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醉酒
“护...？”
悠里淮斗的脸像一颗糖衣樱桃一样红润，周身蒸腾着浓浓的酒精味
“护，为什么有两个？”
“.....那是因为你喝醉了，淮斗。”无奈地看着眼前他那个转个身都摇摇晃晃的青梅竹马，白崎护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早点发现淮斗根本擅长喝酒.....

馨桑的新店开张，这次是一间颇具格调的爵士酒吧。当然，这一如既往是为Church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但这并不妨碍候补生们在开业那天前去祝贺一番。
“淮斗，你想好要点什么了吗？”白崎护拿着今日特价打折的酒水单，看着自己身旁的人呆呆地盯着同一页看了好久。
“这个...棕色的？”眼花缭乱的鸡尾酒明目真的让他感到头疼，所以索性就点了一杯颜色看上去最正常的。
悠里淮斗确实很少喝酒，毕竟游戏和碳酸饮料才是绝配，更何况酒精很容易让他的思考迟钝。
“嗯，好的。”
没有多想，护把酒水单递给了吧台一侧的馨桑，收到酒水单的年长者看了看订单，好奇地挑了挑眉，嘀咕着“现在年轻人都这么能喝吗？”就转身到酒柜里去取酒了。
“护，很能喝吗？”顺着馨桑奇怪的低语，淮斗有些好奇地看向白崎护，他倒是没见过护喝醉酒的样子。“有点好奇护喝醉的样子。”
“嗯…以前在公安四科的时候，为了应酬有时候会喝一点，还算可以吧？”
“社畜。”
“喂！”

.....冰块的撞击，像清脆的铃声提醒两位闲谈的客人他们的饮品准备完成。
“这是什么？”接过自己点的饮料，却对名字一点记忆都没有“....有可乐的味道…”甜甜的碳酸泡泡在嘴里化开的熟悉感觉，让悠里淮斗没有多想继续喝了下去。
所以，在他知道这杯看上去颜色最正常的棕色酒就是赫赫有名的长岛冰茶之前，他已经续杯第三次了。

“淮斗你真的喝多了。”白崎护有点担心地看着淮斗，便起身结账“我先带你回去吧。”刚想起身，却被淮斗伸手抓住了手臂。
“我才..没有！谁会喝可乐都喝醉！”摇摇晃晃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那是兑了可乐的长岛冰茶，里面加了伏特加龙舌兰那样的烈酒...”白崎护只能无可奈何地坐下来好好安抚这个话都说不清楚的醉鬼。
“再这样胡闹，会给馨桑添麻烦的。”
“哈？？！护！你嫌我麻烦吗？！”被刺激到的淮斗用豆腐一样软绵绵的拳头自以为下了狠手地打在了白崎护的身上，附加像章鱼须一样时不时甩过来的小腿双管齐下。
糟糕....
以前这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处理这种喝醉酒发疯的人的？
面对在诸多应酬酒会上见证了自己的搭档高野优太喝个烂醉后和自己哭诉新来的后辈一点都不尊敬他的场合，这种情况下只要硬着头皮让喝醉的人发泄一通或许就会好些了…
况且淮斗现在需要他的帮助
“.抱歉，我不应该说淮斗很麻烦的。”

“嗯，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晕乎乎的悠里淮斗露出了微醺的笑容，像在给幼儿园小朋友奖励一样摸了摸蹲在地上忠心的大型犬。
好了，看来淮斗冷静下来了，现在要赶快结账...
“不过...你要补偿我...”
嗯？？
“明明护也喝了很多，就我一个人这样太狡猾了。”淮斗明显是在说白崎护身后一个个晶莹剔欧的玻璃酒杯，和几瓶被倒空昂贵洋酒。
“没关系的哦……护也喝醉了的话..嗯..
“就算太粗暴的话，我第二天也会原谅你的！”
在白崎护意识到事情不妙之前，悠里淮斗轻轻捧着他走神的脸庞，陶醉地吻了下去。

