需要关注的细节,我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不过短短几周,我就开始抽烟。往日觉得呛鼻的气味在如今竟令人心神安宁,我深深地把粗糙的烟气吞入肺中,觉得好像如果把自己用烟磨砺得粗糙又黢黑,似乎就能免于在面对伤患时感受到从心底震颤而出的刺痛。
情绪纤细的丝线被展开的血肉骨炸碎,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或许比我所设想的要更为稚嫩年轻。看似看透了很多事物,却终究无法顺着在其中喘出彻底释然的一口气。
究竟是这些术师原先就如此拼命,还是他们因为知道有了我这个保命的工具,才更在所不惜地——或是被他们的带领者更毫无怜悯地——透支自己的身体与生命?他们是服从着什么样的命令而工作着;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欲望,又怀着什么样的恐惧,而与远强于自己的诅咒迎面相逢又相战?
究竟是为什么?
我向来不屑于追究人心背后的种种,善意与勇气、欲望与龃龉都混杂在一起,人面之下不知心,比用手术刀划胸膛、又按手进去把尸体残余悲鸣着的咒力消泯,要复杂太多。只是烟雾吞吐之间,心间隐隐钝痛之中,还是难免会稍微纠结。
应该是这样的吗?
某天我终于从手术室里钻出来的时候,听到高专某处传来一声爆然的轰鸣,随后就是长久尖锐的警报声。我默默后退,把手术室的防爆门又关上了,把喧嚣都挡在外面。
原本要从门外涌进来的新鲜空气也被挡在外面。原本想抽烟的手摸到口袋里的烟盒,又从上面收了回来。
我背靠着门,倾听外面的轰鸣与咆哮,仰起头,竟觉得有莫名的舒心从深海里一路上浮。就像心中有泪的时候遇见瓢泼的雨天,浑身湿透却无比舒爽,仿佛觉得全世界都在替自己哭泣——我就这样享受着那片刻中炮火连天一般的轰鸣声,竟丝毫不觉得震颤恐惧。
几个小时后我才知道,那是我的同期来了。
他们在半空大打出手,轰轰烈烈地开启了与对方的第一次会面。
(三)
五条一看就是个混蛋,夏油倒是人模人样的。......别误会,我习惯在心里给人画上模糊的画像,这与评判无关。
我想我与他们的第一面应该显得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好学生——大概是因为损毁的建筑,夜蛾老师带着显而易见的头疼走进教室,入门第一眼看见的景象就是两个人高马大的少年几乎正要要与彼此掐作一团。
于是我看见,他几乎显现出两眼一黑的神情——然后他——夜蛾——的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令我毛骨悚然地,露出了一个极尽慈爱的微笑。
......夜蛾老师!醒醒!
那个时候熬了很多夜也不觉得很疲惫,睡一睡早上个起来搓搓脸,黑眼圈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消下去。可能到底会有一点憔悴吧?还有一丝长久地徘徊着的阴郁。
那天早课前,他们是为了什么而争执的来着?记得也是小事。小到无足挂齿,两个家伙却弄得好像天大的事,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教室里隐约的咒力波动几乎是动荡到恐怖的,印证这两个家伙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但我笑得好开心。
本来心情没有多愉快的,甚至毫无道理地,有点怕那个传闻中的六眼看我、说我身上有尸骨的味道或者痕迹。这是太过于多余的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脑中竟然有对于五条的六眼接近妖魔化的、不合理的印象。大概是我的病人们引导的吧,我想。他们有自己服从的人,以及服从的信念,我明明是知道的。只不过,那种带着腐朽味道的信仰……原来到底还是对我有所侵蚀。
五条气得像随时准备开始嗷嗷大叫的猫,一把摘下自己的墨镜,似乎为交锋做好了预备。我看见夏油平静的神色出现一道裂痕,有点不明所以,就继续看着戏;直到五条的脸转过来,我得以直视那双传说中的六眼,再看夏油那微妙的表情,才知道他的僵硬并不是出于愤怒,而恐怕是源于某种更加有趣的震颤。
我在心里笑出声,看着夏油一脸端正却被一双蓝汪汪的眼瞳诱惑,觉得有理由重新评估一番这两个实力强劲的家伙:明明就是两个冒着傻气的少年。
开学之后的日子我过得很轻松。尝过一边看戏一边上课的开心味道,我重新考虑了驻守治疗室的意义,与夜蛾老师商量后,我以学业为理由,推脱了许多的排班,并把驻守治疗室的时间减少了一半以上。如果有性命垂危的伤患,我自然是随时待命的状态;而那些只是皮肉伤与骨裂骨折的伤员......对不起嘛......就需要稍微地等上几个小时。
夜蛾老师没有明说,但我从他的态度里读出,他其实并不支持学生过早地承担太大的压力。我不介意做力所能及的事,但在治疗室与太多阴厉的味道打过交道之后,在悚然意识到有人在对身为反转术式载体的我有所觊觎的时候,我想,还是应该适当地放过自己。