“我们这可是酒吧。”
“二楼是有隔音房间的。”
这是酒量不错喝了好几杯威士忌的白崎护，在被那一刻点燃的涌上大脑的酒精烧毁理智之前，记住的最后一句话。

17.旁若无人的亲昵
走进大厅的公共厨房的时候，穿过用餐的候补生们悠里淮斗发现，他果然在那。
挂历很合时宜地翻到了2月14日，躲在淮斗身后的包装袋里飘出奶油和可可脂的香气，而同样的味道正带着麦子焙熟的香甜溢满了整个厨房。
因为，正在使用的公共厨房的白崎护，刚把最后一盘曲奇饼送进烤箱，而桌上的食材包装袋告诉悠里淮斗，那盘曲奇饼是坚果巧克力味的。他最喜欢的小时候的味道。

“淮斗，不过来吗。”白崎护没有抬头，话语里带着满足的笑意，他当然知道淮斗是带着他的礼物过来的。
“装巧克力的袋子，露出来了。”
“！”戏法蹩脚的狸猫露出了它的尾巴
“啧....”
“我觉得这种时候我们要有一点酝酿的仪式感。”
“好，好。那么，淮斗给我带了什么过来呢？”白崎护哭笑不得地停下手里的活，明知故问地，他继续配合着淮斗
“情人节的巧克力。”
每年都要送的，每年都是他们亲手做的，然后再送给彼此。但是每次悠里淮斗都觉得自己紧张得像给初恋对象递情书的小学弟一样。当然，这还有别的原因....
“不喜欢的话......我自己拿回去....”
“我会好好配着下午茶好好享用的。”
白崎护接过淮斗手里被称作是点心的物体。啊，今年还是老样子.....不过比去年那个像炸开的海胆的巧克力球，还有前年的那个融化的巧克力泥浆好多了，而且这次看得出是心形了，虽然像是后山石头堆里挖出来的...但总归是有进步嘛！

“今天在曲奇饼里加了可可粉和肉豆蔻，尝一下新口味？”白崎护把淮斗的点心放到料理台上显眼的位置，转身把一块烤好的曲奇饼塞进了淮斗的嘴里。
“....”
“嗯？不好吃吗？”看着叼着饼干不肯吃的淮斗，白崎护有些疑惑不解地问。
站在对面的淮斗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狡猾地笑着。然后，他轻轻闭上眼睛，侧过身子靠近，狡猾的手臂已经攀上了白崎护的后颈，扣住他的下巴暧昧的姿势，把带着可可香气的曲奇饼送回到他的主人身边...
扑朔的睫毛，陶瓷般的皮肤，任君享用的顺从的神色，让白崎护也不经失神。他明白淮斗想要什么，一个乖巧地讨要甜蜜亲吻的举动，而白崎护绝不会不解风情地拒绝他的邀请。
鬼使神差地，白崎护也自觉地闭上眼睛，覆上两人纠缠的指尖，越靠越近地，想要去摘去缠绕在两人唇舌间芳香的可可.....

“白崎君！悠里君！！！！！”
“这种事情！回自己房间再做啊！！！！！！”

在他们马上要沉醉其中的那一瞬间，抱着洗衣篮路过的黑子抓起手里的粉色拖鞋往两个人头上猛地批了下去
“额！”
“好痛...！”
“你们..！考虑一下这是公共场合啊！Church还是有未成年人的啊！”
保持Church思想氛围和自己清晰的被子床单一样干净清洁也是他身为“黑子”的责任之一，所以在公共食堂看到这样有伤风化的行为，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耳根子后面有点红起来的黑子，似乎是因为看到了两人亲密地要接吻的动作才...话虽如此，一下子把两个成年人打倒在地上捂着头的怪力才真的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吧，而且是用拖鞋.....
“嘶...抱歉，黑子桑...”
白崎护捂着后脑勺起身环顾四周，原来公共食堂里的人..还不少，而且无一例外地，瞥过脑袋，低着头，转到窗边假装看风景，还有...被有贺捂住眼睛的加加美。
......玩过火了，自己也没想到会被淮斗一下子撩拨得忘记了分寸。

“注意一下旁人的感受。”
“下次再这样要关小黑屋哦！”
气鼓鼓的黑子带着说教的口吻，看着一旁的悠里淮斗撑着瓷砖从地上爬起来
“是。”
“嗯，那就好。”得到了乖乖认错的答复，黑子又回到了往常兴致盎然的表情，带着洗衣篮离开了。
看着脸上还是有些被坏了好事不服气的淮斗，白崎护只好继续担任起说教的责任

“淮斗，下一次..”
“只要没人就可以了吧？”
“？”白崎护有种不详的预感。
“只要旁边没有，碍事的，使用公共场合的人，我们两个怎么亲密都可以了吧？”
故意把“碍事”咬得重得入骨，和护的亲吻被打扰了，虽然黑子桑的说教自己无法反驳，但是周围这些围观群众....
抬起头，嘴上挂着轻微弧度，但眯起的眼角绝对没在笑的悠里淮斗，斜长的刘海遮住了他正在爆发边缘的神色。
没有回头，他用轻声但又可以让坐在最远角落的候补生听见的语调说道：
“不想明天自己终端里的成人录像在整个Church公放的候补生们，限各位十秒之内离开。”

全场死一样的寂静，当第一个坐在站着的两个人
一旁的候补生错愕的脸上忽然浮上了意识到悠里淮斗所言所指，而对方恰是拥有入侵在场所有人的终端机密数据库的天才黑客的惊恐神色。慌不择路冲出食堂的瞬间瞬间，整个可怕的寂静顷刻崩盘。
椅子被撞开又好好推回去的拖拉声混着窜逃般凌乱的脚步，除了识趣地自觉离开现场的有贺以及加加美，每个跑出来的候补生脸上刚都挂着万分恐惧。
目睹这一幕的旁人不敢想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这群日本底下谍报组织的中间力量慌乱失态到这步田地。
哦，他们只是打搅了组织里实力最可怕的黑客和他的爱人之间，美好的爱情时光罢了。

“好了。”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艰巨的大扫除，悠里淮斗竟然松了一口气，变回了平常温和的神色。
“护，现在没有人了…
“啊，疼！”刚转头过来，悠里淮斗就接了白崎护一记手刀。捂着二次受伤的部位悠里淮斗倒在了料理台上。
“我上次怎么和你说的？”
“.......啧，要和大家友好相处。”
“还有，我们在外面.....这样确实不好。”
“明明你自己也乐在其中？”撑着下巴，不满地看着同样被责备的共犯者竟然在振振有词地在训话。
“我当然知道。”
“下次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淮斗得逞了。”收拾好桌上的曲奇饼，打扫干净料理台，看着最后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食堂，白崎护有点感到心累。“我们还是回房间喝下午茶吧。”
“哦....？”反倒是被白崎护激起挑战的淮斗，没有明示的话语里已经在策划下一场奇袭的恶作剧了。
“那么...”不如马上行动，趁着护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
“回到房间里就没有“碍事”的家伙了，是这样吗？”
糟了...意识到自己又落入圈套却为时已晚
“护，我们继续？”
如你所愿，淮斗。
白崎护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18.背靠背坐着
“一个人在这里？不去和大家玩吗.....悠里”
六岁的白崎护好奇地看着孤儿院新来的家人。一对如陶瓷娃娃般精致的同胞兄弟。弟弟悠里春斗，年纪尚小，是个爱粘着哥哥的爱哭鬼，身体有些虚弱，常常看他在房间里养病深深地睡去。哥哥悠里淮斗，在弟弟面前总是尽全力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其实本人却是个怕生内敛不擅长和他新的陌生的家人们好好增进感情的孩子。