我的工作并不需要武力与搏斗技术,说实话,如果真要出于彻底的功利主义考虑,大部分理论知识也并非必需品;但好在学生时代不那么讲求知识的所谓实用性与性价比,我们只是听着课,然后把能汲取的都吸收进去。反正我是很乐见其成地去与五条和夏油一起参加平日的课程。盛夏的林荫投射下蓊郁的蝉鸣,我坐在教室里流着汗,余光里看见五条把一块橡皮弹到夏油头上。
夜蛾老师没有六眼,五条和夏油的手法又日益高明,于是他往往直等到夏油和五条打起激烈的文具战争时,才终于察觉到教室里风云涌动的事实。我乐不可支,看见夜蛾像个养了两个熊孙子的归隐黑道大佬,酷酷的硬汉脸彻底维持不住,走到两个家伙身旁,给他们一人脑袋上来了个一拳。邦,邦。啊哈,好结实。
都肿起好大一个包。
我从未想过人之间的距离能够这样迅速地拉近,他们好像总在好没有道理地掀起纠纷,可事实上,即使是理应最愤怒的夜蛾老师,也总会露出肉疼却也压抑不住的笑意。五条悟张牙舞爪地“得罪人”,夏油杰眯着眼睛给人补上一刀,歌姬学姐被气得头疼,冥冥前辈眯着眼睛微笑。
......那两个人好像自带热度的太阳,在真正的青春里无比热烈地燃烧。我好喜欢在他们笑闹的背景里静静地自处,虽然有时也经常哭笑不得,或者干脆两眼一黑。
两个混蛋、两个人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把溜之大吉的技能掌握得得心应手,誓不做被城门火殃及的池鱼,但没有人能否认,跟歌姬她们一起旁观这两人又闹出了什么事……真的很有趣。
五条悟根本就是建筑物的克星,他的顺转术式本质上是“吸引”,初次对阵夏油,他当场拆掉了几栋小屋子,只为清空四围一拥而上的咒灵。他伸手,招招摇摇,楼栋随之扭曲倾倒,砖石升起,碎梁升起,激荡着平地成为堪称风暴的狂乱涡旋,被撕碎的咒灵在半空迸发出凄厉的啼鸣。
连遥远观战的我们都几乎痛苦得想捂上耳朵,视线片刻错落,战局就骤转平升。半空的木石残块在某个瞬间失去了支撑着它们的力量,纷纷然缓滞坠落,两个少年的身影从乱如麻丛的影子里破出腾到天际,才让人看清是夏油攻其不备,揪着五条的领子,在半空锁住了人的四肢。咒灵的怨怼尖啸变本加厉,五条似乎大嚷着什么,但大概只有夏油听得清。
鳐鱼形状的咒灵迷惘地被两个人踩着,半空里飘飘摇摇,浑然不觉自己所辅助的激烈斗争正逐渐变质,咒力的澎泓奔涌逐渐停歇,转向单纯体术的较量,乃至缺乏章法的灵活互殴。我回头,看见夜蛾老师不知何时到来,额前堆砌迂回的皱纹,眉毛与嘴角绷得太紧,几近颤抖,墨镜在鼻梁上稍有下滑,大概就算老师素来明白咒术师各有天性,却还是没准备好如何镇压两只崩天裂地的枭雄。
或许没法镇压。我若无其事地回头,为自己憋住了笑意而窃喜一下。
广阔的训练场被建筑物的碎片堆满,变成了好标准一片垃圾场。夏油本身的术式倒是相当干净——我是说,以我的视角看来——毕竟他操控的咒灵在死去后会泯灭消失,或者被收起来;所以不会留下血肉淋漓的尸体,也不需要我费什么心去解剖去镇压。所以我瞥着一地狂乱复杂的咒力风暴,看似思忖,实际上却几乎幸灾乐祸般地暗暗估量,这喧天的结界警报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什么时候已经又收集了这一大批未登记的新咒灵,夏油!
六眼和咒灵操使,两个惊才绝艳的天才,把寂静少人的高专变成了鸡飞狗跳的舞台。无意之间,他们也把我从治疗室那个苍白而逼仄的世界里拉拽出来。我不再只看见血肉淋漓的伤患,也看见从无穷碧落洒下的阳光,看见天际光辉灿烂,有笑着打闹的少年伴着彼此直冲云霄。见我仰脸看而望,那两个家伙倒也会返身回来,夏油好声好气问硝子要不要上去吹吹风,五条笑嘻嘻说硝子你可要赏这个脸啊。
我就笑。五条什么时候学会的社交辞令,显而易见偷师于夏油,搬在他嘴里就怪模怪样,叫人很有翻白眼回去的冲动——以我翻白眼的方式,而非五条的。哈,我才不是学人精。
“那就多谢了,借你的鳐鱼一用。”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对他们发出应答,五条的手还搭在他丸子头同窗的身上,两个人的脸上都有很细的汗水,被阳光映亮。我的声音是冲着夏油去的,但我知道,自己是正对这两个人同时说话。
风声在耳边响彻的时候,我终究还是大声地喊叫了出来。好畅快,阳光与云在天际漂泊,而我借了翅膀,只觉得在与它们相同的高度并肩翱翔。我忘记了那些所有的事情,酒精的气味,手术刀的触感,皮与肉的钝和切割后涌出来的血丝或者油脂,苍白世界里盘旋的扭曲咒力,黑暗里虎视眈眈的眼睛……我忘记了一切,只记得此刻在天地间畅游,两个同窗和我同坐一条船,他们看的是他们素来习惯的风景,于我而言却简直是一种超脱。
这是傍晚的天空。蔚蓝变得暗淡,阴翳沾染赤色,炽烈的云霞从地平线升起,与血色全然无关的艳红吞没大半个天空。
所谓心情,实在是太奇妙的事情;明明需要做的事、正在经历的时日、所有种种,看起来都并无本质上的改变,但肉眼所及的事物成为风景,光与风变得灵动,树与花有了色彩与意义,双耳所听,声音俱都柔和,有了情感,成为旋律。
这段记忆不一定要被奉为刻骨铭心。它只是足够厚重、足够鲜明,油画般的质感,在心海里浩荡地铺陈,深得不会被忘怀。就像伸手摊开记忆的画卷,在记忆里徜徉逡巡,但翻到那一页之前就已经知道,它全然由鲜艳的画笔大肆铺涂而成,是晴空,是碧落,是艳丽的夕阳,是迎面而来的清爽海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