就像现在，明明是晴朗又温暖的午后，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在操场上嬉戏打闹，淮斗却选择一个人躲在斑驳的树荫下看着那本他从图书角借来的书。在少有阳光的树荫下，男孩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而和新的家人打好关系的任务就要交给白崎护了。
“悠里已经可以看得懂这么难的书了吗！好厉害！”棕发的男孩兴奋地说着，径自做到了悠里淮斗的身边“我可以和你一起看吗？我一个人的话读不懂！”
“啊..？.嗯…”第一次，那个怯生生的孩子看到跑来和自己说话还随意地入座下来的陌生人，他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
“你是...白崎护？...吗？”
刚来到孤儿院的时候，老师把大家介绍给自己的时候，好像见过他一面
“嗯嗯！悠里第一次就记住我了吗？好厉害！白崎护惊讶于对方不同寻常的记忆力，第二次他也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对眼前的人的佩服。
“额...也没有，很厉害吧？”悠里对坐在身后的陌生的小伙伴的突然接近感到有点紧张，但是他能明白对方是想和自己友好相处的，所以他也想克服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去好好和他交流...

“白崎...？”
“叫我护就好啦！”白崎护回应着。
“我可以叫你淮斗吗？”
“诶？？我....”一时之间悠里淮斗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的盛情邀请，一时之间被突然拉进的距离
“不行吗？”
小孩子是不懂得掩饰自己失落的样子的，他就像一只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一样蜷缩在一旁。
“不是这样的！”淮斗有些着急地反驳，手里的书都滑了出去。
“别..哭..？”
“护？”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哭呢！”白崎护不服气地转过头，对上他着急得不行的表情
“淮斗主动叫了我的名字了，我好高兴，但是你也太紧张了吧”
突然被称呼为“淮斗”，小小的悠里淮斗也猛地过热而脸颊发红了。
“不..不是，我...”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好话“很少有人这样喊我，所以，才...”
“这样吗？话说回来，我们以后就是家人了！稍微亲密一点也很正常嘛！”
“啊..”这么说，他难道要叫眼前的人，哥哥吗？
“直接叫我护，就可以了哦！”
他第二次向淮斗伸出了热情的邀请，这一次悠里淮斗没有感到不安，淡然的神情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没有犹豫，回应了身边像小太阳一样的护“请多指教。”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
“那...我可以靠着护休息一会吗？”他看书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放松警惕后，突然有点想要休息了。
“嗯！”白崎护自然是没有拒绝，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淮斗舒服地靠在自己身后，抱着书看累的孩子渐渐睡意沉沉。
“护...”淮斗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酸的，“谢谢你。”像温暖的阳光陪伴在他的身边，孤独一扫而空，没有一丝顾虑，淮斗安心地睡去。
“.....”背过身去的淮斗，是藏不住自己泛红的鼻尖的，看着身后静静睡去的和自己同龄孩子，白崎护才明白，原来他其实也害怕孤身一人躲在树荫之下。原来他真的和精致的瓷娃娃一样美丽而易碎。
不知怎么的，白崎护的内心第一次萌生想要保护好他，明明只是一面之缘的新的家人，但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什么声音在这样告诉他：
不想再让淮斗露出那样担心的表情，不想让淮斗再露出害怕孤单的表情。
鼓起勇气，他这样暗自下定决心，我想保护好淮斗。一如他在未来后的数十年不离不弃地誓言。

“...原来，以前还有这种事情吗？”
“你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都忘了吗？”
十几年后，公安五科的宿舍，刚洗完澡的悠里淮斗拿起游戏机，盘着腿，毫不客气地靠在身后同样刚刚冲完凉，上身没有穿衣服，皮肤上还滴着水珠的白崎护的背上。

“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脖子上披着浴巾的白崎护，“怎么今天突然想和我聊这个？”
“没事.....偶然想起来罢了。”悠里淮斗不肯说出实话，低着头，在帽兜下面打游戏，看不出他此时的神色。
...淮斗，难道？
“淮斗。”白崎护缓缓开口“你背对着我，也藏不住你鼻子已经红了。”说完，他伸过手开玩笑似的，掐住了淮斗的鼻尖。
“好痛！”专心打游戏的人被突然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生气地盯着那个带着“我说的没错吧”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人。
本来就偏白的皮肤，鼻尖和眼角却泛上了水润的红色，难道是因为刚刚洗完澡，还是说...？因为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感性得哭出来太丢人。
“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要像个闹变扭的小孩子呢？”他身边的人仿佛从来没有长大，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精致的瓷娃娃般，但更需要自己去努力保护他的一切。
“谢谢你。”
“谢谢你那天来到了我的身边。”白崎护的身后传来了轻声的带着水汽的感谢。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此刻更平静而安详。
“嗯。”白崎护没有多言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的幸福的回忆，他只是紧紧地抓住了身后的人温暖的手心。
“我可以靠在护的身后睡一会吗？”熟悉的安心的感觉环绕着悠里淮斗，他又一次感到了睡意，但他不用担心和防备，他最深爱的，向他宣誓要保护他的人，一直一直在他的身边。
“当然。”
就像是两人初遇的时候一样，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的温情经过岁月洗礼却越发清晰而坚韧
而从此以后，一直如此。


19.上课时无视老师的目光传写满情话的纸条
情报追踪的理论课上，台上的讲师神北龙二科长代理正在讲解怎么从监视器画面里捕捉到需要的信息，从辨别耳朵的形状到分析特定的伪装形式，对于候补生们来说，这是一门专业性强且难度大的课程。
至少他们中大部分人是这么想的。

例如曾经在公安四科任职的白崎护，比现场的大多数人拥有作为公安精英的实战经验的他，这样的授课确实不算难题。
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贯彻着自己严谨而一丝不苟的作风，聚精会神地记录着老师讲解的板书笔记。毕竟，还是要准备期末的测试的
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正在抄写笔记的右手被一颗飞来小纸团砸中，白崎护犹豫了一下将信将疑地打开了纸团。
【晚上吃什么，护？】
白崎护疑惑地看了看一旁撑着下巴听课的淮斗，在往下一看，好吧，他根本没心思在记笔记，活页纸上全是涂鸦的小人
【认真听课。】现在还是上课时间，白崎护忍住了开口说教的冲动，快速地在纸条上写完扔了回去。

本来以为这次就能好好听课，而不能如他所愿，那颗纸团又一遛烟地跑了回来
【其实，我可以不用听，情报侦察和黑客信息技术这两门课我已经提前毕业了，前几天Dr.Three还找我帮忙出期末考的卷子来着。】
？？什么，这就是有天赋的人的游刃有余吗？提前得知了自己期末考卷的出卷人，而且试题一定是地狱难度的白崎护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现在他能做的除了认真听课，还要对付旁边这个烦人精。
【以后实战会用得到这些。】
【实战要是真的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所以现在才要打好基础】
【但到时候，护会保护我的吧^^】
画上了可爱笑脸的反问，似乎提问者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白崎护愣了一下，余光瞥向一旁的淮斗，认真看着讲台，眼角却藏不住恶作剧的兴奋和与严肃课堂不相符的笑意。
“...听课”小声地用同样的话提醒身旁的淮斗，对方却不以为然地继续在纸团上写着什么。
【会保护我吗？】
【生气了吗？】
【（°A°`)】
....输给他了…白崎护明明知道停止回复反而会招来更多的追问，
【嗯，我会的，你在我的背后好好支持我就可以了。你现在要认真上课，实战的时候才不会紧张害怕，我把我的的背后交给你了，所以，你才要在现在就随时做好准备，不要到时候让我担心你，知道吗？】
好长的一段话，飞笔疾书地写完，一旁的悠里淮斗也被动作吸引往这边看着白崎护写完这一大段不像传纸条的讯息。当他认真看完，又不由得觉得高兴和幸福。
【现在，你可以让我好好听课了吗？】
【嗯，最后一件事。】
【晚饭要吃拉面！】
【收到，你基本每天都想吃这个】
非常适合美好结局的时机，同桌两人在不约而同地期待下课铃钟声的到来。
至少他们是这么想的。
“悠里淮斗，白崎护。”讲台上的神北龙二关注
两个穿小纸条传了半节课的人很久了。“有兴趣把你们两个人的【秘密情报】作为这堂课的案例和大家分享一下吗？”
！！！
出事了。
“可以把你们刚才写的，小纸条，念一下吗？”
事后，被罚留堂的两人，晚饭只好吃泡面充饥...

20.躲在对方怀里看电视
“护，帮我把新买的毯子拿过来一下。”
“所以，我们为什么需要买这个？”白崎护今天早上收到的包裹里，有一条最近淮斗网购的懒人毯，为什么会叫这种奇怪的名字，他只是隐隐记得淮斗说今天晚上看电影的时候可以用得上.....
“这个是双人使用的...像这样...”放下手里满当当的膨化食品和碳酸饮料，悠里淮斗接过护手里的毯子，然后向上抖开——
灰色的珊瑚绒像巨大的天幕遮盖了白崎护头顶的光线，“喂——！”白崎护好不容易从毯子里钻了出来，悠里淮斗就顺着打开的开口，径自坐进了毯子剩余的空间里，再伸手把旁边的扣子扣好。这样，一个属于两个人的空间就做好了。
“像这样，就可以坐在护的怀里了。”霸占了白崎护身前不多的空间，把他家居服下的腹肌当作靠枕，悠里淮斗十分享受现在这个舒服的姿势，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薯片。
“不喜欢吗？啊—”转过身去，乖巧地坐在白崎护的怀里，在他做出反驳之前用好吃的薯片收买他。
“好吧。”白崎护宠溺地揉着淮斗洗完澡后带着香气的黑发，微凉的皮肤就紧紧靠在自己的肩头。“一会觉得热要和我说。”
“嗯！”

碳酸饮料和薯片配上恐怖电影会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淮斗推荐的片子不会有错，津津有味地看着电影，手里的饮料和零食不知不觉间就会被消灭干净。
“淮斗，最后一块薯片，吃吗？”
白崎护看向毯子内，在自己怀里缩成一团的悠里淮斗问道。
“...电影...演到哪了…？”
“娃娃伸出了很长的舌头，然后....”
“啊啊啊别说得这么详细！”悠里淮斗侧过身去，捂着眼睛不敢往电视机前看。
好吧，原来事实上淮斗根本不敢看吗？
“你要是害怕我们可以换一部电影看。”白崎护无奈地安抚着自己怀里缩成一团像瑟瑟发抖的小刺猬一样的淮斗。
“网上影评说剧情非常有意思，我才...而且哪怕现在不看了晚上还是会做恶梦...”
【WHAT THE ？！？AH————！！】
“呃！”淮斗的抱怨被电视机里的惨叫打断，伴随而来的是重物摔到地上重重的闷声，而他自己也被吓得不清，下意识地死死抓住护的衣摆。
“这下子警察的舌头也...”
“别说出来！”听到这个悠里淮斗感觉自己舌根下也麻麻的，像是那个被恶鬼附身的娃娃拔的是自己的舌头，一边捂住耳朵想要逃离现实。

啪——
电视机被白崎护关上，漆黑的室内，他直接把缩成一团的小刺猬拦腰抱住起身向卧室走去。
“护？”
“最近又没有好好吃饭吗？”看着裹在毯子里的人伸出头，白崎护有些心疼地抱怨着他。
对于白崎护而言，淮斗的体重真的是轻的过分，只要好好地支撑着膝盖和柔软的腰身就可以让他安稳地待在自己的手臂上，轻盈又柔软。
“晚上到我的床上睡，我会陪你直到你睡着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悠里淮斗逞强地反驳着，仿佛刚才被恐怖电影吓成一团的样子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但是白崎护知道怎么让他乖乖就范。
“刚才是谁害怕的都在我的怀里的？”
“喂！那是....！”在悠里淮斗回击之前，白崎护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温柔的轻吻。一下子怀里闹腾的小动物就满脸通红地马上安静了下来。

“听话？”
“嗯……”